15.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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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一脸坏笑让灰原不明觉厉。

    但我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只管放手去干,我甚至以我这么多年应试教育文科生的身份,给他们当场拟了一份报告。

    关于“我”的描述,全部都用上了全名。

    写得我都快不认识“伏黑甚尔”这几个字了。

    七海看我眼神更加奇怪,一种……不知道该用敬畏还是看神经病的眼神。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不论是他们两个还是总监部,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真正麻烦的是这个紧紧抱着我大腿的真人。

    这家伙一直都踩在我的雷点上,按理来说,祓除他应该是我最不需要犹豫的事情。

    说真的,我就连招工都从来没有想过要招他,简直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可是,真到了我亲眼看到这个小屁孩儿,看到了他抱着我的腿抬头看我的样子,一脸智障儿童欢乐多的样子——我又下不去手祓除他。

    大概是早产的缘故,他是真的有点大脑发育不良。

    尤其我和他之间仿佛真的存在某种诅咒共鸣。透过宿傩力量的诅咒连接,我甚至能够感觉到他和我一样的那种饥饿。

    同病相怜啊,我和他都是,饭都要到嘴边了,临门一脚没吃到。

    算了,先带着吧。

    对外一律声称难以祓除。

    特级咒灵没有那么好对付,我需要一点时间也是情有可原。

    和灰原、七海交换了一下聊天账号,我便和两个咒术师分开了路。

    至于那个Flag密室逃脱,他们的战斗虽然不长,但惊吓和消耗绝对不少,留了联系方式,下次再说也是一样的。

    更何况,和我在一起,他们两个也明显有些紧张。

    我怎么感觉到的?

    拜托,紧张事实上也是负面情绪的一种,这种情绪会随着咒力的波动萦绕在这两人身边。而我,能够轻易地尝出这种味道。

    没错,是尝,我的味觉延伸的范围可真广。

    紧张的味道是带着一点清新气味的香水柠檬,再加上了一点点茉莉茶香混合均匀。七海和灰原,活脱脱两杯暴打柠檬茶。

    我心里很清楚,他们的紧张才是正常的。

    如果说灰原那样没心没肺的样子还算正常的话,七海也那样不着重点就显得刻意了。

    诅咒和咒力虽说本身是同宗同源,但在实际践行里,前者是咒灵生产的力量,后者是咒术师生产的力量,具有对立的属性。

    分辨诅咒和咒力一定是咒术高专的入门课程之一。

    我现在完全就是咒灵的状态,战斗的基础也建立在两面宿傩的力量上,所以不难想象,我战斗过程,完全就是一个诅咒乱放的过程。

    而且还是个单手劈咒胎,完事儿还被特级咒灵抱大腿叫爹咪的主儿,要是当时和我撕破脸那才是真蠢。

    灰原和七海原本在真人的咒胎下就已经算是死里逃生,只要有理智就不会做自绝后路的事情。

    所以,他们在我的问题下,没有触碰任何可能敏感的话题,甚至连真人的处置方式都没有提,完全是理智的最优解。

    保命嘛,不寒碜。

    和他们俩相比,真人才是真正的谄媚。

    当然,也不排除早产真的让他的大脑没有发育完全的情况。

    总觉得这个咒灵傻傻的。

    “站稳,不许抱在我身上。”我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他。

    谁知道真人根本没有注意到我脸上的严肃,只是认真地盯着我的手指,然后“咔嚓”一口就咬了上来,嚼吧嚼吧吞了下去。

    他竟然以为我是在用自己的手指喂他!

    并且因为这个“喂养”的举动,他那一声声的妈咪叫得更欢、更亲密了。

    “不只是好像,”宿傩大爷已经完全习惯了在我的眼睑下开个嘴说话,“他出生的压力非常大,所以,他把能用的力量都堆在了战力和继续进化的本能上。”

    懂了,就是把所有的技能点都加在“力”上了,“智”是一个点也没有分到。

    “不过再怎么堆战力,他也还是个弱鸡。”

    是是是,我知道,宿傩你的坠吊的。

    宿傩咬了一口我的脸皮,逼问道:“我怎么觉得那不是什么好话?”

    “怎么会,天上天下,唯你独尊,行了吧?”

    我翻了个白眼,咬我有什么用,我又不疼?

    没有痛感万岁!

    我不知道灰原和七海回去之后打算怎么解释我的事情,反正我回去是不用看脑花的脸色。

    她大概也是没有想到,我去接“新生同胞”,竟然还真的接了个不太聪明的小屁孩儿回来——这和她的情报预测,恐怕大相径庭。

    但好消息,花御能够隐藏气息、降低警惕的术式和陀艮融合的很好,基地变回了阳光海浪和沙滩,我不用考虑偷脑花或者五条猫的卡在外面租公寓了。

    “‘妈咪’?”她看了看真人,又看了看我,“他叫你‘妈咪’?”

    花御随着她的言语转过头来看我,她明明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眼睛,但我就是在她那两根从眼眶里伸出来的木枝上看出了一点点羡慕。

    竟然是羡慕。

    如果话语能把这个“妈咪”的身份拿走,我真的会感激不尽。

    不过,心里再怎么骂街和排斥,面对脑花的时候,我肯定是一步不能退的。

    “怎么,只许你当妈,我就不能了?”

    我说着,还把我的手伸给了真人。

    后者一脸“睿智”,抱住我的胳膊就啃。

    说实话,在有一定宿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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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设的情况下,我的手指那真是大补。

    脑花的表情管理相当到位,又被我cue了一次孩子的事,但却表现得非常淡定,但估计背后早就复盘无数次了。

    好奇和警惕驱使着她开口,想要提前把可能存在的隐患排除掉,“说起来,为什么觉得我会有孩子这种东西啊?咒灵的生育方式和人类完全不同,实际上是不具有任何生育能力的。还是说——咒灵之咒灵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吗?”

    虎子是她底牌中的一张,对她来说是绝对的秘密。

    不论是直白询问还是旁敲侧击,她都得搞清楚这件事。

    我猜她这几天已经疯狂内耗过了。

    “这我倒是没试过,”但我的功能肯定是完整的,我认真地点头,“可如果你是虎杖香织的话,那你肯定就是那个男孩的母亲,我看·到·了。”

    脑花连额头上的缝合线都清晰地跳动了一下,“看到了?”

    我仿佛都能听到她大脑飞速运转的声音,她肯定在疯狂地回溯记忆,思考自己是在什么地方有可能会露出破绽。

    不需要回溯太久,毕竟我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并不算久。

    但正是因为不久,所以她一帧一帧地回忆也没有发现我踪迹的时候,就会格外焦虑。

    如果我不揭晓答案的话,她估计得emo好几晚,疯狂复盘自己的行动。

    我倒是挺想看她网抑云emo的,但脑花这种生物,越是焦虑就越容易脑补。我担心她悄咪咪地背刺我,所以还是至少给她设定一个范围。

    “嗯,”我点了点头,“咒术师的咒力、咒灵的诅咒,都是你们生命线的表现,你们自己大概不会有感觉吧。但你们的行动和记忆,都记录在自己的力量上啦,所以你们的诅咒才会有不同的味道。”

    我用力把真人甩开,这家伙吃得未免有点太兴起了,影响我摆pose。

    挺胸抬头肩膀自然下垂,我指背撑在颧骨上,眼睛直勾勾地盯在脑花额头的缝隙上,感受着从那里逸散出来的味道——

    脑花,要是能烫火锅就好吃了。

    “你的记忆最有意思,香织。我本来以为,咒灵的话就只会有诅咒力量的,谁想到你身上还有咒力味。怎么,你——是跳槽过来哒?”我故意嘻嘻一笑,接着就又戳了她一刀,“而且,香织这个名字,你用的时间也不长,你自己不是也没那么喜欢吗?我们都已经是同胞了,怎么还把自己最喜欢的真名藏起来,我可真是伤心透了,说好要让我体会一下家的温暖呢。果然不是亲生的就是不一样啊。”

    说实话我是需要一点教育帮助的,真人这个智障儿童怎么才能进化成虎子那样的阳光开朗大男孩?

    但脑花……虎子能长成那样全靠他爷。但真人的爷,似乎是某位真·大爷·两面宿傩,完全不在一个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