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古早霸总小说里俗气的情节被小女孩纯净的声音说出来反而多了几分可爱,让人心旷神怡。
在场的,知道、不知道真相的工作人员都笑开了。
笑容从路弯弯的脸上转移到了所有人脸上。
那天山里的天气根本不像九月份,于是林杉在如浪的笑声中俯下身来,一手给路弯弯遮阳,像是大海中的港湾。
另一手摸摸小墨的脸,半开玩笑似地说:“弯弯姐姐还没有接受我,你帮哥哥说点好话。”
结果小女孩头一闪,完美避开了林杉的触摸,有些狡黠羞涩地:
“我就说弯弯姐姐的眼光不会这么差。”
大家笑得更欢了。
如火的日头下,没有人在意气温,只是沐浴着欢乐。
笑容这次从林杉的脸上转移到大家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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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之后,刘导拍完准备离开,全村的人都来了小墨家,大家都说不出什么话,只是一个接一个的把家里最好的菜放上刘导这一桌。
淳朴的山民,用最沉默的方式表达了这世间至纯至真的感谢之情。
路弯弯和林杉也坐在那一桌,每一个来的村民还会挨个给他们二人道谢,他们听不懂,却又好像能听懂。
人类的表情不会骗人,并且不走弯弯绕绕,直达内心。
看过他们表情的所有人,都会在心中留下一个名为火种的存在,或许永不熄灭。
某个瞬间,路弯弯和林杉对视时,会恍惚觉得面前的不是那个被她狠狠拒绝过的林杉,该是那个舞台上不顾一切的林杉,不然为什么男人的眼里只有炽热没有迟疑?
她将其归结于酒精。
这里的酒精大多是低度数却容易上瘾的佳酿,甜甜的,就算是小朋友也能来上一碗。
路弯弯本来自以为自己不喜欢的,但是林杉给她盛了一碗之后她就彻底认输,一碗接着一碗,不知不觉就微醺了。
这种感觉很像自己渐渐被林杉攻陷的内心——
都是些很小的举动,却渐渐侵入她的所有身心,等到发现时已经在他的领地里逗留多时了。
这种微醺的感觉,路弯弯竟然不排斥,甚至有些满足。
她向后靠,却发现没有椅背,尴尬地摸摸鼻尖,再次归结于酒精。
为了公平,路弯弯任由酒精把自己变回16岁的她,和村民开玩笑时笑得开怀。
林杉注意到她的变化,轻巧地把她凳子转了九十度,一手撑在她的凳子后缘,一手像弹吉他拨弦一样轻触她的肩头。
路弯弯本该拒绝的,却在闻到他身上微微散发着的酒香味和皂香味后不由自主地向后,想要更多地汲取那股香味。
他的手臂很强壮,她靠上去竟然正好,像是为她量身定制的一样。
路弯弯那时没想到他们的这个“无心之举”就像酒坛里的醪糟,竟然还会自然发酵。
后来知道这件事是自己的摄像师朋友传给了她两人的背影照。
从摄像师的角度看,路弯弯几乎被林杉挡住了大半,只剩披肩的黑发和夕阳照拂的肩头,以及路弯弯眯着的、慵懒的杏眼。
因为酒意,她白皙的肌肤都泛着桃粉色,而这双眼只会更迷离,也衬得氛围更旖旎。
如果她的眼正好是看向身后的林杉,如果唇角还带着笑,如果她的手正偷偷伸向酒杯,又正好被林杉捉住轻捏着呢?
而林杉越过她的肩头看她,仿佛周围都开了虚化。
路弯弯看完照片只想逃。
因为不仅是她让人无端遐想。
林杉放在她身后手臂上的青筋相较于以往更突出,也更性感。
抓着凳子后缘的手似乎因为用力微微涨红,与她的腰线对比强烈。
至于他看向她的那双眼……里面似乎酝酿着难以言喻的温存,和真实地滚烫着的喜欢。
路弯弯虽然想不起当时的场景,却能想到他两只手对她左右开弓时那种被包围的危险感。
他似乎很爱捏自己的手指,力道很轻,看上去是捏,其实只有当事人知道他的动作更像是,蹭了蹭她指腹的茧。
“蹭”这个字,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
路弯弯勒令摄像师朋友删了底片,自己却偷偷保存了原图。
//
最后一周的周一,窗外下起大雨,雨滴争先恐后扑在路弯弯宿舍的窗前,6:30就把她吵醒了。
她揉着眼睛,走出房门,却看到林杉正在不远处的门廊下站着,脱下雨衣的时候,路弯弯没戴眼镜,只能看到他不小心被雨水溅到而浸湿的T恤透出的隐隐的肌肉轮廓。
八块。
不用数,那个形态一看便知。
路弯弯低下头不再凝视,却看到林杉脚下的两个木桶。
她恍惚地想起村长曾经说过学校里用的水都是从井里打上来的,而那口井,因为距离太远,路弯弯至今还没去看过。
所以……
早饭、午饭、晚饭的水原来都是林杉挑的?
她从屋檐下走过去,林杉见她走过来,怕她感受到自己一身的潮气,便向后退了退,路弯弯皱起眉头,下意识地认为他回避的动作是心虚。
“过来。”
林杉低着头,轻轻甩了甩额前的碎发,水珠跳跃着汇入檐下的小溪,闷闷地回:“我身上湿,别……”
路弯弯停住了要向前的脚步,却又坚定地踏出了那一步,她给了他自己从房里拿来的毛巾,“洗干净的,擦擦,别感冒了。”
林杉伸出的手带着迟疑,问:
“下次还你一条新的毛巾可以吗?”
路弯弯被他气笑了,“不用,用完直接还我,我洗。”
然后她抱臂站得更近了些,“说说看,怎么自己去打水?”
林杉把毛巾披在肩上,水珠还在他的优秀的眉骨处坠着,竟然让路弯弯产生了想替他擦干的冲动。
他还润湿着的唇缓缓张开,“我知道你一直偷偷替我们洗衣服,另外两位老师也会打扫院子洗碗,所以我就想着承担打水和做饭的任务了。”
路弯弯藏在手臂下的手指向上抵了抵自己的手肘,认可了他的说法,一边说着“下次可以把我叫起来一起去。”,一边俯身拎起一桶水就准备冲进雨里。
心里想着一会儿再去洗个澡就不会感冒了。
却被林杉立刻用雨披罩了个完全,藏在雨披下的,还有他包围住自己的一侧手臂。
温暖,虽然带着潮气,但还是喷薄而出的距离刚好的气息。
他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张钴蓝色的雨披,自己却还是穿着那个已经湿透的黑色雨披,两人一前一后冲进漫天的、叫嚣着的巨大雨点中。
路弯弯回头看时,看到他也在看自己。
那个炽烈的眼神,竟然能在灰色的天幕下点燃橘色的火焰。
很不合时宜地,她在此刻,在喧闹的此刻,竟然回忆起了那晚,那个角落,那张让无限遐想的照片拍下的时刻,酒精究竟让两个人变得有多亲昵。
//
路弯弯若有似无地感觉到意识走远的时刻,手还是伸向了自己的酒杯,那里还剩下最后一口清酿。
还没到达目的地,她的手指尖就被叫作林杉的交警截停了。
始作俑者慢条斯理地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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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的手掌,放在她身后的手臂下意识使力,让她感受到“靠背”的怒意,也让她不得不和她对视,手指和它们带起的热意也自然而然地向前延伸,直到指尖。
他轻捏了几下,正色道:“不可以再喝。”
路弯弯憨笑了一声,振振有词地说着:
“狗狗,你管不了主人。”
林杉似乎是没想到她会这样说,嘴唇抿住又松开,最后无奈地笑着:
“是,但是狗狗可以拿走主人的酒杯吧?”
路弯弯手一松,林杉想再去捉,被她躲开,她指着他,笑得更猖狂:
“你承认你是狗狗啦!”
林杉终于再次握紧她的手,冰凉的。
他引着她,直到虚虚地贴上他的面颊。
因为情绪而更加温暖的,能摸到细微绒毛的面颊。
她的手不大,刚好可以覆住他半张脸。
林杉跟上来,正式让手与脸的距离降为0。
他似乎是蹭了蹭。
又是这个字眼。
然后眼里闪着不该属于狗狗的情愫,似乎是象征着危险和引诱。
“我从来没否认过,我的,”
尾音拖得长,最后他轻轻勾起唇角,说了两个字。
“主人。”
咬字极重,是代表强调。
字正腔圆,则是代表宣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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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想着,路弯弯掩在雨披里的耳朵泛起热意,贴着冰凉的雨披也无法降温。
到了厨房,她放下水桶,为了掩盖自己的心思,决定转移话题。
“林杉,”
林杉还是一贯的回答:
“我在。”
“我有个想法,办个合唱团,你觉得怎么样?”
林杉正在把桶里的水倒进水缸,水声哗哗,掩盖了大半的声音。
“当然好,我还有个提议,我们让合唱团和几位歌手一起参加慈善演唱会,门票钱全部捐出,你觉得呢?”
路弯弯没想到他现在对于这些这么了解,竟然和她不谋而合。
她把水桶收好,正想接着往下说。
却看到林杉朝她走了两步,直到和自己面对面,距离极近。
呼吸再次交缠。
“不过,弯弯,现在有个事亟待解决。”
路弯弯手握住灶台边缘,无意识地摸着瓷砖缝。
“什么?”
他坏笑,贴得更近,“路制作人是不是想起什么了?不然耳朵怎么这么红?”
路弯弯没答话,手却很诚实地捂住了滚烫的耳朵。
他又笑了,这次似乎是路弯弯正中了他的下怀,他笑得格外恣意,不加收敛。
“不回答?害羞了?”
路弯弯摇头,想从他的身后绕出去,“我还有事。”
林杉却及时后退一步,“所以,我现在是不是该换个称呼,”
他一把拎起她坐上灶台,这样身高差刚好合适。
路弯弯被他惊人的臂力震惊,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主动抬起她放在身侧的手,让手心贴上自己的脸。
和那晚一样的动作,这次却带着逗弄。
“你说对吗?主人……”
最后的称呼没有完全说出来,因为路弯弯及时用掌心捂住了他的嘴。
但很快,路弯弯就反应过来自己这一步走错了。
因为下一秒,男人后退半分,温热的唇向前,顺势吻上了她的指尖。
烟花炸起的时候会有一瞬间的恍惚。
就在那个短短的两秒,路弯弯有些迷蒙地想起,这个动作,象征着臣服和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