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我没错
    “二公子,我家小姐这是怎么了?”华春在兰轩阁院外着急的徘徊,远远看见许慎宁心里紧张起来,脚步飞快前去迎。

    “没什么事,就是太累睡着了。你去烧些热水给四妹妹洗漱。”许慎宁压低声音。

    华春看了一眼酣睡的许元熵,这颗心才彻底定下来。

    华春嘴里喃喃着没事就好,对上许慎宁的眼睛时才想起来要道谢,“真是多亏二公子,我这就去烧水。”

    许慎宁还没进兰轩阁,他背上的许元熵悠悠醒来,“……二哥哥,放我下来吧。”

    许慎宁:“我背你进去。”

    “不了,母亲说过谁都不许进出兰轩阁,我得在里边待半个月。”许元熵很平静,小眯一会儿她已经把情绪整理好,不过受些误会委屈……反正这个母亲她也不在意。

    不在意的……不要去在意。

    背着许元熵的许慎宁没能看见这个妹妹此刻是何神情,眸中的落寞被睫毛打下来的阴影隐藏。

    一时间,沉默加入二人之间。

    “…你快去换身衣裳,这些天就好好休息。”许慎宁把人放下来,语气有几分生硬,但面上的关心却不假。

    许元熵分明看见许慎宁的神情不对,知晓他要说的不是这个。

    “二哥哥不必担心我。”许元熵笑笑道。

    许慎宁见她一张笑脸,嘴角也跟着翘起来,“你好好歇着,别想太多,二哥过几日再来找你。”

    许元熵想着或许是客套话吧,不过心里还是期盼着二哥哥能早点来,他恐怕是这府上唯一在意自己的人,是亲人。

    哪怕许慎宁的身影早已经消失在许元熵的视线里,她还是不舍得收回目光,心里留恋方才的温暖关怀。

    这不算贪心吧,她如此想了想,转身回去。

    “华春,我回来了!”许元熵一进兰轩阁就叫喊起来,看上去精神抖擞。

    “小姐,你快快喝点热水,吃食我已经备好了,还有你穿的舒服的那身我也给你挂到屏风上去了。”华春忙里忙外脚不沾地,看向许元熵的眼睛亮晶晶的。

    “华~春~”许元熵像只小猫黏在华春身边,故意掐着嗓子说话。

    华春唉哟一声,弹了一下许元熵的额头,“快,去。”

    “知道了知道了,我这就去。”许元熵摸摸额头,嘻嘻笑起来,能看见华春的感觉真好。

    饱餐一顿之后,许元熵坐在院子的台阶上,身上还是那身被华春说过的衣裳。

    “小姐,你现在怎么说也是相府千金,平日在屋子里穿穿也就算了,怎么还到外边来了。”华春说着还朝院门口看一眼,深怕有人路过。

    “华春,这里谁会来?这府上除了二哥哥谁在乎我?”许元熵拉着华春的手,让她坐在自己旁边。

    “华春,我让你打听的事情如何了。”

    “账房摆着脸不理我,给的钱还不没有四两,在怀安都没这么少。”华春一脸鄙夷,三姑娘还说什么缺东西就报到账房去。

    那边又不给钱解决,报过去给他们笑话?华春越想越气,“小姐,明明是他们要你回来,现在又对你不理不睬,那还叫你回来做什么?还不如待在老夫人身边,无论是日常起居还是日后婚配,哪一样老夫人会苦了你。”

    许元熵给华春递了手帕,她眼角的点点泪光看着怪让人心疼的,“华春,我也想不明白让我回来做什么。不过来了这,祖母可以少操很多心,多很多时间修理后院的花圃。”

    “祖母总不能一直把心思放在我身上。”许元熵笑起来,语气平平淡淡。

    “元熵,你怎么坐在这了。”许容德不知何时进到院子,身旁跟着一个书侍手里还抱着一叠叠厚重的书本。

    “爹爹,你怎么来了。”许元熵瞬间慌乱不已,蹭的一下站起来。

    “你怎么这副样子。”许容德大概了解今早发生的事情,这件事确实不能怪在许元熵头上。此刻瞧见许元熵还不如一个丫鬟的样子,这面上就挂不住脸。

    许容德的面色很是难看,他的八字胡隐隐在颤动。

    “我,我习惯这样。”许元熵实话实说,显然许容德并不相信,“胡说!”

    “母亲不可能让你过成这样。”

    许容德的反应是许元熵没有料想到的,许元熵哽住,张着口说不出话。

    华春看不下去了,“相爷,我家小姐说的不假,您老说的也不错。老夫人对小姐那是极好的,但是怀安那些人相爷不认识吗?老夫人在老家没多大威严,能让小姐平安长大已经不容易了。”

    “让我家小姐来京城是相爷你们要求的,怀安到京城山高路远,老夫人尽她所能给的盘缠只够路费,何来置办衣物的钱?”

    “那账房你没去。”许容德沉着脸,周身散发着森冷无情之意,怒火的光在他眼眸里跳动。

    “奴婢去了,可他们就给了三两一贯钱。”华春跪在地上,承担后果她不怕,就是看不惯他们欺负人。

    许容德沉默了,咬着后槽牙,那脸色比起刚刚更难看几分。

    “爹爹,华春在祖母身边待惯了,说话直接,还请爹爹不要放在心上。”许元熵跟着也跪下来,祖母的脾气可比今早遇见的吴二姐还爆炸,这样的性子喜欢插花也是奇了怪了。

    许容德转过身去深呼吸,缓缓心里的火才转过来,“你们都起来吧。”

    “你这丫头在外可千万要收着性子,至于那月例,你拿着这个去同账房取钱他们不会再刁难你。”许容德将自己腰间祥云镂空的翡翠取下来,让华春拿着。

    华春看了看许容德,见他一脸平和,才起身接过,“多谢相爷。”然后弯了身子行礼。

    “还有你,去买几身衣裙,暂时别同你母亲碰面。”许容德望着许元熵,该说不说,四个孩子里亏欠最多的便是她。

    “元熵,日后你可到西院书房里去看看书,那人少,你性子静或许会喜欢。”许容德的目光越发慈爱。

    “好了,今日那么多事情要早些休息。”说罢,许容德负手离开。

    “爹爹,今日女儿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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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分不曾做不轨之事。”许元熵见许容德要走,连忙出声叫住他。

    许容德脚下一顿,“你初来乍到,还是少出门为好。”

    许元熵望着许容德的背影,他没有回头,没有像二哥哥一样告诉她错的人不是她。

    “华春,我想吃馒头了。”

    华春见不得许元熵受委屈,又无可奈何,“小姐,我给你拿。”

    许元熵苦笑起来,明明有前世那些失望在了,怎么还是对他们不死心,不仅是爹爹还有姐姐,甚至母亲。

    许元熵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干净利落的转身才能没那么痛苦才对。

    可是转身好难,脚下好像被许多绳索捆绑……若是记得全部,是不是可以不被束缚。

    “小姐,你慢点吃。”华春看得出来许元熵伤心了,她心情不好就爱抱着馒头啃。

    “华春,明日取了钱我们溜出去。”许元熵嘴里的馒头都没咽下去,忽然说道。

    “小姐你现在不是禁足不能出去吗。”华春这一刻看不透许元熵眼里的情绪,她的眼前是一层水雾,雾水让圆圆的杏眼显得可怜巴巴。

    许元熵把馒头咽下去,是啊,还不能出去。

    “华春,还有馒头吗?”

    “小姐你不能再吃了。”华春忍不住皱起眉头。

    “可是我心里好难受。”许元熵到底也不过十四,她有太多东西想不明白了。

    京城一点也不好玩,不如在怀安……

    夜悄无声息的来了,许元熵睡不着,看了一晚上月亮。陪她看月亮的华春没撑住睡在她肩膀上,二人坐在床边,月亮在窗外。

    “咳咳——咳…”许元熵嗓子哑了,脑袋晕乎乎的,经过昨日那些操心的事情,不病也难。

    “小姐,你该不会真的一夜没睡吧。”华春端了温水来给许元熵擦身子。

    许元熵笑笑道,“睡不着。”

    “现在病了该老实了吧,好好睡一觉,身子好了我们才好溜出去。”华春一把将被子扯上来给许元熵盖好。

    “怎么感觉你都不会累的。”许元熵想了一圈也没想到华春生病的样子,从小到大她身体一直很好。

    ……

    “这里才多少事,谈不上累。”华春是个闲不下来的,拿起装满药材的盘子又拿来些空荷包。

    “华春,我还是睡不着,不如起来走走活动活动筋骨。”许元熵话没说完人已经下床,捏捏肩膀还挺舒服的。

    “病了就该休息!”华春皱起眉,屁股还没坐热就准备站起来。

    许元熵按住她,“华春,我喝了药感觉好多了,你就让我走动走动。”

    华春勉强应下来:“行吧,但是今儿必须早睡。”

    许元熵想到院子里转转,门才开了一条小缝,一双眼睛自高而下透着凛冽的寒光出现在缝隙中。

    许元熵来不及躲开,大门被人用力从外边推开。

    啪的一下,许元熵的额头被撞得发红,她那张小脸皱成一团,泪珠子勉强挂在眼角没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