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
阿湄和杜适一起冲过去查看,却惊讶的发现阿棠的背影匆匆地跑出了院子。
“阿棠!”
两人几乎是同时脱口而出,然后看着彼此相对无言。
“这下子完了,阿棠她一定是误会我们了。”阿湄伤感的说道。
她的心里很清楚,自己心爱已久的人根本完全不爱自己,是一件令人内心极其痛苦的事情。
而比之更痛苦的事情,大概便是那个人一直深爱着的“别人”,正是自己最信赖,也最依赖的那个人吧。
她和阿棠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姐妹情,很可能会就此了断吧。
想到这里,阿湄情不自禁地流下苦涩的泪水。
“阿湄,对不起,我……”
“不要再跟我说话!”
阿湄激动地冲杜适喊道,全然不顾他的情绪,愤然夺门离开。
杜适沉默了片刻,站在阿湄的身后,从风中遥遥地飘来一句话。
“明日,我就去跟父亲商议婚事,我愿意娶你妹妹阿棠。”
“你放心,我会选择一个很好的良辰吉日,用迎娶正室发妻的仪礼,让你的妹妹风风光光的嫁入杜氏。”
杜适的语气清淡又温和,与他素来温润儒雅的气质很是相配。
但是,阿湄却偏偏从这看似云淡风轻的语气中,听出了背后被强行压抑住的悲伤和失落。
阿湄愣愣的回过头,看着杜适渐渐走入屋内黑暗的背影,突然产生了一阵心痛的感觉。
她只知道,这份心痛并非是为了她自己,却说不出究竟是为了已经得知了真相,却即将要嫁给不爱自己之人的阿棠,还是为了因为心怀愧疚,而选择迎娶自己不爱之人的杜适。
杜适没有食言,第二天,他就去跟父亲杜原款禀报了自己喜欢上了一个女奴的事情。
身为晋国大夫的杜原款,自然是对这件事极其不满意的。
但是,杜适最后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方式,居然成功的说服了杜原款,让他答应了这桩看起来门不当,户不对的婚事。
很快,杜原款亲自选择了一个黄道吉日,并邀请了所有杜氏的族人来参加儿子的婚礼。
而阿棠自从那夜之后,却再也没有跟阿湄说过一句话。
任凭阿湄如何解释和道歉,阿棠都不肯正眼看她一下。
阿湄本以为阿棠会选择拒绝这门婚事,但是,阿棠竟然答应了。
她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即使阿棠明知道杜适真实的心意,却依旧不肯放弃想要嫁给杜适的想法。
阿棠一脸面无表情的同意了婚期安排,然后,每天木然的配合着府内的女奴们完成婚礼流程的彩排。
同样神色木然的,还有看似言行举止一切如常,却再未露出过半点真心笑容的杜适。
阿湄实在是不明白,为何阿棠要如此苦着自己,但她是真心希望阿棠的后半生能够过得幸福快乐。
所以,她也只得在心底默默祝福两人,希望杜适在跟阿棠成亲后,能够回心转意的真心爱上阿棠。
她也幻想着,等她将来离开这里以后,没了感情阻碍的他们,应该能够过得生活美满,白头偕老吧。
等待婚期到来的日子里,阿湄走过杜氏家族的每个角落,都能看到许许多多忙碌着婚礼事宜的人群。
似乎从冬日清冷的空气里,都能够嗅到四周洋溢着幸福甜蜜的芳香。
婚礼之日,很快就到来了。
那是一个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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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日丽的日子,在这个寒冷凛冽的冬季里,倒也是十分难得。
一大早,阿棠就在其他女奴们的帮助下精心梳妆打扮起来。
阿湄那天也早早地起床,善意的想要参与进去帮忙。
但她还没来得及出门,就迎面碰上了阿棠派来的女奴。
女奴告诉她,阿棠不希望在婚礼上见到她,她只要安心地待在卧房内休息就可以。
阿湄不禁觉得有些委屈,但她很清楚,阿棠的心里实在是太苦。
她要嫁的那个男人,心中根本没有她。
而他唯一爱着的,只有另一个女子。
她当然不希望,在自己最看重的婚礼上,那个女子还要出现,夺去她未来夫君满含情意的目光。
“我们之间的关系,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阿棠?”阿湄忍不住在心底轻叹着。
她怀着满腔的遗憾趴在卧榻上,为她这段好不容易才艰难得到,却又如此轻易地彻底失去的姐妹之情,伤感地落下了酸涩的眼泪。
忽然,卧房的门外陆陆续续传来了庆贺声。
阿湄这才意识到,现在已经到了吉时,估计两人现在正在拜堂了。
她爬起身,趴在卧房的门边听了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偷偷跑出卧房,挤进了满院子站着的宾客中。
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在参加婚礼的人群中,看到了她最不愿意见到的那个人——士蒍。
如今的士蒍,似乎比阿湄之前在父亲举办的宴席上偶尔见到他时,看上去显得更加风光得意。
无论是他奢侈的衣着,还是他那高傲的姿态,都能够清楚地展现出,他现在的地位已经非比寻
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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