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隐瞒
    “殿下,不早了,您该去面见皇上了。”

    柳姳音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在查的事情,于是提醒他。

    裴璟辞三个月奉明帝之命,去边关视察,本以为不过半月旅程,没想到竟待了三个月,昨日傍晚才赶回京。

    他没有回璟王府,而是直接来了明月阁,今日本该是他进宫向明帝述职的日子,眼看着日头不早了,裴璟辞竟还在与柳姳音纠缠。

    经她提醒,裴璟辞尚恢复了些理智,眼下的确不是该计较这个的时候。

    他抬眸玩味一笑,透着一丝邪魅,突然扯过柳姳音,把她整个人按到门上。

    如此近的距离,两人温热的气息相互交融,逼仄的空间让他们都有些呼吸不畅。

    她身上有着淡淡的花香,飘进他的鼻腔,视线落在她那柔嫩的唇上,低头吻了上去。

    “真不早了……唔……”

    柳姳音起初还想挣扎,可当口腔里钻进来了外物,灵巧的舌头在里面不停横冲直撞,挑逗着她,最终还是败下阵来,紧紧环住他硬挺的腰身,微仰着头回应他。

    他拥着她越发紧迫,想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呼吸急促而紊乱,光洁的额头沁出汗珠。

    她的春衫单薄,他略带薄茧的手不停刺激着她的肌肤,惊得她身体微颤。

    许久之后,柳姳音被他吻得浑身瘫软无力,只得轻轻唤着他:“殿下……”

    看她被自己欺负得紧了,裴璟辞方才松开,抬手捏住她的下巴,盯着她潮红的脸蛋,满意地笑了:“阿音,要清楚自己的身份。”

    明明他的声音清冷温润,可说出的话却如寒冰刺骨,让柳姳音从刚刚的旖旎中清醒过来。

    的确,她是什么身份呢,她有什么资格瞒着他这些事情呢。

    裴璟辞走了,没有继续逼问究竟是什么事,但柳姳音却是羞愧难当。

    -

    “阿音!”

    齐九桉一看到柳姳音,眼角眉梢都带着春风般的笑意,琥珀色的眸子闪着点点光芒,少年人的五官精致俊朗,随着生动的表情更显俊逸,让人移不开目光。

    忽又瞧见柳姳音脸色似乎不太好,齐九桉愣了一下,赶忙迎过去,关切地问:“阿音,你怎么了?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还是生病了?”

    柳姳音收起苦涩的神情,勉强弯起嘴角,扯出一抹明艳的笑容:“我没什么事,世子莫要多心了。”

    “对了,世子找我可是查出什么了?”她追问。

    齐九桉分明看得出来她刚刚心情不佳,可她这般遮掩,他也不好过问,于是讲起正事来。

    “虽然不能说完全揪出他们来,但好歹收获不少。我查到这些人来到京城,不只是为了走私商货,他们还有更多的人很早之前就来京城了,目的不简单。咱们抓的这些人给出线索,三日之后去城东废弃的吴宅里,是他们下一次接头行动的地方,他们有新的计划。”

    “这是他们接头的信物。”

    说完,他从怀中掏出一个金镶绿宝石的指环,指环内侧刻着一个怪异的图案,是面目狰狞的三足鸟微抬起头颅,脚下还踩着一个羊首,说不出的压抑与奇怪。

    柳姳音从齐九桉手里接过指环,一双玉手在轻轻颤抖着,目光紧紧锁住指环内微小的图腾,眼神先是从震惊再到激动,最后是怒不可竭,仿佛下一刻便要拎着刀出去了。

    冷静片刻后,柳姳音脑中又响起裴璟辞冷淡疏离的声音:“阿音,要清楚自己的身份。”

    “世子,我……不太想查了……”她声音轻颤,每个字都吐得艰难,充斥着不安与挣扎。

    “为什么不查了呢,多好的机会啊……”

    齐九桉顿了一下,忽然像是猜到了什么,试探地问:“难不成,是因为璟王?”

    柳姳音没有回答,但齐九桉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他仍不甘心地劝解她:“你就这么听他的话吗?这么好的机会你都要放弃,以后若是……”

    “眼下是夺储的关键时刻,我不能在这种时候给殿下找事。”柳姳音强行打断他,苦涩地笑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况且,我是什么身份,我不能让殿下有事。”

    齐九桉向来知道柳姳音对裴璟辞忠心耿耿,裴璟辞让她做什么她便做什么,绝不敢反抗。只是他有些遗憾和难过,柳姳音这样好的姑娘,大好年华不该被卷入这些是非中。

    沉默半晌,齐九桉声音提亮了几分,双眸充满斗志自信,坚定地说:“你不查我来查,我正好对此事感兴趣,你可莫要来拦我。”

    -

    巍峨庄严的皇宫,裴璟辞正在明帝的御书房里述职。

    “边关的防守看似严密,但却有许多地方有所疏漏,能让匈奴有可趁之机。儿臣谨记父皇的嘱托和期盼,与叶昀将军一起商议,将天越关一带,所有布防都重新改动一番,薄弱之处也已加强守卫,想必不会让那些匈奴攻破。”

    “至于叶昀将军,也并非传闻中那般在边关胡作非为,他行军打仗也是得民心的,其他方面,儿臣已经提点他了,他是聪明人,应当明白。”

    裴璟辞在天越关的所有行动,都已被人记录送到宫中来了,明帝很是满意他的表现,对这个儿子的能力也是相当认可,不禁心道,他母亲虽是罪奴,可却生出这么个有贤能的儿子能为自己分忧。

    “甚好,我儿如今能为父皇分忧,诸项事宜都安排妥当,比你皇兄都要优秀几分,当真是卓荦不凡。”

    “这是儿臣应做的,能替父皇分忧,是儿臣的荣幸。”裴璟辞低头,谦逊地回应。

    明帝走过来,拍着他的肩头称赞他,自他母亲一族获罪后,他一直忽视这个三子,若不是去年他在宫外围猎遭遇刺客袭击,是裴璟辞以一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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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从重重包围中救驾,他还当此子只是个庸才,没想到如今已长成气宇轩昂、智勇双全的青年了。

    “此事让你奔波了三月有余,父皇应当赏你的。来人,把西域的贡品送过来。”明帝吩咐。

    一箱焕发五色光彩的宝石器物抬进殿内,裴璟辞微低着头,眼睛尚未观清里面的东西,便瞧见锦绣华裙的翩翩衣角。

    “臣妾早就说过,璟儿是与其他人不同的,一点都不像他那罪奴母亲,如今看来,确实能成大器,陛下以后可以好好重用璟儿!”

    皇后声音高扬起,带着朗朗笑意,笑容看似和善可亲,可那句“罪奴母亲”就像刀子一样捅进裴璟辞的心上,他抬眼与她对视,只觉心中愤懑。

    “这几个皇子中,也就瑞儿和璟儿最像您了,英明神武,经世之才。今后啊,瑞儿和璟儿能一起辅佐皇上左右,定能为皇上排忧解难,开辟盛世哪!”

    瑞儿是指二皇子裴瑞谦,皇后和明帝的次子。

    皇后从婢女手里端过糕点,递到明帝面前,谄媚地笑着,明帝对着这样的甜言蜜语很是受用,捻起糕点就品尝起来。

    裴璟辞始终一言不发,平静地望着面前外表雍容华贵,虽为一国之母却有着满身媚骨与心计的皇后。

    那个容貌昳丽魅惑的女人侧目扫来,投向裴璟辞的眼神,似是打量好奇,又似带着轻视和瞧不起,然而更多的是敌意,眼帘上下颤动着时还透着伪善的算计。

    明帝又拉着裴璟辞聊了几句家常话和公务,皇后坐在一旁沉默良久,才忽然出声,望着明帝娇滴滴装模作样道:“臣妾没记错的话,下月就是璟儿的生辰了,如今也快满二十一了,可璟儿却一直尚未娶妻,令臣妾好生担忧啊!”

    明帝才想起裴璟辞都二十一了,顿觉自己身为父皇的失职,惋惜道:“是啊,原本你应该有一门亲事,不过……不提也罢,朕如今,定要再为你选一门好亲事!”

    原本他是有一门亲事的,十七八岁时,他曾被迫与镇远将军府的嫡女定婚,但是后来镇远将军参与谋反,连坐九族,婚事也就不了了之,再也没提过了。

    裴璟辞不动声色地望了一眼皇后,佯装推辞:“儿臣不着急……”

    不想话头被皇后抢了过去,热情地揽过此事:“正好过几日行宫举办赏花宴,许多青年才俊和高门贵女都会来,不如让瑞儿和璟儿也一同参加,让他们好好相看相看,皇上觉得如何?”

    “也好,也好,到时先让他们熟识熟识,若真有中意的,家境门第也合适,就早早定下婚来,免得再生事端。”

    明帝虽是与皇后谈论,眼神却看向裴璟辞,似是询问但又不容否决。

    裴璟辞抿了抿薄唇,低着头态度恭敬,身姿和回话都挑不出错来:“儿臣都听父皇母后的安排。”

    再抬起头时,裴璟辞轻易捕捉到了皇后隐隐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