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难受,”行止抚了抚她的发顶,嗓音低哑,“但是,不行。”
临溪滞住了,“……为什么?”
“因为你现在醉了,我怕你后悔。”行止淡淡道。
他并非什么正人君子,对于自己想要的,向来都是用尽手段不留余力地占为己有。
可是……
如果你醒来之后感到后悔呢?
如果,你就此对我失去兴趣呢?
又或者,你会对我产生“恨”吗?
无法预判后果……
只顾一时之快,为了短期利益而放弃长远利益,是相当不划算的做法呢。
——这场游戏,我还没有玩腻。
——你应该也一样吧?
我想,我们都不希望它终结在今夜。
行止捏住她的下巴,轻叹,“临溪,我要你清醒地说出来,明白么?”
“你不愿意啊……那好吧。”临溪瞅着他,眼神隐隐委屈,“可我还是好难受怎么办……”
“我帮你。”耳畔传来行止的轻笑,她晕乎乎地被他揽入怀中……
……
拍了拍临溪依旧绯红的脸庞,他语调温柔地夸奖:“乖孩子。”
“好累,好困……”临溪抱着他的胳膊哑声喃喃。
“睡吧。”行止侧身搂住她。
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戳戳她的脸蛋,问道,“等你睡醒了,还会想要我么?”
临溪已经困得阖上了眼睛,她含糊不清地嘟囔:“要的……”
“重复,”行止咬了咬她的耳垂,“否则我怕你清醒之后忘了。”
“想要你……”
“重复。”
“想要你……”
“重复。”
“想要你……要你……呜……”
“重复。”
……
临溪今晚大概是真的累着了,她的声音越来越轻,直到呼吸声渐渐均匀……
行止静静凝视着怀中的少女,小脸依然嫣红未褪,发丝凌乱,唇色如蜜。
那双黑眸,直勾勾盯着人的时候像无底洞般充满吸引力,泛起水光的时候又是另一幅勾人媚态。
此刻闭上双眼,睡颜显得格外宁静。
他在黑暗中看了很久很久,随后慢慢贴近她,动作极轻地吻了吻她的唇瓣。
……
这一觉睡得格外沉。
临溪感觉自己一直在做梦,一个梦境刚结束便迅速切入下一个梦境,脑内仿佛演了几部大电影。
不知道做到底几个梦的时候,她突然心想:糟糕,我昨晚是不是忘记设闹钟了?
这个念头刚一升起,她便迅速挣脱梦境,睁开了眼睛。
几乎同一时刻,身侧拥着她的人也睁开了双眼。
“清醒了?”
“现在是几点?”临溪急急忙忙地就要起身。
行止点亮终端看了一眼,“七点不到,还早。”
闻言,临溪舒了口气,重新躺了回去。
礼拜一没排早课,她不用这么早起来。
行止自然而然地把她拉进怀里,亲她的颈窝。
耳旁响起他低哑的声音,“昨晚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断断续续的画面碎片在脑中浮现……凌乱的发丝,湿润的唇I舌,滚烫的呼吸,难耐的低I吟……
——还有最后,那句被他逼着一遍遍不停重复的话语。
临溪的脸腾的一下热了!
“喔……看样子是记得的。”行止悠悠道。
临溪只觉得脸上仿佛有一把火在烧,脸颊脖子耳朵一起发烫,心跳也急促似鼓点。
行止饶有兴趣地盯着怀中的少女,耳垂红得快要滴血,低垂的睫毛不停轻颤,如同一朵羞得缩成一团的小花骨朵。
正当他准备继续挑逗一番时,小花骨朵突然抬眼直直凝视着他,脸蛋依旧通红,声音却一字一句无比清晰:“我当然记得,要我重复一遍给你听吗?”
临溪凑近他,勾着舌尖舔了一下他的喉结,“……,好不好?”
……
瘫软在床上,临溪虚弱得眼睛都不想睁开,只能任由行止把她搂入怀中。
他眸光戏谑,“你现在好像一只涂着奶油的水蜜桃,很漂亮呢。”
“……”
临溪有气无力地喃喃,“等下给我洗了……”
这家伙,平日里明明看着挺正常,怎么会有那么多恶趣味的手段?!
实在是……太恶劣了!
“对了!”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挣扎着想直起身,“你这里有没有紧急避孕药?”
“不必担心,我已经提前吃过了。”
“咦?这个时代居然有男性避孕药吗?!”
“当然有。难道你生活的那个时代没有么?”
“是啊,我们那个年代只有女性避孕药……等等,你说你提前吃了?”临溪感到惊诧。
她心想,自己睁眼之后就没见行止吃什么药啊?
“嗯,在你还没醒的时候。”看着她困惑的目光,行止解释道,“我判断了一下,你醒来后有五成概率能记得,若是记得,会有七成概率答应我。所以我便算着你的晨起生物钟和药物生效时间,提前吃了药。”
“如果我偏偏是那三成概率呢?”
“那我也准备了其他方案。”行止笑着吻了吻她的后颈,“无论怎样,你都得往我的陷阱里跳。”
临溪在他怀里挣扎了一下,可惜动作幅度太微弱,反而被他搂得更紧。
就像一只被粘在蛛网中央的蝴蝶,挣不开逃不脱。无论动或不动,最终都会被蛛丝一点点绞紧,只能展开脆弱的翅膀任由摆布。
“你就是仗着我宠你。”她轻哼。
“是。”行止直言不讳地承认。
小事上,她会无限纵容他。
但他很清楚,大事面前,她其实原则性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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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界限内再如何模糊随意,她的边界线条始终清晰分明、无法撼动。
既然如此……他唯有把握自己能把握的那部分。
谨慎地在她的界限范围内肆无忌惮,最大限度享受那份纵容。
——毕竟,他们的游戏终有一日会结束,不是么?
……
浴室里。
临溪的声音带上哭腔,“你不是、不是说……是来给我清洗的吗?!”
“我是来给你清洗的,”行止抵着她,微笑,“可我没说,不会再把你弄脏啊。”
临溪咬牙,“你……骗子!”
第一次的时候,还会装模作样来获得一下她的许可。
第二次就直接无所顾忌了!
不……其实他也不是真的想获得她的许可吧?
他只是,想看她主动求他。
明明已经把猎物圈入陷阱。
还非要引诱猎物自愿钻入他口中……
“洗干净……快点……”临溪半闭着眼睛喃喃,“等下还要去学校……”
行止不由得轻哂,“你这副模样,还要去学校?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浑身上下都写着四个大字——”
他嗓音挑逗,贴着她的耳朵低低笑道,“……”
“那也要去。”临溪坚决道,“我今天还有课,傍晚还要参加导师的新课题讨论会。”
她掀起眼皮,扫了行止一眼,“倒是你,怎么还不出门?我记得上周你每天天不亮就出门上工了。”
行止气定神闲道:“我现在已成为主教,组织的许多工作自然不适合再露面。而且我在上礼拜就已经把大部分事忙完了,学校那边又申请过免修,今天完全可以休息一天。”
“不是吧……”临溪觉得很离谱,“我累成这样得去上学,你如此神清气爽反而今天休息?!”
行止挑眉,“你现在有多累,不正意味着你刚刚有多舒服么?”
“……哼。”临溪羞愤地瞪了他一眼,别过脸去。
行止本来在帮她清洗,见状,故意扳过她的脸。
“临溪。”
“又干嘛。”
本以为行止又要说出什么戏弄她的话,却听见他缓缓问道:“你会后悔么?”
临溪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轻描淡写道,“未来会不会我不知道,但至少此刻不会。”
行止垂下眼眸,“那……你不怕自己未来后悔么?”
临溪低头拨弄浴缸里的水,口吻随意,“我都是死过一次的人啦,才懒得管那些遥远的东西。我只在乎当下抓得住的。”
低着头的两个人,这一刻谁也没有去看对方的眼睛。
脑中还回荡着行止刚刚问出的那个问题……临溪在心底无声笑了笑。
看来他也默认,他们之间并不会有未来吧?
此时她还不知道,他默认的,不只是他们之间没有未来……
——还有他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