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的生意很好,我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已经没有包厢了,不过我们只有三个人,有两个还是小孩子,两人的小圆桌可以挤一下,大不了我站在一边看他俩吃就是了。
我谢过帮我们留好了桌子的老板,抬手叫了辆出租车。
带着两个小孩来到了那家餐厅,我发现人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多一点。
把两个小孩子高举在头顶走进去,耳边的琐碎议论让我直接得出了答案。
哦,某个已婚女明星正带着女儿在亲子餐厅用饭,然后被路人发现了,引起了轰动。
我被正烦恼的店长拉了过去,对方亲自把我送进了包厢,背对着把门关上后无奈道:“你看到了吧,赤间侦探,那个女明星为了曝光度居然直接在大厅用饭,这间包厢被不想被打扰的客人取消了预订,你们点餐吧。”
我和她道谢,又把两个小孩子摘下来,接过菜单挨个念了一遍,问他们想吃什么。
店长好奇地看过来,问:“这是你家的弟弟和妹妹吗?好像都不是霓虹人?”
我说道:“是邻居家的孩子。”
蓝波扯了扯我的衣角,噼里啪啦闪电一样报了一堆的食材,我很淡定地在菜单上根据他说的画勾,一平是个很内敛的小姑娘,把菜名再报了一遍看她的反应才大概点全她想吃的。
店长比了个OK给我们,很不乐意地去配合女明星摆拍了。
这家生意火爆饭菜美味服务周到,菜也上得很快,半途上的饮品是牛奶,蓝波端着牛奶咕咚一口喝完,接着立马变了脸色,一副要哭的神情看向我,“想要阿纲,蓝波大人想上厕所了。”
一平放下杯子,一副才反应过来的神情,满脸怔然,“一平也想。”
我:……
纲吉君,我也想你。
痛苦面具。
我带着两个小孩去找厕所,店长和服务员都忙忙碌碌的没时间理我。
在厕所门口的洗手池那里,我差点真的哭了出来,找到了。
咦,有个女孩子。
嗯,国中生,在忧虑某件事——经常性的,跟着家庭成员来用餐,家庭氛围不是很和睦,喜静,外面太吵闹了暂时躲避一下。
ps.没有犯罪的气息!不会对一平出手!
蓝波他使劲抱着我的腿,情况紧急,我问道:“一平,自己可以吗?”
一平点点头:“可以。”
那个女孩子愣愣地看着我们,在我带着蓝波去厕所之后,她安静地看向一平,小声道:“那、那个,我、我带你去吧,稍微有点复杂。”
一平被她一提议,害羞得满头汗,但想到了赤间先生威胁的一周没点心,还是忍住了难为情,说道:“一平,谢谢。”
等我带着蓝波出来的时候,那个女孩子正把一平抱上洗手池,还给她帮忙开了水龙头。
我:好人!
我觉得自己应该移民火星。
我和那个女孩子郑重道谢:“谢谢您实在太感谢了,我的名字是赤间和光,是个侦探,当然,我希望您不需要用到我,但这是我的名片,有问题可以找我帮忙。”
她安静地摇头,幅度小得几乎看不见,没有接名片,神情有点焦急的样子,似乎不想和我说话,或者希望我说完了赶紧走,然后她也赶紧走的不想和人交流的样子。
智商终于上线,我说道:“请不用担心,外面那位女士正在个人秀,不会注意到您暂时离场的。”
“有需要……”我话还没说完,脸色苍白了一个度的少女匆匆离开。
到时候关注一下吧……毕竟是帮了大忙的人,如果需要法律援助的话,母亲和英理阿姨那边都可以去咨询一下。
我带着他俩回了包间,和一平道歉,“对不起,一平,没有考虑到这个突发情况。”
“没关系。”一平抓住了我的手,“谢谢赤间先生带一平出门玩。”
我:好可爱的孩子呜呜呜。
好羞愧啊真的……
突发状况解决了,吃完饭之后我把他们送回了纲吉君家里,正好看见了纲吉君在自己房间里焦头烂额。
我带着给这间房间两位住客的礼物,顺便捎上了那件衣服,挑起眉毛主动问道:“纲吉君,什么东西不见了吗?”
纲吉君抱着脑袋,很是焦急,“是蓝波,没看见他了,整个并盛都找过了。”
reborn先生穿着双排扣的侦探服,脑袋上是同色的猎鹿帽,手上的放大镜对准了我。
“看来犯人已经出现了呢。”
面对纲吉君看过来的视线,我配合地把银手镯戴上,小声辩解道:“我在屋门口、客厅、厨房以及纲吉君的房间都留了纸条说我带蓝波出去玩了呀。”
纲吉君立马就明白了:“reborn!”
reborn先生理所当然,“推理也是家族首领需要掌握的嘛,阿纲还有得学呢。”
我随手将手铐撬开,把赢回来的一顶狮子帽子带到纲吉君的头上,摸着帽子的绒毛高兴道:“这个我可以教你哦——”
纲吉君:“赤间君你不要真信啊!”
我轻咳一声,认真道:“从财务报告、人员调动、各方尤其是当事人的行动规律来看,是可以发现一场被隐藏的阴谋的哦。”
“啊……?”纲吉君不明觉厉,“应、应该可以的吧。”
我笑着看他,期待道:“所以要不要和我学习侦探知识?”
纲吉君:“饶了我吧——”
我好笑地拍了拍那顶帽子的狮子耳朵,把它们呼来呼去的玩了一会。
等纲吉君去见了蓝波,被他黏了一裤子糖浆地去洗澡,我看向正在看报纸的reborn先生,规规矩矩地坐在一米开外,问道:“reborn先生,请问我提交的看透幻术装置研发进度怎么样了?”
reborn先生抖了下报纸,沉吟道:“彭格列的技师研究了快一个世纪了也没个真正能用的,大概率会给你个其他的。”
他纯澈的黑曜石双目转向我,“你真的没办法应付幻术?”
我也不是很清楚,“做不到吧,除非是用幻术给我整个现实向的场景要我进行密室逃脱。”
“毕竟我当侦探的职业素养还是有的,当然,如果把我困在某个空无一物无门无窗的方块屋子里,我大概会死吧。”
reborn先生奇道:“如果意志力够强,是可以无视幻觉的……从你的经历来看,应该不至于像你说的这么绝对才对。”
“这样……”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实践出真知,“你明天去彭格列的基地,我找人给你做个测验。”
第二天是埃斯波西托先生派人来接的我,他们把我带到了之前接待稽古家族的那个地址。
这里地下有好几层,我按照引路人说的来到-16层,在那里看到了reborn先生和几个黑西装。
“reborn先生。”我和他打招呼,静静地站在几米开外没靠近。
他看了我一眼,拔木仓射击。
我躲开,镇静道:“假的,reborn先生的射速没这么慢。”
脚下有些摇晃,我克制着没有低头,下一刻却脚下一空,直接坠落。
人体能承受的最高坠落高度为200m,我体感大概坠了400m,落地后带来的巨大冲击可能直接粉碎了我所有的骨头、皮肉和内脏,我可能成了一堆恶心的emm我不想说。
可下一秒,我却感受到心跳剧烈血流加速,我正趴在地板上,只有精神上的剧烈痛感依旧存在。
我告诉自己是假的是假的,无论什么不合常理的东西都是假的,可不管用,头顶传来破空声,精神恍惚之际我下意识抬头,一颗巨石从天而落。
好痛!
脑袋像西瓜一样被砸得粉碎,可是没死,从之前就很奇怪,我为什么没死?
就算是习惯了忍受疼痛也觉得这不是人能承受的,这种直接作用到精神上所带来的痛感在我体质上去之后再也没有体会过了。
第一颗把我砸倒在了地上,我撑着手在地上翻滚一圈想躲开第二颗,却没想到直接滚进了岩浆里。
皮肉和毛发被烧焦,我隐隐约约闻到了令人恶心的焦味。
假的假的!
不行——
“呼——”我感知到自己瞳孔涣散,心跳失常,头顶的白炽灯像是医院手术台上的探照灯,而我就在手术台上被解剖着。
我头颅用力,微微抬眼,一双水洗红颜料一样的眼睛带着轻轻的笑意,朝我举起了手术刀。
刀尖反射着白光,第一刀划开了我的眼角,我眼前一片黑暗,下意识使用了某个尘封已久的技能。
“除颤仪!”
“除颤仪准备就绪,电极板已涂抹导电膏。”
“选择能量,首次200焦耳。”
“能量已设定,充电中。”
“充电完成!”
“心肺复苏!”
“心率恢复,窦性心律。”
“除颤成功,整理用物,观察患者情况。”
reborn站在九代雾守的肩上,看着无菌室里的抢救场景,说道:“你……”
Croquant·Bouche,九代雾守凝重道:“我很确定,坠落的高度只有三米,砸下来石头是泡沫材质落高一米,看起来是岩浆但我设定的温度只有40℃,绝对不到要给他抢救的份上,至于最后那个场景重现……我看不到他的记忆,只能盲选他恐惧情绪堆积的大致方向。”
“彭格列对人体实验是明令禁止的,这孩子从小到大的经历也一清二楚,为什么按照他的恐惧提取出来的片段是这样,我也不清楚。”
九代雾守:“我更倾向于这是他的被害妄想,他的精神太脆弱了,随便哪个幻术师就能解决他……你应该再多考核的。”
reborn不置可否:“你不能否认他的个体武力值,我倒觉得幻术对他的伤害只能停留在幻术维系期间,只要撑下来了没死,就不会有大事。”
九代雾守不怎么认同,“弱点太明显了,除非有他极度信任的人去给他上一层幻术盾保护他的精神,否则太容易解决了。”
他看向无菌室,“他醒了。”
我从手术台上坐起来,刚才经历的一切都成了一场幻梦,连痛感也一并消失了。
握紧拳头,心跳失衡的副作用也感受不到,好像身体刷新到了接受考验之前,只有一点眩晕,很快就消失了。
刚才……我看到的那双水红色的眼睛,确实不是真的发生过的事,我也没上过实验台,不过我倒觉得如果我在曾经的那次比试或者游戏里失败了的话,那会成真也说不定。
没想到被翻出来了,精神恍惚之际以为自己失败了,所以下意识用了技能。
装死。
是的,我很会装死。
那个时候和阿多尼斯的游戏开场在即,为了在计划中更好的骗过他我确实把这个技能点高了以作备用,后来也确实用到了。
刚才在幻觉里一看到阿多尼斯的眼睛,下意识就用出来了。
才会被直接上除颤仪。
医生们出去了,我把扯开的衣服拉上,还算精神地和reborn先生招了下手。
他跳到手术台上,问道:“感觉怎么样?”
我:“像在做梦,当时的痛感是真实的,现在反而什么感觉也没有了。”
我看像那个黑皮肤的老者,低下头礼貌问好。
“您好,我是赤间和光。”
“Croquant·Bouche,我是彭格列九代目的雾之守护者。”
我抬头,在他还算平和的目光下问道:“请问您刚才设定的幻觉……”
他挑眉,和我说了一下具体的数据。
我若有所思,看向了系统面板最上面的那一栏。
也是唯一有变化的那一栏。
我转过头,看向九代雾守,恳切道:“请问能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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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吗?”
reborn先生顾忌着刚才彭格列医疗团给他说的话,没对我动手,面无表情说道:“你想死我可以帮你。”
我摇摇头,认真道:“不用最后那个,是提取最害怕的记忆对吧……不用那个,之前的请再来一次。”
reborn先生见我这么确定,看向了九代雾守。
片刻后,我从清醒的疼痛里回神,那些真实的痛苦就像真的被刷新了一样,脑袋只有轻微的抽痛感,和熬了个大夜差不多。
我再看向面板,确实,减少的数值一模一样。
体质是很重要的属性,它是部分基本属性的上限,我一般拿到属性点都会优先点体质和速度。
因为年纪小,力量点再高也有限制在,需要时间成长,可速度不完全一样,我跑得快才能在最开始属性贫瘠的时候躲过一些危险。
这也就导致了我很少疼痛到失去意识的程度,体质低忍痛能力弱时,我没有受过特别重的伤,只有些擦伤骨折之类的,等我接触的危险人物变多,到了会被子弹贯穿八个蛋炸的时候,体质上去了耐痛力也上去了。
于是,疼痛超过极限而用生存时间换清醒或半清醒的这项被动也从来没被触发过。
我也得到了系统的另一个规则,生存时间没用完,我就不会在精神层面死掉,只是会一直清醒或半清醒的接受远超阈值的疼痛,我猜测如果我主动燃烧更多的生存时间,幻觉给我带来的疼痛应该可以减少一部分。
想要我死,只能从物理上杀死我,某种意义上,幻术零还真是……不好评价。
幻术师想要杀死我,可以用精神上的痛苦把我的生存时间全都耗光,不过我觉得这不可能;还可以用真身和我打,用幻化出来的人或武器攻击我没用,受到的伤害属于精神层面,不过幻术师好像不常点体术,点了也不一定打得过我。
噢,聪明点倒是可以把幻觉藏在实体中,可我又不是不会躲,唔,大范围幻觉中把实体隐去来攻击我的话,好像也有杀死我的可能……嗯,这种杀死谁都有可行性吧。
不过大可不必小看我的求生意识、嗯,或者说身体本能之类的,随便怎么称呼……反正,如果哪个要害即将受到伤害,我确实会本能的进行偏移,比如有把刀要刺穿我的心脏了,我会自己移动让它距离心脏远一厘米至上限我也不知道。
所以要找一个杀死我的方法,建议用幻术控制住我的行动,然后杀了我,啊,一定要牢牢控制住我然后立马杀了我,不要说一句废话,拿出效率来。
我点满了逃脱技能的,lv.10的逃脱本能某种意义上就是另一种危险预感。
话说回来,依我对九代雾守的观察,他体术只能说是勉勉强强,在幻觉中也更倾向于隐藏自己的真身,和他高大魁梧的身材不太一致。
如果幻术师一边开着幻术一边真身用不错的体术和我打,那确实麻烦……对谁来说其实都挺麻烦的吧。
我看向九代雾守:“能加强幻觉再来一次吗?”
“再来,请。”
“再来。”
我看着失去的三个月的任务所得,叹了口气,看向了神情逐渐凝重的九代雾守。
“请您用全力和我真刀实枪的打一场吧,不顾忌我的性命的那一种。”
虽然幻觉中带来的痛感我都得受着,但我想看看,卡bug究竟有没有赢下来的可能。
结果喜人,虽然一直在忍受各种死亡的疼痛,比如火烧坠楼冰冻溺毙触电车祸窒息,也经历了几次疼痛加倍的幻觉污染和恐惧重现,但这个空旷的训练场实在是很难对我进行物理层面的伤害。
九代雾守的木仓法也算不上多好,因为危险预感避开之后,不出意外的,我看到了熟悉的浅蓝色显示屏,立体地图上面有属于我的绿色圆点和开木仓者的红色圆点。
我的属性面板上不只有那个讨人厌的debuff,还有一些其他的增益或者特性,俗称正面tag。
其中之一的作用是,只要有枪响,我就会知道开枪的人在哪里,时限15min,自带立体地图追踪信号。
看来系统规则凌驾于幻术之上,就算完全的虚假也会带来灭顶的痛苦,也给了我十五分钟。
如果我想解决一个人,只要没死在路上,十五分钟足够我把麻醉剂推到TA的血管里了。
这种时候,我会使用最强效的麻醉。
我又试着主动燃烧生存时间,痛感减缓的瞬间我扯起笑容,直接冲过了各种各样的幻术中,带着九代雾守进入近身搏斗。
甩棍距离眼球仅剩一厘米,尖刺探出,只要用力就能贯穿大脑,我缓缓笑了起来,某种想法如同原野上铺天盖地的荒木和野草蔓延,点燃了火星子之后又被风一吹。
“停下,清醒过来,赤间和光。”reborn先生的木仓口顶在额头,我控制着手腕的颤抖,微微松开几乎要嵌进去甩棍的手指。
甩棍被reborn先生一脚踢得老远,我调整了一下呼吸,补了一针镇静剂。
我看向被属下扶着站起来的九代雾守,闭上眼疲惫道:“抱歉,前辈。”
几次下来我确实感觉到了疲惫,往地上一坐,看着来霓虹之后六个月的所得消耗得一干二净,慢慢地感到心疼来。
霓虹的连环杀人案少,也就导致了越早完成奖励越多的翻倍很少出现,再加上每周才会会去米花逛一圈,我这大半年下来,本来就没多少的任务所得没了大半。
只能吃老本了……虽然老本丰厚,算了,还是登个接委托的报纸吧,在霓虹的名声应该是足够了。
不过这倒让我确定了一件事,幻术零也不是绝对的弱点,还是有操纵空间的,虽然要氪金(氪命……?)
如果有可以看透幻术的道具就好了,或者没那么高级,就能看到没藏好的幻术痕迹之类的也行,这样可以推断出接下来的攻击来自哪里,我好减少直接被幻觉打中……不过范围大的话估计也只能受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