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仪看了看好似面色如常,实则手上的青筋都要迸出来的李羡意。
她赶忙上前请罪悄声道,“圣人,臣只是带公主来平康坊看一康,臣什么都没有做,臣立马将公主送回皇宫。”
李羡意咬牙切齿道,“周大人你真是个好样的,对这花柳繁华之地如此熟悉,竟然还有酒存在这里啊。”
李羡羽看着哥哥如此生气,忙躲到周思仪身后,又见他竟然只训斥了周思仪一人,忙道,“是啊,周大人你怎么能这样的,我哥哥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还有你,”李羡意如小鸡崽子一般将躲在周思仪身后的李羡羽给提溜出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逼他带你来的,一天天不学好,才及笄就来平康坊票男人?”
“我票男人怎么了?”李羡羽却梗着脑袋道,“我堂堂大梁公主,我没有在婚前养男宠纳男妾已经很给我未来的驸马面子了,你要是在我及笄礼之日就赐给我九个男宠,我用得着来平康坊吗?”
李羡意深吸一口气,他想了想,居然觉得妹妹这话说得确实有几分道理,他妹妹金枝玉叶,上一辈子与裴与求这个断袖成亲,婚后不睦;这辈子又在周思仪这个狗男人身上浪费感情,玩玩男人怎么了。
李羡意沉默片刻,点了点头道,“你玩吧,只要注意身体,怎么样都好,想养几个男宠就养几个,哥哥不管你。”
周思仪想到自己上一世就因为李羡意对李羡羽的纵容,被抓进公主府当男宠的厄运。
她赶紧抓着李羡意的手道,“圣人,这怎么行呢,这也太不合规矩了,你怎么能纵容公主玩男人呢?”
“周大人,你一个娶五六个通房,整个平康坊上下的都认识你的狗男人,居然还觉得养男宠不合规矩?”李羡意想着周思仪的风流事迹便怒火中烧,“你这种狗男人就应该被我们两兄妹轮流玩。”
“啊,哥哥这不太好吧?”李羡羽看了看李羡意,却很是奇怪,她哥哥竟然不生气她玩男人,那哥哥到底在生气什么呢?
“我只是打一个比喻。”
假母看着这三个人,他们三个人被随从团团围住,平康坊又嘈杂,她完全听不清这三人在说什么。
只见那着玄色锦袍、颀长高大的男子,竟然也揪起了周大人的耳朵,一个官员竟然先被一个女子抓奸,又被一个男子抓奸的情况她真是平生头一次见。
她还是伸着脑袋颇有敬业精神地向这男子解释道,“周大人他真的只是来喝酒的,他连姑娘的手都不摸的。”
李羡意拉起周思仪的胳膊就将她推入人堆,“周大人,既然你对平康坊如此熟悉,那就带我们两兄妹好生转一下啊,周大人尽一尽地主之谊啊!”
周思仪无奈,只能吸了吸鼻子,“假母,把我的厢房打开吧,我领他们进去。”
作为平康坊第一貔貅,周思仪的专属厢房位于楼阁的最高处,惬意幽静,燃了沉香将平康坊呛鼻的脂粉味掩住;宽阔明亮,挂了书画倒不似风月无边之地。
李羡意看着这房中的壶门榻,只要想到周思仪曾在这里干过什么事,他便心中膈应。
“将这榻床给我丢出去,丢得远远的!”
假母竟不知这人是谁,居然比尚书左仆射的公子还要蛮横,只能瞅了瞅周思仪,“周大人,可真要丢这床吗?”
周思仪点了点头道,“丢吧,假母若是心疼,明日就去我的府上领些银子吧。”
看着人将那壶门榻送走后,李羡意才皮笑肉不笑地在酒桌前坐好,“朕看不出来,周大人这样芝兰玉树的人,居然在平康坊有一个专属厢房?”
周思仪将头埋下,如她阿爷所教得解释道,“臣这叫风流。”
“你这叫人渣,”李羡意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若是哪个御史参你一本,我可不会在朝中给你留情面。”
假母看了一眼这剑眉星目的玄色衣袍男子,周思仪竟对他如此恭敬,看来官位不低。
她忙斟酒道,“周大人,还是请闭月和羞花两位姑娘作陪吗?”
周思仪觉得在这么下去,她能被李羡意的眼神给直接杀死,她忙垂下头道,“闭月和羞花是谁,我和她们不熟……”
李羡羽却兴奋地搓着手道,“快叫些眉目俊秀的男子来,有多少叫多少,全都记在周大人账上。”
假母愣了片刻,她如今完全想不明这三人究竟是是何关系,但看在银子的份上,她还是出了房叫人。
不一会儿,便有数十男子站成一排,鱼贯而入。
李羡羽站起身来,才看了一眼就皱起了眉,指着周思仪道,“就没有再好看些的吗,至少要像他这么好看的才行啊!”
李羡意皱了皱眉头,他自然知道这些教坊司男子的服务对象是谁。
上一世裴与求因在丁母忧期间非礼于他,被他贬官后,便时常出入此地,期间没少有参奏他的奏折摆在他的案头。
他又将这些男子的脸扫了扫,让他跟这些人搞龙阳和上刑到底有什么区别?
“把篓子给我,”李羡意脸色一黑,“我有点想吐……”
周思仪却有些奇怪,还是将篓子递给了他,“臣记得圣人酒量很好啊,怎么这才喝了一点就想吐了……”
李羡意干呕了几声,周思仪柔软的手替他顺着背心,他觉得五脏六腑都通畅了,当真是奇怪,他对于别的男人的想法都甚为恶心,但周思仪一碰他,他就浮想联翩,甚至于在他的梦中,周思仪也是女子的身份。
李羡羽将这十几张脸都仔仔细细瞅过后,才失望地坐回到桌案前,“文致,我当真相信你来教坊司只是来喝酒的了,看着这些人,也只有喝酒才能解忧了。”
“其实姑娘还是很漂亮的,只是男子实在……”周思仪越说便发现李羡意的脸越黑,“都不漂亮,我来教坊司真的只是喝酒。”
李羡意试探地问道,“文致你之前来这里……点过男子吗?”
周思仪喝酒极容易上脸,她此时已然满脸通红道,“我点男子干什么,我又不是裴与求!”
李羡意觉着他这样半醉不醉的状态,最是容易吐露真心话,“周文致,若你是裴大人,你是想做上面那个还是下面那个呢?”
“自然是做上面那个!”
周思仪自打上次听云浓替她解释了龙阳之事,便觉得做下面那个也太可怜了。
“圣人你不知道,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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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那个,动不动就脱肛、漏屎,若是上面那个的东西太过于雄壮,还有可能当场一命呜呼!”
李羡意又觉得有几分呕意涌上心头,他凭着一番对周思仪的爱意一头扎进断袖的深渊,竟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理论知识如此欠缺。
李羡意敲了敲桌角,指了指旁边那个纤瘦的男子,“你过来。”
又看了失望的妹妹,和不解他究竟是何意的周思仪,“你们俩可以出去了。”
周思仪瞪大了眼睛,“这不会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
李羡意用指节敲了敲周思仪的额角,对她悄声道,“你想什么呢,朕体察一下民情,如今天色已晚,你们该回去睡觉了。”
周思仪搓了搓手指,她觉得以圣人对龙阳之事的厌恶,应该不会真把这人如何。
她就对李羡羽唤道,“山君,我们走吧。”
李羡羽却不知道这教坊司有什么民情要考察,但看着这些长得不如周思仪万分之一俊俏的男人,她是一刻也不愿多呆,拉起周思仪便走出了房门。
——
待随从将房门掩上后,那纤瘦的男子便扬起脸瞅着这玄色衣裳的男子,这人身量约有八尺,肌肉虬结,虽说模样还算俊俏,可惜也太壮了些。
他没忍住叹了一口气,还是认命地开始脱衣裳。
“不要脱,不要脱,我求你穿回去。”说罢李羡意就又开始抱着篓子干呕。
他已然找了个身量最像周思仪的,怎么还是这么催吐。
“我今日找你,不是为了……”李羡意顿了顿,“我想问你一些事情,你照实答就可以了。”
纤瘦的男子点了点头,“我叫肉苁蓉,大人直接唤我名字就好。”
“你是上面那个还是下面那个?”
肉苁蓉诚恳道,“都有过,我上下都行。”
李羡意拧了拧眉,他觉得自己就算再喜欢周思仪,也不可能贡献出自己的屁股,他只是单方面的对周思仪的屁股很有兴趣。
“那像你们这样纤瘦的男子,做下面那个的时候,会很痛吗?”
“其实很多人都不到半刻钟就结束了,眼睛一闭一睁的事,”肉苁蓉将这位玄衣官员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觉得男子都爱听奉承话,尤其是有些怪癖的男人,“若是以大人的雄伟,怕是会有些痛。”
李羡意摇了摇头,他知道周思仪最怕疼,陪他随军出征之时,手上切了个细小的伤口都能嚎半天。
他终是问出了那困在心头多时的疑惑,“那喜欢女子的男人有可能突然变得喜欢男子吗?”
肉苁蓉觉得这问题甚是诡异,“我们这里虽然也有客人男女都来……但其实还是少数……突然变了兴致也很少见。”
李羡意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觉得自己从前清心寡欲,这辈子却在梦中对周思仪兽性大发也十分少见,有时候有些东西不能用常理来解释。
李羡意听到那句“突然变了兴致也很少见”心中莫名有些酸涩。
“那你们这里的男子都以药材为名,你说有没有这样一种药。”
“什么药?”
“能让我心爱之人突然对我死心塌地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