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正高其踔高大人根据铸银的底款,查到了平康坊,这账册却查不出是哪一位大人,只能不了了之……”
李羡意挑了挑眉,“闭月和羞花是谁?”
“这账册上所载明的花销和实际不合,臣想将钱要回来……”
李羡意抱着手道,“我是问你,周思仪,闭月和羞花是谁?”
周思仪垂下头,还是只能如实作答道,“是臣在平康坊的老相好……”
“周大人桃花不错,”李羡意觉得自己的心口似被几辆马车碾过一般,钻心地疼,他狭长深邃地眸子用不可名状的眼神望着她,“周思仪,你不觉得你这样很恶心吗?”
周思仪被李羡意这话问得有些莫名其妙,她若果真是个男子,这样日日流连风月之地,倒是真的有些恶心,可却与李羡意有何干系,他究竟在在意些什么?
周思仪为自己辩解道,“我觉得还好……臣日后也不打算娶妻……就这样过一辈子也不错。”
“枭卫何在,”李羡意打了个响指,“将周大人押回去。”
李羡羽被怒火中烧的李羡意吓了一跳,她赶忙拉着李羡意的袖子求情道,“哥哥,纵然文致他品德有缺,但这到底还是大臣家中的私事……到不了下诏狱的地步吧!”
周思仪浑身一颤,还未开口求饶便被从房梁上窜下来的黑影用方巾将嘴巴塞住,手被反剪至身后,绑得牢靠。
李羡羽见多说无益,只能对周思仪悄声说了一句保重,“文致,你求个绕认个错就是了,不过是道德瑕疵,我哥哥也不能真发落了你。”
——
堵口的方巾才刚刚被取下,周思仪还未求饶认错,便被人推得打了个趔趄。
她被抗在马匹上走了许久,本以为是往诏狱的方向,却忽而摸到了宫殿中光滑平整的贴地文石。
“圣人,这里是哪里?”她的声音在空旷的殿堂中回荡,殿中流水潺潺,让她生出了一丝不安。
待眼睛上的黑布被取下,在周思仪面前的是骊山华清宫帝王莲花汤的淙淙温泉水,泉水自龙口中倾泄而出,池中的石莲冒着层层热汽。
周思仪从地上爬起,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跪好,“臣自知德行有亏,好色风流,耽于女色,圣人如何惩罚,臣毫无怨……”
她话音未落,便迎面被温泉水浇了个满,温热的泉水顺着她的脖颈儿往衣襟中钻去,李羡意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周大人,你太脏了,朕帮你洗洗。”
又是一瓢温热的泉水浇到她的衣襟上,她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夏日轻薄地衣衫已然有些透了……
周思仪忙磕头道,“圣人,臣已经洗干净了,不要再浇了,不要再浇了。”
“周思仪,朕一直好奇,”李羡意一只手扯开自己腰间的革带,玄色的翻领胡服随之落下,露出李羡意精壮的躯干,“这件事真有这么好吗,让周大人这样日日将孔老夫子挂在嘴边的书生都恨不得死在床上。”
周思仪不明白他这个时候解衣裳究竟是何意,只能用她阿爷教的话术答道,“自然是好,温柔乡是英雄冢……”
李羡意勾起唇角,直勾勾地看着周思仪,他上前两步,忽而拉住周思仪的小手,覆盖在他的身上,“周大人,帮帮朕好不好?让朕见识见识周大人为朕打造的英雄冢是何等模样的好不好?”
“周文致,就这么一回,这一次后,朕绝了欲念,你日后如何风流,别人参奏你,我也保你无事。”
周思仪还未想明白李羡意所说的“就这么一回”究竟是什么东西就这么一回,自己的唇瓣就已然被李羡意抵上,周思仪下意识地想推开他,却被他一把捞起,整个人挂在他的脖颈儿上喘着粗气。
李羡意咬了咬周思仪的耳朵,“周文致,你真是将我折磨得……欲生欲死……”
完事之后,李羡意只想抱着他的周卿好生睡一觉,他用自己的胡茬在她白净的小脸上搓磨着,“没有这么抵触这事是不是,我们日后还这样好不好?”
——
李羡意本想和周思仪一同洗个鸳鸯浴,但周思仪死活不让,他想了想,大概是周思仪已然喜欢女人喜欢了二十多年,尚且有几分不能接受自己成为断袖的事实,他也不必强逼。
他们二人便各自洗了澡,隔着一张丝绢屏风睡了。
周思仪被李羡意要与她坦诚相见的行为吓得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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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悚然,明明泡了骊山温泉浑身酥软,她硬是掐着虎口准备硬熬一夜,她想圣人这汹涌的君臣之情,她当真还是有些受不住了。
隔着缎面屏风,周思仪能朦胧地看着李羡意俊俏的侧脸,“周卿,你冷不冷,是不是抱着睡就没有那么冷了——”
周思仪翻了个身,不去理会他,“圣人,这都快六月了,更何况骊山地处热源,比长安可暖和多了。”
“周卿从前和朕说,我热了,你做我的风轮;我冷了,你做我的大氅;晚上还要为我缝衣暖床,想来都是欺君之词罢了……”
周思仪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重新裹好的胸口,叹了口气,还是认命地钻到李羡意的被窝中,“圣人,你的大氅来了!”
李羡意扑哧一笑,将周思仪搂在怀中,轻嗅着她身上的书卷香气,周思仪正想着圣人这样厌恶龙阳之事应该不会对她做什么的时候,李羡意已然将手放在了她的胸口。
“周卿,你这么瘦,胸肌看不出来还怪大的。”
周思仪急忙护住自己的胸口,幸而黑夜中李羡意看不到她红得似血一般的耳朵,“臣最近是在锻炼身体……”
李羡意听了这话,先是捏了捏她的小臂上的软肉,又轻抚了抚她的后腰,甚至还将她的小腿放在掌中揉了揉,“你这锻炼法子不好,怎么全身上下,只有胸和屁股鼓囊囊的,其余位置的肉一点也不见涨呢?”
李羡意当真一副要和她讨论锻炼心得的模样,“朕以后打马球都带上你,就算当不了翘关拔山的将军,至少你也不会日日生病了。”
趁着今日李羡意格外温柔,周思仪也耍起了性子,她爬过去一口咬住了李羡意的脸,“你明知道我打不过你,你还逼着我陪你打,你一个武将皇帝欺负我一个书生文臣,你好意思吗?”
李羡意被她咬得浑身酥软,搂着她道,“下次打马球,朕让着你,好不好?”
“不好,不要你让,你让了我,我赢了也没有意思,”周思仪枕着李羡意的胳膊道,“圣人,你可以骑骡子啊!我骑马,你骑骡子,我要是还输了……”
“要是还输了,周卿你就怎样?”
“任圣人你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