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8章 爱她
    他们抓住的两名灰衣男子是在逃的诈骗犯,四个人因此得到了警方的表彰。我姑父将警方颁发的奖状摆放在书房最显眼的位置。

    “都大半年了,你姑父每天早上起来都要看一遍。”

    我姑在电话里唠叨,说着说着话题便转到了季卓凡身上。

    “额...凡凡最近怎么样啊?”

    “好着呢!能吃能喝,刚从我家离开和李盼去超市采购了。”

    上个月,我和季卓凡逛街,她骑电动车载我.突然有一辆私家车逆向行驶,压扁了我们的电动车。

    我和季卓凡灵巧,跳车逃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只是胳膊上擦破了皮。

    因为对方酒驾,我们也被交警带回去验血,季卓凡怀孕的事情就是以这种离谱的方式查出来的。

    但是我姑还不知道凡凡怀孕这件事。

    “月底去看你们。”我想了想,“凡凡和李盼也去。”

    “谁稀罕他们,你和小阮来就行。”我姑口是心非挂断了电话。

    母亲总是惦念孩子的,我姑嘴硬心软,季卓凡随了她,母女俩较起劲来像两头倔驴,某天又突然嘻嘻哈哈和好。

    陈怡就不会这样,不然她也不会音信全无,彻底消失。

    “想什么呢?”

    阮佑廷从后面抱住我,把头埋在我脖颈中,若有似无的气息羽毛一样骚动我敏感的肌肤。

    我缩紧脖子,阮佑廷继续探索,不肯放过我。

    “别闹。”我推开他。

    他撑着沙发腾空跃起,灵巧地翻过沙发背,坐在我旁边。沙发柔软,他重重一坐,我像天平一样往他的方向倾斜。

    他抱住了我,我懒散身子,躺在他臂弯里。

    “你看起来心事重重的。”

    “哪有。”我矢口否认,“月底我们去姑姑家。”

    “好哇!”

    “还有凡凡和李盼。”

    “额...”阮佑廷犯嘀咕,“他们不会像上次那样吵起来吧!”

    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我姑和我姑父只是不接受李盼而已,一家人总避而不见也不是办法,月底去姑姑家还是凡凡提出来的。

    我笑道:“不会的,我姑和我姑父天天巴望凡凡回家。”

    阮佑廷没再多说,催促道:“东西收拾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出发!”

    半小时后,阮佑廷的车停在了市体育馆停车场.整天坐在工位上办公,偶尔来游泳馆放松身体,全当休闲娱乐了。

    等我们做完热身运动,泳池里的人渐渐散去,这个点应该回家吃饭了,阮佑廷挑起眉毛向我宣战。

    “谁输谁请晚饭!”我说。

    “三局两胜。”他补充道。

    泳池不长我游了几个来回险胜。

    我裹着速干巾坐在椅子上平复心跳,长时间不运动体力快跟不上了。

    阮佑廷摘掉泳帽,发周边缘挂着摇摇欲坠的水珠,头一摆动,水滴落下顺着的结实的大臂滑到胳膊肘。

    我伸手掐他胳膊上的肌肉,他故意绷紧,皮肤滑溜又紧致无从下手,反复几次他痒得缩紧身体。

    阮佑廷钳制住我的手才算完,他感慨地说起小时候。

    “小时候我身子弱,我妈送我去游泳馆学游泳,一个教练负责两个小孩,我顽皮趁教练不注意跑到深水区划水,差点淹死。”

    我听了不禁后怕:“不听话,教练肯定说过不要去深水区!”

    阮佑廷点头:“我妈知道后没再让教练带我,每周都会抽时间陪我练游泳,她亲自教。”

    “你学得不错,各种泳姿都会。”

    “我妈之前是游泳运动员,我也算得到了她的真传。”之前没听过阮佑廷提起过,“长大后她工作忙没时间陪我,我就自己练。”

    阮佑廷悄悄凑到我耳边,狎昵道:“所以啊,以后我教咱们儿子女儿游泳。”

    趁他不注意我掐了他一把:“没大没小,谁要跟你生孩子。”

    一点喧闹声引得周围人注意,我赶紧收敛嬉闹姿态,小声提醒阮佑廷:“公共场合注意影响。”

    “遵命。”他伸手拉我起身,问:“晚上吃什么?要不去舅舅那蹭饭。”

    我赶紧制止,我很少见阮佑廷的家人,阮佑廷的舅舅还是上次见的,阮佑廷的母亲也一样。

    我隐隐感觉阮佑廷的母亲和自己的亲弟弟关系不大好,每次通话阮母都会警告阮佑廷离他远点。

    我听到过几次,至于为什么我没问,阮佑廷也没说。

    晚餐我们在家楼下烧烤店解决的,我喝了点小酒,吃完酒劲隐隐往上蹿,脑袋晕乎乎的。

    阮佑廷送我回家,坐在沙发上没走的打算,我知道他想做什么。我回卧室换了身睡衣,又找出他放在我家的睡衣。

    这身衣服是阮佑廷故意放的,上次出差回恒仁已经是夜半时分,刚出站来了一阵急雨,雨点噼啪渐起水花跃到马路沿上。

    我后退几步,躲进干燥区域,打车软件画面雷达转了数圈,仍然没司机接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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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打到了!”阮佑廷把手机拿给我看,“我先送你回家。”

    “要不......”雨太大我出于好心,道:“这雨不一定下到什么时候,要不你去我家凑合一晚,明早再回家。”

    阮佑廷想也没想答应了,还挺高兴。

    次日一早他拎箱子离开,回家后发信息给我说,睡衣落在我家了,改天去拿。

    他真的来拿了,在出院后的一个星期,他来我家。那天我们滚皱了床单,他赤|裸胸膛伏在我身上,说,睡衣放这吧,以后来有个备用衣裳穿。

    我自嘲,说,我怎么就信了你说的话呢!

    什么话?

    你说你是情感小白,横看竖看都是情场老手。

    阮佑廷单手握拳对准太阳穴,作宣誓状,我发誓是真的,阮佑廷同志将终身效忠于颜可舒,只爱她一个,至死不渝。

    我嗤笑,少鬼扯,谁家发誓拳头对脑袋,一看你就不诚心。

    他急了,眉头紧皱解释道,真的我说的是真的,我想和你走下去,想和你结婚生孩子。

    甜言蜜语成了床笫间的调情剂,我记得那一晚我们快活到酣畅淋漓才罢休。

    今晚也是,从浴室到床上,事后他抱着我十指交握,问我:“姐姐,你爱我吗?”

    “......”

    我一时语塞,这个问题男人说出口未免矫情,但阮佑廷毫不羞臊,把问题直给到我面前。

    我平常说喜欢多一些,爱?我还从没对谁说过“我爱你”,不是说不出口而是体会得不深刻。

    窗外月光皎洁,我盯了半晌模糊回道:“爱吧,但更多的是喜欢。”

    阮佑廷轻轻“哦”了一声,似乎有些失望。

    我在找原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说爱的,和我爸生活的那段时间,我每天醒来都会说一句,爸爸我爱你,等你下班。

    他走了,“爱”字也被带走了,我在我姑家,我姑对我说的最多的就是“喜欢”二字。

    “舒舒,喜欢吃这个吗?”

    “舒舒,喜欢玩那个吗?”

    “舒舒,喜欢看课外书啊!”

    我也总是回答“喜欢”,我明白这种喜欢所表达的意思是对事物的肯定,而非真实的情感流露。

    我喜欢阮佑廷好像也是出于对他这个人的肯定,至于爱......

    我的身体突然一紧,阮佑廷的双臂有力地环住我,我听见他在我身后浅浅说了一句。

    “颜可舒,我喜欢你,但更多的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