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道:“多谢老板,祝您和您夫人永远幸福美满。”
老板顿时笑得合不拢嘴:“谢谢谢谢!你们也是啊,一直幸福美满!”
临溪:“……”
离开京城已经足足六日,他们也一刻不停地连着赶了六天路。
行止选的都是偏僻的小路,安全起见,他们并未在途经的大城市停靠,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车里度过。
直到今日路过这座偏远小城,二人才决定花半天时间稍作休整。
对临溪而言,这趟出逃之旅实在太过突然,那天上了车就直接跟着行止走了,她什么都没来得及收拾。
于是,自然只能穿行止的衣服了。
两人那一模一样的衣服实在太像情侣装,也无怪老板会默认他们是一对情侣。
这些天吃他的、穿他的、用他的,夜里车座椅放平,两人直接并排睡一起……出门在外不拘小节,临溪是这么想的。
赠送的果茶是甜甜的粉色,吸管还被很艺术的凹成了心型。
两人皆是喝得心安理得……
小吃摊老板的手艺相当不错,鸡汤底的挂面味道细腻,煎至金黄的荷包蛋配上青翠的葱花,浓浓的香气直叫人胃口大开。
行止喝了一口果茶,随口问道:“怎么今天忽然执意要吃面?”
临溪边吸溜面条,边含糊不清道:“生日嘛,当然要吃面咯。”
行止略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居然是今天么?”
临溪一脸骄傲:“嗯,今天3020岁整,厉害吧?”
行止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正要说话,余光突然瞥见几个外形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
魁梧壮硕,明显的格斗型身材,走起路来却轻巧无声。
行止霎时眼神一凛!
那几个男人很快便注意到了坐在角落里的临溪和行止,于是走向他们邻近的位置……
行止忽然起身,一把牵起临溪,扬声道:“宝贝,电影马上要开始了,我们赶紧走吧。”
说着,他低下身,亲昵地拨了拨临溪耳边的碎发。
贴近临溪的那一瞬,他用极低的声音吐出一个字:“走!”
两人就像一对寻常情侣般,牵着手离开了小吃摊,沿着街道慢慢朝前走去……
临溪此刻心脏狂跳,整个人犹如一张崩到极致紧的弓!
此刻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配合行止悠闲的步调,跟着他不断往前走。
似是察觉到了她的不安,行止安抚地捏了捏她的手,然后把手指挤进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相扣。
行止略抬高了声音,语调温柔款款:“宝贝,等看完电影,我们就去你最爱的那家甜品店,如何?”
他朝临溪侧过脸,眸光却借机扫向后侧。
临溪相当有默契地贴近行止,也扬声答道:“好啊好啊,只要是跟你一起,去哪里都行。”
她踮起脚尖,就像是在恋人耳边说悄悄话一般,帮行止遮掩他投向后方的视线。
偶有路过的行人投来艳羡的一瞥,目光暧昧地目送这对手牵着手、紧紧贴在一起的热恋小情侣走远……
行止牵着她拐进了一条狭窄的小巷。
这片街区位于城郊,许多老房子已经无人居住。巷子里空无一人,大部分光线被高墙和房檐挡住,因此显得深邃幽暗。
每走一步,临溪的心跳便快一分。
突然,她感觉到行止握着她的手一紧——
下一秒,行止猛地把她推开!
紧接着,一道凌厉的劲风从身后破空而来!
行止毫不犹豫地转身,兜帽滑落,绿眸泛着幽幽冷光,对着偷袭者的下颌便是一记高段飞踢!
对方显然没料到他会突然反抗,急忙扭身闪避!行止却仿佛早有预料般果断收腿,然后朝那人的腹部提膝狠狠一顶,同时右拳对准对方的太阳穴猛烈出击!
角度刁钻,力道狠辣,判断精准,每一招都堪称致命!
偷袭者顿时觉得眼前一阵发黑,脑袋嗡嗡直响……
墙后又闪出三人,果不其然,正是先前走进小吃摊的那几个男人!
以一敌四,行止却丝毫不显颓势,比刀刃更为锐利的攻击,配合风一样敏捷的闪避,同时掺杂招式诡异的假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
仿佛一团变幻莫测的迷雾,雾里裹挟着剧毒,难以捉摸又危险致命。
其中一人见势不妙,抬手摸向腰际,行止却反应更快,当即跃起朝他一脚侧踢!只听咔哒一声脆响,竟是直接踢碎了那人的腕骨!
对方抽到一半的配枪也在那一瞬间飞了出去,重重砸落在不远处。
借着惯性的前进力,一招锁喉紧随而上,死死握住了对方的脖颈!
那人的脸顿时涨成青紫色,双目充血地怒瞪着行止……
另一人立刻从腰间抽出枪,手腕却转了个方向,将枪口对准了墙角边的临溪!
那男人急促地开口:“松手!不然……”
话还未说话,男人嘶哑的嗓音忽然顿住!
只见行止掀起眼皮淡淡扫了一眼他的枪口,竟是丝毫不在意他的威胁。双手略一错开,而后猛然收紧下压,半点没犹豫地直接绞断了手中人的颈骨!
抓着枪的男人面色一变!他下意识扣动扳机——
这一切都发生在不过几秒间,临溪尚未反应过来,刚听到一声沉闷的枪响,胸前便是一阵剧痛!
子弹穿透身体,大量鲜血瞬间涌出!她捂着胸口缓缓向后栽倒……
开枪的男人见目标已经中枪,立刻对同伴喊道:“走!”
三人当即闪身离去。
那少年绝对是顶级水准的业内人士,竟在赤手空拳的情况下杀了他们一名同伴,万万不可与他多做纠缠!
奇怪的是,自己先前竟从未听说过这号人物……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脑中才闪过这个念头,男人突然间瞳孔放大!
像是一道细小却锐利的冷风骤然贯穿大脑,他只觉得太阳穴深处凉的刺骨!下一刻,温热的血液已经混着脑浆开始往下淌……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不可思议地转过身——
两名同伴早已眉心冒血地躺在了地上。白发绿瞳的少年就站在不远处,手里握着一把极为小巧的银枪,黑洞洞的枪口还冒着几丝烟。
少年身后,先前被他一枪击中心脏的那名黑发少女竟已扶着墙,缓缓站了起来!
男人仰面朝天,重重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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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渗进青石板路的缝隙里,像是铺开一片暗红色的脉络……
他停止了呼吸,一双眼睛却仍旧瞪得老大。
——
临溪靠着车窗,默默凝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物。
她的心跳仍没有恢复平稳,衣袖下的指尖还在微微颤抖。
心脏从被击碎到恢复完好只花了不到半分钟,指尖隔着布料划过胸口光滑无暇的皮肤,很难想象一刻钟之前这里还是一片鲜血淋漓。
唯有衣服胸前的破洞表明,先前那份濒死的剧痛不是幻觉。
说起来,这已经是自己第二次经历死亡了呢。
但内心的恐惧却丝毫没有因此减少……常言道熟能生巧,可“死亡”这种事情,就算经历再多次也不可能彻底习惯吧?
自古以来,人类对死亡的恐惧就一直根深蒂固。
——恐惧的究竟是死亡这一瞬间,还是死后归于虚无?
对临溪而言,这个问题的答案似乎已经排除了后者。
毕竟,她死不掉。
可与其说答案是“恐惧死亡这一瞬间”,倒不如说,恐惧死亡前所受的痛苦更为贴切。
虽然她的身体能自动愈合,但这并不代表受了伤不会痛啊!
至于人们对伤痛的恐惧,大概源于基因中强烈的求生欲望和自保本能吧?
临溪的脑海中思绪乱飞……
鼻尖一直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她忍不住侧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少年。
然而行止穿的是黑色衣服,即使上面染了血也看不出来。
临溪不由得蹙了蹙眉。
他身上还有那日的刀伤,也不知好透了没有?方才又经历了一场混战……
“你的伤……”
“那一枪……”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行止怔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地笑笑:“不要紧,之前的刀伤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不过方才我背后挨了一下,你能帮我涂点药么?”
临溪下意识答道:“啊,好……”
行止从箱子里翻出一瓶药酒递给她,然后背过身,脱去上衣。
霎时间,临溪呼吸一滞!
行止的背上竟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陈年旧伤,那些伤痕形状各异,像是什么武器造成的都有。兴许是时隔久远,疤痕的颜色已经淡了,但看起来却依然狰狞可怖……
虽然伤痕累累,可他的后背看上去却丝毫不显孱弱。肤色冷白,肌理匀称,修长挺拔,骨肉之下仿佛包裹着极为强劲的爆发力。
见临溪迟迟不动作,行止道:“在右上方,看见了么?”
“嗯,看到了。”临溪低低应道。
在他后背的右上方处有一块深色的淤青,叠在那些旧伤之上。临溪捏着浸了药酒的棉球,小心翼翼地往上擦。
在她上药之际,行止从箱子里取出一堆药瓶。每瓶他都会从中倒出一把药,然后不就水便直接往嘴里吞。
第一次见行止吃的时候,临溪着实震惊了一番,这些药少说也有七八种吧?!
对此,行止当时只是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所有命运的馈赠,其实都在暗中标好了价格——这句话虽然已经被用烂了,但却是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