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莹,你应该明白我的苦心,你父亲是我唯一的兄长,我怎么的都是为了你好,他入狱前将你托付给我,说让我为你找一门好亲事,幸亏驼员外不计前嫌,你才有这好亲事啊!多少女子想嫁给……”
“叔叔快住口!你想嫁,大可以将自己的女儿嫁出去,又何苦来在作践我这苦命的人,玉莹的父亲入了大狱,家中只剩下叔叔一个长辈,如今叔叔这样想,不是玉莹多想,叔叔可是收受了驼员外的银子?如果叔叔非要带玉莹回去,玉莹宁愿从这里跳下去,让叔叔带回去安葬!”
那淳玉莹泪流满面,说着就要跳楼,朱槿荣连忙将人的腰搂住,往里面拖了一段距离。
“我的乖侄女,叔叔哪里是受了别人的银子?只是为你的未来着想,你父亲如今身在大狱,又有谁愿意娶你?只有那张家公子是个好心的,愿意娶你,你嫁了过去就是正头娘子,谁也欺负不了你!”
淳玉莹的叔叔这样说,淳玉莹眼中的光都快要泯灭了,她声音带着哭腔,“我入京只为父亲申冤!今天无论是谁,也休想改变我的志向!叔叔要是真的可怜玉莹,不妨动动善念,不要再拦着玉莹!”
淳玉莹眼中已经有决绝之色,朱槿荣也适时的开口,“你要是再在这里欺凌良家妇女,不妨让小二报官去!在有司大堂,才能分辨给明白!”
那淳玉莹的叔叔见两人软硬不吃,也不由得头疼了起来,最后还是哽着一口气,退了一步。
“这天子脚下,岂是那么容易的,你要是非要那样不可,我也没法子将你怎么样,只是你要想着自己的未来,我也不说了。”淳玉莹的叔叔如此说,眼里却写满了不甘心。
并不是驼员外许诺了什么,而是淳家无子顶门户,让这叔叔动了贼心,他是想将淳玉莹嫁出去,好独占淳家财产。至于淳仓公的死活,他已经丢在了脑后。
“显达!咱们走!”说着,那淳玉莹的叔叔不甘心的叫了那彪形大汉离开了。
淳玉莹逃脱了他的纠缠,还久久不能平复心情,声音带着啜泣,“多谢朱小姐,要不是你的帮衬,我一个弱女子哪里能在京城生存。”
朱槿荣递了干净的手帕给她,让她擦去满脸的泪水,淳玉莹哽咽着声音。
朱槿荣见此叹了一口气,“这里住着到底不安全,就怕他又来纠缠,你还是随我去府中居住吧。”
“那怎么成,这事儿牵扯颇多,要是被别人误会与朱将军有关,那岂不是我的罪过。他来闹过一场,我大不了换个居所,所以朱小姐大可不必如此安排。”
听淳玉莹这样说,朱槿荣也没法子坚持自己的意见了,“好吧,那就听你的,咱们换一家客栈居住。”
“小姐今天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情?可是我父亲的案子有明目了?”淳玉莹问道。
“我原本是想等事情定下来了再告诉你,现在告诉你也无妨,事情的确有了些眉目,你还是需要耐心的等候。”朱槿荣宽慰她道,又说,“你自己保重是第一等的事情,要不然你父亲在狱中也担忧。”
把筹码全压在别人身上,的确是不明智的选择,可朱槿荣此刻身无长物,又没有权势傍身,只能如此利用利用自己了。
淳玉莹谢过她的好心,自己也擦干了那眼泪,她外柔内刚,信仰一直坚定,“小姐如果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请一定不要吝啬驱驰我,我帮小姐,也就是在帮自己。”
“你说的这些话咱们就生分了,你比我年长几岁,我按理该叫你姐姐才是,还有就是喜欢别人直接叫我的名字,你叫我槿荣又何妨?以后我叫你姐姐,你叫我槿荣好了。”
那淳玉莹见朱槿荣的笑脸而五味杂陈,朱槿荣在赌,她何尝不是在赌,赌眼前这个稚龄女孩有着超越身份的才能,帮她解救父亲?
“槿荣,你这次来找我,可是有了什么进展吗?”淳玉莹问道。
“就是怕姐姐闲的无聊,想带姐姐领略着京都的风景。姐姐可见过斗鸡?我对此颇有爱好,今天想带姐姐去看一场斗鸡比赛,可好?”
“全听你的安排,我想你这么做,也有深意在里面?”淳玉莹调侃了一句,惹得朱槿荣发笑。
“什么都瞒不过姐姐,这一次斗鸡,我非赢不可!”赢了才能突破这死水一样的局面。
朱槿荣在这里邀约淳玉莹,那飞鸿也早早动身,和朱桃一起,将比赛用鸡载上马车,朝着花萼楼驶去。
花萼楼不仅是京都有名豪华场所,以流水曲觞为待客一景,也有斗鸡台的存在,为了场面好看,七皇子祝谕甚至邀请了几家花魁来共同赴宴。
这花萼楼楼高几层,远远只见一串串红灯笼挂在屋檐上,屋檐上又有铜铃摇摇晃晃,发出美妙的声音。
青楼妓院也并非不招待女客,男客有特殊的活动,女子则可以在此打茶围,所以带着女客的也并非朱槿荣一人。
此番赴宴的场面之大,令人出乎意料,有出名的诗人画家,有潇洒落拓的少年游侠,有姿色绝美的花魁娘子,还有七皇子那样的天潢贵胄,这股子热闹劲儿就跟过年似的,只让朱槿荣后悔没有多带几人来此。
远远见朱槿荣的车驾赶来,楚放臣早已经在门口迎接,这次斗鸡比赛,以鸡会友,来的人颇多,所以楚放臣担任了迎宾的角色。
朱槿荣搀扶着淳玉莹下了马车,那楚放臣第一次见淳玉莹,难免要问上一问,“这位姑娘可是生面孔,不知道打哪儿来?”
朱槿荣白了他一眼,学楚放臣大大咧咧的口吻,“你问的这叫什么话,人自然是打来处来!”
淳玉莹久居阁中,看了一眼朱槿荣的脸色,连忙向楚放臣行礼,那份胆怯谨慎是实打实的,“小女子身份平平,并非京都人士,如今只是朱小姐相邀,故而来此。”
“来者皆是客,是我唐突了!罪过罪过。”楚放臣信口一问,哪里想得到淳玉莹身份有碍,他赶紧向淳玉莹道歉,毕竟因为他的嘴巴惹过的祸事也不少。
就在这尴尬的局面下,有一道脆生生的声音从花萼楼内传出,只大致猜得到对方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她声音洪亮,“放臣!朱妹妹还没有来?你不妨让小厮去叫吧?这么大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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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来看她的斗鸡的,你说她该不会是怯场了吧?还是说朱将军回来了不让她出门?你赶紧想法子化解啊?”
这些推测,让朱槿荣汗颜,她正想说些什么,却觉得那声音越来越近了,她的后背被一女孩拍了一掌,她回头只见到一个手持软鞭的女孩子单手叉腰,不满的看着她。
这女子红衣黑发,神采奕奕,长得别有一番美丽,只眉眼与楚放臣有些许相似之处,她咬着嘴唇,“我还以为你怯场不来了呢!正想叫人去寻你!”
“那怎么可能,今天谁要是先跑了,我非追到他家去,将他拿了过来!”朱槿荣笑着说。
这红衣女子就是楚放臣的姐姐楚色赋,比起楚放臣那无盐之颜,她简直是长得过于美貌了。
“我就知道朱妹妹一定会来!”楚色赋说。
楚放臣在前面引领着,带着朱槿荣到了大厅,这大厅已然装潢一新,彩带绣球缠绕着大柱子,看来老板也打定主意要伴随着这斗鸡的名声,将这花萼楼的名声再上一筹了。
她一进大厅,就像一条小鱼在蝌蚪群里游泳,每一个人都在问这是谁,虽然这比喻有些夸张,但事实上就是如此。
朱槿荣不知道行了多少礼,心里明白这群人可能就是这京畿道的所有贵胄人家的二代们了,今天都是为了七皇子和自己的斗鸡比赛而来。
“这是陆滂,是陆将军家的二公子……”楚放臣介绍道。
朱槿荣立刻行礼,“久仰久仰。”
楚放臣又拉来了一男子,那男子正在饮酒,他也不放过,“这是樊星阔,谏议大夫的独子……”
朱槿荣立刻开口,“幸会幸会。”
又有一少年主动凑上前来,楚放臣不等对方自我介绍,就说,“还有这是新晋诗人苏乐同,之所以是新晋,那是他现在还没有出名,他的诗你未来应该会读过。”
朱槿荣也自我介绍,“在下朱槿荣,见君一面一如闻名。”
等这群人介绍的七七八八了,朱槿荣只觉得今天嗓子都要发炎,可楚放臣还是没有放过她,只有楚色赋来解救她。
“放臣,你也太过分了吧?什么乱七八糟的,就是欺负朱妹妹话少,故意引着她说话。”赋赋这样说,一下子戳破了楚放臣那见不得人的小心思。
他掩饰性的摸了摸鼻子,退了一步,“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哈哈哈——”
朱槿荣还是有几分表演性人格在身的,她和那些二代们交谈之时,完全不似平常内敛。
楚放臣大笑而去,朱槿荣忍不住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小子,敢这样捉弄我!”
“哪里哪里……”楚放臣笑着说,“我也就是帮你提前适应这人情社会!”
“别说这有的没的,你要帮我个忙,现在找个视野辽阔的雅间儿给我这位朋友!”朱槿荣这样说,指了指淳玉莹。
淳玉莹连忙向楚放臣福了福身子,客气道,“麻烦小公子了。”
楚放臣在前面走着,朱槿荣在后面跟着,一行人走到了后舍,此处小桥流水,一小亭子建在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