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山河表里,祝今一看便知这是秦岭天柱山的主峰大顶峰,这天柱山以险峻出名,也隐居过几代名士。
祝今首先想到的是天柱山上大顶峰有虔诚的天一教教徒在此修行,这两者之间有什么牵扯吗?
“这腰牌我见过,就是天一教区别身份的。”燕阴关率先说道,“这天一教在大顶峰有一道观,里面住了好多的修行者,只是不知道这‘二十三’是何故。”
“可能是排名之类的?暂且弃了这条线索不谈,先注重这腰牌本身的含义,你稍后去天柱山一趟,看能不能得出什么有利的新线索。”
“魏巍,我且问你,那夜那人有什么特征?你且细细说来。”
“那人……”
魏巍仔细的将那人的特征说了出来,却在祝今心中没有留下一点印象,实在是那人太过于平凡了,没有一二拿得出手的特征,以至于她以为魏巍哄了她。
“你再仔细想想,那人的特征是什么?这些特征都太笼统,算不得数。”祝今指尖敲了敲桌面,吩咐道。
“那人耳后有一很长的伤疤,兴许是刺青,夜色模糊,我看不太清,他惯使得左手剑,因为夜晚有人阻挡,我看到他用剑的缘故。”
左手剑客,耳后刺青。祝今默念一声,得到了想要的讯息,此时也不好再留了,她起身,就要离开这里,直奔汉中而去。
“公主可有什么需要下官尽责的?这龙门镖局路途遥远,可要护卫……”
王引章马不停蹄的奉承道,可这奉承早用错了地方,祝今一摆手,就站了起来。
“不,就此别过,不过我去龙门镖局的事情你记得保密。”祝今含笑而言,但这话更像是一种命令。
燕阴关朝着秦岭大顶峰奔驰,而祝今就带着自己的人马马不停蹄的上了马,马匹带着风呼啸而过的声响而去,目标直指龙门镖局。
王引章无奈,只得带着曲家的家小和县衙的属官在门口送别,待看到祝今的身影不见了才回转身子。
“姑爷,那妮子到底是谁?竟然惊动了这么大的人物?那玉璧真的是明陵的陪葬吗?”曲老爷忍不住问道,这话却是在问朱槿荣的来头,他想破脑子,也想不出来鱼青鸾何时有了强硬的后台。
“如果不是明陵的陪葬,也惊动不了这么大的人物,鱼青鸾之事你们休的再提,权当没有欠债一事。”
王引章付手在背,仔细的思量,如果他猜的不错,下一步就是苦主上门还债了,那时候又该如何应对?
“就是她来还债,你们也不要收,那钱烫手。宁愿让她欠你的,莫要欠她的。”王引章冷笑一声,乘着轿子离开了曲府。
那小妾也是机灵人,也对曲老爷说,也就是她的父亲说,“这话老爷也只对父亲说,你们听从就是。小弟也莫要再让他惹是生非了,实在不行就送到乡下避一避风头,不是我说,他做事也太离谱了,少不得什么时候又踢了块铁板,连累了一家子受灾。”
言毕,她就随着王引章的轿子回了王府,不再回头。
曲老爷面有难色,却也只得拂袖而去了,只留下一个曲玟不置可否的旁观几人。
拍马见惊尘,燕阴关和祝今兵分两路,朝着各自的目的地而去。
这又是一日晴朗天,祝今和绿薇骑着马狂野的奔袭,在中午时刻停下来歇脚,这已经是她们赶路的第三天了,距离汉中的龙门镖局已经是甚近了。
一杆酒旗挂在杨柳树上,一镶边的酒旗上书疏狂的三字“柳林酒”,只见柳树下,摆了几张桌子,做店家思量。
“我累了,咱们先休息休息。”祝今说道,和追随而来的侍女绿薇一同下了马。
此刻,祝今就坐在柳树之下的一张桌子前,身旁坐着那拥着金刀的侍女,两个人吃着一碟胡豆和蜡牛肉,喝着些柳林酒。
这里是龙门镖局的驻地,也带动了区域的经济发展,一些武林人士和平头百姓都喜欢在这里聚集起来谈天说地。
他们好似也知道了明陵失窃的案子,在讨论着什么。
只见一书生端着酒碗站了起来,极尽癫狂的对着几人说道,“不是我说,那钦差也太混不吝了,哪里有这么大张旗鼓抓贼的?”
“哦?什么贼?”有人疑惑道。
“你没看告示吗?当然是盗墓贼了,这年景不好,逼民造反,不知道多少人落山为寇了,我看皇陵被盗也属正常。”
又一人嬉笑着站了起来,与那书生呈现犄角之势。
“难不成兄台知晓什么故事?”有好事者忍不住问那书生。
“我能知晓什么故事?不过就是听说明陵失窃,陛下派了长乐公主祝今来查案,人已经在路上了。”书生举杯饮了一口说道。
即便各地张贴皇榜告示,寻找明陵失窃的知情人,但这明陵失窃的消息传播的这么快吗?她也是刚刚接手这任务,祝今疑惑的想着,抬眼打量着这书生。
“你们这些人都跑不了——”他似乎有癫狂之态,嬉笑着端着酒碗,又饮了一口。
祝今不动声色的打量这醉酒的书生,又将目光落在了最边角的酒桌上,她看到这书生话一出口,那酒桌上坐着的一老一少,不留痕迹的变了脸色,端着酒碗掩饰。
他们的脸色,还有装扮,自然引起了祝今和绿薇的注意,这两人做农家打扮,污秽不堪的黑袄穿在身上,似乎还带着泥土的土腥气,那端着酒碗的手,手上的指甲缝都有泥土的存在,再加之贼眉鼠眼的顾盼作态,让人疑心他们的身份。
“什么跑不了,跑得了的,明陵管理那么森严,怎么可能轻易失窃?我倒是听说是始皇陵失窃了,宝物流落在外,惹得陛下大怒。”绿薇站了起来,特意将那声音拔高。
“哦?敢问姑娘从哪里来的消息,怎么如此恳切?”那书生又问。
“我们家本就是做古董生意的,自然对这些事情留意些,我还知道……”绿薇特意卖了个关子,将众人的好奇心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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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来。
“知道什么?”那书生可能代表了众人的心思,迫不及待的追问道。
“我还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开个玩笑而已,说实在的,失窃的应该是明陵,始皇陵传闻被盗了数百年,现实中却没有一个贼能得手,现在怎么可能有有那本事的贼?!”
绿薇大笑,那书生也跟着笑了起来,“也对也对,要是始皇陵的宝物再现世间,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消息?”
“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不怕贼惦记,就是怕贼偷。”那书生又喃喃自语道,绿薇觉得奇怪,又不好意思再问什么。
再回头时,这酒家的大门处有婢女匆匆挑帘而来,鱼贯而入。
那领头的一身杏色衣衫,颜色俏丽,头上也有珠翠点缀,走路步态稳健,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婢,她说着话,已经有小厮和丫鬟去“搀扶”那书生了。
“三少爷,怎么又跑到这里来了?夫人可着急了,你还是赶紧回去吧。”婢女劝解道。
“夫人请了仙师来给你瞧病,可别让仙师等久了。”又一婢女说道。
三少爷?还有仙师?祝今静静听着,似乎抓住了这个关键词。
仙师一般是对道家人物的敬称,难道这书生和天一教有什么渊源吗?
她来之前也粗粗了解过这龙门镖局的概况,听说龙门镖局的总镖头有四个儿子,这里已经是龙门镖局的地界儿了,她大胆猜测眼前此人,是否就是传说中的叶镖头那个精神不正常的三儿子。
“这几日这龙门镖局可是热闹非凡啊,听说是天一教的教主金击子在此……”有人对着同伴私语道。
“可不是,听说这金击子有通天的本领,什么病,都看得好,只要一副符水,就能药到病除。”
祝今仔细听着,算是明白了些什么,但又觉得扑朔迷离了,这天一教的教主金击子在此,他的属下,又有什么理由去到蓝田偷窃一块明陵的玉璧?
她在这里深思,那厢那书生却扒住了门扉,死活不愿意被那些婢女小厮带走,哭嚎之声不绝于耳。
那婢女好不容易将人从墙上卸了下来,那书生又跑开了,死皮赖脸的扒住了临近的绿薇,也不管对方的脸色是如何的难看。
毕竟是成年男子,即便是一个略有痴傻的呆子,不懂得掌握力气的法门,绿薇肩头都要被他攥出一块青紫来了。
只见绿薇肩头一抖,使用软骨功挣脱了那囚禁着自己胳膊的手,又迅速的施展点穴之术,砰砰两下将那书生定住了。
这婢女口中的三公子身子半边都麻了,伫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只听得绿薇一冷哼,抱着怀里的金刀,“哼,你们就是太温柔,这样他不是乖乖跟你们回去了?”
那婢女脸上似乎有恼色,但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只得招呼那些追来的小厮们拿板车或者轿椅将这书生带走。
祝今若有所思的端着茶碗,目光时不时打量着那两个污秽的贼人,更是有了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