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这样度过,除了这不得不学的知识,其实她的一门心思都被朱继钢出使吸引了,甚至妄想追随朱继钢的使节队伍而去。
朱槿荣不免想起那紫微帝星的预言,前世自己因那预言落得个全家被逼死的结局,再来一次,没有了预言,自己却成了大周将军之女,这让朱槿荣忍不住去揣摩所谓的天意,虽然不能肯定这紫微帝星到底是不是自己,但那紫微帝星是女子是肯定的,她去帮助祝今扬名也是因此,想为天下女子振臂一呼,哪怕自己并不是传闻中的紫微帝星。
听说那大月氏是母系氏族,由女王统摄国事,那也引起了朱槿荣的好奇心,此刻她迫切的希望能够跟随朱继钢的使者队伍,去往西域诸国游历,所以将此事放在了心上,甚至在思量,以什么样的方式才能追随朱继钢而去……
常捷书法虽不及朱槿荣,但也是值得一看的,那字带着男子腕部的力道,铁骨铮铮又龙飞凤舞,一个个字落于纸上,潇洒而落拓,但此刻朱槿荣却没有在看,心思早就飘到了云霄之外了。
常捷写了一遍,又默念了一边,又将几个用词斟酌修改,方觉得完美,他抬头看向朱槿荣,朱槿荣这才发觉了自己沉默了很长时间,显得魂游天外了。
“你的文章进步很大,就是立意太僻,喜欢用一些不常用的词汇和典故,这样做有利也有弊,依我之见,这文章还没有做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大可以放弃那些偏僻的道理和用词,首先让人能顺利的看下去,槿荣,你说呢?”常捷含蓄的指出朱槿荣文章的缺点,把毛笔搁在笔架纸上。
“你说的极对,我也应该从细微之处入手,从简单的学起,不应该期盼一蹴而就。”朱槿荣诚恳的说,又去仔细看经过常捷校正的文章,读了几遍,觉得自己的水平到底还是差的远,比起从小吟诗作赋的古人,差距不止一点点。
“你再看看吧,我的校正只能作为我的意见,你参考参考,最后还是要看你的意思。这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告辞了。”常捷背靠着桌子,撑着胳膊笑着说。
“那你去忙吧,我自己在看看。灿橘,送送常捷。”知晓常捷是十分好学,并且把武学看得比性命还重之人,朱槿荣也不好耽搁他去习武,遂命灿橘送他一送。
两人就此拜别,朱槿荣目送常捷和灿橘的背影渐渐的消失在月亮门处。
此刻,朱槿荣竟然是一刻也等不及了,什么吟诗作赋,都进不了脑子,她将经过常捷校正的文章读了几遍,终于妥协似的认命了。
“善怜儿!善怜儿!”朱槿荣迫不及待的叫着。
她这样大声,却久不见善怜儿回应,此刻有人挑帘入门,那人满脸笑容盈盈,来人正是裴红玉。
“来了!来了!主子可有什么事情着奴去做?”她手里还拿着一卷书,显然是闲来无事看什么话本子。
是风母见朱槿荣和裴红玉亲密无间,她也不缺丫鬟伺候,遂拨了裴红玉来她这里服侍,那善怜儿也乐得空闲,得了休假,早早回家去看望老父和胞妹了。
“看看我这记性!善怜儿今天休息,红玉,那就你了,我有事情要出门去,和我一起出门你愿意不愿意?”朱槿荣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如梦初醒的样子,笑呵呵的与裴红玉交谈。
“看主子这话,在府里也闷得紧,能出门去奴自然是开心的,还能不愿意?”裴红玉笑吟吟的说道,又问朱槿荣,“就是不知道主子要去哪里?是不是要着人套了马车?还是咱们骑马去?”
“套了马车目标太大,用不着那些派头,就骑马吧,咱们轻装简行。”朱槿荣说道,于是两个人相携而去。
那匹胭脂虎被喂得膘肥体壮,也驮得起两个少年的女子,它此刻正在马厩里百般无聊的打滚晒太阳,它被朱槿荣骑习惯了,都能分辨出朱槿荣的脚步声,听了朱槿荣的脚步声,就远远的就从马厩里探出一个脑袋来,模样很是可爱。
朱槿荣走上前去摸了摸它的脑袋,胭脂虎的红色脑袋上有一块白斑,看上去很是漂亮。
那负责保育马匹的小厮上前去前出胭脂虎,将马的缰绳递到了朱槿荣的手中,朱槿荣翻身上马,又拉起了裴红玉。
朱槿荣一扬马鞭,对着背后的裴红玉说了一句,“抱紧我的腰!”就驱驰着胭脂虎而去了。
一路风驰电掣,骑着这骏马颠簸而去,目标却是直指西市,那胡商聚集的地方。
国人把异族统称为胡,这朱槿荣找的不是别人,就是那日和她几人讨论波斯银瓶的胡商,他虽然带个“胡”字,却来自遥远的大洋彼岸,如今更是游经了西域诸国,在做跨国生意,那对外的经验必定是十分丰富。
胡商托克拉克意为“胡杨林”,这胡商假名托克拉克,他多行走在西域与中原之间,已经有廿十年头,他在京中也购置了宅子。
她翻身下马,又搀扶着裴红玉下了马,只待她走进这西市的铺子,那小厮就迫不及待的迎了出来,笑呵呵的问道,“小姐好生面熟,前几天可曾见过?”
这西市平素人来人往,过年更是人潮如流,怎么可能记得哪一位客人呢?朱槿荣对此心知肚明,还是没有戳破小厮的客套话。
“算你有些头脑,我和你们家老板节前见过,前几日在此陪姐姐买了一波斯银盒子。”朱槿荣道。
“小姐这话我不甚明了,可是找我们老板有什么事情?或者订购了什么名贵之物?”小厮拱了拱手,随即问到。
朱槿荣也觉得这误会甚好,就顺着他的话头说了下去,“我母亲大寿,我准备让你们老板替我跑一趟,去西域找些稀罕物件,你看你们老板方便吗?如何找他细谈?”
风母的大寿早已经过去,裴红玉不知,还以为朱槿荣真的是来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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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母买什么寿礼。
“那是自然可以,小姐不妨进屋稍坐,这日头尚早,我们老板还在路上,稍后就来。”小厮迎着朱槿荣进了门,往内室的会客厅走去,上了茶水,朱槿荣坐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免了小厮的陪伴。
朱槿荣对小厮说,“你去忙吧,我就是个闲人,也不着急,耽误了你们的生意可不好。”
“小姐哪里的话,小姐就是我们的生意,将您照顾好了,自然日进斗金!”小厮一张巧嘴,惹得朱槿荣轻笑出声,小厮又道,“小姐若是觉得无聊,不妨看看屋外的摆置,那也是一顶一的好东西,指不定有小姐青睐的。”
听闻着这话,朱槿荣遂点了点头,百无聊赖的领着裴红玉去看这屋子里的摆设,这屋子多是百宝格子的置物架,放置的也多是金银、玛瑙、玻璃的器皿,什么化妆盒、梳妆镜、大花瓶之流,这些器皿之中让朱槿荣评判故事的那对银瓶儿还在,被摆在了最显眼的位置,实在那对银瓶儿的工艺实在是其中的翘楚。
朱槿荣忍不住会心一笑,裴红玉还以为她对着这银瓶儿动了心,小厮也是这样理解,他这次才恍然大悟般的想起来了朱槿荣,原来是过年前的那位广博的客人,给诸人科普波斯银瓶的那位。
“主子可是看上了这银瓶儿?要奴看,这插上几根孔雀的羽毛,一定十分美丽。”裴红玉说道。
此刻那胡商托克拉克也凑巧来了,他一身枣红色袍,黑靴不染尘埃。
“这位小姐的方式可以采纳,这银瓶来自海彼岸的波斯……”那胡商托克拉克的话被截断在口头,原因无他,是朱槿荣转过了头。
那胡商见了是她,十分高兴,一时间都忘记了将话继续下去,他立马拱手行礼,见过朱槿荣,两人相视一笑。
“小姐好久不见,可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的帮忙?”常言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托克拉克自然明白朱槿荣不可能平白无故的来这里。
“也没什么,就是想找你聊聊,也算增长见识。”朱槿荣轻飘飘的将话题抛了出去,那托克拉克自得喜欢。
托克拉克引着朱槿荣又进了会客厅,丫鬟又将温了的茶水换上更热的,那小厮也是识趣,就退了下去,关上了会客厅的门,将空间留给两人。
一时间静默无声,朱槿荣摆弄着手上的戒指,最终还是开了口。
“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也就直说了,希望你不要介意。”朱槿荣说道。
那托克拉克也点了头,笑着自言道,“你们周人总是有这个毛病,说话不简明,喜欢顾左右而言其他,我在这里生活了数十年还是没有习惯,小姐能直截了当的说,我十分开心。”
“我想要一张通往西域诸国的地图。想来想去,也只有老板你这里可以得到,你放心,绝不是白给,我准备了五百两的银子,作为酬金。”朱槿荣淡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