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得动吗?”
“我背你上山好不好?”
“你要喝水吗我喂你喝!”
沈芸之终于忍不下去了,一巴掌拍在江砚后脑上:“爬你的山别贴着我,很热!”
江砚深邃而黑沉的眼睛此刻亮晶晶的,很不情愿地和女孩拉开距离。
黛山上半山腰上有一个酒店,专门给登山爱好者开设,设施完备装修雅致,来登山前的前一天晚上,两个人就决定在酒店上住一晚。
沈芸之打开门,看见门口走过一个很眼熟的身影,她不可思议地喊了一声:“言医生?”
对方转过身,长相温和身材修长,眉眼像是江南水乡的一汪清泉。
这不是言泽还是谁?!
“芸之?”言泽显然也很惊喜,他加快脚步走上前,低下头看着女孩眉眼含笑:“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爬山。”
“这样啊,你一个人来的吗?”言泽问,“这座山太险了,一个人来容易出事,你要不跟着我……”
“不用了。”沈芸之还没来得及开口拒绝,身后就响起一道低沉而不悦的声音。
江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他们俩身后,脸色有些难看,他走上前伸出手,一使力扣住沈芸之的瘦削的肩膀,将她紧紧箍在了自己臂弯里。
那是一个宣示主权以及对外展示出极强防备心的姿势。
江砚黑曜石般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言泽,眼中波涛汹涌,像一头被侵占领地的豹子:“我会和芸芸一起。”
“芸芸”两个字咬得很重,几乎是从牙关中一点点露出来的。
言泽看着眼前的场景,很识相地后退了一步和沈芸之拉开距离,两手很无奈地摊开,眼神很无辜:“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担心沈小姐的安全。”
“我会保护她的安全,不牢你费心。”江砚目光森寒,出口的话不带一点温度。
“沈小姐。”言泽见状转过身背对江砚,礼貌道,“医院举办公益活动,为黛山上的工作人员定期体检,我是负责人。如果你有任何不舒服,欢迎来找我帮忙。”
他有些挑衅地挑了挑眉瞥了江砚一眼,刻意地强调道:“毕竟某些人不是医生,万一生病了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还没等江砚暴起,言泽撂完话就迅速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沈芸之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江砚快要暴走的表情:“人都走了,可以松手了吗江总?”
江砚这才垂下眼,看向她的的眼神很委屈:“我不喜欢他看你。”
沈芸之踮起脚,轻轻用手心蹭了蹭他的脸:“别闹了,我听说一楼有一场驴友聚集的舞会,我想去跳舞,你去吗?”
“你去我就去。”江砚弯下腰把头搁在她肩膀上,两个人体型差大,从远处看上去动作有点滑稽。
“好。”沈芸之温声道,“我还没梳洗,先回房间。”
她踮起脚尖,凑到江砚耳边轻声说:“给你一个给我梳头的机会。”
江砚闻言,刚刚的委屈一下子散了干净,抓住沈芸之的胳膊就冲进房间:“那我们快点,舞会要开始了。”
沈芸之坐在梳妆台前,刚洗好吹好的黑发在脑后垂下,一直垂到腰间。她发质很好,属于那种不怎么需要保养的天生好,顺滑而乌黑发亮。
她从梳妆台上拿起木梳递给江砚,眼底染了一点笑意但是不太明显:“梳吧江总,你刚刚不是很期待来着?”
虽然江砚很想碰沈芸之的头发,在他眼里梳头是一件很亲密的行为,而沈芸之的默许无疑让他其实总是在不安的内心感到被安慰。
……但是他真的不会梳女孩子的头发。
沈芸之看着男人有些紧张地拿过梳子,手指穿过她长直的墨发轻轻顺着往下梳。
因为怕把她弄疼,江砚梳得很小心。
小心到几乎是在一缕一缕挑着头发梳。
这样做的后果就是温情了一阵子,然后——
“江砚。”沈芸之终于忍不住开口,“再这样下去舞会要开始了,你要梳一晚上吗?”
江砚有些慌了,手上一瞬间没控好力,不小心扯到了沈芸之的一缕头发。
“嘶——”沈芸之秀气的眉毛蹙起。
“对不起!”江砚差点“哐”地就要跪下来了,可怜巴巴拽着沈芸之的手也去揪她的头发,“你揪我的消消气。”
沈芸之一时间有点想笑,一巴掌把他拍开:“去旁边坐着,等你梳完盐都要放馊了。”
江砚很老实地坐在了一边,看女孩梳头。
从他的角度能看到沈芸之脖颈修长,皮肤白皙生血,长长的眼睫垂下在眼底落下一片阴影,把秀发拨到了胸前一下下梳理。
不说话的时候,沈芸之美得宛如一块千年寒冰精心打造的雕塑,美得不可方物。
“看够了吗?”沈芸之转过头,淡色的眸子轻轻瞥了江砚一眼。
“没看够。”江砚看着她的眼光幽深似深潭,“想看一辈子,可以吗?”
沈芸之沉默了,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江砚心脏似乎被什么扎了一下,密密麻麻地有些痛。但他表面上装得毫无破绽,站起身理了下衣服,朝沈芸之伸出手:“一会儿我能有幸邀请沈小姐跳一支舞吗?”
“当然。”刚刚那一瞬间尴尬的氛围被他巧妙破解了,沈芸之勾起唇角,搭上他胳膊,眼底有了笑意,“走吧江总。”
舞池中人声喧嚣,由于是半山腰上的驴友聚会,大家都并未穿着非常正式的礼服,而是都很轻松随意。很多人都把这次舞会当成交朋友的良佳契机。
当然,也不乏有很多想借着这机会谈一场恋爱的。
沈芸之身着一身合身的白T黑裤,打扮简洁大方,并未施粉黛,却更显得清新动人。长发被她难得束成了高马尾,垂在脑后随着动作一晃一晃,一进门就吸引了一大半目光。
女孩过于出众的容貌让她自带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吸引男男女女的buff。
沈芸之习以为常并没在意,旁边的江砚却不乐意了,旁边或是打量、或是好奇、或是满含爱慕的目光在他眼里都如芒在背,他恨不得把沈芸之藏起来。
他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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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这样看她。
江砚默不作声地挡在沈芸之身前,目光黑沉凉凉地扫了一眼围观群众,他背对着沈芸之,女孩看不到他的眼神,但是只见顷刻间,一大半盯着她痴痴看的人都移开了目光。
男人的眼神太吓人了,那是一种“你再看一眼眼珠子就别想要了”的慑人感。
沈芸之躲在他身后看人群一下子散了还有些诧异,她转到前面看江砚。
刚刚的眼神瞬间消失不见,江砚温柔地看着她,目光中全是深情。
“走吧。”他轻轻捏了捏沈芸之的手。
沈芸之坐在吧台上托着脑袋看调酒师调酒。
调酒师是一个长得很酷的长发boy,且花样很多,手腕翻转瞬间一杯蓝眼泪就被推到了沈芸之面前。
调酒师朝她眨了下眼:“小姐,这杯酒就像你一样美,高贵而冷艳。”
沈芸之接过酒送到唇边,撩起眼忘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恰在这时,旁边走过来一个高大的男人,显然也是登山的驴友,他到吧台前朝调酒师道:
“为这位小姐调一杯霓虹狂欢,纪念我们今天的相遇。”
调酒师的目光动了动,意有所指地看了沈芸之一眼。
沈芸之却表情淡淡的,像是看不到对方目光中传达出的信息:“调吧,有人请客还不好。”她抬眼望了一眼侧门,刚刚江砚被一个认识的领队拉去寒暄了,一时半会儿还没回来。
调酒师没再说什么,熟练地调了一杯霓虹狂欢,随后将它缓缓推到了沈芸之面前。
沈芸之端起酒杯,转身面向男人,神色依旧淡淡的。
但就是这副淡然而清冷的气质更激发起了男人的征服欲,他看着沈芸之端着酒向他伸出了手,心中一阵狂喜,立马也伸手想去握住那纤细白皙的手腕。
谁知下一秒,沈芸之一杯酒猛地泼在了他脸上。
这一下真的是毫不留情,男人被刺激地睁眼睁了半晌才睁开,看到沈芸之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竟然出现一抹嘲讽的笑。
滔天的怒火加上被戏弄的羞耻感让男人暴怒而起,伸手就想给她一巴掌:“你!!!”
手扬到半空却被钳住了,那双制住他的手力气奇大无比,他竟然一动都不能动。男人不可置信地回过头——
江砚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黑沉的眼底暗流汹涌。
男人被激起了胜负欲,另一只没被制住的手立马就挥拳朝江砚揍去,谁知还没碰到对方的脸,就被一股拳风扇到了地上,瞬间鼻血横流爬都爬不起来。
江砚踩在他的背上,俯下身,宛如修罗低语:“滚。”
男人用尽力气站起身,跌跌撞撞地跑了。
沈芸之支着脑袋坐在吧台边的高脚凳上,看了全程。江砚转过头看她的时候,她在笑,眉眼弯弯笑意直达眼底。
江砚感觉自己的的心脏扑通跳了一下。
旁边的调酒师也怔住了,这个女孩刚刚坐在这儿半天,一个笑容都没有,虽然美但简直宛如万年寒冰。勾起唇角的一刹那,他感觉自己的心脏也漏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