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魏珏的话,苏穗岁推断出自己阿父应该是个正直的官,想必不会做出贪污钱财之事。
她父亲是中书侍郎,说的话还是比较可信。苏穗岁犹豫了好久,还是没有将字条的事告诉她。
送走了魏珏后,苏穗岁这才躺下,可她却睡不着,这件事在她心里放心不下,她还是决定明天去调查下李执这个人。
天色微微亮,屋外传来阵阵劈柴声。
苏穗岁连翻几个身,劈柴声依旧不绝。
谁一大早就劈柴,她心里疑惑,披了件外袍便朝屋外走去,院中却不见人影。
“春莺?”她喊道。
只见春莺大汗淋漓地从柴房边走出,用衣角擦拭着脸上的汗,“小姐,今日醒得这般早?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苏穗岁看着柴房处堆着像小山一般的木柴,问道:“谁拉来的?”
“月荷……”春莺小声道,“说是二小姐让劈的……”
月荷是苏卿如的贴身侍女,和她主子一个德行。
苏穗岁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赶紧过来,“你去洗个澡,不用理会她们,若是她们以后还提这般无礼的要求,你只管驳了便是,我回来自会找她们说理。”
春莺走近,“小姐不值得为了我和她们动怒。”
“你是我院儿的人,自然是要护着些。”苏穗岁替她擦了擦汗,“去吧,先去洗澡。”
春莺笑着点点头,“小姐你再去休息会儿,我等会就将早膳送到房中。”
“小姐。”春莺走了几步,回过头,“我偷听到老爷今日要从封州回来,今儿一早就到家。”
“阿父?”苏穗岁有些疑虑,“冯姨娘说的?”
春莺点点头,“对,我今早听见二夫人吩咐厨房做些老爷爱吃的菜,说老爷今早会回来。”
苏穗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想不通这个时候苏远山为何会回来?
她转身回了屋中,醒太早脑袋还昏昏沉沉的。
在这古代活着当真是极其无聊,既没玩的又没看的,若是穿越到个什么朝代,倒还能顺带将历史学学,结果穿书到这么个架空时代,当真是摸不到头脑。每天还要在这府中与恶毒继母一家斗智斗勇,当真心累。
还要为自家父亲找找线索,若是坐实这贪污的罪名,恐怕这一家子就要发配成奴了,毕竟电视剧都是这样演的,这大小姐的角色她还没演够呢。
“苏穗岁!你要不要去国子监了!你还睡!”苏卿如的声音从院中嚷到屋内,苏穗岁无奈地翻身,不去理会她。
苏卿如见她不理会自己,直接上手把她抓了起来,苏穗岁脑袋一沉,正准备伸手抓她头发,余光却瞥见门口有道身影。
身着墨蓝色的长袍,面白无须。
苏远山?
苏穗岁一下子就咳嗽起来,声音也变得柔弱,一脸无辜,“妹妹,你这是干什么?昨夜我淋了那么久的雨,你还不肯消气吗?”
苏卿如扼住她的手腕,“你又发什么疯?你不去我便不等你了!”
“妹妹,我去便是,你别……生气咳咳……”
门口那个身影面色一沉,缓缓开口:“卿如,你要有长幼尊卑。”
苏卿如眼神一愣,缓缓回过头,“阿父……”
苏穗岁也故作震惊地回头,见苏远山身后熙熙攘攘站了十几个仆人。
“阿父你怎么回来了?你别责罚妹妹,她也不是故意的……”
苏远山神色一顿,他还没提责罚苏卿如的事,却被苏穗岁抢了先机。他垂了垂眼,“罚卿如抄写家规十遍。”
苏穗岁假意擦了擦眼角,“阿父没关系的,我是姐姐,应当让着妹妹。”
苏远山在床边坐下,“既然你惹了风寒,今日便不去国子监了。”
“多谢阿父体谅。”
苏卿如瞪了她一眼,气冲冲地出了门。
待到众人离开后,苏穗岁这才慢慢起床,春莺也将早膳端进了屋。
“小姐,来吃些。”
苏穗岁拨动了手中的勺子,将热腾腾的米粥吹冷,“阿父呢?”
“老爷刚出门,二小姐也才去了国子监。”春莺替她将菜夹在碗中。
苏穗岁嘴中含着粥,“阿父可有说去哪?”
“我见老爷换了朝服,怕是进宫面圣。”
苏穗岁一愣,进宫?这般快?
她还不等将粥喝完,便急匆匆地换了身衣服。
该去哪里寻李执呢,她绞尽脑汁地思索着。
想来阿父这次回京的目的就是这个了,皇上也如此匆忙地召他进宫,想必事态严重。
林穆和!
为今之计她只能先去找林穆和了。
“春莺,家中可还有马车?”苏穗岁问道。
春莺摇摇头,“恐怕只能等二小姐的马车回来了。”
苏穗岁皱了皱眉头,起身去了正院。
“关叔,麻烦帮我备辆马车,我想去林将军府。”
关禄虽不明白她为何要去将军府,但也依旧照做了。
“多谢关叔,还请关叔别告诉我阿父。”
关禄笑道:“大夫人在世时对我家人很照顾,小姐不必道谢。”
苏穗岁之前还在想为何关禄对自己不错,原来是阿娘替她铺的路。
“春莺,你将那把伞拿来。”苏穗岁指了指角落处的那把黑伞。
春莺将伞抱上,进了马车中,“小姐去找林将军做什么?”
“还伞。”苏穗岁拨开一边帘子朝外望去。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理由了,虽然有些牵强,但总比没有理由的好。
大概走了一个时辰,才看见林府的牌匾。
当真是将军府,真霸气。
她轻轻扣动门环,过了许久门才缓缓打开,一个十来岁的男孩探出头,问道:“姑娘找谁?”
“林穆和林将军在府上吗?”苏穗岁轻声问道。
男孩摇摇头,“不在,今早出门了。”
苏穗岁叹了口气,将伞递给男孩,“麻烦转告将军,说多谢他的伞。”
男孩接过伞,便关上了府门。
苏穗岁一屁股坐在了门口,这林穆和多久回来啊!
“苏小姐?”一匹马突然在苏穗岁面前停下,一个清脆的声音从马背上传出。
苏穗岁缓缓抬头,微微蹙眉,她不认识眼前的人。
“我,林瑞,我是林将军的手下,我们在国子监见过的。”林瑞下马,自我介绍道。
苏穗岁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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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然大悟的表情,实际上根本想不起是谁。
“你来找我们将军吗?”林瑞问道。
苏穗岁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赶紧道:“对,你家将军去哪了?”
林瑞挠挠头,“我不知道。”他这副模样看上去就不太聪明,苏穗岁不理解林穆和为何会把他留在身边的。
“李执的家你知道在哪儿吗?”苏穗岁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问道。
“你出了京城向西行五里路,会看见一个牌坊,朝里走就是李执的家。”林瑞答道,“他人已经死了,你去他家干什么?”
苏穗岁懒得回答他问题,知道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后,道了句谢便上了马车。
马车颠簸地行驶着,出了城后外边的风景也变得荒凉起来。烈日当头,苏穗岁热得不行,好在春莺拿了把纸扇轻轻地摇着。
正如林瑞所说,出京城一会儿便看见个牌坊立在一旁,再朝里走去便是好几户人家。
苏穗岁下了马车,带了春莺走向了小道。
“小姐,我们要找的到底是何人?”春莺顶着烈日走着,手中的纸扇不停地挥动着。
苏穗岁拉过她的衣袖,示意她跟上自己,“关乎着苏家安危呢。”
春莺一听,立马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一旁是高低错落的草屋,每家还用围栏将自家的院子围了起来,院中种着些花草,长得有围栏一般高,每家每户都收拾得干干净净。
却见一家没人但院中有个小女孩在捉蝴蝶玩耍。苏穗岁走近问道:“小姑娘你可知道李执住哪家?”
小姑娘缓缓抬起头,一双黑眸格外清澈,愣愣地看着她。
苏穗岁从怀中掏出几粒糖,从围栏上递给小姑娘,“能告诉我李执住哪家吗?”
小姑娘脏兮兮的手接过糖,稚嫩的声音说道:“你们找李伯干什么?他已经好久没有回来了,娘说他去京城当了大官,我们村的路就是他修的。”
苏穗岁笑了笑,“我们就是从京城来的,想看看他住的家。”
小姑娘打开围栏走出来,伸出手指着,“你们朝前面走,走到没有路时那个房屋就是他的。”
苏穗岁点点头,赶紧走了朝前走去。虽说这一小段路看着不长,但在这烈日下走着也是十分难受。
李执的房屋没有想象中那么好,甚至用得上破败二字来形容。苏穗岁想不明白,他若是真联合其他官员贪污的钱财,这钱是在何处呢?
而且以那小姑娘的态度来说,李执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坏。
苏穗岁推开他的屋,一股灰尘扑面而来,看样子他已经许久没有回来过了。
屋中陈设简简单单,一架床一张桌和一个木柜,好歹是个员外郎,过得竟如此寒酸。
她有些怀疑是不是林穆和他们真的杀错人了,或者说他在京城还有其他房子。
苏穗岁正思考着,门口突然传来脚步声,正朝里边逼近,她赶紧拉着春莺想躲起来,奈何屋中陈设太少,实在没有藏身之处,慌乱中只好躲进了门后面。
门外的脚步声停下,说话声随即响起,“谁在里面?”
苏穗岁屏住呼吸,从门缝中看见了一抹白色衣袍。还不等她反应,一把明晃晃的剑突然出现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