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符忍盛的话让安全屋陷入尴尬之中,与此同时外面响起敲门声,符忍盛打开门,是一个漂亮的Omega,就像颗甜丝丝的水蜜桃。

    “您好,我是Omega志愿者,这是我的资格证。”

    “我是沈清诺,原学长的同门师弟,我的信息素与他的契合度93.8%。”原烙音易感期突发的事不少人都知道了,沈清诺一路打听才找到阮合医院。

    “虽然我只是C级志愿者,但我同意接受临时标记。”他的表情很坚定,透过玻璃窗看向苦苦挣扎的Alpha,深吸一口气做出这个极少人愿意的选择,“也能够捐献腺体/液,只要能救学长。”

    志愿者划分等级,C级是只释放信息素,B级是接受临时标记,A级是捐献腺体/液,不同的等级资格证颜色不同。

    使用麻药会对腺体造成不可逆的伤害,抽取腺体/液的痛苦不亚于凌迟,与洗去最终标记的痛苦位于同一级,仅低于分娩。

    而没人能够保证抽取腺□□不会对腺体产生伤害,如此娇嫩的器官,稍有不慎就会受到伤害。

    闵随倏地一笑,他也认出这个有一面之缘的Omega。

    没想到还喜欢原烙音。

    “Alpha必须在意识清醒的状态下申请志愿者援助,原烙音不具备这个条件。”闵随的声音很平常,却听得在场一Beta一Omega神经紧绷,他用难以反驳的理由完全否决沈清诺的提议,“况且原烙音情况特殊,之前也从来没有Omega志愿者申请记录,不能够贸然尝试。”

    “你说呢,符医生?”

    这简直是催命号角!

    闵随也好意思说自己不喜欢命定伴侣!

    可符忍盛不能事事听从闵随安排,他才是医生,考虑到原烙音的身体,他还是朝沈清诺道。

    “小原在束缚椅上,你愿意进去在角落释放些信息素吗?”符忍盛一边说一边悄悄瞥闵随苍白的脸色。

    好在闵随理智尚存,即使与原烙音感同身受,身体也不曾摇晃半分,突如其来的耳鸣就像老式火车的汽笛。

    沈清诺点头,打开复杂的锁走进去,靠在墙角缓慢释放自己的信息素。

    由于高契合度,原烙音的信息素对他的影响很大,所以他来时注射远超标准剂量的抑制剂,担心引来发情期。

    闵随站在玻璃外,唇抿成一条线,冷眼看着位于对角线两端的人。

    高契合AO名不虚传,闵随分来的痛苦都被抚慰不少,巨大的酸楚从心底泛起。

    即使知道那是身体本能,闵随的情绪依旧无可避免的动摇。

    不应该再呆下去了。

    看原烙音煎熬的每分每秒对他来说无异于酷刑。

    闵随推开门准备出去,耳朵却撞进声音。

    “闵先生!”

    他猛然回头。

    “别走……”

    玻璃门能够削去80%的声音,可想而知原烙音的呼喊有多急切,他全身紧紧束缚在椅子上,胸腔剧烈起伏着。

    闵随吐出长长一口气,刚刚那些酸涩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难以忽视的雀跃。

    他的命定伴侣在呼唤他。

    门很快打开,沈清诺的肩膀一痛,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挪了位置,与符忍盛面面相觑。

    “我好疼……”

    闵随走到原烙音面前单膝跪地,他摘下原烙音脸上的止咬器,替他揉弄酸涩的腮帮,轻声安慰。

    “我来了,没事了。”

    按钮按下,玻璃转换为单向。

    符忍盛的声音传来,“你们两个人注意影响,里面有监控啊!”

    机器爆裂开的声音很大,符忍盛吞下脱口而出的骂,带沈清诺离开安全屋。

    “闵先生,您不要我了吗?”原烙音的声音很轻,他的眼睛里凝聚着一团水雾,如同闵随对他的初印象。

    一个漂亮的Alpha。

    在拉乌斯蒙德原烙音也陷入失控,但与这次情况细微之处有所不同,闵随将其归咎于信息素之间的奇妙反应。

    “没有,小原,你该休息了。”闵随从下往上仰视他,这是个全新的角度,他鼻间充斥着浓度极高的青柠味,甚至有些酸。

    “我想要您的信息素。”

    闵随定定看着他,忽然伸出手环抱住,手臂绕过他的后背将他往下压。

    “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原烙音的头抵在男人的肩窝,闻着熟悉的乌木香,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好多了闵先生,你好香。”

    “嗯。”闵随不跟病人一般计较,既然原烙音的易感期是应他而至,还意识不清,那负责也是正确选择。

    不会有其他原因。

    原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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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卸力倒在他怀中,闭上眼睛,脸上是由于吸入信息素的满足微笑。

    易感期自出现开始就从未正常过,上次在拉乌斯蒙德认知失调才是罕见行为,原烙音与平常Alpha不同,他的意识在高压锻炼下已经随时随刻保持清醒。

    闵随是唯一的变数。

    小原同学很自然的在心中把进度条拉到10%。

    双位数,目标达成!

    安抚好原烙音后,闵随将他重新绑好,给止咬器调整合适的松紧度后出去找符忍盛。

    符忍盛沉着脸待在门口,像极了守门望风的同谋。

    怎么就这两个麻烦东西凑一块了。

    “原烙音究竟是怎么回事。”一来二去,闵随不可能不怀疑原烙音的身体状况。

    符忍盛从医多年,基本道德还是有的,他愿意透露病人隐私。

    “天生的毛病,易感期紊乱,他不愿意找Omega志愿者,只能用医疗手段干预。”没问过原烙音的意见,他选择半真半假地搪塞。

    “但我刚刚说的话不假。”符忍盛苦口婆心,“那个Omega我瞧着对小原是有感情的,93.8%的契合度算非常高了,你既然不喜欢人家,就别占着坑。”

    闵随靠在墙上并未回应。

    93.8%的契合度很高。

    那塔卢索种族的枷锁就能轻易断开吗?

    他有些生气,而在学校挤入原烙音口中的液体已经被宿主代谢,他无法感受原烙音的状态,就连分离的痛苦也在逐渐归还主人。

    加厚的特殊玻璃更是隔绝了任何青柠信息素。

    Enigma愈发烦躁。

    “我知道了,我会远离他。”他年长原烙音许多,不能任由连自己都不接受的基因指引控制他,连带着不成熟的Alpha做出悔恨终身的选择。

    他的明面身份是Alpha。

    双A恋,是一条很崎岖的路。

    Enigma,塔卢索的身份,都是不容于世的。

    “本来就没什么关系,不见面再简单不过。”他也不知道强调给谁听,拿起随手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体面地离开安全屋。

    符忍盛欲言又止,虽然他唯一见过的塔卢索只有闵随,但他听到过这个神秘种族的传言,还没有谁能够抵御命定的威力。

    真的有那么简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