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骁心里的纠结,沈添禾完全不知道。
她坐在旁边静静等待傅骁吃完午饭,就提着篮子回去。
日头毒辣,哪怕是在树荫底下,也没觉得有多凉快。
沈添禾不禁开始怀念现代的空调,以前每天都住在空调房里,还不觉得空调是稀罕物件。反正摁一下遥控器,房间里的温度就降下来了。
如今连电风扇都没有,她才明白空调在生活中有多重要。
唉,现在弄不到空调,至少要想法子买个电风扇回来。
沈添禾长叹一口气,忽然觉得自己手里的几百块钱也不经用。
过两天身体养好了,她就得想办法开始搞钱。
天气太热,沈添禾没有食欲,中午只吃了半个包子。
吃过午饭,照旧是朝彦朝希收拾桌子和洗碗,她回房间午休。
睡午觉时,沈添禾又点开空间看信任值。
看清进度条之后,她有些激动地笑出了声。
这一次居然上涨了十分!
现在信任值为-21,虽然还是负数,但是离成功又近了一步。
应该是她在牛车上宣扬何之衡的坏话,表明自己厌恶何之衡,让傅骁对她的印象有所改观。
看来这个方法确实有用,她再实施两三次,就能解锁空间,从里面拿食物!
想着想着,沈添禾慢慢睡着了。就连在睡梦中,她的嘴角也是微微上扬,仿佛已经吃到了酥脆美味的炸鸡。
*
野草丛生的小路上,两个身形瘦小的小豆丁背着破旧的背篓往前走。
“希希,等会儿我去抓鱼,你就在河边等我,千万别下水啊!”
“你不会游泳,要是掉进河里,很有可能会出事。”
朝彦牵着妹妹的手,对着她絮絮叨叨。
朝希乖乖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到了河堤,朝彦带着背篓往河边走去。朝希坐在石板上,默默地盯着哥哥的背影。
过了许久,朝彦精疲力尽地拖着空荡荡的背篓往回走,一脸沮丧地坐在朝希旁边。
“刚才抓到了一条鱼,但我不小心踩到石头,脚底被硌了一下,那条鱼就滑走了。”
朝希听了,眼里也流露出失望。
但她看着哥哥垂着脑袋,汗水混着河水大颗大颗往下滴,心里有些难受。
她知道,哥哥是不想成为在家里吃白饭的人,还想让她喝鱼汤补身体,才会冒险去河里抓鱼。
朝希低着头,从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拿出一颗大白兔奶糖,小心翼翼地剥开,喂给朝彦。
妹妹的糖,朝彦怎么可能会吃?
他一下就跳开了,“希希,你自己吃吧,我不想吃糖。”
朝希却很执着地伸着手,非要他吃这颗糖。
兄妹俩拉拉扯扯时,一群浑身脏兮兮的男孩从不远处嬉闹着跑过来。
朝彦顺着声音望过去,刹那间神色一变。
与此同时,那几个男孩也瞧见了朝彦朝希,以及朝希手里的奶糖。
他们顿时就像碰见新鲜肉块的野狼,闻着味儿就来了。
“你们两个居然敢偷吃奶糖?”为首的男孩指着朝希,“赶紧把糖交出来,不然我告诉沈添禾,让她收拾你们!”
朝彦将妹妹挡在自己身后,十分戒备地瞪着他们,“站住!警告你们,别过来!”
“哎哟,还警告我们。”刚才说话的那个男孩满脸讥讽,“呵呵,我们就要过去,你能把我们怎么样?”
旁边的男孩立马接话:“对啊,傅朝彦,我就要过去,难不成你还能揍我?你打得过我吗?”
说完,他叉着腰哈哈大笑。
其他三个男孩也配合他,发出刺耳的笑声。
朝希躲在哥哥身后,两只小手紧紧攥着哥哥的衣摆,肩膀瑟瑟发抖。
朝彦双手握拳,努力摆出一副骇人的架势,“那你们就试试,看我能不能把你们痛扁一顿!”
话落,他迅速扭身,握着朝希的肩膀,让她转了个身,又推了她一把,“希希,快跑!”
趁着对面几个男孩愣神之际,朝彦拎着背篓冲过去,用力挥了一下,将刚才讥讽他的男孩撞倒在地。
这一跤摔得不轻,男孩张着嘴巴痛呼:“之翔哥,你快帮我报仇,把他捶扁!”
何之翔脸上黑沉沉的,傅朝彦当着他的面打他的小弟,让他觉得自己丢了面子。
此刻,他盯着朝彦的眼神格外可怖。
“一起上,给我把他摁在地上打!谁能把他鼻血打出来,我就分给谁一颗糖。”
何之翔一声令下,几个男孩争先恐后地涌上去。
朝彦虽然动作灵活,下手也够狠,但他毕竟缺乏营养,力气不够。
况且这几个男孩都比他大一两岁,又是以多欺少。所以朝彦很快就被他们摁在了地上,拳头如同雨点,砸在他的小脸上。
朝彦拼尽全力挣扎时,忽然看到何之翔已经追上了朝希,并且把她拖了回来。
他顿时脸都涨红了,挣扎的力气变大,一脚踹开了站在自己腿边的男孩。
何之翔嘴里嚼着奶糖,轻蔑地俯视朝彦,阴恻恻地说:“傅朝彦,你要是不乖乖挨打,我就把你妹妹推进河里。”
朝希死死地咬着嘴唇,眼眶发红,闪动着泪光。
她对着哥哥摇头,急得“啊啊”大叫,嘴唇不停地颤抖,似乎下一秒就能说出话来。
刚刚还拼命挣扎的朝彦,听了这话,霎时停止了一切动作。
他蜷缩在地上,双手护着自己的脑袋,任由几个男孩对他拳打脚踢。
何之翔看着朝彦朝希痛苦无助的样子,感觉到一阵畅快。
以前大伯和大伯母还在时,他就非常讨厌这一对兄妹。
村里所有的孩子断奶后都喝米糊,凭啥朝彦朝希能喝麦乳精?
他只能跟爷奶、爹娘和哥哥住破旧的老屋,朝彦朝希却能住青砖瓦房。
他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吃到两颗糖,朝彦朝希平时也能吃奶糖和鸡蛋糕。
何之翔以为,这一辈子他都只能躲在暗处,眼睁睁地看着朝彦朝希过得越来越好,把他远远地甩在后面。
没想到,大伯和大伯母居然这么年轻就死了,朝彦朝希成了孤儿。
后来,他那个凶巴巴的堂哥傅骁娶了沈添禾,可沈添禾喜欢的人是他的哥哥,不是傅骁。
从那之后,他的日子比朝彦朝希好无数倍。
本来属于傅骁三兄妹的青砖瓦房成了他的家。
傅骁买给朝彦朝希的糖果和蛋糕,都进了他的肚子。
更何况沈添禾还会悄悄给他鸡蛋或者奶糖,让他在哥哥面前帮她说好话。
而朝彦朝希只能挨饿受冻,吃不到好东西,还得在家干活,一不小心就会被沈添禾打骂。
他更是可以随意欺负朝彦朝希,哪怕事后被傅骁知道,他也不怕。
沈添禾肯定会看在他哥哥的面子上,帮他拦住傅骁。
尽管这两天村里有很多风言风语,别人都说沈添禾现在已经不喜欢他哥哥了,还辱骂他哥哥,但何之翔并不相信这些传言。
沈添禾怎么可能不喜欢他哥哥,村里那些大人什么都不懂,不知道沈添禾以前那么低三下四地讨好他,以及他的爹娘。
眼看着朝彦不再动弹,何之翔害怕闹出人命,这才让他们停手。
几个男孩站直身子,眼巴巴地看着何之翔,等着他给出奖励。
何之翔十分享受这样的讨好,“大发慈悲”地拿出一颗糖,让他们自己去分。
他自己吃完了一颗糖,又剥了一颗,塞进嘴里,惬意地品尝着奶糖的甜味。
“你们给我记住了,沈添禾买的东西,只有我和我的家人才能吃。”何之翔理直气壮地发出警告,“你们要是再敢偷吃,我就打断你们的手!”
随后,他将刚才从朝希手里抢来的几颗糖装进口袋里,得意洋洋地离开。
“啊……啊……”朝希扑到哥哥身旁,轻拍他的手臂,嘴里发出嘶哑的叫声。
朝彦缓缓掀开眼皮,扯了扯嘴角,“希希,别担心,我没事。”
*
沈添禾一觉醒来,发现两个孩子都不在家,不禁皱起了眉。
这么热的天,朝彦朝希不在家睡觉,还能去哪儿?
她正打开院门,要出去找两个孩子时,就看到朝彦和朝希互相搀扶着往老屋的方向缓缓挪动。
沈添禾的眉头皱得更紧,立马快步上前。
走到两个孩子面前,才看到俩孩子的衣服上全是污渍,看着像是在泥地里打了好几个滚儿。
朝彦脸上和手臂上到处都是淤痕,朝希的眼睛又红又肿,明显是大哭一场的样子。
看到她的身影,朝彦似乎再也撑不住了,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来不及询问俩孩子发生了什么事,沈添禾连忙将朝彦抱起来,往大队卫生室跑去。
一路上,沈添禾的心里都很慌乱。
她与两个孩子并没有多么深厚的感情,但是朝彦和朝希都很乖巧,她不希望两个孩子出事。
到了卫生室,刚好村里的赤脚医生关平有空,沈添禾立刻把孩子交给他。
“天啊,这孩子是怎么了?”关平只看了一眼,便觉得朝彦脸上和身上的伤触目惊心。
沈添禾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摇了摇头,“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这孩子回来的时候就晕了。我估摸着他是在外面跟别人发生了冲突,打过一架。”
关平微微颔首,“他脸上的伤确实是拳头打的。”
经过一番检查,朝彦的伤势不算严重,几乎都是皮外伤。他会晕过去,大概率是因为在太阳底下暴晒了很久。
沈添禾这才松了一口气,又让关平给朝希检查一下。
朝希紧紧地贴着沈添禾,身子时不时颤抖。她不愿意让关平给她做检查,沈添禾哄了好久,她才怯怯地走过去。
关平仔细检查一番,对沈添禾说:“朝希的情况好很多,只是受了一点惊吓,身上并没有伤痕。”
沈添禾想知道是谁对朝彦和朝希动手,但朝希不会说话。
她只能等朝彦醒过来之后,再问清楚他和朝希在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关平给朝彦上了药,又喂了一点糖水,过了半个多小时,朝彦才醒过来。
沈添禾见他没什么大问题,便把他和朝希一起带回去。
到家之后,沈添禾才开始盘问事情的来龙去脉。
“朝彦,你身上的伤是被谁打的?”
起初,朝彦抿着苍白的嘴唇,不愿意说。
沈添禾问了两三遍,他才缓缓开口:“是何之翔让狗娃、□□和赵富贵打的。”
“他们为什么打你?”
朝彦又紧闭着嘴。
沈添禾严肃道:“朝彦,你得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我,我才好去找他们算账。”
朝彦抬手抹了抹眼睛,嗓音嘶哑地说:“我和希希去河里抓鱼,他们经过河堤,看到希希手里有糖,要把糖抢走。我不让他们抢,他们就打我。”
听了这番话,沈添禾顿时脸黑如墨。
朝彦抬眼看了看她,又小声说:“大嫂,何之翔还说,如果我们不把糖给他,他就要来跟你告状,让你收拾我们。”
沈添禾冷哼:“啧,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何家人真是如出一辙的厚颜无耻。”
她叮嘱朝彦朝希乖乖待在家里,不要出去,也不要随意给别人开门。
随即,她关上门,拿出上次要债用过一次的镰刀,磨得锃亮。
沈添禾甩了甩刀身上的水珠,提着刀气势汹汹地往青砖房的方向走去。
*
郑英兰正在淘米,准备煮红薯饭。想着家里有半个多月没沾过荤腥,她狠了狠心,去屋里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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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块腊肉,晚上和青菜一起炒,好歹有点肉的味道。
她刚把饭蒸上,出去摘菜时,瞧见了沈添禾的身影。
郑英兰心里霎时“咯噔”一下,眼皮也开始狂跳,觉着有什么不妙的事情将要发生。
不仅是心慌,还有一丝心痛。
她现在一看到沈添禾,就能想起那五百多块钱。
这简直就是剜她的心啊!
而沈添禾的架势,一看就是来者不善。
郑英兰的心“砰砰”直跳,她决定相信直觉,转身进去,把院门关上。
然而——
她晚了一步。
沈添禾已经走到了门口,将镰刀抵在门板上,一脚踹开了院门。
“砰——”
“哎哟!”郑英兰身体一歪,坐到了地上,尾骨的疼痛使她发出惨叫,站都站不起来。
她只能无力地看着沈添禾跨进院门,用镰刀对着她的脖子。
“你……你想干什么?”
之前郑英兰大骂何之衡,不该把家里的钱给沈添禾。
如今轮到她面临这样的境地,被沈添禾用刀尖贴着脖子,她却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沈添禾面无表情地俯视她,“今天下午,何之翔打了朝彦和朝希,朝彦浑身都是伤,还没走到家门口就晕倒了。你这个当娘的,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说法?”
郑英兰心想:打得好啊,傅家那两个小兔崽子就应该挨打!她儿子就是厉害!
可她不敢把心里话说出来,只敢抖着声音求饶:“之翔打人是他不对,等他回来,我一定狠狠地收拾他一顿,让他去跟朝彦和朝希道歉。毕竟是他的弟弟妹妹,咋能动手打人?”
沈添禾觉得有点好笑,都这个时候了,郑英兰还在暗戳戳提醒她,何之翔是朝彦朝希的堂哥。
“他打人的时候没想着朝彦朝希是弟弟妹妹,现在我要找他麻烦,他就想起来了?”沈添禾故作惊讶,又摆摆手,“那这种似有若无的亲戚关系,也没必要在意。”
郑英兰坐在地上,只觉得尾骨越来越痛,但她不敢动弹,怕自己动作大一点,脖子就被抹了。
沈添禾欣赏了一会儿她的狼狈不堪,慢悠悠道:“我就直说了吧,我家俩孩子挨了打,这事儿肯定不能就这么算了。何之翔去道歉是应该的,但我要的不仅仅是道歉。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你们家必须得赔!”
她说了这么大一段话,郑英兰却迅速抓住了重点。
“又要给你钱?你怎么不去抢啊!”
一听又要赔钱,郑英兰拍着大腿哭喊,“沈添禾,你这是要逼我们全家去死啊!上次才给了你五百多块钱,今天你又找我要钱。”
“娘!”
就在这时,何之衡回来了,进了院门就看到自家亲娘被沈添禾用刀抵着脖子,登时目眦欲裂,惊呼出声。
沈添禾状似被吓到了,握着刀柄的手轻轻抖了一下。
郑英兰感觉到锋利的小锯齿在自己脖子上划动,几乎要刺破皮肤,她顿觉头皮发麻,不可抑制地尖叫一声。
“别这么大惊小怪,要是吓得我手抖,划破你娘的脖子,那你的罪孽可大了。”沈添禾看了一眼何之衡,似笑非笑道。
何之衡也不敢轻举妄动,站得远远的,“沈添禾,我娘没惹你吧,你提着刀过来欺负我娘,小心我去报公安!”
被沈添禾三番五次用“报公安”威胁,他也学到了这一招。
何之衡以为沈添禾会收敛一些,没想到,她有恃无恐地回了一句:“好啊,你尽管去,看公安是抓我还是抓何之翔。”
“这跟之翔有什么关系?”何之衡蹙着眉问道。
沈添禾冷冷地看着他,“你让公安过来,我就告诉他们,何之翔打了朝彦朝希,把朝彦打得浑身是伤,现在还在床上躺着,你猜猜,是你们家占理,还是我占理。”
何之衡顿时在心里把自家的蠢货弟弟骂了个遍。
他是不是以为,沈添禾还是和以前一样,无论他怎么他欺负傅朝彦和傅朝希,都不会追究他的责任,甚至会帮他遮掩?
全村人都知道沈添禾现在性情大变,完全不会给何家人面子。
况且,沈添禾本来就想用阴谋诡计逼迫他妥协。这下好了,他的亲弟弟直接送了个把柄到她手里。
“之衡,你救救娘!沈添禾想用刀抹我脖子!”郑英兰见到自家大儿子,连忙对着他呼救。
何之衡看了看娘的惨状,又看了看那一把镰刀,支支吾吾地说:“……娘,她想要赔偿,你就给她吧!”
不是他贪生怕死,不敢去救娘,只是前些天他的脖子也被那把镰刀紧紧抵着,给他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现在他看见那把镰刀就心里发怵。
郑英兰没想到儿子如此胆怯,气得一口老血都差点喷出来。
“你说得轻巧,咱们家只剩一点买粮食的钱了,把那点钱赔给她,那我们一家人全都饿死吗?”
这句话看似是训斥何之衡,实际上,是说给沈添禾听的。
但,沈添禾像是吃她这一招的人吗?
她笑了笑:“你们不愿意赔钱也行。”
郑英兰脸上一喜,以为自己这一招用对了。
可是,下一瞬,沈添禾又说:“既然咱们谈不拢,那我就只能去找福才叔评评理了。谁家孩子被人打了,连赔偿都没有?”
郑英兰面色一僵。
“如果福才叔也认可你们的行为,那我也能让傅骁把你们何家的两个儿子揍一顿,反正打了人也没什么后果。”
何之衡:“!!!”
“之翔打人,跟我有什么关系?沈添禾,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如果让傅骁动手打人,怎么可能没有后果?
他肯定会被打个半死!
沈添禾笑道:“打人这件事,还需要讲道理么?何之翔打我家朝彦朝希,不也没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