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一赌长乐坊 莫笑醉春风(五)
    公仪岭无语了。

    这不是等于一直在输压根没赢过吗?也不知道这傻小子在坚持个什么劲儿。

    不过,他怎么也没想过,自己如果在宣安城里面断手断脚了的话,自己家那位魔尊老爹会不会给这宣安城直接给掀了啊?

    看两人这样子是第三局刚刚赌完,正在中场休息。老鸨一瞥眼见月娘来了,笑意盈盈问她:“月娘啊,你不在醉春风帮我揽客,怎得这会儿过来了?”

    月娘拨开人群,走到老鸨旁边,娇声道:“还不是那位青衣公子过来问我讨人了嘛?我可是跟他说清楚了长乐坊的规矩,这公子还是想跟过来下赌局赎人,我这才带了他过来呢。”

    老鸨顺着月娘的目光看见了在人群中的公仪岭,柳目含情媚笑一声:“这位公子,还真是没让我失望啊。想不到,我们家莺娘腿瘸了还是魅力不减,竟能让两位公子争相赎人,还真是不枉费我的苦心教导了。”

    公仪岭肃然道:“既然要开赌,至少也该将莺儿带出来,让我们看看人是否安然无恙。”

    老鸨哼笑,没拒绝他的要求,对月娘说道:“公子若是这么不放心,那月娘你就让人把莺娘给我带过来吧。”

    “是~”

    月娘带着人就去领人了,老鸨则是觉得有点疲惫,敛目摇着扇子在椅子上休息。公仪岭还想着自己就靠着赌桌等她回来再说,谁知身旁尹鸿宣却主动与自己搭了腔。

    尹鸿宣小心翼翼凑了过来,对他道:“兄弟,你会玩儿这个吗?”

    公仪岭从容道:“不会。”

    尹鸿宣听到他这么镇定的两个字瞪圆了眼睛。公仪岭还想着,他会不会觉得自己有勇无谋过来开赌局,谁知尹鸿宣擦着汗说了一句:“好吧,我还以为你很会这个,想着莺儿兴许有救了呢。”

    公仪岭奇道:“我听那位月娘说,你不是她情郎吗?看见另一个男的来救她,你不觉得不高兴吗?”

    尹鸿宣也奇道:“莺儿哪里来的情郎?我与她是朋友,当然要救她出来了!再说了,多一个人多一分胜算,我看我是输定了,要是你能赢的话就好了,咱们俩谁救不都一样吗?”

    公仪岭心说莺儿口中要找的朋友不会就是这位仁兄吧?不过他的身份毕竟有关傀儡之事,公仪岭还是得套套话,于是惊讶道:“哎哟,这不是巧了?我也是她朋友才想救她出来的。我听莺儿说,你也一直在宣安城找她吗?”

    尹鸿宣道:“那当然了,宣安城还没出事儿的时候,我就经常来醉春风听她弹曲儿,只可惜中间城里出事,我们俩就失散了,不然的话,我早就带她从醉春风跑了。”

    看来,此事尹鸿宣并不知道与玄霄殿有关系了。

    想来也是,他这样心智不成熟的孩子,尹景轩和尹鸿晔会告诉他自己在做什么才是奇了。

    公仪岭半真半假地遗憾道:“那还真是可惜。”

    尹鸿宣一听有人跟他一样要给莺儿赎身,十分欣慰,顿时就有种知己难寻的感觉,用一种壮烈的感觉对他道:“兄弟,没准这就是咱俩最后一次完整的见面了,要好好珍惜。”

    “完整?”

    尹鸿宣认真道:“过了这两场赌局,咱俩没准都得被砍手砍脚了,可不就是最后一次嘛!”

    公仪岭无言以对,心道这果然是个傻子。

    他试探问了句:“那你被砍手砍脚的话,家里人不会有什么说法吗?”

    尹鸿宣附耳小声说:“我瞒着他们出来的,要是被他们知道那还得了?没在这里残疾回去也得被打残了!不过……我估计,就算我被砍了,我爹和我大哥也不会在意的。”

    公仪岭默默道:“那我觉得,我爹跟我大哥还是会在意的。”

    尹鸿宣惊奇地看着他:“兄弟,没想到你也有爹和大哥啊!咱俩真是有缘,若是有命出去,我都想跟你交个朋友了。”

    公仪岭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当然有命出去了,我可是受莺儿所托来找她朋友的,怎么能让你们俩出事儿呢?”

    尹鸿宣闻言,眼前一亮,连忙问道:“难道兄弟你有什么别的办法救她出去?”

    公仪岭也小声道:“办法总有,不过也得赌完再说,万一我赢了呢?”

    说起这个,尹鸿宣就更担忧了:“哎,兄弟你有所不知,这老鸨混迹赌场这么多年,简直就是神乎其技,摇骰子想来几点就来几点,我担心咱们两个加起来都不是对手啊!”

    公仪岭笑道:“俗话说得好,负负得正嘛。说不定我们运气这么背的俩个人加起来,运气就变好了呢?”

    尹鸿宣立刻信了:“哎,还真别说,你这话可真有道理!”

    两人闷头交流完,那边月娘也带着莺儿回来了。公仪岭见莺儿身上看起来没有其他外伤,这才略略放下心来。不过,她手上还是被麻绳捆住了,还被布条塞住了嘴巴,看得公仪岭眉头微皱。

    尹鸿宣则是直接骂出了声:“找死吗?!你们捆她做什么!”

    月娘觉得好笑:“不捆她,难道还等着她再跑了吗?等你们赢下来,自己不捆不就好了?”

    尹鸿宣涨红了脸,直接又拿起了面前的赌盅,怒道:“再来!”

    莺儿一眼就看到了赌桌上的两个人,脸上惊恐不已,无奈嘴被堵住不能出声,只能拼命地对他摇头。

    公仪岭问她:“你要找的朋友,可就是这位兄台吗?”

    莺儿眼中含泪,点了点头。

    公仪岭心中有了数,就听到对面的老鸨低低地轻笑了一声:“再来?公子,这可是最后一把了,你可该做好准备了呢。”

    “我……我早就做好了!”尹鸿宣底气不足地吼道。

    公仪岭见他这样,摇了摇头,心道果真是小孩子脾气,害怕地腿都在抖还在逞强,当即就按住了他拿着骰盅的那只手。

    尹鸿宣被他按住,结巴道:“兄兄兄弟……你碰我手干什么?我我我……我可没有断袖之癖!”

    “……”

    公仪岭嘴角抽搐,嫌弃地拍开了他拿赌盅的手:“你有我还没有呢!起开,我来。”

    尹鸿宣愣愣道:“你来?”

    老鸨也是一怔,旋即笑道:“这位公子莫不是搞错了,你的赌局,可还没开始呢?”

    公仪岭从容不迫:“我与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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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一见如故,这最后一局,便由我替他来!”

    此话一出,赌桌周围顿时交头接耳起来。

    “喂,不是吧?还能这样玩?”

    “不过……长乐坊好像确实没定这样的规则来着,毕竟谁会放心把身家性命交到别人手上啊!”

    “虽说是没这么这样的规则,但这种不都是不成文的规矩吗?谁赌到一半还会换人啊!”

    老鸨从椅子上站起了身,绕过大半张赌桌来到两人面前,说道:“这位公子,即便是换了人的话,如果你输了,届时也是砍你旁边那位尹公子的手脚,你可有问他,愿不愿意把身家性命交托到你的手上?”

    公仪岭“啧”了一声,挠了下头:“不巧,这还真是没问呢……”

    说罢,转头去看尹鸿宣,想要问问,却见尹鸿宣正满眼欣赏地望着自己,眼中那崇拜之情都快溢出来了,没等他开口问,立刻抢答道:“愿意!愿意!”

    那神情,像是生怕他不帮自己赌了一样。

    公仪岭没料到他答应地这么爽快,不禁再次对此人的智商进行了一番怀疑:“兄弟,咱俩第一次见面你就这么信我?要是万一我输了,砍得可是你的手脚啊?”

    尹鸿宣果断道:“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你可知我赌的时候多么紧张!反正我自己来也是输,换你上的话,我还不用那么紧张了!万一走狗屎运赢了,岂不是皆大欢喜!”

    周围人恍然大悟:“这还真是……挺有道理的哈。”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这小子胆子真够大的。”

    “这不是废话?胆子不大能来这儿?”

    老鸨勾唇道:“你想替他上场的话,也可以。不过,这赌注我得换一换了。”

    公仪岭问道:“换成什么?”

    老鸨笑道:“既然现在是两个人,若最后一局你们输了,那就将两个人的手脚都给我留在长乐坊吧?”

    “可以。”公仪岭笑着应了,“但是,若是这一局赢了,那他倒欠长乐坊的一百五十两银子就一笔勾销,我们俩,自然也就不需要被砍手脚了。”

    老鸨娇笑出声:“如此看来,你还是来给尹公子救场来的了,想不到还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啊?”

    尹鸿宣脑子都还没转过弯来呢,听到老鸨如此总结,立刻就眼含热泪了:“兄弟!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

    末了还偷偷与他耳语道:“你放心赌,到时候如果被砍了,我想办法让我老爹给我们接上去。”

    公仪岭无语了。

    原来这小子竟然是这么打算的,怪不得敢壮着胆子干这事儿。

    “那就开始吧,是赌大小是吧?”

    老鸨娇嗔道:“公子这是哪里的话,你们都改规则了,也总该让我也改一改规则。”

    公仪岭皱眉,很快就反应过来,她这是担心万一自己在赌大小上面很有两把刷子,万一大意轻敌的话,就得不偿失了,故而才想改一改对自己有利的规则。

    只可惜她今日不管怎么改,都怕是踢到铁板上了。

    公仪岭道:“不知你想改什么规则?且说来,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