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又穿越了
    江跹打了招呼之后倒是一副拘谨的样子,像听候发落的犯人,规规矩矩的坐在椅子上等候发落。

    夏探竹指尖上燃起火焰,不算炙热,有些温暖,将灯盏点燃几个,屋子里变得更加温暖和明亮。

    季长青被迫加班,奉上了茶水,就放在二人的右手边。

    夏探竹似乎是在思索,拿起茶水抿了一口,眼神飘忽不定,放下茶盏后,她才慢慢说道:“我的师兄......也是在长河入海门附近失踪了,至今要有八年了。”

    她露出来有些哀伤的样子,似乎回忆起了自己师兄的音容笑貌,虽然实际上她连自己师兄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江跹感同身受,二人一纸片境遇相近,变得没那么拘谨和生疏,连纸人都变得生动了些。

    夏探竹把话续上:“你们是怎么发现兄长在长河入海门那边失踪的?”

    纸人进行抢答:“他传过来的最后一个通讯地点在长河入海门,应当是比较靠近后山的位置。”

    “然后我们与他的通讯就忽然断掉,原本以为是进了什么秘境,可后来五年也一点变化没有。”

    修仙世界,其实失去联系五六年也是常事,毕竟一个闭关就不知道今夕何夕。

    夏探竹试探性的提出了这个可能:“往好的方向想一想,可能是临时有所感悟,只好匆匆闭关。”

    江跹丧眉耸脸,很是低落:“那我们也能得到兄长的位置,可现在什么都没有。”

    而长河入海门又一向喜欢做点什么打家劫舍的事,路过鸟都得被他们拔下两公分厚的羽毛来,更何况是很让人有打劫欲望的修士。

    江跹就已经很让人有打劫的欲望,不知道她的兄长该是多么让人想打劫。

    夏探竹又抿了一口茶:“你们是依靠什么法宝通讯的,我们是依靠这个铃铛。”她说着拿起之前随手放在桌几上的铃铛晃了晃,没有声音。

    “若是我兄长在我附近,这铃铛就应当有声音,告知我们师兄的位置。”

    江跹则揪起代表她阿兄的小纸人,放在夏探竹眼前晃了晃,难过的说:“我兄长的纸人至今没有反应。”

    夏探竹盯着纸人挪不开眼,眼神完全的糊在了上面。

    “你们这纸人?”

    江跹把这纸人拎在她自己的面前,认真看着这快要破碎了的纸人:“这是我们家族的独门秘术。”

    这纸人被拎的久了,仿佛感同身受,阿兄嗷呜的叫了一声。

    江跹忽视掉她阿兄的抗议,补充道:“可以传递很多的讯息。”

    夏探竹迟疑:“是......不传之术吗,我总觉得有些眼熟。”

    纸人被摔落在地上,江跹的眼神亮起来:“是我兄长吗,你碰见过我兄长?”

    夏探竹生了些许愧疚的情绪,随即被她抛落在脑后:“应当不是,是个女子。”

    江跹不以为意:“女子也有可能啊,行走江湖什么样子都不寒碜。”

    纸人勉强从地上爬起来,理了理自己的纸袖子,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干净整洁,虽然因为多次和地面亲密接触,仍旧是灰扑扑的。

    他抬头站在地上仰视着夏探竹:“仙子身上是否有师兄的灵息,若是有的话,可以借我族秘法一试,看看能否有新的线索。”

    “以报还仙子施救之恩。”

    最重要的是不要用那么炙热的眼神看着他啦,都快被烧出一个窟窿来了。

    能察觉这些,倒说不上是他多聪慧,纯粹是修仙界游历的多了,什么烫人的眼神都见过,他和江跹还曾因为这个术法被绑过,经验有点多。

    要不然怎么天天在妹妹袖子里面一藏,他也想出去玩的。

    江跹眼神飘了过来,迟来的明白了阿兄的意思,补充道:“若是没有灵息也试试这法诀,日后若是再见到师兄,也能多个手段联系。”

    夏探竹在心中打了个响指,上道,不枉她盯了那么久。

    但面上仍旧迟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才说:“多谢二位,实在是与师兄离别之日甚久,倍加思念。”

    虽然夏探竹根本就不知道她八师兄长什么样子。

    江跹递一个本子,夏探竹拿在手里头一翻,好家伙,影印版。

    这都不知道批发给多少人了,还家族秘术呢。

    夜色已深,夏探竹新得了东西,华夏藏馆也有变化,略微再谈两句,就起身告辞。

    江跹与她阿兄面面相觑,也不知道人和纸人是如何交流眼神的,江跹略一点头,认同了她哥的观点。

    她推开窗户,飞身向前,抓住了窗外的树枝,略微一荡,就坐在了一个粗壮的树枝上。

    江跹歪着头,看着在窗里不知所措的季长青笑一笑:“如果仙子明天要找我的话,来这个树上就行。”

    她隔空扔给季长青几张符箓:“把这个贴在树上,我就会来。”

    季长青把东西收好,懵懂的点点头,就看见江跹挥出一道劲风,把纸窗关严实了。

    看不到踪迹。

    夏探竹带着书进了屋子,一时间盘算不好是先去华夏藏馆看看新出的藏品,还是先翻翻这书。

    她拿出一枚铜钱,在指尖上飞速转动,向上一抛,最后落在手心上,是正面。

    那就去华夏藏馆看看吧。

    华夏藏馆像是永远被抛弃在时光之外,永远凝固而不流动,带着古老的香气。

    夏探竹站在那几个藏品之中,光点不断向天蓝釉刻花鹅颈瓶汇聚,这么一小功夫不见,它还没什么变化,不知道要多久才能重现于世间。

    夏探竹只是略看了看,说她喜新厌旧也罢,这次汝瓷不是她来的目标,那铜币和骨头才是。

    一个古朴酒壶,几枚古朴的铜币。

    全都被磨砂玻璃罩着,蒙着一层雾似的,看不真切。

    夏探竹纠结了又纠结,最后还是选择了酒壶。

    毕竟这酒壶看着可是得用不少铜币来买的。

    夏探竹打定主意,向玻璃伸出了手指。

    白皙的手指搭上仿佛覆盖了雾气的玻璃,从手指触碰之地开始,如同一颗石子投入湖泊,荡漾起了涟漪,雾气在这涟漪中被缓缓荡开,揭晓了事物本来的样子。

    也是如梦如幻。

    藏品:诗仙的酒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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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词:兴酣落笔摇五岳,诗成笑傲凌沧洲。①

    小记:长安一相见,呼我谪仙人。②

    夏探竹怔怔的注视着这段酒壶,这背后是……人。

    酒壶只是寄托的载体罢了。

    手依旧放在了玻璃上,夏探竹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她默念了三遍题词——

    “兴酣落笔摇五岳,诗成笑傲凌沧洲。”

    “兴酣落笔摇五岳,诗成笑傲凌沧洲。”

    “兴酣落笔摇五岳,诗成笑傲凌沧洲。”

    下一刻,风云巨变。

    夏探竹像是被卷到时光的乱流之中,颠的七荤八素,不知今夕何夕。

    她脑子里充斥着诗句,狂狷的,豪放的,不桀的,最后甚至是悲凉的,苦难的。

    夏探竹被太多太满的情感充斥,从她来到人世起,就从来没有体会过如此充沛的情感,充斥的她心脏发酸发疼,恍惚间流下泪来。

    于是她就真的流下了泪。

    不因痛,不因苦,只是单纯的因为太多的情感在心中流窜,凡人无法承受,总要有些别的方式吐露出来。

    等她双脚踏到实地上,才堪堪缓解过来。

    这里是......哪里?

    天色蓝的发艳,明晃晃的太阳照的万物都在发光,却让的太阳底下的人有些眩晕。

    夏探竹就在这样明艳的太阳之下。

    她就站在大街上,边缘是深深的排水沟,再往远看就是围墙,不知道尽头。

    夏探竹心中有个荒谬的想法,她猜测自己可能来到了唐朝,做了一次传说中的穿越。

    她抬起头,举起手稍稍遮住阳光,心境复杂难明。

    这可不知道是多少人的梦想。

    这么一抬手,粉色的纱料就到了夏探竹的眼前,她刚低头,就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被强行换了个样子,粉色的衣裙像花瓣一样,娇嫩而鲜艳,像一朵盛开的花。

    如果不是在这种场景下就更好了。

    唐朝贵族女子服饰以绯红、绛紫、明黄、青绿为主,夏探竹这一身粉色衣裙,不仅贵,而且扎眼。

    不远处已经侍卫已经观察了夏探竹很长时间,正要踏步往前来。

    夏探竹活动活动手腕,发现自己灵力充沛,修为还在,人虽在不同时空,心中却有了底气。

    有了修为,谁还能奈我何,便是皇帝老儿亲自来了,也是留不住她。

    她头略微向上抬了抬,有些骄傲的样子,优美的脖颈线条流畅,阳光下白的发光。

    侍卫却不在乎这些,他右手按着刀,和他的同僚一起,走到了夏探竹的身前。

    夏探竹静观其变,等着对面的人开口。

    “他打利卡,打击无奈内勤卡塔瓦。”

    夏探竹:?

    啥?

    汉语否,普通话否?

    秦始皇是统一了文字,但他不可能连各地语言发音统一的一模一样,更不可能把一千多年前的唐音和一千多年后的现代标准汉语给统一了。

    所以,夏探竹在穿越到唐朝后,正式碰到了一个所有穿越者都会碰到的问题——语言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