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顾浩宸在警局门口一把拽住白明轩的手,眼里满满的志在必得,“明轩,如果你愿意乖乖待在我身边,那什么都不会发生。你为什么要离开呢?”
白明轩想要挣扎,但他那点力气在顾浩宸眼里也不过是无畏,只会激起他内心的不满,“顾浩宸,你弄疼我了,你能不能放开我。”
“我为什么要放开,你是我的,白明轩,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你也是我的。别想着逃走,后果你承受不起。”
呵,还为什么要离开。
留在你身边干什么,图你挥起的铁拳,图你蛮不讲理,还是图你抠抠搜搜啊。甄信总算有时间拿出自己口袋里头的玩意儿仔细端详——你看看这大金表,上头还镶着钻呢,一看就富贵。名牌,镶钻,就算放到当铺或者二手店也是绝对的紧俏货,这玩意儿可是只有配货才能拿到的好东西。
这表不得起码卖个万八千的?一晚上直接达成一年营业额,这活儿也不是不能干下去,你说是不是。
但凡能有个百分之多少的利润就足够让人铤而走险了,何况他现在这利润爆表啊,越看越让人觉得心里头高兴,实打实的高兴,甄信一边看一边赞叹,“这表可真漂亮,我活那么大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好贵的呢。小白哥,你手上好东西肯定比我的更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能长长见识。”
顾浩宸冷哼,那不屑几乎要从鼻孔里喷出来,“明轩才不是你这种死要钱的性格,他从来不在意这些外物,比你……”那鄙视几乎都要从眼神里倾泻出来。
嘿——他这暴脾气。
他市侩怎么了,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他找个伴侣不要求什么,情绪价值和金钱至少都得给其中一个吧。难道面前这个白明轩还真是过来做慈善的?要么那顾浩宸技·术相当不错,让人欲罢不能,流连忘返?但这也不对啊,看他那臭屁的性格,哪里是什么会伺候人吧,不把人折腾死就不错了。
所以——还是猪油蒙了心吧,恋爱脑竟然恐怖如斯。
甄信可是自诩正义使者,就看不惯这种把剥削当成理所应当的行为,直接把话挑明了,“哟,这礼物还得硬要才送啊。我可没从白哥身上看出他是什么有伴侣的人,身上那素的,和雪洞一般。戒指项链手镯手表衣服鞋,什么都没有。恋爱谈了就得喝西北风去啊,这事我倒是头一次听见。果然越有钱的人就越抠,还把埋汰当正常了。”
顾浩宸所有话都堵住了,他没办法拿其他人撒气,只能拽过白明轩,肆意撕咬着他的唇,仿佛这样就能把心里一切愤懑全都发泄出来。
“就这——”那该死的声音又出现了。
甄信抱拳就在路边看着现场直播,还不忘点评两句,“就这?我还以为能看到拿钱砸死人的经典场景,结果……就这?”怎么了,现在通货膨胀,霸总那些拿钱砸死人的剧情也全都消失了?作为观众,他承认自己是土狗,申请把这些老套场景再搬上来。
顾浩宸本来打算过去给那个家伙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但嘴上留恋的柔软太温柔,让他不断地往下沉沦——明轩,明轩……这是他日思夜想的人,只有把他抱在怀里,他才能感觉自己是真实存在的。他真的不能失去他,哪怕只是一个可能性依旧让他五脏俱焚。
刚开始还是轻吻,很快变成发泄般的啃噬,直到其中一方受不了将他彻底推开。
白明轩捂着自己嘴唇,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明明——他早就打算好了,即使顾浩宸可以得到他的身体,但也永远得不到他的心,但这该死的身体,为什么还会因为他的靠近欢呼雀跃。
被骤然推开,顾浩宸的脸色瞬间变黑,无数不好的想法又一次充斥了他的脑海,“白明轩!你又一次推开了我,这是为什么!难道你就难免铁石心肠,一点都不愿意在我身上停留吗?!”
啊,又来了,他都不会累的吗?
这边是经典爱情片,旁边的观众甄信有点待不住了。去掉经典的打脸撒钱环节之后看着多少有点意兴阑珊,不是,都是狗血文了,都不能让他现场看一个无数钞票从空中纷纷扬扬落下的场景吗?
不是吧。
这最高·潮的爽点都没了,故事还有什么意思。不如回家睡大觉不是。
甄信叹了口气,从两位深情拥吻的片场路过,出发向着自己悲催理发店。刚刚打扫好的卫生又要再来一次,而且在这种小破理发店里头,他和某把剪刀更好进行一下深入的battle,明确一下双方的责任和意图。
他刚踏进那小店面,脑海里忽然传来一阵波动,熟悉的提示音响起。
[已兑换精致剪刀套装*1,店铺基础装修*1,在一周内发放到位。]下一秒,他手机上迅速发来两条扣费短信,刚刚充足的银行卡又剩下了可怜的两百五毛八。
那他这一晚上到底在兴奋什么,不就是一朝回到解放前?
人在极端愤怒的时候真的会冷静下来。甄信默默从破烂抽屉里抽出剪刀,对准了自己脖子,“对了,我听说,有些东西不是有器灵嘛,用鲜血来浇灌器灵的效果特别好,今天就让我成为这第一人吧。”
[等等!]剪刀迅速飞起,脱手而出,一下和甄信拉开了距离,[我们可以坐下好好谈谈。这不是我擅自扣费,是店铺开启之间需要的基础运营资金。甄哥你真的很厉害,一般来说,第一年都是需要负债的,没想到你第一年就打成了一年的营业收入。]
噗——啪——
谄媚的系统直接在他大脑里放了一场烟花,聊表心意。
甄信根本不吃这套,掰着剪刀跟它掰扯,[把你的烟花拿走,我想要我的钱回来。你知道十六万在这个小破地方的购买力有多少吗?可以让我不干活,舒舒服服过五年,而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一点破装修,加上一套破剪刀,这玩意儿到底有什么用?]
[这是真正独家定制的大师级剪刀,单独一把就需要八千,这是看在我们宿主份上特意打了八八折,否则价格会更贵的。上面还特意刻了你的名字呢。]
整套剪刀设备插在高档黑色包里,一打开就能看见里头寒光闪闪,看一眼就知道这剪刀确实相当不错,拿来剪点东西相当趁手。
甄信拿出一把对着灯光仔细看着,锋利刀口闪着寒光,简直可以说是让人目眩神迷。脑海里有个聒噪东西殷勤念叨着,[您看看,这剪刀确实相当不错,我可没有坑你,不要用以前的目光看待现在的问题嘛。我们把思路打开,换个角度思考或许能看到新天地不是。]
这把新剪刀朝着某个脆弱的地方越来越近——又放在了脖子边上。
[刀下留人!有事好商量!]剪刀忽然思路无比清晰,迅速做出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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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我大错特错,我保证,以后绝对不擅自动您的钱,所有扣款项目都和您商量。]
[我们之间关系还没到这程度,叫什么您啊,无端把人喊老了,喊我甄老板。小剪啊,以后这店里头里里外外你得干起来,既然你能飞起来,那打扫卫生这些是不是不在话下,我觉得有句古话说的不假,不劳动者不得食。你整天就在抽屉里躺着怎么行呢,得多锻炼锻炼。]
此时谈判流程彻底掌握在甄信手上,哪怕剪刀再不愿意,不也得听从甄信摆布,只能点点头。[好的,老板。]
[那就上工吧,这里头没打扫好,你就不用回来了。我知道你不用这个身体也能回来,把这里一切都处理好,小剪,我需要看看你的能力和价值。]
让一把剪刀搞卫生实在是天方夜谭。但是刚刚那个扣费真的有一点问题,剪刀自己默默扣下了5%的手续费当做自己私房钱,现在它只能忍痛把这点钱拿出来请个打扫阿姨把店里面弄好了。
它小小的脑壳怎么也想不明白,事情怎么就会变成这样呢?那些出去当系统的前辈都说,自己跟的宿主很有上进心,每天跟着吃香的喝辣的,它怎么就遇到了一个这么——无赖的呢。什么东西都没有,还把自己都搭出去一块儿跟着干活,到底是哪儿不对。
现在还不能退货,它难道不觉得后悔吗?它也奇怪呢,一般人听说自己被系统砸中不都是欢呼雀跃,怎么到它头上就如洪水猛兽一般,唯恐避之不及。现在还在睡觉,怎么就那么多觉好睡?它还不能抗议呢。
甄信倒是睡了个好觉。
别人文科生毕业季等着考公考编当文员,他直接在宿舍里头睡个昏天黑地,他本来想着自己出去开拓新天地,万万没想到直接来了个把剪刀给他决定人生新赛道。
一年房租交了,装修家具这些都搞定,那他还愁什么,搬进理发店美美开始混吃等死。大头都已经花出去了,他自己一个人吃饭还能花上多少,不过——他是不是得练练手,这店铺马上要开业了,他还一个头都没剪过,是不是有点太松弛了。
转来转去,到底哪个倒霉蛋愿意当这个试验品,不,呸,参与这个伟大事业呢?
刚巧这时候,同寝的罗荣在门口喊他,“甄信,你要我帮你带饭吗?我刚好要去食堂,要吃的话发个消息,我帮你一起买了。”
“要要要,我要个大排饭。”甄信迅速点单,感动在胸膛里回荡着。你看看罗荣,多给力啊,这份大恩大德,等同再造,简直是义父在世。
离别在即,那可不是得给他这义父一点微不足道的福利,聊表心意不是。罗荣刚吃完饭,想着顺带把寝室垃圾带下去,他自己再去图书馆查点资料,但人还没起身就被甄信按住了,“荣哥,那么着急出门干什么,小弟最近刚得到一些神兵利器,帮你这刘海略微修剪一二,岂不是一件美谈?”
罗荣直觉告诉他肯定有什么不对,但还是被甄信按在了凳子前,胸前直接被围上了一块白布,甄信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荣哥,你放心,我肯定不在你身上瞎搞。万一我翻车了,你这理发钱绝对我出,保证负责到底。”
此时不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吗?罗荣只能老老实实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甄信大胆动剪刀,相当潇洒地直接一剪刀下去。不过是小小理发,不就是顺手拿捏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