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白溪扶着岳青昭就走到平地,就见她松开手,清了清嗓子,郑重说道,
“今日之事谢谢你。”
听到这一声感谢,宋白溪顿时有些诧异,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岳青昭似乎并没有像之前那样排斥他。
“无妨,你前段时间身子刚好些,眼下衣服湿了,需要不要找间禅房将这湿衣服换下来?”宋白溪关心道。
岳青昭正思索着,就见远处迎面走来一个小和尚,小和尚瞥见她半身都湿透,开口就询问道,
“施主,你可需要帮助?”
岳青昭拧紧眉头,就觉得事情不对劲,那小和尚摆明就是故意泼她,两人无冤无仇为何会如此,而此刻偏是这般巧合,正好来了另一个小和尚询问她是否要换衣裳。
岳青昭思索片刻,点了点头就跟着小和尚一同离开。
临走之际,岳青昭又突然返回,拉着正要离开的宋白溪,
小声说道,“宋大人,要不好人做到底,借我一样东西。”
听到这声宋大人,宋白溪心间再次泛起涟漪,这还是她第一次这般称呼自己。
“你要借何物?”宋白溪直了直腰板,竭力压制嘴角的笑意。
岳青昭看了一眼四周,见着那小和尚并未看向自己这边,凑上前小声说,
“你的那只黑蜘蛛!”
“啊?”宋白溪错愕。
-
小和尚带着岳青昭就来到一间偏僻的禅房,
“施主可进去修整片刻,我去替施主找一件干净的衣裳。”
岳青昭推开房门走了进去,眼神警惕看了四周一眼,就见着四处并无其他人,她坐在桌边,手里把玩着一个精巧的盒子,她轻笑一声。
随后小和尚带了一件干净的衣裳便离开,岳青昭躲在屏风后面便要换衣服。
屋外,方琦绣和温灵音悄咪咪的走到门边,看着里面的情况。
就见着岳青昭已经将自己的衣服脱了搭在屏风上,方琦绣掩嘴偷笑着,“已经上钩,等会叩佛的时候,你看她怎么丢脸。”
“琦绣,你刚才到底在那衣服上放了什么!”温灵音摇头不解。
“倒了一些好玩意,保准她一会浑身瘙痒起红疹。”方琦绣想想,嘴角的笑意就藏不住。
岳青昭躲在屋檐上,偷偷听着二人的悄悄话,她早就猜到,这小和尚怎么会无缘无故对付自己,肯定是这两人捣鬼。
岳青昭手中捏着一个小石子,沾了一些从宋白溪要来的饵料,随后她手指轻弹将石子打在方琦绣的后背。
方琦绣突然感受到后背一阵疼痛,她扭头就去,就见一个手心大的蜘蛛挂在空中,她大叫一声,将一旁的温灵音吓了一跳,温灵音回头看去,见着那么大一只黑色的蜘蛛吓得就往一旁跑去。
方琦绣吓得失神,推开门就往屋内跑,岳青昭正好翻窗回来,手心洒出一阵迷/药,方琦绣倒头就晕在地上。
岳青昭打了个响指,得意道,“出门在外,不使阴招怎么赢啊!”
想着,她就将方盒中撒了一些饵料,黑蜘蛛立即爬入盒中,岳青昭隔着老远就将盒子给盖上。
“这么害怕还敢拿着吓人?”宋白溪信步走来,站在门外嘲笑着。
岳青昭白了他一眼,就将盒子拿起还给他,“还给你!”
将盒子教到她手里,岳青昭上前就要关门,宋白溪伸手就挡住门,眼神瞥向身后晕倒的方琦绣,
“我可是县令,你就这样在眼皮子底下做坏事?”
“这不是坏事,这是私人恩怨,你劝你还是不要管。”说完,岳青昭砰的一声就将门关上。
宋白溪站在门口,低头傻笑一声。
吴睿在寺中找遍,总算是找到宋白溪,就见他正对着门口笑,他挠了挠头上前就问道,
“大人,你在这做什么?”
见着吴睿,宋白溪立马敛神,正经说道,“随便走走。”
“叩佛大典就要开始了,我们快走吧!”吴睿焦急说着。
宋白溪点头。
岳青昭望着地上的方琦绣,摸了摸下巴蹲下就一通收拾。
叩佛大典上,圆珠找了半天,见着岳青昭总算来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少夫人,快些,马上就要开始了。”
岳青昭上前两步,圆珠顿时就觉得不对劲,凑上前小声就问,“少夫人,你怎么换了一身衣裳?”
“哦,方才衣裳湿了,小和尚就给我拿了一身。”
圆珠闻言,顿然傻眼,这青龙寺怎么还有如此华丽的女子衣裳。
温灵音带着几个小和尚就来找蜘蛛,没想到就见着方琦绣倒在地上,身上换上白色的衣裳,她定睛一看,就见那白色衣裳正是她下了药的衣裳。
她当即一惊,上前就将方琦绣拍醒,“琦绣,你怎么了?”
方琦绣迷迷糊糊,脑袋昏昏沉沉,眼睛还未睁开,就觉得浑身都在瘙痒,她伸手就抓着胳膊,待看清眼前是温灵音,吓得花容失色,害怕问道,“蜘蛛呢?蜘蛛?”
“蜘蛛走了,只是你怎么躺在地上,还换上这身衣服?”温灵音见着她脖颈已经起了红疹,不禁咽了咽口水。
方琦绣低头一看,就见着自己衣服不见了,她尖叫一声,随即伸手抓着身上,身后的小和尚见到这一幕,纷纷背过身。
“怎么会这样,好痒啊!”方琦绣抓着脖子,整个人宛如火烧一般难受。
“难道是岳青昭!”温灵音猜测着。
“肯定是她!不行,灵灵,我受不了了!”方琦绣痛苦喊着,“赶紧帮我再拿一件衣服,赶紧!”
门外的小和尚不明所以,听到这话立马搭话,“施主,你稍等!”
温灵音当即关上门,就将方琦绣脱了外面这身衣服。
“这个岳青昭!我一定不会放过她!”方琦绣气急败坏骂道。
温灵音替她脱着衣服,眼睛一瞥,就见着地上一块藏青色的手帕,她目光当即愣住,眼神直勾勾盯着那块手帕,正要犹豫开口询问是否是方琦绣,她手心一颤,蹲下一声不吭就将地上的手帕捡起,塞进自己的袖中。
-
叩佛大典结束后,岳青昭正要离开,方琦绣早早就在马车上候着,上前就小声抽泣,跑到张氏面前,
“温夫人!”
岳青昭跟在身后,眼瞧着方琦绣脖颈通红,掩嘴偷笑着。
“琦绣,你怎么在此处,方才叩佛大典怎么没瞧见你的身影?”张氏上下大量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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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问道,“你为何穿着寺里的衣服?”
“温夫人,我方才被人迷晕,睁开眼就穿着这身衣服,而我衣服正在温少夫人身上!”方琦绣紧紧咬着牙,双眸哭的通红,伸手指着岳青昭。
张氏诧异,扭头这才注意,岳青昭确实换了一身衣服。
“岳青昭,你为何穿着别人的衣服?”张氏厉声问。
岳青昭嘴角带着笑意上前说道,“母亲,今日我在后院被小和尚泼了一身水,随后另一个小和尚就给我这身衣裳,我当时也诧异,这不是方妹妹的衣裳吗?想来想去应当是方小姐见我被泼湿,害怕我染上风寒,毕竟上次方姑娘失手将我推下河,心中对我有愧才会如此,那我也不是小气之人,便接受方小姐的好意,方姑娘难道这些你都忘记了吗?”
方琦绣脸色顿然一僵,她眼下本就浑身发痒,如今她还将之前的事扯了出来给自己定了罪,她一时语塞,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傻眼死死瞪着岳青昭。
岳青昭上前两步,伸手拍了拍方琦绣的肩膀,微微笑着,“方妹妹,上次的事你不必自责,倒是你这脖子怎么了?起疹子了?那得赶紧下山找大夫看看,这要是留疤可就不好看了。”
岳青昭故意关心问道。
方琦绣脸色一沉,伸手捂着脖子,眼神慌乱,当即就与张氏匆匆告别,上了马车便离开。
岳青昭长舒了一口气,双手叉了叉腰,抿嘴偷笑着。
宋白溪站在后面,将一切尽收眼底,他抱着手脸上洋溢着久违的笑容,望着岳青昭就入了迷,她那假模假样的样子还真可爱。
吴睿站在一旁,看着手中求来的姻缘符发着呆,想着想着不自觉笑出声。
听到小声,宋白溪骤然回神,扭头就见吴睿那出神的模样,他伸手推了推吴睿,整肃神情冷声道,
“这青龙寺也来了,你也求到姻缘符了,该回去了!”
吴睿霎时回神,连忙点头附和道,“今日多谢大人相陪。”
宋白溪挑眉,好在他今日也没有白来!
下山途中,岳青昭与张氏的马车行在前头,就见马夫突然调转方向,往一边的小路走去,岳青昭察觉不对,掀开帘子就问,
“不是往前走吗?”
张氏见岳青昭大惊小怪的样子,不禁乍舌,“今日官道上马车多,走小路更快。”
见着是张氏的主意,岳青昭立马闭嘴,违心夸道,“还是母亲聪明!”
张氏瞥了她一眼,心中不禁讽刺道:乡野丫头就是见识少!
没走多久,马儿突然一身尖叫,马车一个颠簸,张氏整个人往前一扑,岳青昭见状伸手就将她拉回,张氏吓得脸色一白,待马儿停下,张氏扭头看了一眼岳青昭,连连咽了咽口水。
这丫头反应竟这般快?
岳青昭掀开帘子,就见马车前围了五个身着粗麻布衣的男人,每个人手中握着一把大刀,几个男人身上都沾染血渍,身上手上都带着血口。
看来这才是真正的亡命之徒。
“打劫!识趣就把你们身上的钱财都交出来!”一个头大蓄须的黑胖男人手持大刀,吆喝一声。
张氏闻声揭开车帘一看见着那一把把长刀,脸色顿然吓的煞白,打了寒颤退了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