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白毛的记忆只停留在认识沈玉那天，当然，那天她的关注点也只在沈玉身上。
白毛是个各方面都让她喜欢的男模，但也仅限于男模。
这段插曲过后，月赐让闫真可以考虑一下放弃苏招妹。
因为她看上了。
而且，考虑好之后，两人可以再见一面的，她是个比较乐于交友的人。
“神经。”
闫真丢下这句话走了。
月赐瞬间觉得闫真无趣，哪天成了亡命之徒估计也是这样不知好歹。
“月赐，你在哪里？”
不出意外，又是徐行，她搞不懂徐行怎么一天到晚月赐月赐的，消停一天不喊她行不行。
她回了消息给徐行：“酒吧，忙。”
徐行：“阿里丘斯吗？”
不等月赐回复，徐行的身影明显在人群里，他的目光在舞池中扫视，最后在卡座里看到月赐。
月赐见徐行朝她走来，她拉住准备离开的白毛，白毛回头看她，也很有眼力劲的坐下来。
徐行见到月赐身边坐着一个穿着非常……少布料的男人，他皱起眉头。
“你怎么也这里了，下班了也来喝两口吗？”
虽说她答应徐行后天吃饭，但总以为对方会有点自觉来着。
徐行扒拉开白毛搭在月赐身上的手：“喝酒就喝酒，怎么还搂搂抱抱的。”
白毛：“……”
白毛有种被正宫凝视的感觉，但听月赐的口吻又像是同事间的对话。
月赐重新把白毛的手放上来，眼神警告徐行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你要是有事情就说，没事情的话就回去吧，我不喜欢跟扫兴的男人喝酒。”
“……”
徐行其实也没什么事情要说，只是想还那套衣服，现在衣服还在车子里。
提到那套衣服，月赐并没有多说什么，但还是想了一下，随后抬眼注视徐行有些小心翼翼伪装的脸。
她拍拍白毛的腰让他先去忙。
白毛利索起身，内心否定两人只是同事的关系，因为徐行提到的「那套衣服」，月赐眼神也变了，所以到底是什么衣服？
月赐吸着烟拍拍一旁的位置：“你想坐我身边吧，现在这个位置是你的了。”
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话，徐行还是莫名心动了下。
月赐见坐在身旁的男人很不自然也放不开，她硬是掰开男人的胳膊，自己舒舒服服的靠上去。
“你知道谈恋爱除了腻歪之外，还有什么吗？”
“……是什么吗？”
月赐吸一口烟朝徐行吐过去，听到人咳嗽她轻笑了声：“是分寸感和距离感。”
徐行身子明显僵了下。
月赐靠在徐行柔软又富有弹性的胸膛上，享受着那份不错的手感，以及听着为她加速的心跳声，她很满足。
“你知道吗，你长得很好看。”
“我很喜欢你的脸，还有你的身材，我承认我很外貌协会，但女儿本色，你也应该庆幸你长得符合我的喜好，否则……谁会陪你这个大龄剩男一起吃饭聊天，谁又会教你一个新手谈恋爱。”
“……月赐，你醉了吗？”
徐行抬在半空的手轻轻落在她的脸颊上，亲昵又暗昧，他很喜欢月赐这个样子，只是方才那句「分寸感和距离感」，让他不理解。
月赐没有回答徐行，醉酒这种事情不会出现在她身上，不过，也可以视情况而定。
她捧上徐行的脸，在弱光之下盯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熟悉是因为像白日光，陌生是因为恍惚。
徐行咽了咽唾沫，目光在她的唇瓣和稍许有些迷离的眼睛来回看，鼓起勇气亲下去时，月赐起身了。
月赐靠到沙发上，眯着笑眼道一句：“司机好像不能碰酒。”
闻言，徐行心里出现落差，可后知后觉是家教让他为自己方才的举动感到羞耻，既想玩又因不得不遵守男人要自尊自爱主动会是降价的规训而矛盾。
月赐看出他的情绪，看戏一样抛了支香烟过去，既然司机碰不了酒，那就一起抽烟，抽烟也可以很塽。
徐行下意识接住烟，是月赐日常抽的款，他在她的示意中把烟放在嘴里，向月赐接打火机，月赐拒绝了。
“不觉得打火机碍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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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揪住徐行的衣领把人拽过来，既然不能接吻，那就把这个当成一吻吧。
徐行听到这句话瞬间红了脸。
“是……只对我一个人这样吗？”
他脑子突然短路，说出这番话，又慌乱解释不是那个意思：“那个，我乱问的，就是这种抽烟方式对我来说太，太暧昧了。”
月赐思考了下，看向徐行：“嗯，这种事情对你是第一次。”
“……”
她的回答声不大，但却刚好能让徐行听清，而这句话也比接吻更让他心动。
月赐觉得这种方式的确是对每个人都是第一次啊，而且她说的很清楚，对徐行是第一次。
如果对方脑补了别的，就不能怪她了。
而徐行已经沉浸在心动中无法自拔。
夜半，徐行把人送回家里，月赐拿回了那套衣服便让他回去。
“还有，今天教你的别忘了。”
“嗯，我会记住的。”
其实他记住了，但理解不了，于他而言，喜欢对方为何还要保持分寸感跟距离感，但月赐并没有仔细解说。
月赐头也不回进去了，她打开门时，苏招妹睡在沙发上，身上只盖了件外套，桌上还有做好的饭菜，看样子已经放凉很久了。
苏招妹听到动静便睁开眼，他困顿到不行，带着点鼻音开口问：“你好晚啊。”
月赐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走过去伸手探他额头，不出意外，发烧了。
“你，你干什么。”苏招妹瞬间醒了，可脑袋很昏沉，躲开的动作都迟钝了，身体差点滚下沙发。
“麻烦。”
月赐俯视着他，不耐烦的道出这句话。
苏招妹怔了下，以为是他擅自用了月赐的厨房，又擅自做了饭菜才被骂，心里难受得不行，以往听到「麻烦」二字，他都可以面无表情的忍受，可这次却怎么也忍不住大颗大颗掉下来的眼泪。
月赐抓起他的胳膊就拽起来：“起来。”
苏招妹乞求她不要半夜赶他离开，能不能让他留一晚上，天一亮他立马走。
“啧，我让你去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