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退掉婚约
    芙蓉帐暖,三皇子一脸垂涎地将纯鸢压在身下,这皮囊属实貌美,沉浮在她发间盘桓的幽香,潜藏在萧云内心深处的野兽也愈发蠢蠢欲动。

    他从未见哪个女子令他如此沉迷,举手投足,都好似摄人心魄的邀请。

    北胡千里迢迢来大黎和亲,不就想要两国一方安宁。既是如此,那她嫁谁不是嫁,与其便宜了老四那个孬种,倒不如跟他,他最懂怜香惜玉。

    “公主!”肥硕的手掌在纯鸢腰际摩挲,萧云一呼一吸间尽是浓重的酒气,“你……跟我吧!我会对你好的!只要你答应嫁给我,我院里那些个姬妾,我可以全都休了!”

    紧扣在头皮的黑丝垂下,萧云深吸了口气,将头深埋在女人雪白的颈窝。

    “萧云!你给我起来!”纯鸢吓得不轻,细弱的手腕无力地抵在男人健硕的胸膛。

    “纯鸢!跟我吧!”萧云扣住她不安分的手指强硬压过她头顶,“你今日来寻我,外头这么多人都瞧见了。你以为你还能澄清得了吗?你已然是我的女人!”

    “畜牲!”

    啪!

    只闻声清脆的声音于半空中响起,萧云捂着脸,眼中闪过丝错愕,“不愧是北胡第一美人,连掌风都如此幽香。”

    疯魔与喜悦交织,萧云再一次欺身而上。

    感觉到束腰猝而松垮,纯鸢紧闭着眼,厉声朝看呆的侍卫大吼,“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将这登徒子拉开啊!”

    听到命令,几人面面相觑,怔愣两秒,忙不迭左右开弓地将匍匐在纯鸢身上的肥肉拉开。

    “公主!”

    没想到会发生这等丑事,侍卫们如鲠在喉,看了眼醉眼朦胧的三皇子终究一句也未能说出。

    房内人满为患,衣衫不整的舞女花容失色,用薄纱死挡着自己的郊区,将脸埋在臂弯。

    双手脱力,萧云一屁股跌坐在地,浓烈的眸子闪上怒色,似乎是怪众人搅了他的美事。

    看来纯鸢还是蛮在乎他的,不过是青楼吃酒,竟还如此大张旗鼓地兴师问罪。

    这女人当真是口是心非,还好他提前听了四弟的箴言。

    “纯鸢,干嘛如此粗鲁?”跌跌撞撞地爬起,他甩开侍卫的手,“你今日来,不就是吃醋?你放心,本皇子答应你的事决不食言,今日我便回去,告知父皇此事。”

    上衣被扯烂,纯鸢胡乱抓了个被毯便挡在身前,“萧云!你无耻!今日之事若有人透露半句!我割了你们的舌头!”

    东窗事发,即便她在想捂嘴也为时已晚。

    楼下全是前来寻欢作乐的有钱有势之人,如此场景,又怎会轻易错过。

    “这公主什么眼神?竟然挑了个如此其貌不扬的皇子和亲?”

    “哎呦!这你就不懂了吧?!北胡人士,其余皇子怎能看得上?他就只有四皇子和三皇子可选,可惜啊,这四皇子是个废的!”

    “废的,你说哪一方面?即便是废的,他估计也有张皮囊在!”

    “唉,我说的‘废’,当然是各个方面。你说是上京城,哪个有头有脸的男子不偷腥,可这四皇子萧玄,却整日闭门不出,这不是废的,又能是何因?”

    “也是,这的确不似常人,也难怪纯鸢公主会做出如此抉择,原来是无人可挑。”

    眼下,包间外已然围满了人,这些公子哥的父亲大多在宫中都有实权,可不似寻常百姓那般好拿捏。

    他们的闲言碎语,如一支支利箭直插纯鸢肺腑,他没想到自己竟如此之蠢,尽管此前已上过一次当,这次仍旧一头扎了进来。

    见纯鸢如此不识抬举,萧云以为她还在欲擒故纵,“纯鸢妹妹,你就跟了我吧,倘若你心中无我,又怎会专程来凤鸣楼捉奸?”

    原想直接爆出萧玄的名讳,可如今这场面,到底不是时候。

    那萧玄呢?

    如今又在何处?

    莫不是坑了她后便快步离开,任三皇子如方才那般欺辱她,逼她认命。

    “三殿下,”见公主一言不发,侍卫负手上前,“公主身体欠佳,今日之事,还劳烦回宫后再议。”

    萧云不是傻的,他知道若是错过这次机会,定是又不了了之,他眉心一拧,快步走了上去,“公主,既然如此,那便由本皇子送您回宫吧。既然您出宫是为了寻我,那我自然要保全您的安危,不然让父皇知道,怕也要怪罪于我。”

    身子不住颤抖,纯鸢紧攥着拳,她恨不得将眼前人千刀万剐,当即送他进十八层地狱。

    什么和亲!什么细作!都是假的!

    秦相就是想将她骗来上京放肆羞辱,将她北胡的脸面扔在地上践踏!

    与此同时,翠竹轩内,宋挽月已然找到通往暗室的机关。

    使团在入住翠竹轩之后将暗室封死,改成了暗道,里面放着具残尸,散发阵阵尸臭。

    她走近细瞧,这男子身形的确同当日深中剧毒的使臣相似,可面庞却已然被锋刃给划得面目全非。

    她料定,这人一定是使团打算偷梁换柱的祭品,毕竟等案件查清尸首就要下葬,总得给朝廷一个交代。

    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瓶子,宋挽月从尸身取了点血离开。

    时辰已过午时,可使团并未归来,整个院子也寂静得可怕,好似暴风雨前的宁静。

    身上粘连的恶臭经久不散,宋挽月换了身行头,只见院中丫鬟行色匆匆地走过,撞到她,仓皇行了个礼。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如此慌张?”

    丫鬟神色游离,脚步顿在原地,沉吟良久才压低声音,“祁管事,出大事了!三殿下在青楼险些轻薄了公主,圣上知道后大发雷霆,正要将二人召回。”

    听闻此言,宋挽月瞪大了眼,“什么?轻薄?!公主不是去……怎会如此?”

    她原本只想让裴玄拖点时间,怎料他又拿三殿下垫背。

    “唉,说来话长。”丫鬟摇了摇头,“公主原本是想找四殿下兴师问罪的,谁料四殿下根本不在那凤鸣楼。三殿下今日穿着打扮同四殿下分外相似,公主一时失察,才会认错失态。”

    眼下众人都在传是纯鸢先对三殿下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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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礼,三殿下才会如此作为,况且那包间是以三殿下之名包下,公主千里寻他,二人定有奸情。

    如此听来,宋挽月基本清楚发生了何事。她原以为公主精明机敏,谁想竟蠢笨至此,轻而易举就上了套。

    三殿下也定是听了他的谗言才会配合他,毕竟三殿下心悦于公主众人皆知,不用多费口舌,便会甘心入局。

    没想到还真让裴玄把婚事撇掉了,宋挽月唇角不自觉上扬,不知为何,她现在很想去见见他,心中郁结的大石瞬间崩塌,她还以为这会,裴玄在陪纯鸢在城中赏玩。

    “公主呢!”偏头看向丫鬟,宋挽月轻道。

    “嗯……正在赶回来的路上,按时间推算,现在应该已经到城门口了。”

    谣言比人回来得更快,看来京中很快便有喜事了。

    “到哪了,随我去看看。”宋挽月心急如焚,“圣上除了宣纯鸢公主和三殿下入宫,是否还有叫其他人?”

    不知裴玄有没有被波及,倘若纯鸢真是冲他来的,又怎会就此作罢。

    “祁管事,”见宋挽月要出门,丫鬟担忧地问,“公主不是不让你们擅自出宫吗?您现在过去,不怕被逮个正着?”

    虽然纯鸢并未言明,但这院中的人都知道,宋挽月只是她养的面首。

    “公主有难,我岂能独善其身?我想去瞧瞧,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地方,你若是放心不下,便同我一道去。”

    这丫鬟是纯鸢从北胡带回来的,对她忠心不二,只可惜同她那主子一样,都是有心无脑的主。

    离开翠竹轩,她一眼便瞧见院外东张西望的从诚。今日是他当职,只可惜,不得擅离职守。

    “哎师妹,你听说了吗?这公主又跟三殿下搅合到一起去了!”见着宋挽月,他激动迎了上来。

    “听说了,”宋挽月微微颌首,“没想到她口味还挺独特,上次不是还在圣上面前说,对三殿下无意吗?”

    她假装不知情,毕竟这是她和裴玄两人之间的计划。

    “唉是呀,”从诚叹息了声,“不过我听说她去凤鸣楼不是为了三殿下,而是为了四殿下,今日四殿下也去青楼了,只是扎了个猛子便离开了。”

    这些他都是从宫外听到的风声,因为太过好奇,所以动用了点职权。

    “是吗?”听闻此言,宋挽月故作讶然,“不过即便如此,纯鸢公主和三殿下的肌肤之亲已成既定的事实,即便是场误会,这婚约也赖不得了吧。”

    未婚男女见面应恪守君子之礼,一日未定亲,交往便一日不可过密。

    可公主同三殿下不光有肌肤之亲,还将夫妻闺房之乐现于众人眸中,公主的清白已被玷污,即便是北胡皇室为了脸面,也得认下这门亲事。

    龙銮殿内,纯鸢明亮的眸中布满了血丝,她身上裹着披风,将衣物全然遮掩,雪白的脖颈处满是红痕,还有几道漆黑的指印。

    三皇子酒意消散,一派奸计得逞的得意,他闭着眼吮吸,身上还有纯鸢残留的香味。

    这美人,他当真是得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