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拿了那份醉仙桃饮的“小贼”,此时正要跃跃欲试。
旁边的暗卫十三忍不住开口道:“主子,虽说这里面只是含了一点点桃皮,可您也不能这样以身试法啊。”
商玄璋晃了晃酒杯里的浅黄色酒水,有些期待,“所以,孤更要亲口饮下,看看到底会到什么一个程度。”
他看起来气定神闲,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又想起十九回来禀告关于时清的那句呢喃,既然她念着自己,自己怎么能错过呢?
商玄璋嘴角忍不住地弯了弯,脖颈微微扬起,在暗卫担忧的眼神下,将扑鼻桃香的醉仙桃饮一饮而尽,末了还由衷赞叹了句,
“口感清新醇美,佳品。”
十三扯了扯最近,还是提醒道:“主子,您可有感到身体有何异样?属下即刻去请章太医前来诊治......”
“无妨。”商玄璋摆了摆手,宽慰暗卫不必过于惊慌失措,“章太医先前替孤备好的消解药丸,孤这儿尚有留存,区区些许桃皮罢了,不碍事。”
事实正如商玄璋所料想的那般,仅仅只是那么一丁点桃皮,除了让他的脖颈略微泛起一抹微红之外,其他方面皆是安然无恙。
十三也是难得不顾规矩,仔细瞧着商玄璋,脸上是掩盖不住的诧异和惊喜,“主子,竟然真的没事!”
“真的是宛如天助啊!”
“天助?”商玄璋又想起自己先前安排的那个计划,眼尾上挑,浅笑出声,“不,这是清清的功劳。”
十三有些怪异的望了商玄璋一眼,接着又询问道:“组主子,那我们的计划……”
商玄璋颔首,“吩咐下去,按照先前的计划进行。”
·
“不好了!不好了!”
就在时清还在跟黄司酝窝在酒窖里试着改配方时,忽然一个小宫女惊慌失措的跑了进来,嘴里大喊着。
黄司酝最反感别人在她配酒时打扰,面色不善的回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此惊慌?”
“黄司酝,时司正,方司膳方才被御前的人带走了!”小宫女平日里就是跟着方司膳后面打杂,如今急得都快哭了,她急迫地看向时清,“时司正,方司膳被带走前,让我来找您。”
时清闻言,心沉了沉,面上却越发冷静,“被御前的人抓走了?可清楚是因为什么事情?”
小宫女眼眶的泪瞬间砸了下来,开口便是遮掩不住的哭腔,“他们说、说,方司膳毒杀废太子!”
“方司膳绝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时清藏在袖子中的手猛地攥紧,她先前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
废太子那边果真出了事。
冷风殿中囚禁的废太子是替身一事,再次提及被自己吃瓜知晓,她就知道,其余人借此发难揭露真相是早晚的事情。
这也是她提醒阿归的原因。
废太子的膳食由司膳司换到了尚膳监,时清就有预感,这可能是个突破口。
只是没想到,问题还真出在了吃食上。
若是她没猜错,肯定和尚膳监脱不了干系。
可是,她没有听到任何和这件事有关的八卦。
时清下意识抿了抿唇,抬步就朝外走去,黄司酝紧跟在后面。
“废太子最近的膳食不是尚膳监在负责吗,和方司膳有何干系?”黄司酝脸色也难看至极。
小宫女用力擦了把眼泪,跟上,努力将话说清楚。
“圣上为此大发雷霆,如今就在冷风殿,不仅让人抓了方司膳前去,也召见了徐宫正和裴尚食。尚膳监的人也在那儿。”
时清脚步很快,边走边问,“可知道中了什么毒,有什么症状,是否危及性命?”
“这些小的不清楚。”
“时清,你也是去冷风殿?”
对面正是疾步匆匆赶来的王尚宫等几位其余局的尚字女官,最后面跟着的就是资历最浅的秦萱。
“是。”
王尚宫丝毫没有犹豫,“一起去。”
时清和黄司酝脚步稍慢了几分,跟在了队伍末尾。
秦萱望着时清难得严肃的神情,张了张嘴,“清清,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时清只是沉默地摇了摇头,心中百转千回,思忖着这件事的可能。
这件事居然丝毫不涉及八卦……时清还是第一次遇见。
不,她不相信会不涉及,只是缺个涉及泄露的契机。
几人到达冷风殿时,就见平时萧条寂寞的殿门口,现如今站满了持刀的御前侍卫,神情肃穆。
见王尚宫等人上前,直接拔刀阻拦。
“圣上驾临,何人敢擅闯?”
王尚宫下意识后退一步,眼神瞟向那把寒光森森、出鞘的刀锋,心砰砰地跳着。
御前侍卫阻拦,自然不能再上前,只能探头向里面看着。
宫门重重,什么也看不见。
“哟,六尚局的人,来的倒是齐整。”
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从几人身后传来,时清转首望去,就见冬芳扶着丽妃趾高气扬地站在她们不远处的地方。
时清的目光直直朝冬芳看去,一眼便瞧见了冬芳眼里的得意和兴奋。
冬芳见时清几人看着自己,嘴角咧开一抹笑,故意对丽妃道:
“娘娘,谁人不知道,六尚局上下一心,这方司膳下毒,或许有的人自己也心虚,这不早早过来瞧着吗?”
王尚宫脸色变了变,冬芳是想借此将她们整个六尚局拉下水。
但王尚宫到底是经历过事情的人,紧接着就敛了面色,一字一顿道:“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还请冬芳姑姑慎言!”
“丽妃娘娘聪慧明理,想来也不会被这般风言风语所迷惑。”
丽妃掀了掀眼皮,冷哼一声,长袖一振,并未多言。
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了。
丽妃扶了扶发髻,昂首道:“走,进去瞧瞧。”
“奴婢扶着娘娘。”
那帮御前侍卫并未阻拦,冬芳回头,眼中的得意更加显露。
“你们随本宫进去吧。”
一道温柔的女声响起,王尚宫看去,正是听闻冷风殿出事,赶来的贵妃娘娘。因着她的启宁宫较为偏僻,所以才来的比丽妃还迟。
“谢贵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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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王尚宫连忙谢过,时清等人也跟着行礼谢过。
贵妃的目光越过前面几个面熟的女官,落在了时清身上。
时清若有所感,刚稍稍抬头,便只看见贵妃转身时飘扬的衣袂。
“走,我们跟着娘娘进去。”
秦萱拉了时清一下。
几人进去后,便看见脊背笔直跪在院落中央的方司膳,而她身旁还跪着一个小太监,五体投地状。
徐宫正和裴尚食竟立在一旁,见王尚宫时清等人进来,直接使了个眼色。
王尚宫会意,当即领着时清她们走到徐宫正身旁,站立。
至于圣上,以及刚刚进去的贵妃丽妃,如今都在里间。
时清凑到徐宫正身后,悄声问道:“宫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王尚宫等人也不清楚这其中的情况,也都看向了徐宫正。
徐宫正语气平淡:“冷风殿殿下今日午膳吃了尚膳监送来的膳食,便口吐黑血,晕厥了过去。”
“这不是尚膳监的罪过吗?跟方司膳有何关系,早几日前,冷风殿的膳食就交由尚膳监了。”
黄司酝忍不住说了句,这也是六尚局大多数人的心声。
徐宫正没再答话,裴尚食紧盯着方司膳的身影,答了句,“此事,自有圣上定夺。”
“吐血晕厥,真的是因为膳食吗?”
时清追问,她总觉得此事不简单。
无论是尚膳监真的下毒,还是尚膳监下毒想要栽赃方司膳,这一招都显得太过愚蠢。
徐宫正瞥了时清一眼,刚准备要说什么,就听见一道刺耳的声音。
“还不如实招来!”
众人皆望去,只见御前总管王德保手拿着拂尘走了出来,随后便是圣上驾临,贵妃丽妃紧跟其后。
除此之外,元庆帝身边还站了位年轻男子。
只见他向元庆帝一拱手,“大皇兄出事,父皇定是担忧,儿臣愿为父皇分忧,审理此事,往父皇恩准。”
元庆帝摆摆手,“老三,就交于你处理吧。”
时清看着那位身着华服的男子,心里有了数,原来是三皇子商玄琪。
元庆帝坐下,丽妃刚想要上前,就见元庆帝招招手,“贵妃,坐。”
贵妃顺势坐于元庆帝的侧位,丽妃脸上闪过一丝阴鸷,细长的指甲狠狠划过手中的丝帕,扯了扯嘴角坐向了另一旁。
今日有更重要的事情,就先让贵妃得意吧。
商玄琪负手而立,望着院子中央跪着的两人,沉声道:
“太医已经诊断完,皇兄体内含有不少的毒素,已经有些许时日了。”
此话一出,便知道里面躺着的那位“废太子”,确实是中了毒,且时日不短了。
商玄琪余光瞥向上位坐着的元庆帝,接着道:“皇兄虽犯了错事,幽居于此,但到底是龙子凤孙,是父皇的血脉,尔等卑贱之人,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毒杀于他!”
元庆帝面色不变,可商玄琪却知道,这句话,他父皇爱听。
“这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还不快如实招来!”
“你们到底是受何人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