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尔把菲尼克斯送到贫民区,天色已经完全黑透。
亚特修开门将一脸苍白的菲尼克斯接了进去,对着里尔一脸敌意。
里尔无奈地举手做投降状,“我真没做什么,你好好照顾他。”
回应里尔的是砰然关上的大门。
一年前,处理贫民区案件后续时,里尔在超市买水见了亚特修第一面。
寂寥无一虫的土路边,亚特修披着昏黄的夕阳,对着光脑镜头轻盈地跳舞,齐根断裂的翅膀大方地展露。
里尔那时候就觉得这雌虫还挺特别,加了光脑好友时不时能聊几句,但在西泽将军回来后,亚特修把他给拉黑删除了。
都是些什么事啊,里尔轻不可闻地叹气,转身回帝都。
雄保局局长温特伯恩越狱,同时,帝都各地断断续续出现了禁药案件,被抓到的犯案雄虫跑不掉就自尽。
西泽将军连续在各个案件地周转,里尔回去后,在第二天傍晚时分才见到他。
西泽风尘仆仆,正准备回办公室,在办公室门口碰见里尔时猛地顿住,里尔能感受到将军眼神里的不善,心里想了个遍,他最近也没做错事,该挨的打也挨了。
“你跟菲尼克斯做了什么?”西泽声音冷冽。
“将军,属下不明白。”里尔背后一凉,但答应了菲尼克斯的事他只能硬着头皮扛到底。
“不明白?”西泽揪住里尔的衣领,一双黑瞳透过面具锁定他,“你身上菲尼克斯的信息素味道都要溢出来了,这么浓郁的信息素,你和菲尼克斯上/床了?”
里尔喉结滚动,只觉得荒谬。
“将军,属下真不知道,再者,属下也是雄虫。”
顶着西泽颇有实感的视线,里尔怀疑下一秒将军得把他扬到墙上去。
“里尔,你说的最好是实话,马上备飞行器,我要去贫民区。”
“是。”
飞行器上,里尔坐立不安,眼看离贫民区越来越近,在心里给菲尼克斯道了个歉,里尔单膝下跪行了个军礼。
“将军,菲尼克斯才做完信息素提取,请求您不要再难为他。”
........
从帝都回来,菲尼克斯直接一觉睡到了下午。
床头柜上的倒计时牌还停留在65,再没动过,菲尼克斯拿着给扔进了垃圾桶。
这破身体,能再活一个月,菲尼克斯都觉得赚了,他也是时候该离开亚特修家了,死在别人家里,太不体面,估计还得把亚特修吓得不清。
贫民区附近只有亚特修开的那间大超市,食物药品什么的,有时候有虫急用,亚特修只得去开店。
但亚特修放心不下昏睡在家里的菲尼克斯,匆忙开一会儿店又赶紧回来。
门打开,房间门大敞着,被子整齐地叠成豆腐块儿,拉开的窗帘随风摇晃,里面空无一虫,光脑也不见了。
就在亚特修茫然无措时,菲尼克斯提着满满一袋子东西,喘着粗气进门,看见亚特修了还若无其事地笑着打趣。
“亚特修,你怎么又旷工了?”
亚特修一颗悬着心放回去,可还是隐隐不安,把那袋子东西提进客厅。
是几瓶名贵的酒,还有菜品零食之类。
“菲尼克斯雄子,您可以叫我去买这些东西,您身体还没好全。”
“在光脑上叫的跑腿,本来准备在你回来前做一桌菜的,你看吧,你不仅旷工,还让我准备的惊喜没了。”
除了嗓音还是喑哑了些,菲尼克斯语调前所未有的轻松,精神看着也好了不少,亚特修不好意思地道歉。
“对不起雄子。”
“跟你开玩笑呢,待会儿跟我好好喝几杯就行,会喝酒吗?”
亚特修摇摇头。
“那正好,我也不会。”
菲尼克斯在这方面没开玩笑,他是真不会喝酒,但架不住人菜瘾大,桌上的小菜没吃几口,烈性的酒却已经干掉了一整瓶。
亚特修也好不到哪去,被菲尼克斯忽悠着,喝了几小杯后,不停慌张地问菲尼克斯,为什么他们的房子在旋转,是不是地震了要赶紧跑,给眼睛都喝迷蒙的菲尼克斯乐得不行。
酒精麻醉了神经,身体的疼痛也好像感知不到了,他们坐在地上,都背靠着沙发发懵。
菲尼克斯又闷了一小杯,揽过一旁亚特修的肩膀,话语间全是酒气。
“亚特修,谢谢你在我落魄的时候陪在我身边,你就是我一辈子的兄弟了,以后要好好生活,知道吗?”
“知,知道了,都听菲尼克斯雄子的。”亚特修大着舌头,言听计从,因为醉酒,看向菲尼克斯的眼神里掩不住爱慕和崇拜。
“好!好兄弟,这是林哥给你的,好好拿着。”
菲尼克斯从兜里掏出一个链子,链子上挂着个小玻璃瓶子,瓶子里淡蓝色的液体随菲尼克斯的动作左右摇晃。
亚特修都快睡着了,却又因高浓度的信息素味猛地睁开眼,震惊地看着脖子上不知何时多出来的链条。
“谁的雄虫信息素?怎么在我脖子上?”
菲尼克斯松开手,兀自拿过桌上的酒瓶子给自己满上,闻言笑道。
“亚特修,你个傻小子,你林哥的信息素呗,还能有谁的,咱不想要其他雄虫就不要,不就是信息素吗,林哥有。”
“可是,可是,”亚特修脑子里的思绪被搅成了浆糊,明明觉得哪里不对,却可是不出个所以然来。
菲尼克斯收了笑,抱着酒瓶子,总算了结了最后一桩牵挂。
“你个犟小子以后也就不怕那个破僵化期了,可以无顾虑地好好生活了。”
那个疯子说他的S+信息素有价值,确实,S+,听着就那么牛掰。
这一次总不至于再穿书了,他会永远地消失在任何地方,所有的人和事,都再跟他菲尼克斯没有任何关系。
菲尼克斯还在一杯一杯地喝,亚特修却看着胸前满是雄虫信息素的玻璃瓶,红了眼眶。
“雄子。”亚特修渐渐凑近,在菲尼克斯试图后退时乞求,“就这一次,不要拒绝我。”
时间和感知都变得粘稠缓慢,亚特修的嘴唇柔软地轻轻贴上了他的。
恍惚间好像听到什么动静,手里的酒杯被谁夺走了。
菲尼克斯反应不过来,抬手去拿桌子上的其他酒杯,“轰”的一声,桌上连酒带杯子,都消失了。
“谁啊?干什么?”菲尼克斯往后靠在沙发上,自以为很凶狠地质问,其实语调轻缓地不认真都听不见。
身体忽然腾空,菲尼克斯下意识伸手要抓住点什么,终于抬眼看见了那闪着光的金丝面具边。
扯掉金丝面具,看到那张布满黑蔓般虫纹的脸时,菲尼克斯心里突如其来的火气更甚,低声喃喃。
“戴面具的疯子滚开。”
身体陷入柔软的被窝里,菲尼克斯搂着不知是谁的脖子,却又不愿意松手了,完全匹配的雌虫靠近,让他病痛的身体得到一丝舒缓。
“别走了,抱着你舒服,再给我抱会儿。”反正都要死了,他觉得舒服最重要。
也是真的舒服,挨着的小块皮肤互相传递温度和气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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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虫子穿的也太紧实了,菲尼克斯迷蒙着眼睛,想要把面前雌虫的衣服都扯开。
“菲尼克斯,你知道我是谁吗?”低沉的隐忍着怒气的声音透过耳膜,传入大脑。
“管你是谁,给我抱会儿,你开个价,我给你钱就是了。”菲尼克斯无所谓道。
有一股劲儿要扯开他的手臂,菲尼克斯想他大概知道这是谁,但他心里有气,酒精让头脑昏沉,手上的力气却大了不少,手脚配合着用力一扯,和那满脸虫纹的黑瞳雌虫一同倒在了被窝里。
香甜的酒气弥漫。
菲尼克斯仰躺在床上,睁开眼睛盯着面前熟悉的脸,伸手去揉搓他的眉眼,饱满的泪珠子,从睁大的眼睛里一颗颗往下掉,落到耳边,浸湿了浅色的枕头。
“小黑,你怎么一点都不乖了?以前都是你求着我抱,现在给我抱一会儿怎么了?”
西泽双手撑在床上,脖子被搂着,看着底下不知为何瘦弱得厉害的雄虫,嘶哑着嗓子慢悠悠地跟他说话,从未有过的感觉在心里膨胀,满得他有些呼吸不畅,心尖发紧。
甩开碍事的衣物,西泽顺着躺在这张满是菲尼克斯味道的小床上,强有力的胳膊把菲尼克斯往自己身边圈了圈,感觉手下轻飘飘的都没什么重量。
上次在包厢见还满面红润,一脸急不可耐要相亲的雄虫,这才过几天,怎么虚弱成这样?
西泽皱着眉头,想到里尔才跟他说的,菲尼克斯才做了信息素提取。
思绪被一个响亮的巴掌声打断,西泽半张脸上火辣辣的,在菲尼克斯要拍打第二个巴掌时,西泽握住了他不安分的手腕。
菲尼克斯细瘦的手肘心上青紫一大块,还能看见明显的针眼。
西泽压着火气,把醉鬼按着质问。
“你给谁提取信息素?”
没了衣服的阻挡,菲尼克斯亲密地跟面前的雌虫紧贴着,半张脸都挨在一起,他困得要睡着了。
西泽狠狠地叼住菲尼克斯的嘴唇,吮吸着想要把上面陌生雌虫的气息都覆盖,菲尼克斯觉得烦,一口咬下去,血腥味弥漫在嘴里。
但西泽还是没有退开,过了好久,菲尼克斯觉得嘴都麻了。
困意渐浓,可潜意识却不断发出警告,让菲尼克斯觉得,好像他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情,还不能睡着。
菲尼克斯闭着眼睛,拉着身边的雌虫硬拉话来让自己清醒一些,可那话越说越小声,呢喃着西泽得把耳朵凑到他嘴边才能听清。
“小黑,我痛死了。”
“哪里?手肘痛吗?”西泽拉过他细瘦的手腕又看了一会儿,除了手肘心的青紫,还有几块不知怎么弄出来的瘀斑。
菲尼克斯自顾自地说话,抱得西泽更紧,仿佛要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根本没有回答。
“小黑,你个混账,我都要死了,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这几句嘟囔太小,西泽没听清。
.......
中午都快过了,菲尼克斯还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西泽军装整齐,拉了个板凳端正地坐在床边,透过日光,菲尼克斯脸色更加惨白。
又过了好久,菲尼克斯皱着眉哼了一声,终于睁开眼,本来散漫的姿态,在看清面前是谁时猛地紧绷。
随手抄起枕边的光脑砸过去,西泽没躲,脸上的表情扭曲了一瞬。
菲尼克斯坐起身,打量了一眼周围的环境,明明还是在亚特修家里,脑袋快要炸裂的胀痛也提醒他不是在做梦。
“西泽,你他妈有病是不是?谁准你进来这里的?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