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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便总想着长生。”

    阿古勒听明白了:“你是说,老皇帝拿孩子去炼药?”

    沈常安拧着眉头:“只是猜测没有实证,但如若是崇宗帝,的确做得出这种事。”

    阿古勒:“……”

    倒是见过战场上没有粮草时,将士们饿极了吃马吃狼的,却是没见过有人饱腹时竟还要去吃人的。

    “人吃人,不怕病得更重?”

    言毕,他便明白了。

    崇宗帝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且的确病得越来越重。

    而沈墨一定知情,却不会出声阻止。老皇帝为求长生却死得更快,这对沈墨而言反倒是件好事。

    何况是吃孩子这种丧尽天良的事,若让天下人知道了,怕是巴不得要让老皇帝退位让贤。

    【作者有话说】

    谢谢沐九漪小可爱送的鱼粮!

    第0066章 扶正太子(三)

    时隔几日,新官上任,朝中大臣又是一番风起云涌。

    接替刚刚被贬的两位大官,这事儿若是放在以往没人敢说什么,可偏偏新上任的两位,皆是朝堂中无臣敢提之人。

    闻言昌自是不必说,当年为燕烁公上奏喊冤,也算得上是个老熟人。

    可孙茂,此人性子过于耿直,被贬时得罪了不少盐官。如今一招飞升直接当了盐铁司头子,这底下得罪过的官,一个个自是要夹着尾巴做人。那些个难听污蔑的话,在孙茂还未上任时便已传得沸沸扬扬。

    但此二人到底是太子亲提,官员即便有再多不愿,也不敢当着人的面儿反对。

    这倒也就罢了。

    此二人厉害就厉害在,做事刚正不阿,不贪腐,不近人情,常伴太子左右,还时常提点谏言。时隔一个多月,竟是将太子身边的臣子换走了大半。

    两位好官,加上提刑司朔羽。太子身边多了这样三位得力将相,做事自是稳当。

    当然也好在太子虽曾误入歧途,却并未坏了根本,愿意听信逆耳忠言,只这一点便还有救。

    沈常安倚在躺椅上,手里捏着本为西麟进贡水果的账簿。

    他草草翻了翻,见没什么问题,便将账簿递交给沈四。

    “可以,对好了,过几日把东西送去西麟即可。”

    沈四将账簿递还给候在边上的使臣墨仁顺,见老家伙拿了账簿仍站着不动,便问:“墨大人可是还有事?”

    墨仁顺犹豫许久,最终捋了捋白花花的胡子,忽然对沈常安道:“说起来,我与你父亲乃是同窗,这么些年又是至交,你曾喊我墨叔,我便一直当你是我贤侄。”

    沈常安微抬眉眼。

    自打他被父亲送去边境,这还是头一回听长辈们认他。

    可惜今时不同往日,墨仁顺突然与他攀亲戚,定是为了太子提闻言昌一事。

    太子不知沈墨才是与他竞争最大的劲敌,但归顺沈墨的官员却是知晓。

    墨仁顺多的也不好说,只道:“他到底是你父亲,即便做了天大的错事,那也是生养你的人。这天底下,哪有父亲向儿子低头的道理?”

    沈常安佯装没听懂:“墨叔,恕贤侄愚钝,不懂墨叔所言的低头,是为了何事?”

    墨仁顺被噎了话头,他知道沈常安心中有气,这般说是故意的,便规劝道:“你父亲也是为了伽兰,若你是你父亲,也会做同样的选择。”

    沈常安忍不住嗤笑:“比如,牺牲儿子拿虎符?”

    见墨仁顺不说话,沈常安继续道:“还是,靠亲手杀了老丈人和妻子,坐上定南侯之位,获取陛下信任?”

    墨仁顺面色难看,厉声道:“简直一派胡言!”

    他声音颤抖:“你这都是听谁说的?哪个混账胡言乱语?你父亲一心为国!纵使牺牲你,也是为了伽兰!是,他是为了伽兰什么都可以牺牲,但绝不是为了权!”

    沈常安淡漠道:“是吗?”

    墨仁顺气得手抖:“你父亲是怎样的人,你难道不清楚?他为国为民,多年来上阵杀敌,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顾。这样的一个人,若不是见如今朝堂衰败,他又何苦要争权?”

    他往前走了几步,却被沈四揽臂拦着。

    “百姓苦不堪言,朝廷官官相护,你如此聪慧不会看不见。你替太子寻来闻言昌,本意也是为了伽兰。既然你什么都清楚,又为何要与你父亲作对?”

    沈常安忽然笑了一阵,他坐起来,看向情绪激动的墨仁顺。

    “你也说了,我父亲谋权是为了伽兰百姓。而我扶持太子,自也是为了伽兰百姓。既然都是为了伽兰,又何来作对一说?墨叔莫要忘了,太子才是储君,身为臣子扶持储君,本就是臣子的本分。”

    他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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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墨叔让我收手,是想告诉我,我父亲是想争储君之位?”

    “简直混账!”

    墨仁顺说不了沈常安,因为事实的确如此,只是这些话一旦被放到明面儿上就有些难听了。

    沈常安拿过躺椅旁的茶盏,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既然不是,那墨叔此番劝告,又是为了什么呢?”

    墨仁顺原还想再说几句,可见沈常安态度坚决,便只好气得甩袖离去。

    沈常安放下

    茶盏靠回躺椅里:“贤侄身体抱恙,就不送客了。”

    等人一走,看了半天戏的沈四忍不住问:“墨老头儿今日来说这些是为了什么?”

    沈常安长叹口气:“为了告诉我,若我不收手,今后便是连最后一点父子之情也没了。”

    “啊?”沈四倒是个实诚人,“那父子之情不是早没了?”

    沈常安笑看沈四:“连你都看明白了?”

    沈四双臂环胸:“这还用得着看吗?要是念及父子之情,当初就不会把你送给敌人当俘虏。说这些,不过是觉得还有利可图罢了。”

    沈常安闭上眼:“可有些人却始终看不明白。”

    沈四鄙夷道:“谁知道是真看不明白,还是装看不明白。”

    沈常安思索片刻,忽地睁开眼问:“今日朝堂可是出了什么事?”

    闻言昌上任户部司一职已有一个多月,墨仁顺若是看不惯,要劝早劝了,何必等到今日?

    沈四摇了摇头:“不知。不过,近几日倒的确有件稀奇事。”

    这一个多月来,沈常安一直称病在特使府养病,朝堂的事,外头的事,全靠沈四和阿古勒来与他说了才知情。

    沈四道:“崇宗帝要招选新的秀女进宫。”

    沈常安喝茶的手险些一抖:“给谁选秀女?”

    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不用问也知道,只是他实在不敢确信,那黄土都快没过脖子的崇宗帝,竟要在这种时候招选秀女。

    “自是给陛下。”沈四面露厌恶,“年龄要十三岁到十五岁之间,都好几日了。那年纪小的,都快赶上皇长孙了。”

    沈常安头疼地摁了摁太阳穴。

    原是如此,定是太子听了闻言昌的谏言,去向陛下提议不可招选秀女一事惹怒了陛下。这才有了墨仁顺今日规劝。

    沈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