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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久探出身观察他,李子她倒是知道,因果是什么果?没听过更没吃过,李因应是感觉到了她的目光,偏过头看了一眼。

    “姐姐,你真的不是神仙吗?”他目光转向任卷舒,像是咬定自己的想法。

    “我可不是神仙。”任卷舒笑道:“喝酒吃鱼寻欢作乐,自由自在,才是我心中所向,你见过那个神仙是这般的?”

    李因抿着嘴不语,也没点头。

    “嗷!我想起来了!”灵久激动地蹦了下,不小心打到雪芽,连忙去抱着,嘴里也没忘喊道:“是胎疸!”想了大半天,终于想起来了。

    胎疸这种病没法根治,平常需要避光,怪不得他带着斗笠紫纱遮面。

    她一咋呼,几人都吓了一跳,燕辞归揉了揉耳朵,道:“你再喊大点声,这天都得让你通个窟窿出来。”

    灵久自动忽略他的话,解释道:“他不是小白鬼,这种症状可罕见了,老多人里都找不出一个。”

    任卷舒点头道:“确实,我还是第一次见。”她伸手帮他带正斗笠,“你这小孩一个打八个都不怕,太厉害了,长得又好看。”

    李因一时被夸愣住,‘小白鬼’‘白毛怪’听多了,夸他的还是第一次听到,反应了好半天,才道:“其实刚才也有点害怕,总不能任由他们欺负。”

    就该拽他们其中一个下水。

    任卷舒道:“你在这河边干什么?怎么也没个大人陪着。”

    李因指着一旁的河,“我想奶奶的时候就过来看看,奶奶在这顺着亡船飘走的,亡船是我爹做的。”

    方才听到的那些话,李因的父亲应该是棺材匠,看来安德城采用水葬,任卷舒点头,问道:“此地往北走,是不是就到了安德城?”

    李因点头,往几人身后瞧了眼,开始掰着手指头数,不知道在数什么。半响才放下手,看向几人“你们不是来买东西的吧?”

    小脑袋瓜倒是挺机灵,任卷舒轻轻挑了下眉,“你是怎么猜到的?”

    “来我们这卖东西的都会驾马车,你们也不能徒手搬着走啊,都是大木头做的太重了。”李因道:“你们别去安德城,没什么好玩的,他们都在摆弄木头。”

    不买东西还不让进了?燕辞归笑道:“我们虽然不买东西,也要找个地方歇脚,吃点东西。”他伸手拍了拍腰间的钱袋,“兜里有银钱。”

    “不是……”李因一时不知道怎么讲,急道:“我带你们找吃的,附近那些野果好吃我都知道,你们还能抓鱼吃,反正别去安德城,有鬼。”

    任卷舒道:“我们又不怕鬼,忘记刚才怎么救的你了?”

    李因见说不动她们,便问:“你们要待几天,去的话也不能多待。”

    方才掰手指头数的应该是日子,不知道他在瞒着什么。同其尘道:“要待一些日子。”

    “那不行!”

    同其尘道:“为什么不行?”

    紫纱遮面,五人看不好他的表情,只见他一跺脚,“过几日我们要举行祭祀,不得有外人在!”

    祭祀有什么好瞒着的?迂回了大半天,应有别的隐瞒。任卷舒没再多问,开口道:“那你先带我们找些东西吃,我们再想想。”

    “真没什么好玩的,你们不如换个地方。”嘴里说着,又伸手招呼几人跟他走,“快,跟上我,带你们去看看我的宝地。”

    灵久最先跟上去,任卷舒悠悠跟在后面。同其尘与她并行,开口道:“他应该隐瞒了些东西。”

    “哇,同其尘,你好聪明呀。”

    要不是她说话的语气和表情太夸张,同其尘还能勉为其难把这几个字当成夸赞。

    见他不语,任卷舒笑了下,“我又不傻。”

    同其尘点头,“还很聪明。”

    任卷舒转身指着他,“哎?怎么感觉你这语气,不像夸我呢。”

    同其尘往旁边侧了下,避开她指的方向,“你多想了。”

    装都不会装,眉头早就扬上去了,任卷舒笑了下,转过身与他并行,“同其尘,你一会帮我抓几条鱼呗,我怕水,水性不好。”

    “好。”

    李因应是常在这山间跑,哪里的果子最好吃他都知道,而且还很好采摘。

    灵久可算是回归本性了,上窜下跳的,恨不得爬到树尖去,雪芽站在树下不停叮嘱她注意安全。

    仿佛回到了之前无忧无虑的日子,任卷舒眼前一恍惚,那时上蹿下跳的还是她自己,雪芽整天跟着操心,好不容易她长大了,又来个灵久。

    这样也好,她的好阿姐还有伴。

    呆愣半天,任卷舒耸肩叹了口气,才发觉少一个人,转过头便看见同其尘蹲在远处挖土。

    这场景出在同其尘身上,莫名有些违和,也不知道挖什么呢?她走上前,蹙眉蹲下,盯着挖出来的红色小圆球,疑惑道:“地瓜?怎么这么小,没张好的地瓜?”

    同其尘道:“地石榴。”

    任卷舒两指夹起在一个小圆球,“这能好吃吗?”

    同其尘拿出水囊,清洗一个递给她,“口感有些像枇杷。”

    甜的不涩口,看他这动作还挺娴熟的,像是经常挖,任卷舒道:“你在长留山的时候,没事也挖野果?”

    同其尘手上的动作没停,“地石榴整株都可入药,之前挖过。”

    任卷舒随意道:“不像是你会做的事。”

    同其尘眉头微蹙,“我像是会做什么的?”

    “我怎么知道?”任卷舒笑了下,“等会儿,你用符纸看看附近有妖气吗?我是没感应到,再测一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同其尘“嗯”了声,对于她总爱话题急转,现在倒是习惯了。

    任卷舒思忖了会,“不行,如果碎玉在这,说不定会被用力来掩盖妖气,在姑墨和浮冥都都没察觉到,你那符纸也测不出。不行,还是小心些为好。”

    同其尘道:“我还是先测一下,那些鬼魂不一定是妖唤养的,心术不正的道士也能唤养出恶鬼。”

    “卷儿姐!”

    任卷舒还未开口,想说的话都被灵久吓没了。

    “你尝尝这个,可好吃了。”灵久双手捧着小红果往她面前送,“你快尝尝。”

    “小山楂?”任卷舒说着拿了一个,有些甜味,但是籽太多了。

    同其尘道:“火棘果。”

    灵久蹭一下捧到他面前,见他愣了下,催促道:“你快吃啊,尝尝,甜的。”

    同其尘擦了擦手,拿走一个。

    怎么光吃不说话?灵久盯着他,问道:“怎么样,好不好吃?”

    同其尘淡淡道:“好吃。”

    灵久这才心满意足,将剩下的都塞到卷儿姐怀里,着急忙慌往回跑,“我再去摘点。”

    任卷舒自顾自说道:“我得再从李因身上套套话。”

    同其尘没说话,远远瞧了眼树上的李因,又低头挖他的地石榴。挖完便开始回河边抓鱼,青纹剑这个时候还挺好用的,比鱼叉都方便。

    几人坐在河边,任卷舒拨开地石榴给李因,试探道:“你方才说安德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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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鬼,是怎么回事?也给我们讲讲,这等离奇的事还从没听过。”

    也不知道这小孩从哪学的腔调,先是有模有样的清了清嗓子,又道:“这鬼怪的事那可真吓人!太阳落下去,那些鬼就从地下爬上来了,见人就吃,我们晚上都不能出门的,不然就被吃的只剩一堆白骨。”

    任卷舒没忍住笑了下,撑着脸看他,“不出家门就没事了,鬼追不到家里去吗?这鬼还挺有规矩。”跟同其尘不翻院墙一样。

    李因摇头,信誓旦旦道:“不会,有一位大仙说过,只要不出家门就没事。”

    任卷舒道:“大仙?哪里的大仙?”

    “不知道,反正就是大仙。”李因道:“我爹都没见过大仙,我肯定更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胡编的,小孩说话最没个准,任卷舒心里暗叹,面上还是笑着,“那你说的祭祀是什么?”

    李因抬手在身上拍了拍,“就是祭拜河神,弄个小木筏,在这河上摆点贡品什么的。反正一般不让外人看,这是我们当地的习俗,外人在破运。”

    “嗷?还有这说法。”任卷舒道,“真是头一次听说。”

    李因伸手抓了个把野果,随意道:“你又没来过,肯定是第一次听说。”

    “咳咳咳,这烟呛死。”燕辞归被熏了一脸灰,好不容易点着的拿点火星子,又灭了。他起的撸起袖子,“嘿吆,我还治不了你了。”

    李因小声道:“那个大哥哥不会生火啊。”

    “没事不用管他。”任卷舒收回目光,“等他跟柴火打起来,火就生着了。”

    没等到那个时候,燕辞归就被同其尘叫起来,两人说了几句话,他便跑道河边洗脸,又背着几人倒腾一番。

    “卷儿姐!”燕辞归远远走过来,一个劲的摇头。

    应该是用符纸测了,没察觉到妖气。

    李因看着他,小声问道:“姐姐,他没事吧?”

    “行了,别摇了,都知道你脖子灵活。”任卷舒先冲燕辞归喊了一嗓子,又看向李因,“没事,不用管他,他脑袋被驴踢过,一受刺激就这样。”

    李因点头道:“这样啊。”

    灵久给自己塞了一嘴的野果,这才没笑出来。

    吃完东西,李因又带她们在山间转了转他常去的地方。天色渐暗,他开口道:“我要回家了,你们也快走吧,不然碰上恶鬼,想走都走不了。”

    任卷舒道:“你走吧,不用管我们。”

    李因将面前的紫纱撩开看向几人,嘴唇翁张像是有些不舍,又抿了下嘴,“跟你们玩的很开心,我回家了,你们也快走吧。”

    见任卷舒点头,他才将面纱放下,挥了挥手转身离开。

    走着走着就蹦跶起来,随手扯了根路旁的野草,拎着在手里转啊转,嘴里不知道哼哼的什么童谣。

    走出一段,他的脚步渐渐慢下来,支愣着耳朵听了半晌,猛地转过头,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又立即皱起眉头,“你们怎么还跟着我?”

    任卷舒摊开手,“没有啊,我们要去安德城,正好顺路而已。”

    李因面上有些急,“你们不是说不去吗?”

    “没有啊,一直是你说不让我们去。”任卷舒笑了下,“我们没说过不去啊。”

    燕辞归接过话,“你放心,我们又不赖着你,进了安德城我们自己找去处。”

    同其尘道:“太阳快落山了,我们还是快点赶路吧。”

    李因看向西面的落日,一咬牙,开口道:“你们先跟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