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厌在找好的出租屋里,全程给连嬷嬷记录下整理屋子的过程。
不出一小时,一个被上任租客搞得垃圾遍地的出租屋,变得干净敞亮多了,房东看到了估计想要多加一千块租金。
程青厌会一些简单的剪辑,保留了所有的步骤,只剪去了无关的部分。
“视频账号该叫什么名字呢?”
连嬷嬷趁公司几人都在忙,麻烦闲着没事干的陶露带她去剪头发换衣服,也打听清楚了网名什么什么意思:“不如就叫连嬷嬷?”
她比了个“OK”手势,上传了连嬷嬷这个频道的第一个视频:
《一小时打扫干净三室两厅,租房打工人简单易懂的家务教程》
程青厌并不指望这种题材一下就能火,标题就简单直白,没搞什么噱头。
这种做家务的视频不同于轻松搞笑的题材,年轻人大多不爱看,再说视频时长也不讨巧,账号只能慢慢地做,希望能吸引到有做家务需求的上一辈的叔叔阿姨们,给她们贡献点播放量。
回到现代,她不可能再让连嬷嬷去伺候谁,每一个愿意追随她到这来的人都舍弃了太多,她要更多地挖掘这些人在后宫中习以为常,放到现代却能惊艳四座的能力,让他们明白自己的价值,千万不要因时代不同产生落差感。
“好了。”程青厌笑道,“嬷嬷还是跟在宫中一样能干。你们不熟悉这里的器具,午饭就让我来吧。”
程青厌的母亲在她很小时就去世了,父亲整天忙碌见不着人,她就自己学着做饭,味道也不差。
江执审视地看过整间屋子,为陛下在故乡究竟受了多少委屈感到深深地心痛。
“要是陛下还在宫中就好了,每晚几十个宫人服侍,所有宫殿都是陛下的,怎么会连一个迎接的人都没有,甚至还要陛下亲自动手。”
她自己不觉得有什么委屈,他们倒是先为她打抱不平了起来。
程青厌安慰道:“我们这里的方便之处也有很多,你们看。”
她拎着洗净的菜站在锅前,给他们演示开关火的方便:“这里的锅不需要生火,省了很多人力。弥玉,你把菜切一下。”
戚弥玉接过小白菜,一刀一刀砍得十分细致。
程青厌见过无数大厨切菜声如同交响乐,切出来的菜每一段都长度相同。
戚弥玉在古代经常以各种理由给她送美食,有时说是自己煲的汤,有时是新研究的菜色,都很符合她的胃口。
只是她还从来没有见过他做菜。
难道戚弥玉虽然看起来切菜很不熟练,其实是因为追求完美才速度这么慢?
程青厌静观其变,动作熟练地将破好的鱼滑入锅中,各种调料一一倒下。
一截白菜切了十分钟,江执靠在门沿差点睡着,戚弥玉才道:“切好了,陛下。”
三个人看着案板上那堆大小不一、零零碎碎的白菜叶,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江执:“……”
“你天天去给陛下送饭,送的就是这样的东西?”
程青厌为他找了一些理由:“可能是菜刀生锈了,用着不习惯?”
江执立马道:“陛下,我怀疑他根本就不会做菜,都是由宫人帮忙做的,端到陛下面前却说是他的功劳。”
戚弥玉对着程青厌有些不知所措的眼神,转到江执脸上就成了淡淡,道:“江贵君也时常爱给陛下送些甜品,都是自己做的吗?”
江执下巴一抬:“那是当然。”
“是自己洗的食材?”
“当然是宫人洗的。”
“是自己切的菜?”
“……我切不好,宫人代劳了。”
“那你做了什么?”
“……我全程监督他们做甜点,火候都是我看着的,装盘后的调料也是我撒上去的。”
戚弥玉清清淡淡地提问,毫无咄咄逼人之感,可问到最后令江执理所当然的气势完全消散:“这难道……就不叫亲手为陛下做的甜点吗?”
程青厌:“……”
程青厌把他们推出厨房门外。
她将两荤两素放上桌:“我没什么钱,大家将就着吃。”
连嬷嬷的眼圈已经红了:“是我无用,对这里的东西不熟,竟然还要陛下亲自下厨受累。”
程青厌无奈:“你们在这里不用把我看得太贵重了,做个饭而已。快尝尝味道怎么样。”
几人纷纷把这辈子学会的溢美之词都用上,来赞扬她为他们做的第一顿饭。
“阿执,我们下午办银行卡,把片酬里面你的部分放到你卡里,你自己想买什么随时都可以用。”
江执皱眉:“陛下怎么这么生分,我们之间哪还要分你我?还是按以前一样,陛下将俸禄赏给我不就行了?”
“新地方就按新规矩,你的东西谁也不要让碰。”程青厌不是不相信她与他们的感情,只是在感情里不要占便宜是最明智的做法。
“好吧。”江执显然暂时不能理解,闷闷不乐地说。
程青厌说了办卡流程,让他们学着自己去与生人接触,熟悉现代社会的运转。
江执手中攥着在他看来跟卡片没什么区别的东西,跟魔术师玩牌一样,在他手里简直玩出了花。
程青厌提醒道:“身份证和银行卡都是现代社会很重要的证明,可不要弄丢了。”
“噢。”江执将卡片拢进袖子里。
他问:“我下午要去片场,陛下可要来看?”
程青厌正在摆弄手机:“我还有别的事。”
她连照片和记得清清楚楚的他们的生日,一起发给小猫。
不过几十分钟,小猫就将所有身份文件发了过来。
【谢谢你!】程青厌终于放下了心中一块沉甸甸的石头,连带着呼吸都轻快了几分,【之后可能还会有这样的人,□□花的钱我转给你。】
【不用。】
程青厌轻轻叹了口气,小猫永远都是这样,从来不提回报。
小猫好像无所不能,以她现在的能力,很难回报。
她决定要找机会把小猫约出来,看他需要什么,也尽最大努力帮助他。
她问戚弥玉:“你可愿去参加选秀?”
江执竖起耳朵。
戚弥玉原本含笑的眼睛微垂:“陛下要把我给别人了吗?”
程青厌一门心思都在公司事业上,没反应过来他这话什么意思:“选秀节目组的人说看中你了,问你愿不愿意去。这是个很好的机会,但肯定还是要先问清楚你的意愿。”
江执:“陛下,我不用去吧?”
“你要拍戏,没时间去……少了个赚钱的机会你为什么这么高兴啊?”
她抬眼看了戚弥玉,恍然道:“选秀不是你们想的那个意思,选出来的人也不是要去侍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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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仔细解释了选秀的规则,“这档节目前景极好,如果能脱颖而出成功出道,你会被无数人喜欢的。”
在戚弥玉听起来,所谓选秀虽然与给陛下选侍君不同,但流程上极为相似。
海选、初选,相当于他们那时的宫人在各地挑选适龄男子,无才无德不要,容貌不俊美不要。
随后便是教习才艺,他们要时时练习,会有人监督并在暗中评判他们。这其中如果表现懒惰,或是出了品德上的差错,下次展示才艺时便没有机会再见了。
最后,就是在陛下面前呈现才艺。但选秀并非选乐师,不是才艺最好就一定能选上,最终还是要看陛下的喜好。
无数人选中最终胜出的几人,是万众瞩目,余下表现差的黯然退场,表现好但没被选上的,自然有别的好机缘等着他们。
一切的一切,就是要获得别人的喜爱。
“我愿意去参加。”
而这恰好是他最擅长的事。
*
裴家。
裴父给程晖倒了一杯茶:“程老弟,你说的什么话?青厌跟云晋关系好好的,怎么突然要退婚了呢?”
裴云晋坐在下座,嘴角抿得很紧。
程晖对这两人的态度也很复杂。
裴父是他多年好友,关系甚笃,可这些年因为这门婚事双方都很尴尬。裴家自知占了便宜,对他一直很客气。
裴父一向是个风流的,身边情人不断,程青厌提出退婚的理由在他看来就是受到点冷待就受不了了。
程晖目光如鹰:“裴涂,两个年轻人关系好不好不是我们说了算的。裴云晋已经接任兴茂CEO,想来没什么时间顾及家人,青厌最近也开始忙自己的事业,两个人很不合适啊。”
裴父急得坐直了:“青厌毕业一年了都没做什么事,怎么突然说要忙事业了?我知道肯定是云晋做错了事,我让他去赔礼道歉,以后每天抽出时间来陪青厌……”
“以前倒没见你对这个准儿媳这么上心。”程晖淡淡开口,“你可能不知道,裴云晋早与我签了协议,哪怕和青厌结婚,也丝毫不能碰瑞铭的资产。”
“什么?!”裴父瞪向裴云晋。
裴云晋看都没看他一眼:“程伯父,请你给青厌打个电话。”
程晖见这个在事业上遇到再大的困难都波澜不惊的后辈,表情竟极力隐忍,不由得有几分诧异。
“只要她亲口跟我说要退婚,我会答应。”
程晖拨通号码,难得地寒暄了一下:“在做什么?”
程青厌公事公办的口吻:“我给公司招了两个新艺人,目前与一个综艺节目洽谈,如果顺利很快就可以签约。另外,早上给其中一个艺人签了小成本网剧的合同,艺人已经进组,正在拍定妆照。”
“这么快?”程晖对自己旗下的公司不可能不了解,很难相信女儿不过去了一天,就比过去一个月达成的业务都多,“公司的事等会再说。我最后问你一次,裴家的婚事退还是不退。”
“问多少次我都会说退。”
程青厌嘴边带了冷意,仿佛透过屏幕看见了裴云晋。
“陛下,陶露姐说我们要往楠唯公司跑一趟,节目副导演想见见我。”
程青厌点点头,挂断了电话。
这不大不小的男声清亮而年轻,传进裴家。
裴云晋的手指摁在桌面上,久久难以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