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姐板着脸没有说话,赵氏瞪着眼骂:“那是你亲弟弟,我看你们姐几个才是扫把星,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芙姐还是板着脸不说话,没想到佼哥却说道:“祖母,您别说四姐了,姐姐们不是这样的。”
赵氏气得“嘿”一声:“我倒里外不是人了,你们现在没爹没娘,我看我也活不了多久,早晚让你们气死。”
芙姐和佼哥低下头不敢再说话,赵氏气得呼呼直喘,越想越生气。
“我怜你挨四丫头骂,你倒好,还帮着她说话,白眼狼还知道藏一藏呢。”赵氏叉着腰,将这几日的火气都发了出来,说完才看到佼哥在那低头掉眼泪。
赵氏又是心里一堵,毕竟是自己带大的孙子:“赶紧出去,这些天别来烦我。”
两个孩子一言不发默默走了出去。
芙姐出去后脚步加快,后面的佼哥怎么追也追不上,他停了下来,伤心的哇哇大哭。
邵铭青来到邵宾书房,邵宾说:
“你需给铭杰守孝五七三十五天,守孝后立刻回京吧,好好跟在太子身边做事。”
不用邵宾说,邵铭青也知道,他问:“父亲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邵宾嘴唇微动,片刻后道:“能有什么打算,该如何还是如何。”
邵铭青皱眉,邵铭杰都死了,还有什么不能告诉自己的,邵宾做过什么事邵铭青大概都知道,邵宾也知道自己知道,就非要隔着窗户纸说话吗?
邵铭青打算捅破这层窗户纸,邵宾却先说道:“父亲就你一个儿子了,二房还是要靠你撑起来,你跟在太子身边,可认识什么好的老师?”
邵铭青心中冷笑,怪不得不跟自己坦明,原来是打算培养嫡孙了,我都这般争气,在你心里比不上邵铭杰就算了,连他儿子也比不上吗?
“儿子会留意的。”邵铭青咬牙说出这句话。
邵宾点头:“此事要尽快。”
……
这些时日忙,杜兰双才有时间问莹姐在东宫的事。
“太子有问过你什么话吗?你在那除了太子还见过谁吗?”杜兰双看似很正常的问,但细看眼中带着些忐忑。
六岁的莹姐一边学着书法,一边说道:“太子殿下问过我可多话了,女儿能说好久,在东宫时只见过先皇后娘娘和宁郡王。”
杜兰双忐忑更甚:“那有没有问过你生辰之类的?”
莹姐笑道:“有啊,女儿告诉太子殿下女儿是早产的,太子殿下还让太医给女儿把脉,看有没有伤了底子。”
杜兰双突然瘫坐在地,莹姐一急,连忙放下笔扶住杜兰双
“母亲,您怎么了?没摔疼吧?”
这时邵铭青走了进来,看到杜兰双坐在地上,他快步上前把杜兰双半抱站了起来:“怎么还坐到地上了。”
杜兰双尴尬一笑:“突然有些头晕,不碍事。”
邵铭青假装生气问莹姐:“是不是气你母亲了?”
莹姐嘟嘴:“女儿没有,太子殿下都夸女儿最乖了。”
邵铭青一笑,满脸宠溺看着莹姐,确实,莹姐从小就不哭不闹,还十分听话,这性子像极了杜兰双。
他手摸上莹姐的脸,笑着说:“陪云安郡主久了,这样子都有些像了。”
杜兰双腿一软,又差点没站住,邵铭青赶紧扶住她:“是不是不舒服了,去塌上躺一会吧。”
杜兰双连忙点头,握住邵铭青的手说:“你跟我一起去吧,让莹姐好好写字。”
邵铭青自然愿意。
……
孟氏已说完分家之事,邵铭玉就立刻启程去往福建,他这次轻装简行,没几个人知道他去了哪。
“你恐怕很长时间都不能弹琴了吧?”赵灵儿在仁哥院子里,眼巴巴的看着仁哥。
守孝期间不能谈诗作曲,仁哥看了赵灵儿一眼,似乎在说:废话。
赵灵儿嘟着嘴,起身走到仁哥身边,问:“你伤心吗?”
仁哥皱眉。
赵灵儿又道:“你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是不是很伤心,原本就不爱笑,这回更不爱笑了。”
原来说的是这样,仁哥点头。
赵灵儿却语气一转:“仁弟!你才多大,还会伤心呢?知道伤心是什么感觉吗?”
仁哥无语,想起身离开,赵灵儿按住他的肩膀说:“我这不是怕你没意思吗?”
“你怎么不去跟二姐姐一处。”仁哥终于开口说话。
“莲姐太规矩了。”赵灵儿如实说。
“我也很规矩。”仁哥面无表情说着。
赵灵儿嘻嘻一笑:“你也知道啊?但你脸皮厚啊,怎么逗也不会生气。”
仁哥头一次听有人将脾气好形容成厚脸皮,他抿抿唇又不说话了。
赵灵儿没意思的叹气,手杵着头,仁哥抬了下眼皮,片刻后说:
“你不想家人吗?”
赵灵儿看向远方:“想啊,但祖父不让我回去啊。”
这是别人家的事了,仁哥低下头写字没再说话。
钱月刚送邵铭玉离开,铃铛进来说道:“有一个叫时风的少年来找仲哥。”
时风?钱月听仲哥的小厮提过这人,是汉中府知府的儿子,还被代哥和吕梦骗过。
“他已经到了仲哥那了?”钱月问。
铃铛点头,但欲言又止说道:“不过,梦表小姐拉着莲姐也去仲哥那了。”
钱月脸色微沉,这吕梦也不知邵善颖怎么教的,见着一个男子就追上去。
“让她们回来,就说我吩咐莲姐给她父亲绣双袜子。”
“好。”铃铛应答前去。
仲哥没想到自己和时风竟然一见如故,彼此只见几次面就引为知己,无话不谈。
这些时日因家里的事,时风也常常来宽慰仲哥,吕梦无意听下人提到,便隔三差五来到邵府,今日终于逮住时风上门,便谎言说让莲姐带自己散散步。
“表妹,我们不是散步吗?怎么散到仲哥这了。”莲姐脸不是很好。
吕梦“哎呀”一声:“既然都到这了,那就进去绕一圈呗,都是亲姐弟怕什么?”
也不等莲姐回复,吕梦顾自往里走,莲姐生怕吕梦再说出什么不合时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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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一跺脚只能跟住她。
可没想到,还有一男子在这。
“仲表哥,时少爷。”吕梦娇羞的打招呼。
莲姐皱眉轻轻行了个礼,这吕梦不是喜欢仲哥吗?怎么又对这男子这般。
仲哥看时风一脸尴尬,估计是想到了吕梦假扮自己的事,装作不知道的样子介绍道:“哈哈,我来给时弟介绍一下这是我二姐。”
时风看向莲姐,对其礼貌一笑,莲姐轻轻回礼。
仲哥又指向吕梦:“这是我表妹。”
时风没有看吕梦,而是垂眼点了个头,吕梦瞬间不开心道:“时公子不记得我了吗?”
时风吓了一大跳,连忙辩解:“还请这位小姐不要乱说,在下可没见过你。”
仲哥也是立刻打岔,语气颇为生硬:“表妹,你和时弟何时见过?我才认识时弟一个多月而已。”
吕梦满脸不可置信,明明见过啊,自己还给时风敬过酒呢,她张着嘴便要反驳,就在这时,铃铛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仲哥,你在吗?”
“在,铃铛姑姑快进来。”仲哥仿佛见到救星。
铃铛进来行了个礼,笑道:“莲姐、吕表姐,大太太叫你们过去。”
莲姐道:“我们走吧,表妹。”
吕梦一脸不情愿的离开。
两人走后,仲哥对时风说道:“我这表妹原是我姑母独女,娇惯着长大的。”
原来如此,怪不得如此不好评价。
时风疑惑问道:“刚才进来的那位也是你家姑姑?”
时风问的是铃铛,仲哥笑道:“铃铛姑姑是我母亲的挚友,从我出生起她就在了。”
原来如此,不过时风还是不理解钱太太的挚友为什么是个妈子。
“那为什么不叫姨反倒是姑姑?”这点时风也不能理解,便问了出来。
“当年我母亲还没找到家人,母亲为了抬高铃铛姑姑地位,便让我们随着我父亲那边叫了。”这也是仲哥问过钱月之后,他才知道的。
时风恍然大悟,他想起来了,好似听母亲说过钱太太是丫鬟出身,后找到金陵钱家才认祖归宗的,那这一切都说通了。
“没想到伯母能养育出你这般的人才。”时风说完才觉得这话不妥,解释道:“我没有说伯母如何的意思。”
仲哥哈哈一笑:“我还不知道时弟吗?有口无心而已,不过你可不要小瞧了我母亲,我确实是母亲培育出来的,包括诗书礼乐,为人处世。”
时风张大嘴巴震惊无比,钱太太不是丫鬟出身吗?
仲哥摇头失笑,时风要是能见到母亲就知道了。
……
邵家刚办完两场丧事,没想到又出事了,留在京中卧床养病的张姨娘没了,邵宾让邵铭青这就回去吧,在京中给邵铭杰守孝就可以了。
张姨娘当初参与谋害佼哥,邵宾为了平息赵氏的怒火,也是让邵铭青知道,佼哥不能动,这才给他些教训。
没想到邵铭杰这个儿子死了,邵铭青说不定会因为此事记恨自己,邵宾头痛的很,觉得培养佼哥迫在眉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