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京中又来信了。”扈妈妈拿着一封信走进来,递给钱月。
“嫂嫂,父去女不归,我心中实在不安,我请求了王爷,让真仪前去老家替我为父亲上柱香,再替我为父亲守孝三月,还请嫂嫂看顾她一些。”
钱月看完放下信,邵审刚没得时候,邵善灵就说要回来,然后便没了后续,估计王爷王妃没有同意,这也是她的一片孝心,钱月自然不会不同意。
“扈妈妈,你派人将咱们院子旁边的秋水阁收拾出来。”
扈妈妈应是,这时铃铛又进了来说道:“仲哥的同窗余少爷来了。”
钱月愣住,朱伟懋也来了?顺郡王竟让他出这么远门来到陕西?
钱月说道:“告诉仲哥,他同窗这么远过来不易,留人家在家里住一段时间。”
“好。”铃铛这就去告诉仲哥,这回家里可热闹了。
……
“你怎么过来了?老师也放你过来?”仲哥疑惑问朱伟懋。
朱伟懋两腿搭在脚蹬上,漫不经心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师最是慈爱,他担心你的情况,顺便也让我外出游历一番。”
哼,说想来看自己就来看自己,还找这种说辞。
朱伟懋见仲哥不说话,两手一摊:“我来这么久了,连杯茶水也没有啊。”
仲哥亲自给他倒了一杯茶水,朱伟懋尝试着品起来:“啧啧,你倒的味道就是不一般。”
“呵。”仲哥勾唇一笑。
“快喝,喝完带你转一转。”仲哥说完这话,朱伟懋直接一口干掉。
两人散步在邵府中,朱伟懋左右打量:“你家这老宅照比京城小了不止一点,这布置、这装潢,像极了豪绅。”
仲哥微笑着的脸一下就板了起来:“这么会评价,我看你喝了茶水像喝了蜜一般。”
“哈哈哈,你这正话反说的本事也强得很。”朱伟懋指着仲哥哈哈大笑。
两人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假山这里,在假山后面是一片小池塘,两人绕过假山去池塘前观鱼,没多会,假山后突然传来一个女子说话的声音。
“我跟你说,莲姐她不仅小心眼还爱告状,你说我和仲表哥是表兄妹,她总防着我见仲表哥就算了,还跟大舅母告状。”
“你以后离她远一点,知道了吗?”
仲哥在后面听到脸都黑了,朱伟懋表情奇怪看着仲哥,用口型问:“这是谁啊?你表妹?”
仲哥点头,身后又传来另一个女子说话的声音。
“梦表姐,你说得我听不懂。”邵芙睁着大眼睛水汪汪看着吕梦。
吕梦声音放大:“离莲姐远一点,也听不懂吗?”
“听不懂。”邵芙摇头。
吕梦跺脚急声说:“你怎么这么笨啊?”
邵芙玩着手里的帕子:“梦表姐,你叫我出来就是说这个吗?”
“那不然呢,我不想跟莲姐玩,这府里就你一个姑娘,我还找谁?”吕梦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邵芙“哦”了一声,然后道:“莹姐去京城了,可还有薇姐呀。”
吕梦大喊:“薇姐才四岁,我跟她玩什么?玩和泥巴吗?”
后面的朱伟懋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吕梦听到声音,呵斥道:“谁?哪个不要脸的在那偷听,看我不让外祖母揪掉你的耳朵。”
朱伟懋假装吓得捂住耳朵,仲哥斜瞟了他一眼,然后从池塘绕过去,来到假山前。
吕梦一惊:“仲表哥,怎么是你?”那刚刚自己说莲姐的坏话表哥不会都听到了吧,他不会觉得自己是个乱嚼舌根的人吧。
芙姐叫道:“二哥。”
仲哥点头,还未说话,朱伟懋就从身后走了出来,吕梦看到朱伟懋眼前一亮,这位公子和仲表哥站在一处竟丝毫不落下风,甚至有一种浑然天成的贵气。
吕梦完全忘了自己刚刚担心的事情,看着朱伟懋问仲哥:“仲表哥,这位公子是?”
朱伟懋见吕梦看自己的眼神,没来由的心麻,他往仲哥身边靠了靠。
仲哥没有理会吕梦的话,而是严厉说道:“表妹,静坐常思己过,闲谈莫论人非,谁人背后无人说,你这些时日简直让我刮目相看。”
仲表哥竟然这样在这位公子面前说自己,吕梦瘪嘴欲哭,朱伟懋见状立刻道:“好了,仲哥,这些就留着私下说罢。”他可不想听女孩子哭。
仲哥冷哼一声:“你倒是会做好人。”
“哎?”朱伟懋被噎住,我这也是好心不让你们吵架啊。
芙姐在一旁低着头,默默听着几人说话,她算是知道二姐姐为什么不让吕梦见二哥了。
“你们回各自院子吧。”仲哥打发吕梦和芙姐分开,不能让她把芙姐也带坏了。
“是。”芙姐痛快应答,转身就走。
吕梦咬唇有些怨气瞪着仲哥,仲哥也不搭理她,她瞪了片刻,见仲哥也不宽慰自己,呜呜呜,哭跑着离开。
“哈哈哈哈哈。”朱伟懋一边拍大腿一边笑。
“你家兄弟姐妹怎么都这么有趣啊!哈哈哈哈。”
仲哥重重呼一口气:“好笑吗?要不咱俩换一下。”
“好啊。”朱伟懋快速答道。
仲哥狐疑看着他,搞不懂他的想法,摇摇头往前走着,朱伟懋不知道有多羡慕仲哥,他都没有兄弟姐妹,父亲和母亲就自己一个嫡子,要不然也不能一天天看得跟眼珠子似的。
两人走到钱月这里,来给钱月请安,正好伦哥也在这。
“伯母,晚辈不请自扰,还请伯母见谅。”朱伟懋抱拳行礼。
钱月摆手笑道:“我巴不得你来和仲哥在一处,他成日在书房都快成呆子了。”
仲哥笑而不语。
朱伟懋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说:“自从上次吃了伯母做得饭,再吃家中膳食真是食不知味,母亲还说我嘴变叼了呢。”
钱月嘴角一抽,找仲哥是假,想吃自己做饭是真吧。
仲哥也是无语的看着他。
“正好伯母今日无事,给你们做一些。”皇孙发话,钱月哪敢不从。
朱伟懋咧嘴嘿嘿笑道:“那太感谢伯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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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这膳,我能开心上好些时候。”
钱月无奈一笑,他还真不像个皇孙,钱月正打算前去厨房,吴风却突然求见,钱月皱眉,吴风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赶紧让铃铛把他带进来。
吴风神色焦急,头带汗珠,他看到屋内还有朱伟懋连忙停了话头。
“无事,快快说来发生了何事?”此时给朱伟懋自然要表现得信任朱伟懋,不能显得生分。
朱伟懋也是没想到伯母一点也不避讳自己,真是大度十足。
钱月发话,吴风这才快速说道:“下面的五成铺子在昨夜全都亏空了,多个掌柜卷财跑了。”
钱月“砰”地拍桌站起,伦哥也看过来,仲哥和朱伟懋皱眉不解。
“亏空多少?”
“从老太爷去世时起。”
钱月闭眼咬牙,那就是两个月的银子和多年的货物,银子还好说,但这些货物至少损失邵家两年的收入。
这些掌柜为何突然这样,难道就是因为老太爷没了,他们就不想做了,那也不至于做成这般吧。
钱月的聪明立马就分析出此事不对劲,她问道:“去查一下二房和三房的铺子什么情况。”
“是。”吴风又急慌慌的出去。
“母亲,事情严重吗?”仲哥不懂生意,但看钱月脸色仿佛不太好。
钱月强制将此事先放下,扯出一抹笑道:“不严重,你先带余公子出去转转,伯母过两日再给你做吃的好不好。”钱月像哄小孩一样问朱伟懋。
朱伟懋痛快道:“好,伯母您要事需要侄儿帮忙,侄儿义不容辞。”
钱月笑着点头。
等两人离去后,钱月想着此事要如何下手,大房的产业大多数在外地,老家这边只有极少数,估计也没有店铺出事,突然,钱月想到山西,立即叫来扈妈妈,说:
“召集护卫,你亲自前去山西一趟,还记得苗娘子所在的那个铺子吗?”
扈妈妈点头,她自然记得。
“你将原来那庄掌柜带到这来,千万不要惊动了人,他若是不来,绑也要绑来,再搜一下他家有没有信件之类的。”
扈妈妈郑重点头,召集了六十多名护卫带走,但这瞒不过孟氏,派人来问钱月:“老太太问大太太让那些护卫去做什么了?”
钱月微笑道:“下面一个人犯了些小事,抓人而已。”
高妈妈恭敬道:“那好,老妈子这就回去向老太太说明。”
伦哥从身后握住钱月的手:“娘,是不是有人在捣鬼。”
钱月眼中坚定:“必是如此,不然怎么可能一下子全都跑了。”
“儿子也记得那庄掌柜,母亲怀疑他吗?”当初是伦哥和钱月一起去的,庄掌柜的儿子还动手打苗娘子来着。
钱月点头,当时她就怀疑庄掌柜当了这么多年掌柜,突然就变得不太对劲,不论是行事方式还是管理铺子都不一样了,如果他真的有问题,那背后这人,计划就不是一天两天了。
吴风和扈妈妈查这事都要耗费时间,在他们之前,真仪先来到了邵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