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姑娘都是聪明伶俐之人,跟着前街医馆的大夫学了一周,便在福来客栈里做起了按摩护肤的生意。
陆遥歌把客房布置一番,用来招待想要美肤和按摩的胡姬,用前些日子唱曲赚的银子,采购了一批香料,这些香料可以入膳,也可以制成美颜的药方服用,她将这些香料制成敷脸的面膜,因有美白肌肤的功效,一时受到了胡姬们的追捧。
本是吃饭住宿的客栈,因陆遥歌的灵机一动,变成了既能吃饭住宿,又能护肤按摩的地方。
胡姬们平日里在对面酒肆载歌载舞,赚男人们的银子,空闲时便会来到福来客栈放松,一边听陆遥欣用胡风改的中原小调,一边吃着养生药膳,皮肤不适或身体劳累时,还可以到客栈二楼享受护肤和按摩服务。
店里的小二忙得晕头转向,脸上却始终乐呵呵的,这半死不活的福来客栈,终于在陆遥歌的带领下收益大涨,他打心眼里佩服这个新来的小掌柜。
在厨房掌勺的饭饭,也受到了胡姬们的追捧,因他做的药膳可口美味,赚到了不少回头客,大家口口相传,最后福来客栈竟成了长安胡姬们的必吃榜。
饭饭成功绑住了胡姬们的胃,甚至有姑娘亲自跑到厨房里,想要一睹这位掌勺师傅的真容,害得他脸红连连。
陆遥歌对这客栈的两位伙计非常满意,打烊时,特地把他们叫到身边,一人给了一锭银子。
“二位师傅近日辛苦,这些赏银,不算做月钱里,待月末后,还会把分红和月钱一起结给你们。”
“掌柜的,”店小二不太好意思收,“客栈才刚刚有起色,我们哪能贪功呢?”
“就是,”饭饭也在一旁应和,“能按时发月钱我们就很感激了,哪能多要客栈的利润。”
“若是没有二位的尽职尽责,我相信客栈如今的生意也不会这样好,”陆遥歌将银子塞到两人的手里,“你们莫要推脱,客栈赚了钱,大家都有份。”
“掌柜的,您太客气了。”王富贵朝她做了个作揖,将银子收下了。
陆遥歌又抬眼看饭饭,饭饭朝她憨厚一笑,“掌柜的您放心,我日后一定加倍努力!不辜负您的期望!”
两个伙计收下银子后,便又各自忙活去了。
今日生意很不错,陆遥歌送走店内最后一批客,便坐在柜台前算账。
凌晨一刻的时候,有人推开客栈的门,走了进来。
“抱歉,今日打烊了。”陆遥歌眼睛盯着账本,下意识对进店的客人说。
那人却没说话,陆遥歌也没有听到对方开门离去的声音。
陆遥歌轻蹙了下眉,下意识以为对方可能想住店,于是低头唤店小二:“富贵,给客人一间上好的厢房。”
“来喽,”店小二应声赶来,看向来人,“客官,打尖儿还是住店?”
“听曲。”
店小二一愣,解释道:“客官,店里已打烊。您要是想吃饭,倒是可以让厨房给您现做。”
“不用,我想听你家掌柜唱曲。”
“这……”店小二挠了挠头,转头看陆遥歌,“掌柜,这……”
陆遥歌抬起头,看向来人,才发现此人面熟,红衣裳,高鼻梁,一双桃花眼。
那人拂扇看向她,语气懒懒散散:“怎么,美人不认识我了?”
听他这般无礼地叫她,倒是和记忆中一个桀骜的人物重合,陆遥歌扬起嘴角,“回纥敞公子,好久不见。”
“小红姑娘,”回纥敞薄唇轻启,眼睛含笑看向陆遥歌,“好久不见。”
胡姬酒肆的登徒子,这么浪荡鲜明的人物,陆遥歌怎会忘记?这里原本就是他回纥敞的地盘,如今若想在这里做生意,还真不能得罪了这个地头蛇。
陆遥歌站起来,婉言道:“公子今日来得不巧,店里已经打烊了。”
“既然是客栈,就应该整夜营业,不是么?”回纥敞踱步走到柜台前,俯身看向陆遥歌。
陆遥歌眨巴一下眼睛,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公子您说的是,公子您想吃点什么,我让厨房给您做。”
“小红姑娘的生意做得好,都做到我胡姬酒肆的对面来了,”回纥敞长扇抬起陆遥歌的下巴,语气悠悠,“我想听听你的拿手曲。”
陆遥歌既不怕也不恼,一双好看的眼睛望向对面那人,“公子您可不知,如今我好歹也是这客栈的掌柜,唱曲可是另外的价钱。”
“哦?是么?”回纥敞的脸贴向陆遥歌,仔细观察她的眼睛和神情,“可惜公子我最多的就是钱。”
回纥敞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轻轻置在柜台前。
这可给店小二王富贵吓了一跳,自从店铺开业以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大方的客人。
“客人您先请坐,”小二取下挂在脖上的白抹布,使劲在一张桌子上擦了又擦,“咱们店的吃食都是特色,就算不听曲,您可以品品佳肴,对了,店里的果酒也是别有一番风味呢。”
回纥敞却没理他,一双桃花眼始终望着陆遥歌,等她回应。
“公子如此大方,当然不会让您扫兴而归。”
陆遥歌轻轻拿开抬着她下巴的扇子,从座位上站起来,“富贵,给客人上店里最好的酒。”
“好嘞。”
陆遥歌走出柜台,小妹知道来了贵客,赶紧抱来琵琶,眼神关切地看向阿姐,陆遥歌朝她笑了笑,“你先休息吧,这里有我。”
陆遥欣点点头,回了楼上。
“公子想听什么曲?最近店里的鬼故事很受欢迎,公子可要听一曲?”陆遥歌轻抚琵琶,看向回纥敞。
“情郎私会少女的曲子,姑娘可会唱?”回纥敞看向她。
陆遥歌笑而不语,她从小就在念奴桥唱曲,还没有她不会唱的曲子,于是轻轻抚动琴弦,开始唱起记忆中的歌。
一壶上好的果酒置于桌上,福来客栈的杯子不如胡姬酒肆的华丽,周身白玉,回纥敞随意倒了一杯,置于鼻尖,闻到一阵奇异的果香,他浅啄了一口,意外得回甘,脸上的笑意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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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
陆遥歌简单唱了两曲后,被回纥敞请到酒桌喝酒。
“你客栈里的酒,明明入口轻柔,却后劲十足,害得我竟有几分醉了,”回纥敞一双笑眼里含了几分情,“我若是醉了,你得对我负责。”
“公子好生蛮横,”陆遥歌托着下巴看他,调侃道,“我店里的果酒度数不高,若是醉了,只能怪公子你酒量不好。”
“不,我酒量很好的,”回纥敞仰头,又饮尽一杯酒,看向陆遥歌,“大概是看到姑娘你太过欢喜,连酒都格外容易醉人。”
陆遥歌笑,“那也是公子你自己的问题。”
“我就喜欢你这个态度,”回纥敞语气悠悠,“旁人要么敬我,要么怕我,只有你不待见我。”
“你是酒肆的东家,那些胡姬自然怕你,但我不是,不过来了皆是客,公子还想吃什么可以随意点。”
“我听闻你这可以护肤和按摩?”
胡姬酒肆胡姬众多,近来人人口中都在宣传福来客栈的好。回纥敞是酒肆的东家,自然知道对面有一家惨淡经营的客栈,那客栈一开始就以胡姬酒肆为竞争目标,却无人问津,被酒肆打压得不成样子。
哪晓得半个月前,又从胡姬口中听说了这家客栈的近况,先是说来了两位很会唱曲的小娇娘,唱的歌既和胡曲不同,又完全不走中原风,而是以讲鬼故事的形式,迅速吸引了那些热情姑娘们的好奇心。
回纥敞本以为等姑娘们听腻了,这家客栈就会销声匿迹,哪成想这个客栈又推出了什么养颜药膳,美白护体的护肤按摩,那些在达官显贵们才能享受到的事情,福来客栈竟然用优惠的价格,就成功勾引到了胡姬们的芳心。
“姑娘真是好计谋,”回纥敞继续说道,“你自知这家客栈不是酒肆的对手,便把服务目标换成了我酒肆里的胡姬?”
陆遥歌浅笑,谦虚道:“有需求,便有生意,客栈也是投姑娘们的喜好,大家是双赢。”
“好一个双赢。”
客栈赚了胡姬们的钱,回纥敞本来有些不爽,但看到客栈老板是陆遥歌,又让他感到几分有趣和期待,“你说这算不算冥冥中的缘分?看来我们命中注定就该重逢。”
陆遥歌笑了笑,自酌自饮起来,没有说话。
回纥敞却再次掏出一锭金子,放在陆遥歌面前,“我最近皮肤不适,甚是无奈,如果可以,姑娘能否也给我做一下脸部护肤?”
陆遥歌转头,仔细观察回纥敞的脸,白皙如雪,肤如凝脂,而且唇红齿白,活脱脱一副男妖精模样。
她收回视线,心下了然,“做护肤的姑娘都已经休息了,公子若皮肤有困扰,可以明日早些来。”
“我不用她们来,”回纥敞边悠悠地说,边又掏出一锭金子,“我是想让小红姑娘你来做。”
陆遥歌抬眼,望向桌子上的那两锭金子,又望向回纥敞,没有说话。
“嫌少?”回纥敞扬了扬嘴角,又拿出两锭金子放了上去,“这回总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