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抬眼看向苗嘉卉,眼里有看不清的内容:“苗妹妹,不是我不愿意去,而是弘晖身边实在离不开人。”
苗嘉卉皱眉,冷声道:“那拉侧福晋如果真的在意弘晖的病情,三日前就应该请太医值守荷华苑。如今已经拖了三日,两个太医全在倚梅院,你居然不亲自去倚梅院说明情况。剪秋和我们不通医理,能和贝勒爷还有太医说清楚弘晖的病情吗?”
宜修秀眉紧蹙,脸上的不悦一闪而逝:“妹妹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可能不在意弘晖?”
苗嘉卉直言不讳道:“侧福晋应该了解我的品性,我能因为福晋入府手段上不得台面厌恶她,此时此刻也会因为你的虚伪自私,对你不假辞色。”
宜修脸面瞬间维持不住:“苗侧福晋,你这是以下犯上!”
苗嘉卉却厉声道:“我们同为侧福晋,哪来的上下!以孩子的性命,赌贝勒爷心在何处,乌拉那拉氏宜修,是我平日看错了你!”
宜修脸色红白交加:“说得好听,可惜激将法对我无用。你这个时候窜唆我去倚梅院,究竟是何居心,你心里清楚。”
苗嘉卉冷笑:“协同福晋管家,我有我的职责。我自会去倚梅院为大阿哥请太医,我不会像侧福晋一样,为了表现贤惠大度,置孩子的生命于不顾!”
说完,她转身离开。
“为了争宠和好名声,连孩子都不要了,真是位好额娘啊。”甘丹珠丢下这句话,就去追苗嘉卉。
宜修恨恨地看着窗外的雨帘:“苗嘉卉,我绝不会上你的当。”
剪秋扶着她的手臂,欲言又止。
宜修转头吩咐道:“剪秋,你跟上她们,我倒要看看,她有几分真心。”
剪秋应了一声,然后轻声劝说:“主子,苗侧福晋年纪小,又清高自傲,平日里针对福晋,也不是为了争宠,心性并不坏。奴婢觉得福晋有孕,贝勒爷肯定要高兴好一阵子,大阿哥身子一直未见好转,还是请两个太医值守稳妥。”
宜修身子一震,抓住剪秋的手:“你也觉得贝勒爷会只顾姐姐肚里的孩子,不顾弘晖的安危?”
剪秋不知道怎么回答,答案大家心知肚明,可主子不想承认。
宜修深吸一口气:“我不信苗侧福晋。她除了长得不像姐姐,性子简直和姐姐如出一辙,甚至比姐姐更清高。她连贝勒爷都不放在眼里,怎么会在意弘晖的生死?从来没听说请太医,要自己亲自去。最重要的是,这个时候去倚梅院请太医,贝勒爷会怎么想?弘晖的病今日定能缓和,我不能冒险。”
剪秋明白她心意已决,便没有再劝,转身去追苗嘉卉和甘丹珠。
“你真的要去帮大阿哥请太医?”甘庶丹珠扶着贴身丫鬟哈娜的手臂,紧跟在苗嘉卉身边,“她自己都不管,你操这份闲心做什么?”
苗嘉卉扫了眼跟着的下人,轻声道:“如果大阿哥真的在这几天出了事,你猜贝勒爷会不会怪到你我头上?”
出了事,领导不会觉得自己没想到,而是你为什么没提醒他。
甘丹珠皱眉:“我们非帮不可了吗?”
苗嘉卉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没再刻意压低声音:“问心无愧便可。”
剪秋走到两人身边,将伞往妙言身边倾斜:“妙言,你肩膀都被打湿了。”
妙言却说道:“剪秋姐姐,你这是做什么?是觉得我身上不够湿,想要给我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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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秋只能把伞移回来,全府都知道妙言牙尖嘴利,吵架没输过,和她争辩,只会自讨没趣。
但论指桑骂槐的功夫,那还是妙言的主子苗侧福晋更厉害,人家是才女,骂起人来引经据典,进府半年,讽刺福晋的话,都没重样过,再加上她们家的背景,连贝勒爷都要暂避锋芒,大家私底下都叫她“西苑御史”。
大家都知道贝勒爷为了福晋,让请来的太医都呆在倚梅院不对,但无人敢说。刚才苗嘉卉特意去荷华苑找自家主子,自家主子不想让贝勒爷心里留疙瘩,所以没亲自来,恐怕等会儿要被苗嘉卉拉出来晒。
她试图挽回局面:“苗侧福晋,我们侧福晋是有苦衷的,希望您能理解。”
苗嘉卉连个眼神都没给她:“我能理解,大阿哥能理解吗?”
剪秋立刻不吱声了,生怕苗嘉卉发功。
“呵。”甘丹珠冷笑:“你倒是个忠心的奴才,可惜你主子目光短浅。”
苗嘉卉心里无语,大姐,别老大笑老二,好歹人家宜修活到大结局了,你基本算是开局嘎。
雨丝越来越密,甘丹珠低头看向裙摆:“衣服若是湿了,恐怕要失仪。”
苗嘉卉安抚道:“事急从权,福晋向来纯善宽和,想必不会计较这点小事,还会在贝勒爷面前帮我们说话。”
甘丹珠气闷:“又给她一个机会,便宜她了。”
身边的下人都不敢吭声,默默地把伞全移到自家主子头顶。
来到倚梅院前,苗嘉卉发现下人比平时多了一倍,还有一些生面孔,她忍不住心想,难道倚梅院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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