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棋子随意丢在棋盘上,胤禛心烦气躁地灌了口茶。
柔则起身上前,手指点在他的眉心轻揉,对他莞尔一笑:“四郎莫不是怕了?”
胤禛抓住她的手指:“菀菀你啊,就是太宽和善良了。若换了其他府里,哪个福晋能容她。”
柔则目光澄净,一双横波目盈满柔光:“我也是和四郎学,四郎既然能容,我自然也能容。”
胤禛握住她纤细柔软的手,感觉像是有根羽毛在心上挠啊挠,眼前倾城绝丽的容颜,他百看不厌。
柔则温柔唤道:“四郎—”
胤禛回神,吩咐旁边伺候的芳若:“让她们在花厅等着。”
两人携手来到花厅,见几人形容略显狼狈,胤禛不由皱眉:“赏雨赏成落汤鸡,就回去换衣服,来倚梅院做什么,特意让爷看你们邋遢的样子?”
甘丹珠见到胤禛眼睛一亮,行礼后听到胤禛这么说,先上下打量了柔则一番:“不是说福晋不舒服吗?怎么看上去气色这么好?”
柔则一眼看到了剪秋,没有理会甘丹珠的话,先问剪秋:“剪秋怎么也在,是荷华苑有什么事情吗?”
剪秋正要说话,苗嘉卉先开口了:“贝勒爷,您请的太医全在倚梅院吗?”
胤禛斜睨了她一眼,冷脸道:“爷请太医,还要知会你?”
苗嘉卉目光清冷,盯着胤禛缓缓说道:“敢问贝勒爷多久没去看大阿哥了?大阿哥三日前染病,如今还没好,贝勒爷知道吗?”
胤禛面露不悦:“爷每日都询问弘晖的情况,苗氏,你是在审问爷吗?”
苗嘉卉并不理会他的话,接着说道:“所以,贝勒爷明明知道大阿哥的病没有好,还把请的太医都召到了倚梅院,甚至福晋已经身体无虞,贝勒爷也没想过派太医去瞧瞧?”
胤禛刚要开口,苗嘉卉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贝勒爷对福晋情深意重,其他姐妹、甚至大阿哥都可有可无,生病即等死。这是您的意思吗?”
她跪下叩首,然后抬头直视胤禛:“在家从父,出家从夫,贝勒爷既然不想让除了福晋的人活着,妾身不管他人如何想,恳请贝勒爷先赐死妾身,以全贝勒爷心意。”
胤禛面色阴晴不定,最后还是没忍住,指着她怒斥:“你放肆!”
“妾身惶恐,不知放肆在何处?还请贝勒爷明示。”
苗嘉卉俯首,仪态万方。
胤禛仿佛看到了朝堂上的御史,汗阿玛一发怒,他们就跪地高喊“臣有罪”,但不妨碍他们继续喷汗阿玛。
杀他们,感受不到痛快,甚至有点憋屈,因为间接成全了他们直谏的名声。
以前府里的女人不管是老实的还是娇气的,都称他一声爷,显得亲近。自从她进府贝勒爷、贝勒爷的叫,不知道那些女人怎么想的,也跟着叫,每次她们一起请安都有一种和那些官员议事的感觉。
苗氏还总找一些刁钻古怪的典故指桑骂槐,甚至有时他被骂了,还是回去查阅典籍才发现,面子里子全丢光了。
于是,胤禛怕自己和福晋被气死,又不想福晋没了威严,索性改成初一、十五请安。他已经把这些都记下来,等拿捏了苗家,就赐苗嘉卉毒酒、白绫。
没想到今日苗嘉卉更离谱,句句没提他做错了,却每个字都仿佛在指责他。
胤禛冷笑:“你以为爷听不出来你的言外之意?”
苗嘉卉没有辩驳:“贝勒爷说妾身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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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之意,那妾身就是有言外之意。贝勒爷说什么都是对的。妾身无异义。”
胤禛却觉得她虽然在认输,但其实在嘲讽他。
柔则适时开口道:“四郎,苗妹妹是在说气话。都是我的错,只顾着我们的孩子,忽略了其他人。”
苗嘉卉却反驳道:“福晋,妾身说的皆是内心真实想法,不是气话。世间亦有一夫一妻相濡以沫的佳话,妾身能为贝勒爷和福晋的千古佳话做贡献,是妾身的福气。”
自欺欺人的真爱,还“有几分像菀菀是你的福气”,我也给你们点福气,看你们敢不敢接。
突然觉得原主人设挺带感,最起码不用憋屈,就是朝黄泉路走得快了点。
“呜呜呜—”
甘丹珠突然大哭,扑通跪在地上:“贝勒爷,妾身觉得苗侧福晋说得有道理极了,福晋怀孕需十月才生子,府医在倚梅院值守,爷请的两个太医也在这儿,府规森严,我们也不能随便让外面的大夫瞧病。反正妾身生病会无人医治,不如今日便赐死妾身吧,省得妾身日后受病痛折磨。”
说到这,感觉气氛还不够,又加了一句:“贝勒爷和福晋伉俪情深,妾身十分感动,也愿意用自己的命,为你们的千古佳话做贡献。”
剪秋站在一旁,垂首偷瞧胤禛脸色,感觉腿肚子有点发软。
柔则脸色涨红,去扯胤禛的衣袖:“四郎,快让太医们去荷华苑吧。”
苗嘉卉却突然起身:“福晋,按府规定例,您有身孕需要两名府医轮流值守,大阿哥那里也需要两名府医值守。大阿哥尚在病中,妾身建议府医和太医去荷华苑会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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