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很远后,顾皓临到底没压住心底那股浓烈的烦躁:森鹿深睡在了他的床上后,那个奇怪的梦就一直缠着他,让他有点儿小崩溃。这几天都在操场跑到力竭才能偶尔睡个好觉,可是今天,又,又碰到了。
眼前不由得浮现出那张又纯又欲的娇嫩脸蛋,柔美勾翘的眉眼,还有那双俏直细伶的腿······
男人忽地停了下来,掐着腰粗粗地呼了口气,看来今晚要二十圈起步了。
森鹿深像个冤魂似的,飘飘忽忽地回到了宿舍。李铮拿着盆正要出去洗衣服,一见他这样,吓得差点儿把盆给扔了。他抿了抿唇,不太自然地揽住人的肩膀,摸了摸他的额头,声音很轻很温柔地问道:“怎,怎么了,发烧吗?”
李铮的指腹微凉,有些粗糙,森鹿深叮地一声回过神来,稍稍侧了侧头,眸子里满是呆愣:“啊,我,我没事儿。”
“你最近好像忙忙碌碌的,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李铮一边说,一边扶着他的背让他站好。
森鹿深现在根本没心情应付李铮,本想直接走过,只是“帮忙”两个字忽然让他思绪一顿,眼睛忽地亮了起来,他看了看李铮:“嗯,那,那个,你要去洗衣服嘛?”
李铮笑着点了点头:“不然呢?”
“那我也去。”
森鹿深着急忙慌地跑到洗手间拿出自己的盆,又从阳台上随便扯了件衣服,就冒冒失失地跑了过来。
他微张着嘴,小喘着,露出了一点粉嫩的舌尖儿,“我能和你一起吗?”
李铮喉结不自觉地滚了滚:“当然可以。”
森鹿深随即迈出一大步,“那走吧。”
李铮忽然失笑:“可你拿的衣服不是已经洗好晾干的吗?”
森鹿深愣了愣,看向盆里的T恤,蹙紧了眉头,可不是,还能闻到淡淡的橙子甜香,他顿时涨红了脸······
景大男寝每层楼都有两个洗衣房,连着公共卫生间。现在九点多,人已经不是很多了,这正合森鹿深的意。把要洗的衣服塞进洗衣机,他看了看正在揉搓黑色袜子的李铮,一时间倒不知怎么开口。
李铮却被他盯得红了耳朵,双手的动作也慢了下来,不一会儿他对森鹿深微微一笑:“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森鹿深愣了愣,想要摇头又很快地点了点头,“那个,那个,你是不是和体育学院的秦恺很好啊?”
李铮嗯了声:“老乡,以前一个高中的,关系不错。”
森鹿深微微舒了口气,“那你能帮我个忙吗?”
李铮当然愿意:“这么客气干嘛?你说。”
森鹿深在心中小小地鄙夷了一下,以前也没见你这么好说话。不过他现在正想着顾皓临的事儿,对于李铮的小小反常倒是没放在心上。
“那个,是这样的,我找他们宿舍的顾皓临有点儿事,你能不能让秦恺转达一下?看看能不能约一个地方聊聊?”
李铮微微蹙了下眉:“你现在是没有顾皓临的联系方式吗?还是有些话不方便说?”
森鹿深绝噘了噘嘴:“学校论坛都传遍了,那么一座大冰山成精,满脸写着生人勿近,我,我怎么可能联系到他。”
这个李铮倒是听秦恺吐槽过,突然很能理解森鹿深的顾虑,他爽朗一笑:“好,包在我身上。”
森鹿深冲顾铮笑了笑,秀眉弯弯,一双桃花眼更甜美了:“那,就太感谢了。”
李铮咬了咬唇,迅速低下头,闷声说了句:“别,别客气。”可是脸上的红却不受控制地蔓延到了脖颈······
森鹿深这几天还是早出晚归的,忙完回到学校已经是九点多了。站了一天,腿又酸又疼,慢吞吞地走在路上,森鹿深觉得自己刚大二,就一身班味儿了。
走到学校的皓月湖时,路灯的光便被两侧高大的树木裁剪得很碎,斑驳地落在暗沉的地面上,显得光怪陆离。这时候,路上的行人也比较少了,清冷的秋风吹过,森鹿深不由得瑟缩了下,这时,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
他挥舞着胳膊大叫了声,撒开腿就要跑,心里却太急了,腿一打弯,身体失控,手忙脚乱朝后仰去。眉眼紧闭,准备摔个大屁股墩儿,然而身体咚地一声,却像是撞到了人。好像还是一个人的胸膛,硬硬的,很紧实,还有些烫······
慌乱间,他仰起头,偷偷地睁开一只眼,一张冷硬的脸映入眼帘,很锐利,又有些熟悉,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顾皓临有些不耐地说道:“你属企鹅的嘛?就不能小心点儿?”
森鹿深心咯噔一下,天呐,是顾皓临,是顾皓临哎!还有他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怎么又警告自己小心点儿,李铮不是说他已经答应和他谈了,难道要趁着夜黑风高······
森鹿深挣扎着站起身,胳膊慌里慌张地交叉抱在胸前,满脸戒备地看着顾皓临,“我怎么不小心了?明明是你趁着月黑风高,不讲武,武,啊不是,是偷,偷袭,啊,也不是!哎呀,明明是突然拍我肩膀的。你干嘛呀,我明明都让秦恺转达了想和你好好谈谈,你也答应了,怎么,现,现在想找我麻烦?”
顾皓临蹙了下眉,目光冷沉地上下打量了森鹿深一眼:“你刚才貌似没摔到脑子。”
森鹿深老脸一红,草,顾皓临果然和传说中的一样,是个又臭又硬的大直男,说话杀人诛心啊。
“你····你·····”
顾皓临嘲弄地勾起唇角:“话都不会说?看来脑子不是摔坏的,估计原本就是坏的。”
森鹿深委屈地眼眶缩了缩,声音也颤颤巍巍的,“你怎么,怎么这样,明明都答应我······那什么,怎么又,可是我,你······”
顾皓临懒懒地瞥了森鹿深一眼,“什么?”
森鹿深噘了噘嘴:“就是好好谈谈啊,你怎么······”
“那就谈吧。”
森鹿深一愣:“现,现在?”
顾皓临抱着胳膊,无声地递给了森鹿深一个冷淡的眼神。
森鹿深咬了咬唇:“那,那就边走边谈吧。”好歹能缓解下紧张的气氛。
顾皓临不置可否,大长腿迈开就是一大步。森鹿深心里忍不住腹诽:腿长了不起啊?但现实是,弯弯曲曲的,大道换小道,走了十多分钟,他额头愣是起了层薄汗,而身边的男人气定神闲,脚步依旧从容。
好吧,他暂且承认,腿,腿长还是有点儿好处的。可是没长在他身上,那就,那就不算特别大的好处!
顾皓临只是脸上从容,走了这么久,心里是越来越郁闷,这小子倒是说话呀,闷着头像个小刺猬,缩着身子晃晃悠悠的,他有心想开口,却怕他又突然竖起一身刺。
虽然他张牙舞爪的刺在他面前软趴趴的,并不能怎么样,甚至有点儿可爱,不是,可笑!但看到森鹿深莽莽撞撞地走到了学校后山的小树林,顾皓临浓眉忽地皱了起来:“你确定还要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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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男人冷不丁一开口,森鹿深刚冒嗓子眼里儿的话就又被吓回去了,只能支支吾吾地嗯了声。顾皓临见他这样,无力垂了下眼皮,想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毕竟······
好在,时间不早了,后山上的人应该······不多吧。树林里零星亮着几盏照树灯,显得昏昏暗暗的一片,森鹿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指着树林里的一条小路说道:“我们去那儿吧?”
顾皓临眯着眼看了眼前方,抿了抿唇,没说什么。好在,踏进小树林前,森鹿深总算张开了嘴:“那,那天,我其实,其实是想和你说谢谢的,但,但是当时真的太尴尬了,我就,我就忘了。”
顾皓临闻言,冷淡地掠了他一眼,“嗯,的确挺尴尬。”
森鹿深差点儿被噎死,他紧紧地抿了抿唇:“那我现在说声谢谢吧,你能接受吗?”
“嗯。”
森鹿深用力地搓了搓手,咬着唇犹豫了半天又慢吞吞地说道:“至于,那个,我那天,不小心去了,你,你的床上······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我那天演出太累了,头昏昏沉沉的,就走错了楼,进错了宿舍。那,那个女装嘛,就,就完全是演出需要,我,我也不想穿的,可,可是没办法,你,你,你能理解嘛?”
顾皓临压了压眉,脸紧绷了些,他很想直接说一句不理解,但话到嘴边转了个弯儿:“我知道了。”这件事能尽快说开最好,他还想睡个好觉。
森鹿深挠了挠头:“那,那就好,不然,怕你误会我对你,还,还,那个什么,有······”话还没说完,身后就传来一阵可疑的声音,一对男女窸窸窣窣的,女生似乎在娇媚地说着不要,男声却满是焦急地哄着,再接着,就是一阵啧啧的水声······
森鹿深当场就麻了,草,这不是后山的小树林——传说中景大情侣的约会圣地!他,他,他怎么紧张到领着顾皓临来这儿了?还要跟人家坦白说,对人家没意思,这简直就是危言耸听嘛这······
顾皓临显然也听到了,他烦躁地摸了摸眉眼,只想快点儿让森鹿深说完,“你到底想说什么?”
森鹿深一紧张,手忙脚乱地要解释,没注意脚下,被凹洼的地面绊了一下,摔了过去,顾皓临只来得及抓住他一只手腕,森鹿深慌忙间扯住了他的体恤下摆,落地的时候,只听刺啦一声,森鹿深瞪大眼睛,整个人都呆住了。
顾皓临劲瘦紧实、块垒分明,微微颤着青筋的腹肌在破掉的体恤里若隐若现。微风轻轻一吹,体恤被彻底吹开,黑色印着银色字母的内裤边儿赫然贴到了眼前。森鹿深喉咙深深地咽了咽,看着紧紧抓着他腹肌的手,任由自己被男人滚烫的体温硬控住了······
下一刻,在男人犀利的视线注视下,他嘴唇一哆嗦,尴尬地嘿嘿了几声,硬着头皮夸一夸吧,现在还能怎么办?
“你,你腹肌,手感,还挺,挺好的······”
顾皓临一低头,首先看到的是少年娇软纤细的手指,像春天的娇嫩的鲜草,颤颤巍巍地露出头,依偎在他的腹部,比他的肤色还要白。他有些呆,感觉此时的自己应该比搂抱着他腰的少年还要呆吧。可下一刻,他就感觉从小腹起,浑身火一般地烧了起来,这个小笨熊竟然伸开它的爪子又揉又搓······
他脸唰地一下就黑了:“所以,你拉我来这儿,还想看我的腹肌?”
森鹿深眼前一黑,悬着的心好像彻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