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被揪的疼,嘴上哎哟哟的叫,手脚也没闲着,往封云身上一通拳打。
她这套身手功夫,本是很不错的,即便与敖起、封彦卿比试也不相上下。只是封云人高马大,身型差实在太大,他又身经百战皮糙肉厚。所以对封云来说,受她那点拳脚就跟猫儿挠痒痒似的。
封云:“嘿!你小子竟用我教你的拳脚来对付我?!”
心知不是他对手,如玉只好停下,嘴上却不停:“封云!你欺负人...放开我!”
如玉气得小脸通红,但封云还不肯撒手。她个子本也不矮,只是一直戎马劳累,本质又是女子,所以虽长身却轻瘦。封云揪着她转圈,竟跟拎小鸡仔似的。
封云嘿嘿笑道:“你好好求我,我就放开。”
如玉骂道:“这是府里,又不是军营,你说话不算数!说好了,你管军中,我管府内!”
封云眼珠一转,这才松了手下的力道。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喜欢逗弄她、招惹她、欺负她,听到她连名带姓的骂自己,他更觉得开心!
以前在军中,她年纪小,常和五太保们称兄道弟,情窦不开,竟也想跟着唤他为义父,把他气得差点单兵越境,杀进羌厥国去。还好军师李德威看出端倪,怕他再因自己女儿酿成大祸,也因女儿已大,不宜再留军中,但又太男子气概恐难嫁人,为女儿计,才促成了这桩婚事。
如玉不知内情,以为是封云跋扈,忌讳她知道太多雾原军情机要,才非要强娶她留在府内看管住,而她的老父亲一定是被逼无奈才同意的!必竟她早跟父亲说过的,她一生不嫁人,要独行天下,逍遥山水!
所以成亲以来,她便改口称封云为大哥,以时时提醒封云,可千万别真拿自己当夫人!等她离开军中事务几年,他不再忌讳,自然和离,放她自由身。
封云今天并不打算轻易放过,说道:“哪里不算数了?我可没插手府里的事!”
如玉打斗不过他,气喘吁吁:“那你今天为什么要难为月红和老胡他们?”
封云:“你还问?他们本都是封府里的老人,现今归了你,只要你不惹事,我难为他们做甚?”
如玉一脸狐疑,仰脸问道:“因为我?可我没再去赛马了呀!”
封云:“你是没去赛马,你骑马打猎去了!你小子是按下葫芦又起瓢啊...”
如玉见他手下力道松了许多,猛的挣脱开来,揉着自己耳朵缓了缓,问道:“到底为什么不让我骑马?”
封云有些支吾:“大夫没跟你说么...月红也没告诉你?”
如玉见他别别扭扭,不似刚才那般雷霆万钧,更不明所以了:“到底为什么?我并没生什么病,今天不说清楚,明天我还是要去的!现在军粮短缺,府粮也都送去军中了,再不想办法,这个冬天就过不下去了。”
封云:“你以后要做母亲的…”
如玉大笑:“大哥,你说这话不昧良心?可别说娶我是为了给封家传宗接代,这话叫敖起听了都要笑的!我这副尊容,以后也不会嫁人生子了,我离雾原军远远的,你尽管放心好了。”
封云听她说以后不会嫁人生子,眉心一紧,怎的她还以为自己是未嫁之人?他不就是她的相公么?成亲已月余了,若不是大夫说她常年随军骑行颠簸,内里失调,不宜有孕,需先养护身体,他才一直忍耐着,未碰她半分。这倒纵得她忘记自己是已嫁之妇了,话里行间还惦记着独行天下,她发梦呢!
封云意识到问题严重,但又不好再细说,直勾勾瞪着她发愁,觉得李如玉真是空长了年纪,情窦开的未免也太晚了些!
如玉还在笑他装模作样,但也不再打闹,只见她从军械架子上随手摘了一柄红缨枪耍弄起来,在厅内就耍得嚯嚯风声,也不顾桌椅板凳围在四周。
封云心道:唉,她当我是大哥,我可是娶她当夫人的!此事不能再拖,她也休养了月余,已好的不能再好了!
封云从军械架上也取了一柄红缨枪,三两下横扫挑拨,枪枪奔着如玉的发髻而去。如玉本就好武,被他挑的来了兴致,以为他也技痒,要与自己切磋武艺,正求之不得。闪躲回挡,竟抵住了封云的攻势。
两人又硬桥硬马拆解几招,封云竟还未得手,之前有意让着她,看来是小瞧了,索性拿出真本事。三五下扑将,力道越来越足,如玉手臂震的发麻,再握不住枪柄,连连后退,直被逼到墙角。只好扔了枪,求饶认输,心下却不解,他何至于杀气腾腾的!这架势倒像是杀羌厥兵呢,果真是气势骇人,如阎王一般。
如玉滴溜溜转着眼珠,疑惑自己已扔了武器,他怎还端着红缨枪抵在自己眼前,不肯放下?他僵持着,是在盘算什么呢!
“啊!”
如玉惊呼一声,原来是封云向上一挑,挑飞了她的发簪,发髻本就是刚才回府后,月红仓促间扎的,并不牢靠,一头乌发如瀑布般瞬时披散。封云得逞一般,鼻尖轻声一哼,红缨枪又是上下两三疾扫,吓得如玉闭紧双眼,紧紧贴在墙上,纹丝不敢动。
封云嚯的扔了红缨枪,“哐当”一声砸在地下,如玉这才睁开眼睛。不知何时,封云已站在面前,步步近逼,他在看哪里!如玉顺着他的眼光低头一瞧,心中骇然,他竟挑开了自己胸前斜襟上的纽扣和腰带,他…他是故意的…他…他靠这么近做什么?
如玉:“你…”
未等她说完,封云已狂风骤雨般吻上唇齿,吓得她手足无措胡乱挣扎。封云被她激得劲头更甚,两只大手盘腰掐住,势要将她整个人揉进墙里似的。
如玉咬紧牙关,抵住封云的唇舌,两手发慌,胡乱的抓着封云的头发就要往外扽,奈何他发短,每每揪住一扽就又撒开了,根本是无效抵抗。不好不好,如玉已经吓得发了一脑门的细汗!急中生智,松开牙关,猛的一咬,正咬到封云的舌头,疼的他“嗷”一声退开,她才得空大口喘息一番。
封云呲牙裂嘴,着实被狠狠咬了一口,她好狠的心!气得又要扑上去,如玉身形轻巧灵活,闪转腾挪竟撒丫子往门边逃去,只是她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封云忙吼出一句:“穿好衣服再出去!”
说罢也不再追上去,捂着嘴巴嘶哈着舌头。
如玉已到门前,被他一吼,神魂又吓掉半分,哪里还敢停顿,如惊弓之鸟夺门而逃,飞奔回内堂去了。
封云坐在前厅,看着地上的两柄红缨枪竟被无意间缠在了一起,想起刚才,心里又美,又疼,嘶...太疼了,这是要把老子的舌头咬断啊!
......
翌日清晨,如玉晨起练枪,招招狠戾,杀的园中枯叶倏倏掉落一地。
老胡管家心下疑惑,小两口之前几回吵架干仗,最后都是少主吃亏。难道昨晚上是夫人吃了败仗?这一大早磨刀霍霍,杀气腾腾的。老胡不敢入园,差人悄悄叫了月红出来:“敖起从军中回来了,报不报夫人?”
月红心思向着夫人,正想替夫人出气,敖起是少主身边的,他来的正是时候:“报,正有话问他呢,叫他过来!”
敖起昨夜和五太保们炙肉畅聊一宿,心情大好,正意气风发的携弓而回。此刻刚进府内,就见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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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一脸愠色,生出几分怕意,忙把弯弓卸下,低头上前。
月红奚落:“闹出这么大事,你倒躲开去好吃好喝了,留我们在府里受着。”
敖起冤的很,嘟囔道:“玉公子算计我就罢了,姐姐也冤枉我。”
如玉听到敖起的声音,停了练枪,快步走出来,拉着敖起前前后后转了一圈,仔细瞧了瞧,关切的问道:“那阎王昨夜回军中,没对你动粗吧!”
敖起年纪比如玉小,还带些孩子气,撇了撇嘴:“玉公子还真是虚情假意…昨天拍我马腿的时候,怎么不担心。”
如玉:“我哪知道他昨天发疯了一样,好啦,我给你赔不是,到时叫月红姐姐给你也做条狐狸毛领子!”
月红:“谁要给他做什么毛领子?他舞刀弄枪的,也戴不起白色。”
如玉挑了挑眉,知道说错了话,不敢再惹恼月红。
敖起小孩子家一哄便好,笑道:“倒也不用赔我狐狸毛了,少主昨夜回去军中,既没骂我也没罚我,还跟我们一起吃酒呢,高兴的好像刚打了什么胜仗似的,只是没怎么吃肉,说是嘴里生疮了。”
如玉听完,恨的牙痒,压着怒火:“呵…好哇,好一个嘴里生疮!”
敖起:“对啦,三太保让我回来问玉公子军情呢。”
如玉一听军情,躲的远远:“什么军情,再别跟我说什么军情!我李如玉不能知道更多了,让他问我父亲去!”
敖起:“三太保他说,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你要是不理他,他就天天来府上找你。”
月红急了:“快别叫他再来了,昨日少主回来那么早,估计就是回来挡他的,赶他出去的时候没少骂呢。”
自从成亲以后,就没再见到封彦卿他们几兄弟,封云总是各种借口把他们挡在外面。
也是因为封彦卿总嚷嚷着,李如玉八成是因为知道的太多,不能轻易放离军中,才被义父以成亲为借口给软禁起来了。如玉和彦卿自小就亲密,当然是深信他的这套分析,毕竟雾原军中,除了父亲和亲近左右,谁不当她李如玉是个男子,不然玉公子的名号是怎么来的?封云又连年征战不愿分心,年近而立仍不肯婚娶,若不是为了雾原军,他还能为什么而娶她这么个假小子?
不想再让彦卿招惹封云,如玉只好让敖起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如玉:“我父亲说只需耐心等五日?”
敖起:“嗯,现在论,就是四天以后。”
如玉:“四天后是军中发冬粮的日子!”
敖起:“三太保说了,今年秋粮已是没发,绝不可能再有冬粮了,他们昨夜还要我去林子里再多猎些回来呢。”
如玉:“告诉他,只要他们哥几个沉住气,当上几天哑巴,今冬的军粮就有的!”
敖起摸不清思路。如玉又想起一事来,嘱咐他:“今天就去军中,把咱们那车府粮也接回来。”
敖起:“好办,少主没动那车粮食,还原样留着呢。但已经送出去,怎么又要回来?”
如玉:“原本就是杯水车薪,之前也是怕饿着他们,现在他们用不着了,可府里还等着吃饭呢!”
敖起单纯,回道:“府里没事的,大不了咱们俩多跑几趟林子。”
如玉:“算了…可不想再惹那阎王…他要问起来,就说他既不让我出去打野物,那就把府里粮食还给我。”
敖起听令办事去了,月红伺候起晨间的饭食。
如玉刚喝了两勺,又想起封云说嘴里生疮的事来,这大哥还真是恼人,叫她还怎么吃得下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