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江淮序看向温绒,外头动静不小,不知她会怎么应对。

    “看来他们提前回来了。”江淮序笑道。

    “是啊,好戏就要开演了。准备好了吗儿子?”温绒粲然一笑,衬的半边俏脸霎时盈盈无边。

    江淮序看得一怔,随即笑着摆了个“请”的手势。

    房门被捶打得哐哐作响。

    “狗娘养的杂种蛋子,都给老子滚出来!”暴喝声踹着门板愤怒叫嚣。

    江淮序眼中闪过厉色,但比他动作更快的是一抹黑色残影。

    门板被一种不可思议的力量掀飞,骤然发生的攻击打的门外一个措手不及。

    外头的声音被突如其来的撞击掐断。

    屋内的烛火被飞速带起的气流摁灭,江淮序视网膜中的最后一幕,是温绒嚣张睥睨的背影。

    女子的身影半蹲在地上,她的脚下,是一扇脆弱不堪的门板。

    温绒能感受到门板底下躺着的昏迷的喘息声,她对自己的力量有把握,是把人撞晕还是撞死,她有的是经验。

    黑暗中间或传来肉.体.的撞击声,惊呼声,江淮序甚至听见了人体喉道气流不畅的呜咽声。

    江淮序坐在黑暗中,思考着自己或许应该再出一份保镖的费用。

    物体沉重的拖拽声从房门口传来,有人正朝他这个方向过来。

    烛火被再次点燃,毫无预兆的光源使得江淮序的眼睑微微眯起,是熟悉的呼吸声。

    江淮序抬脸看向来人,俊美的脸上挂起无害的笑容。

    温绒扔下拖着一串累赘,举起烛火,居高临下地看着江淮序。

    他倒是轻松,温绒灯下看男人,越看越不爽。

    她到现在为止还没收定金,这笔买卖越看越不划算。

    还演戏?

    要都是些弱鸡,不如直接打一顿来的快。

    说起来,这男人似乎没跟自己解释演戏的目的是什么?

    温绒唇线微抿,她或许应该问一问。

    啧,真麻烦。

    “感谢温小姐的出手相助,或许,我们之间的交易,可以再增加一项内容。”江淮序笑着提议道。

    温绒内心顿时熨帖无比,连带着原本烦躁的心情都浇灭了不少。

    主动加钱的好事,她这是要时来运转呐!

    “好说!”温绒翘起唇角,放下手中的烛火,转身去搜那一串累赘玩意儿。

    江淮序看着温绒认真搜刮的劲儿,不免的觉得有趣。

    他或许知道该怎么留住她了。

    借着重新点燃的烛火,江淮序得以仔细观察被温绒拎回来的串联人团。

    其中一人的喉咙被绕过的绳子反扣双手,这种绑法非常考验人体的柔韧性和意志力。

    只要忍得下一时的痛楚,倒也不是不能挣脱。

    就看被捆的人是要自己的脖子还是自己的双脚了。

    剩余三人口歪眼斜,两条胳膊全部软在身侧,看上去是被卸了关节。

    这几人里面,都没有江淮序要找的孔山。

    温绒搜完身,麻溜地将四人扔进卫生间。

    江淮序一直地看着温绒忙前忙后,直到她叉腰从卫生间出来,才开口问道:

    “不问问他们什么情况吗?”

    温绒摸了摸刚塞满的口袋,心满意足的回道:

    “跟这样的家伙没什么好废话的,我们下楼一趟,楼下估计出了问题,他们在这儿不方便,你一个人在这儿我也不放心。”

    温绒快步走到靠窗的床铺,将背包背起,经过江淮序身边时,顺带拎起他的包和砍刀。

    江淮序看着两手空空的自己,笑着摇了摇头。

    她的态度转变倒是快。

    温绒端起烛火,这才发现自己下意识拿了许多东西。

    她扭身走回江淮序跟前,自然地将砍刀递了过去。

    “你还是拿着防个身吧。”

    她在前面开路,基本可以保证绝大部分的安全。

    但保险起见,客户手里还是得有个趁手的家伙。既然他原本就带着砍刀,应该有一定的自保能力。

    温绒自认考虑全面,信心满满地带着江淮序往楼下走去。

    ***

    前不久上楼,还是江淮序走在前头,现在下楼,俩人反倒换了顺序。

    温绒率先一步来到楼道转弯处,考虑到身后带了一个人,温绒这次没有选择翻身下楼。

    一步一个印子,温绒腰背挺直,目不斜视。

    江淮序在后面看得好笑,她实在是太单纯。

    小二楼的楼梯属于农村自建房的直角楼梯,地面虽然蒙尘,但地砖坚固耐用,使用寿命比起木质楼梯,要好上不少。

    俩人来到楼梯转角,恰好能瞥见一楼柜台上的一抹光源。

    温绒站定在原地,没有着急下台阶。

    刚那一拨人怒火中烧地往楼上冲,说明楼下一定发生了让他们无法接受的事情。

    但现在,那里有个背对他们的人影。

    江淮序高出温绒大半个头,温绒看到的,他自然也能看到。

    被温绒关在卫生间的四个人里面,不仅没有江淮序要找的孔山,也没有他们之前在楼下碰到的刀疤脸。

    温绒其实并不在意,她先前下楼的时候就没看见刀疤脸,又在他坐的柜台底下发现了无名氏。

    原本以为,刀疤脸十有八九是出事了。

    但在刚才爆发冲突之前,温绒的确听见了刀疤脸的声音,

    温绒侧过脸,竖起手指,朝江淮序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她之前下楼的时候并没有遇到什么人,一个背对的人影,至于激的四个男人气愤不已吗?

    他们刚才闹出的动静可不小,楼下这人要是正常,不会无动于衷。

    江淮序留意到,她戴着露指的黑色皮质手套,圈起的指尖莹润干净,指腹侧面轻触双唇,侧脸微微偏向他。

    温绒眼神专注地盯着下方的人影,没在意江淮序停留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对方没有动,似乎没注意到有人下了楼。

    温绒故意将鞋底摩擦出声响,下方的背影终于有了动作。

    那人转过身子,有些惊讶的看向温绒,随即挂上笑脸:

    “请问有什么需要的吗?”

    温绒面色狐疑,身形在不经意间晃动一瞬,随即快步下楼。

    “还有别的空房吗?刚那间有股发霉的味道。”温绒对着那人脱口而出。

    江淮序抬起脚步刚要跟上,眼前的视野忽然开始膨胀浮动。

    非要让江淮序形容的话,他的五感,像是在一瞬之间,被嵌套进了水池里。

    温绒的身影明明就在不远处,但对他而言,俩人之间仿佛隔了一堵无形的水墙。

    江淮序试着抬了抬自己的胳膊,手臂传回来的力量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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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诉他,这里的阻力很大。

    从他站的角度,可以模糊地看见温绒正在同眼前的人说话,

    看上去貌似完全没有留意到身后的问题。

    这堵无形的隔阂,似乎在告诉他,此路不通。

    江淮序微微侧身,没有在身后感受到类似的阻力。

    看来,是要他往回走。

    眼前唯一的光源开始闪烁不定,他的身后是漆黑的楼道。

    江淮序最后深深看了眼温绒,转身走入黑暗。

    ***

    在江淮序消失的须臾间,温绒似乎心有所感,抬头看向空无一人的楼梯。

    “客人,实在不好意思,我们今天的房间都已经满了,如果您愿意接受的话,我们可以为您减免一部分房费。当然,如果您愿意等一等话,或许会有新的房间空出。”

    柜台的询问拉回温绒的注意。

    打折?空房?

    她这是在一家旅店?

    温绒扫了眼柜台,台面干净整洁,上面放着一本入住登记簿和一些宣传册。

    入住登记的纸面上均是密密麻麻的签名字迹和联系电话。

    温绒在上面看见自己的姓氏。

    【203号房—温】,她的名字边上,还有个被黑色颜料涂抹的名字。

    上面的名字分两栏,一行是打印字体,另一行则是黑色签字笔。

    “天都已经黑了,还会有人退房?”

    温绒抽出边上的一张宣传册,上面印着整个村子的游玩景点和地图。

    站在柜台身后的人浅浅笑道:“有的客人住不习惯,就会退房。而且村子里不止我们一家民宿,有的客人第二天想去近一些的景点游玩,重新选□□宿也是常有的事。”

    温绒看着手中巴掌大点的游玩景点,没拆穿对方的话。

    “客人有兴趣参加明天晚上的花轿游行吗?如果感兴趣的话,可以在柜台报名参加。”

    温绒挑了挑眉,花轿游行?这年头还兴这种玩法?

    那人见温绒面露不解,主动解释:

    “花轿游行是我们花轿村惯有的传统,只要有新人结婚,我们就会举办这样的活动。一般来这儿的游客都会参与。”

    “这么说,明天有人结婚?”温绒将手中的宣传册翻了个面,册子背面是一潭清澈见底的垂钓景致。

    “是的,明天刚好有四位新人结婚,所以今天房间都住满了。”见温绒有兴趣,那人递过了一张红色宣传单。

    “这么多?”温绒接过宣传单,有些惊讶。

    宣传单上印着花轿游行盛典几个字,宣传单上一群人围着篝火嬉闹庆贺,每个人的人脸朦朦胧胧,叫人看不清具体长相,唯有四顶花轿清晰可见的立在画面中央。

    整个宣传单透着一股扑面而来的违和感。

    这篝火庆典,非但没有瞧出热闹,反倒有些诡异。

    这庆典活动看着不太靠谱。

    温绒没什么兴趣,她来这儿是办正事的。

    温绒正要拒绝,脑海中浮现一个念头。

    办事?

    温绒轻摁太阳穴,她不是来玩的吗?

    “客人可以看看我们的有奖竞猜规则,如果最后成功辨认出真假新人,将会获得五万元现金奖品。”见温绒没有反应,那人指了指宣传单右上角的一行小字标语。

    “好的,报名参加。”温绒面色平静,语气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