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谷。
晨雾缭绕,鸟语花香。
新鲜的阳光照在露珠上,晶莹剔透,生动趣味。
白璞还未起床,就听到院子里的小黑“汪汪”叫个不停,他费劲的爬了起来,推开了窗户。
原来是小二兄蒸的包子出锅了,把小黑馋的不行。
余恩泽、血冬、欧阳剑围着坐在饭桌前,自顾自的吃。连司无言也难得的早起,出现在饭桌旁。
小二眼尖,远远的就看到睡眼惺忪的白璞,“沈公子,快起来吃包子。”
说着,将包子掰开两半,给小黑丢去一半,另外一半塞进自己嘴里。
很快,白璞洗漱一番后,快步跑到桌旁,端着矮凳排排坐。
可真香啊——
白璞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馅的?”
“野菜。”小二指了指后山,“我昨天去那儿挖的。”
白璞边吃边点头,对欧阳剑道,“师父,我觉得我们得养点鸡,这样还有鸡蛋吃。”
欧阳剑哪知道这些,只顾着连连附和,“养猪,是不是就有红烧肉吃了?”
白璞吸溜一口白粥进肚,抹着嘴,自信地说,“可以,我之前邻居就是养猪的,回头都学学!”
说完,不禁想到罗觅尔。
嘴角弧度瞬间落了下去,眼神忧虑。
也不知道罗叔有没有缓过来,母亲的身体是否还好?
就在这时,正吃包子的小黑猛地抬头,转过身去,像是闻到了什么,“汪汪”叫了两声,尾巴和屁股开始疯狂扭动,簌簌地冲了上去。
寻音望去,正是苍烟。
苍烟一夜没有休息,眼中布满血丝,脸色疲惫,打着哈欠,缓慢的走过来。
闻到包子香,苍烟随手拿起两个,放到嘴里,冲白璞打了招呼,“公子,早啊。”
“迁明呢?”白璞这才知道他俩彻夜未归,不禁放下了碗,担忧地起身问道。
苍烟指了指身后,“他让我先回来,他还在山洞里。”
山洞?
不容白璞开口,司无言直接问道,“你们一夜未归,在山洞里干什么?”
苍烟叹了口气,“司公子,你又不是不了解迁公子,他要做的事情,都催得急。”
这倒是说进了司无言心里。
“我还是不明白,你说的山洞在哪里?离这里远吗?我可以去看看吗?”白璞倒是兴趣盎然。
苍烟鞠躬道,“公子,这事儿我说的不算,得迁公子发话。”
白璞酸溜溜地说,“苍烟,你是我的人,还是迁明的?”
苍烟挠了挠头,心里权衡后,默默的选择迁明,“这……公子,你就别为难在下了。”
得罪白璞事小,得罪王爷事大……
越不让看,白璞心里越痒。
吃完早饭,白璞懒懒的躺在床上,手里把玩着昨日收到的玉佩,这才发现不是寻常俗物。
左煦居然敢将这么重要的宝贝作抵押,看来还是很有诚意。
那就等三天,再去看看他要玩什么新花样。
就在得意洋洋昨日的杰作之时,血冬抱着几册子《史记》,郑重地走到白璞床边,将书放到白璞枕边。
双手插在胸前,血冬像教育弟弟一样,严肃地对白璞说,“公子说,今日得看书。”
白璞慢吞吞地坐起身,转移话题问道,“迁明怎么还不回来?”
“公子在云雀谷,一直有个自己的山洞,从小时候就有了。”血冬见怪不怪地回答,她把没看完的那本史记丢入白璞怀中,又道,“这两日带着苍烟说要加宽那个山洞,具体原因不清楚,不过公子说了,你若这几日再不读书,他就会把余恩泽赶出去。”
白璞思绪飞快,“他在山洞里藏东西啦?”
血冬眼眸黯然,神色阴郁,没有回答。
那山洞,是殷明之前用来训练杀手的地方。
那个时候,殷昌还未即位,殷明还不是王爷。
世人都知道荒春、鸷夏、戾秋、血冬是殷明亲手培养的四大杀手,出身卑微,但地位极高。可世人不知,其中的辛苦和残酷。
从小时候有记忆起,血冬就在云雀谷了,那个时候,荒春还没有学成出谷。
血冬记忆里,很多小姐妹因忍受不了训练的残酷,想要逃跑,而被荒春面无表情地杀掉。
每次杀掉一个小姐妹,荒春都可以破例住进山洞,而不是露宿谷中。
偶尔王爷来云雀谷,会当着众姐妹的面,亲自指导荒春武功。直到一日,鸷夏小姐妹的主动出现,无论是招数还是功力,都远在荒春之上。
王爷赐名鸷夏,由她后续负责筛选、训练,同时带走了荒春。
血冬是最后练成的,她超越戾秋,被赐名血冬。
四大杀手已经集齐,其他人已经不需要了。
那天,王爷带她离开。
身后死亡的哀嚎不绝入耳,但是血冬没有回头。
她不敢。
怕一回头,王爷就不会带她离开这里。
白璞推了推血冬,打断她的思绪,“血冬?你在想什么?”
血冬发呆,自言自语,“为什么要拓宽山洞呢?”
白璞目光清澈,狡黠伶俐,笃定万分,“他肯定在山洞里藏东西了!”
直到傍晚时分。
太阳西斜,司无言无聊的靠在院子的躺椅上,闲闲地扇着扇子。
殷明依旧未归。
白璞有些着急,看完史记,撺掇着血冬,把苍烟叫入房内。
“公子,你饶了我吧,”苍烟苦苦哀求道,“迁公子不让说,我不能说。”
白璞憋了一天,耐心已经为零,带着怒意,冷飕飕的说,“苍烟,我才是你的主子!我平时对你们够好的,我知道你们也不把我当主子看。”
“哪有?小璞,我对你是忠心的!”
“你这叫忠心?你什么都不说!”白璞眼睛一转,找到借口,“你看,迁明至今未归,他都没有饭吃。”
苍烟嘴角有些抽搐,低头嘟囔道,“放心吧,饿不着迁公子,他要吃饭会自己回来的。”
“你们都不说,我自己去找他。”
白璞一个箭步夺门而出,先去厨房,端着馍篓,里面装上七八个菜团子。
菜团子刚出锅,白璞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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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甩被烫着的手指,吸哈着摸了摸耳朵。
在众人愕然的目光注视下,司无言反应过来,挥了挥扇子,冲血冬低声道,“赶紧追上去啊。”
血冬就等这句话,立马疾步追上去,“沈公子,别生气了,我带你去!”
-
山洞不在擎峰崖,在七海峰。
距离擎峰崖有十几里路的距离。
血冬和白璞到门口时,已经入夜,月光皎洁,洒在洞口宽敞的空地上。
“你先进去,我在外面等你。”血冬说完又补充了一句,“若是迁公子问起来,你告诉他,是司公子让我来的,不是我主动要来。”
白璞点了点头,“你放心吧,有我呢!他不敢教训你,我才是主子!”
洞口很黑,白璞沿着石壁,不疾不徐的抹黑往前走,越走越黑,他便拿出火折子,吹出一片微弱的光亮。
很快,一个转弯处,微风拂面,同时送来一抹昏暗的烛光。
白璞惊喜的疾步向前,映入眼帘的是如画的一幕。
石壁高耸环立,殷明一袭蓝衣锦服,侧卧在榻上,双眸轻阖,透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沉稳与淡然。
身边的桌案上摆着一架古筝,白色轻盈的薄宣纸被压在砚下,上面墨记点点。
周围有清脆的溪水流淌的声音,伴随着喑哑的虫鸣,白璞不忍吵醒殷明,将手里的馍篓放在地上,好奇地循声往右侧走去,掀开纱帘。
几架铜制的灯台沿着石壁立着,将整个并不大的空间照开。
中间是一池热气腾腾、似云烟氤氲流动的温泉。
光影浮动,照在高高的石壁上,影影绰绰,消融又复现。
正在白璞看呆时,蓦的被殷明结实的手臂从身后抱住,宽阔的手掌开始粗暴地解白璞的腰带。
白璞吓了一跳,按住那双有力的大手,后脖颈被热息覆盖,嗔道,“迁明。”
“我一直在等你。”殷明凑到白璞耳边,嗓音沙哑低沉,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
刚解开的衣袍被扯了下来,只听「叮呤咣啷」一阵声响,白璞袖间藏的两颗鸡蛋大小的药膏瓶儿落在地上,还有一捆牛皮纸包。
白璞的脸红的快要冒烟。
他是随身携带的,生怕放屋里被人发现。
但是也没有想到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在殷明的视野里。
白璞蹲在地上,把脸埋进双膝中间,尴尬万分。
“你买的?”殷明对这些并不陌生,他分辨着药膏的功能,同时打开了牛皮纸包。
白璞若有似无的嗯了一声,“想着以后会用。”
如墨般的双眸带着笑意,看着纸包里的羊肠小帽,亲着白璞的额头,低声表扬道,“有心了。”
没想到并不尴尬,反而被夸,白璞心中得意,“花了我好几两银子呢。”
殷明将纸包扔在一边,双臂紧紧地将白璞打横抱起来,仿佛捧着珍宝一般,沿着台阶走下了温泉。
“可惜不是我的尺寸……下一次就知道了。”
殷明的嗓音如火般炽烈,走进水中,深深地吻住了白璞。
如梦如幻,欲醉欲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