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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脆的嗑瓜子的声音消失,白璞这才注意到刚刚两人的举止,在旁人看来非常不正常。

    忙抽回手,略带尴尬的低头吃起馄饨。

    殷明磁沉的嗓音响起,“吃完我们去看看,应该跟金钩赌场有关。”

    虽然只来过金钩赌场一次,但毕竟是他战绩最好的地方,听起来格外亲切。

    白璞信心倍增,快速的消灭掉面前的馄饨。

    “砰砰砰——”

    白璞敲响木板门,半晌,一个小仆役揉着睡眼开了门,“谁呀?”

    白璞眼睛一转,手紧紧捏着背包挎袋,编造理由,“那个……莫也掌柜让我来的。”

    小仆役警惕地往外来回环视一圈,确认没有其他人后,挥着手带着白璞和殷明二人走进小院。

    紧紧的关上木板门。

    “二位在这稍等,小的马上回禀姚夫人。”

    话音刚落,一袭绿色锦服,头佩凤钗珠花的女子款款而来,她手拿竹篮,篮子里是新鲜带土的青菜。

    “刚才那声音怎么这番熟悉?”女子快步走到白璞和殷明面前,上下打量二人,“似是故人。”

    白璞闻音也觉耳熟,头一看。

    嚯,这不是穆有才的六姨太?

    怎么变成姚夫人。

    “喵————”

    一声轻盈的猫叫传来,胖胖的橘猫懒洋洋的在远处院子里伸懒腰。

    这是连穆有才家的猫都没有放过,也都带来了。

    那跟摊主刚刚说的八九个女人——也能对上,正是穆有才的十房姨太太。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这位小哥。”女子好奇的问道。

    声音这番熟悉,但样貌却完全不像。

    身形却似比那人壮实一些。

    小仆役老实巴交地开口道,“姚夫人,他们是莫也掌柜派来的。”

    “这话你也信,小石头。”

    白璞看着六姨太,这女人似是比以往更有精神,不饶人的眼神里带着聪慧机敏。

    “你们来到底所谓何事?”六姨太说着,注意力又挪到殷明身上,眸底带着笑意和狡黠,“看来不是故人,更像是贵人。”

    殷明眼里闪过一丝不悦与凌厉,他沉默着搂着双臂,对于六姨太和白璞之间的遭遇,连罗觅尔都不知道,他更不知情。

    白璞硬着头皮,做好被拒绝的准备,“那个,姚夫人,我们其实是来卖曲子的。”

    “何人所做?”

    “明白捕头。”

    捕头?

    六姨太唇角溢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又意味深长地看着白璞,问道,“他跟你什么关系?”

    白璞刻意回避,简略回答,“他费尽心血所做,托我来卖给襄县的客商,我只收三两银子,做车马费。”

    六姨太想都没想,爽快地点头答应,“小石头,去我房中取三两银子来。”

    什么?

    取三两银子?

    白璞顿时精神一振,眼眸熠熠,“承蒙欣赏,这是这曲子夫人要不要先听听?我可以先行弹奏一遍。”

    对六姨太来说,三两银子根本不算事。

    她同意,仅仅出于白璞让她想起江县的那位捕头,听说为查案,还烧死在大牢。

    而面前的小哥,除了面容,无论是清脆的嗓音、赤诚恳切的眼神,还有挺拔的仪态……都很像。

    六姨太同意白璞的提议,她挎着竹篮,引俩人走过门厅,来到后院。玉手轻挥,丫鬟便抱来一把古筝,摆架在梨花树下的石桌上。

    六姨太认真看着谱,隔了几秒,念叨道,“这名字怎么跟坊间私传的「三巡酒」很像啊……”

    白璞一脸无辜,他装作没有听到,信心十足地坐在古筝前。

    殷明站在朱栏边,远远地望着。

    他神色敏锐冷漠,令人无法觉察的注意力还在六姨太身上,包括她和白璞之间的关系。

    为何会说故人?

    如流水般灵动的琴音响起,打断殷明的思绪。只见梨树下,白璞端坐,青葱玉指带着一丝生涩,撩拨着琴弦。

    手臂抬举间,黑发垂下,铺在后背,在柔韧纤软的腰间晃动。

    殷明不知不觉看愣神,半晌才发现——异常地口干舌燥。

    七巡酒比三巡酒要长,白璞弹的很专心,也很陶醉。

    沉心苦练数日,外加殷明帮白璞开了窍,白璞似乎找到从未有过的乐感。

    不知不觉间,院中已然多出几位聆听的夫人们,她们端着早茶,坐在一起,听得全神贯注。

    一曲毕,如在梦中,不肯醒来。

    众人先是停顿数秒,神色间带着回味与留恋,之后,才开始嘀嘀咕咕私下交流起来。

    六姨太不禁鼓掌,走到白璞身边,“这明白捕头到底是何人?”

    白璞起身,第一眼是看向殷明,会心一笑。

    殷明在远处,给白璞比划鼓掌的手势。

    “姚夫人,明白捕头是一对相爱之人。和三巡酒不同,三巡酒讲述的是相思之苦,而七巡酒……”白璞又悄悄瞥着殷明,略带些微羞涩,“是初尝爱情之甜。”

    六姨太眼神间觉察出两人关系,也不点破,收下曲谱,将三两银子递给白璞:

    “我们这儿不是每晚都接客人,你既然能敲门,应该也是打听过的。”

    “一般每逢初一、十五是不接客的,还有每到夫人们的生辰,我们也是不接客的。”

    “其他时间,我会安排曲艺最好的夫人弹奏此曲。”

    “盼二位公子有时间也常来,喝茶听曲,拾花听雨……”

    白璞和殷明二人告辞后,就要去忙他们的第二件事——给京城的家人买礼物。

    这件事对白璞来说也很重要,他为此准备一晚上的礼物清单,毕竟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

    -

    不知不觉,已是临近中午,白璞的采买暂告一段落。

    俩人雇着一辆马车,装着沉重采买来的南方特有的布料、药材,还有一些专门给娘亲买的精贵的胭脂、杯盏。

    礼物清单上的东西,能买的都买了。

    路过一家食肆,白璞顿住脚步。

    聚朋楼。

    白璞揉着空瘪的肚子,“迁明,我想去吃点东西。”

    殷明点头同意,正想趁此机会弄清楚六姨太和白璞的关系。

    由于来的早,聚朋楼里人不多,但是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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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依然叮嘱,安排一间僻静又独立的房间。

    花了不少钱,白璞随便点两碗面,殷明便驱散小二退下,关上房门。

    白璞放松的伸展着肩膀,又费力的将脸上面具扯下,猛喝两大口清茶后,懒洋洋的坐在靠墙的椅子上。

    他可累坏了。

    跟老板、老板娘讲价,费着不少口舌。

    不过,能省下不少银钱,也算值。

    殷明并没有摘下面具,直勾勾地盯着白璞,面具下的脸,俊美纯欲。片刻只觉喉咙发痒,克制地垂眸喝茶。

    殷明抿唇,沉默片刻后,问,“姚夫人认出你了?”

    “她是穆有才的六姨太。”

    穆有才之事对白璞的影响并未消失,甚至已埋进心底。

    白璞心中抗拒那段不美好,所以直到现在,殷明主动询问,才肯简单略答。

    他也没想到殷明记一路,到现在才问,心中又浮出一缕愧疚,继续道,“当时蔡非同将她们驱逐出府,她们选这里落脚,我能碰上,实属巧合。”

    殷明凛眉,他不觉得是巧合。

    但没有反驳白璞。

    “我觉得她没有认出我。”白璞真诚的看着殷明,特别强调,“是那首曲子的缘故,我相信,我弹奏完,她们每个人都爱上了。”

    殷明心中冷笑。

    不是爱上曲子。是爱上弹奏曲子的你。

    女人们看着白璞的眼神,碧波荡漾,春水柔情。

    尤其是六姨太,先前还是一副冷艳清淡又百无聊赖的模样,送客的时候,嗓音清软,只差伸出丝缎将白璞缠裹,留在宅邸。

    这一幕幕都在殷明脑海里浮现。

    “没认出你便好。”殷明挥手,示意白璞过来。

    白璞心领神会,走到殷明身边,还未停住脚,就被殷明展臂搂入怀中。先是搂紧纤腰,宽阔的手掌顺着腰线往下移了两寸,覆在那片浑圆挺翘的……布料上。

    隔着细腻光滑的云锦,白璞能够深刻又真切的感受殷明掌心的热度。

    他坐在殷明的腿上,环手搂紧男人的脖子,像敏感又呆住的小狐狸一样,内心紧张兴奋。

    “你弹琴的时候,极美。”殷明嗓音低沉沙哑,墨眸虔诚专注,嘴上却说着令人脸红心跳的情话。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贪婪的闻嗅着白璞身上的味道,“好想撕破你的衣服——”

    自从那一晚后,殷明就没有再碰过白璞。

    出了很多血,需要留足恢复的时间。

    但殷明脑海里从未停下对白璞身体的遐想。

    从小火种,变成小火苗,就这样隐隐长大,本来无事。

    可今天早晨,白璞的一场半公开的表演,嫉妒之风狂袭,快把殷明的喉咙割裂。

    已成熊熊大火。

    而白璞,完全没想到。

    撕破我的衣服?

    ……??

    弹琴的时候,只想着撕我的衣服?

    白璞这才意识到危险临近,他想推开殷明,发现像被牢牢钳制般,动弹不得。

    男人的眼神不知什么时候充斥着攻击力和压迫感,令白璞有些不自在。

    “迁明!”白璞闷哼一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