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婵,你怎能如此不知羞耻!”
“薛夫人当初给侯爷做外室,不也凭着不知羞耻吗。只是你的眼光不太好,等了这些年,等到人老珠黄才入了侯府。谁知道再过两年,会不会有人把你顶替了。”论气人的功力,阿缠可不比任何人差。
“你……”薛氏感觉眼前一阵阵发晕,以前怎么没发现季婵这么难缠。
早知如此,就该在内宅里弄死她!总比放出去,让她现在肆意妄为得好。
阿缠转过身,裙摆上用金线勾勒的花瓣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她声音轻快地说:“薛夫人,可不要让我等太久。”
等阿缠离开有一会儿了,那名被打发去一旁的丫鬟才上前扶住薛氏。
“夫人,您还好吗?”
薛氏死死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没事,我们回去。”
“是。”
阿缠拎着买来的吃食往回走,至于能否要回林氏的嫁妆,这次肯定是不行的,像薛氏那种人,不见兔子不撒鹰,她或许相信了阿缠的话,可没有证据前,到手的好处怎么可能给出去。
什么时候能拿到嫁妆,就要看她什么时候能和白大人再见一面了。
回去后,阿缠将买来的百花糕分给小林氏和孙妈妈,两人笑着接了,小林氏只吃了一口便哎呦一声抱住肚子。
“姨母,怎么了?”阿缠被吓了一跳,赶忙凑过去询问。
“没事。”小林氏摆摆手,将手里的百花糕递给孙妈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这孩子尤其的闹腾,隔一会儿就要动一下。”
阿缠见她肚子那么大,忍不住问:“姨母最近可看了大夫,大夫怎么说?”
“不用看大夫,我都生了两个了,还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小林氏不甚在意道。
“什么两个?”赵闻月正好刚上完香,从花神庙里出来,见阿缠手里的糕点和怀里的栗子,有些嫌弃地转过头。
“没什么,你与阿缠要不要再去玩会儿?”小林氏语气温和地问。
“不了,女儿想回家。”赵闻月走到小林氏身旁,挽上她的手臂,轻轻晃了晃,像是在撒娇。
“好,都依你。”
下山的路上,几家夫人来和小林氏搭话,但也只是随意说了两句就各自散了。
等她们走远了,小林氏才对阿缠说:“这几家都是五品以下的人家,许是家里有儿子没娶妻,想要捡个便宜,可真是想得美。”
“五品以下怎么了,说不定人上进呢。”赵闻月没忍住嘟囔一句。
“你就是被你爹那死脑筋教坏了,嫁人还是要高嫁,指望你嫁过去之后他就升官发财,那是做梦,这样的好事,凭什么轮到你。”
“那你当初嫁我爹的时候,他还只是个进士呢。”赵闻月嘴上不服,反驳道。
“你以为这世上有几个像你爹一样的好男人。”小林氏戳了戳赵闻月额头,虽然语气不好,但也没有再和之前一样因为这个话题吵起来了。
她们母女二人互相搀扶着,在丫鬟的簇拥下走在前面,阿缠和孙妈妈则跟在后面。
她们一行人回到城中已经过了晌午,虽然吃了一路的糖炒栗子和百花糕,但闻到沿途酒楼飘出的饭菜香味,腹中依旧难以忍受。
小林氏叫停了车夫,后面阿缠和孙妈妈坐着的马车也跟着停了下来。
“夫人,可是出了什么事?”孙妈妈急忙下马车,来到小林氏的马车旁询问。
“没事,走了一路了,也都饿了,今天的午膳就在知味楼吃吧。”
知味楼在上京也算是排得上号的酒楼,马车刚停下,小厮就笑着迎了过来,一边安排人安置车架,一边引着她们进去。
小林氏并不是个苛刻的主子,打发了几个丫鬟和马夫去旁边那桌吃,让孙妈妈留下来和她们一起坐。
她点了六道菜,其中两道是鱼,一道鱼汤一道煎鱼。其余四道菜,听孙妈妈说,都是赵闻月喜欢的。
阿缠对除了鸡之外的食物没有特别的偏好,知味楼的大厨手艺不错,每道菜她都觉得好吃。
赵闻月似乎也挺满意,可小林氏在喝了一口鱼汤后,却直接就吐了出来。
“夫人,怎么了?”孙妈妈赶忙问。
“这什么鱼汤,怎么一点味道都没有?”小林氏不悦地叫来了小厮,小厮找了掌柜,最后掌柜赔笑着把汤端走,说给她们再换一碗。
结果第二碗换上来,小林氏还说没有味道。
赵闻月好奇地舀了一碗鱼汤,喝了一口:“这不是很鲜吗,怎么会没有味道?”
听了赵闻月的话,阿缠和孙妈妈也都舀了一勺汤尝了尝,就如赵闻月说的,鱼汤的味道很是鲜美。
“夫人,是不是你有孕之后,口味变重了,这才尝不出酒楼做的鱼汤的味道?”孙妈妈迟疑着说。
“或许吧。”
等煎鱼上来之后,小林氏也只夹了一块鱼肉尝了下味道就不再动筷,显然这道菜的味道她依旧不满意。
许是中午没能吃上鱼,小林氏一直怏怏不乐。
用完了午膳,她让马车先送阿缠回昌平坊。
到了之后,阿缠下了马车,见小林氏掀开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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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走上前去。
小林氏脸色看着不太好,但对阿缠说话的语气还是温和的:“之前听孙妈妈说你前几日受了风寒,回去之后可要仔细着身体。”
阿婵并不意外,这是去赵家的路上,她和孙妈妈在马车里闲聊的时候说的。
“是,还请姨母也保重身体。”
“知道。行了,累了这大半天,快回去歇着吧,改天让孙妈妈接你来府上玩。”小林氏说完放下车帘,赵府的马车慢悠悠地驶走。
阿缠以为,那只是一个很寻常的告别。
直至明镜司卫找上门,那时候她还在研究驱逐鼠虫的香方。
带队的千户是个没见过的生面孔,那人敲门敲得有些不耐烦,等阿缠开了门,很不客气地问:“你是季婵?”
“我是季婵,大人有什么事?”阿缠不解,她又事发了?最近好像没惹事啊。
“林小巧认识吗?”
“啊?”阿缠拼命在脑中回忆,这个名字从来没有听过。
那人皱着眉又重复了一遍:“林小巧,左佥都御史赵铭的夫人。”
阿缠这才反应过来,忙道:“是我姨母,她怎么了?”
“她死了。和她有过接触的人,都需要接受调查。”
阿缠跟着一群明镜司卫走出家门都还没反应过来,小林氏,死了?
她有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明明几天之前,她们还一起过了花朝节,怎么说死就死了呢?
明镜司既然插手,想来小林氏的死必然有异,只是不知,谁害了她?
明镜司卫将阿缠带去了赵府,此时的赵府大门敞开,往里走了一段路,却一个丫鬟小厮都没有见到。
直到走进了正院,赵家所有的人都在这里。
前几次都没有机会见到的姨父赵铭,还有赵家兄妹。
赵铭容貌寻常,一双儿女长得都和他有些像。他身上带着读书人的儒雅,比起瑟缩在一旁的儿女,显得沉着冷静许多。
孙妈妈与小林氏的几个贴身丫鬟也都在,孙妈妈手上和身上沾了很多血,眼睛肿得厉害。
除去赵家的人,其余的便都是明镜司的人。
见到阿缠被带过来,没有人和她说话,阿缠也耐心地等着。
等了大概半刻钟不到,几个人从正房中走出,为首的正是白休命,他们的鞋踩在台阶上,印出一个个血脚印。
白休命身后的两人抬着一个大瓮,上面被封了口,还贴了封条,封条上加盖着官印。
里面不知装了什么东西,似乎是活物,正不停拍击瓮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