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送竹马礼物
    “五日前,我在琴室发现玉涧鸣泉不见了,还没来得及告诉爹娘,就突然病倒了。现下才有时间来思考这些问题。”

    “这恐怕是有所阴谋,不知道他们盗走玉涧鸣泉是为何?”谢父提问道。

    他们在书房商议了许久。

    最后长公主担忧道:“我会去安排人去调查。”

    -

    翌日,谢常溪和沈相序相约在茶楼。

    谢常溪前一天晚上歇息的晚,现下还昏昏欲睡着。马车缓缓行驶,车上的风铃随风摇曳。马蹄声越来越小,直至消失,到茶楼了。

    沈相序早早就候在包间里了,一声敲门声响来,有人推门而入,他抬头,一位少女缓缓走来。

    阳光从门外偷溜进来,落在少女身上。她穿着一袭嫣粉锦绣长裙,素色缕金水纹上襦,梳着双垂髻。她的眼睛清澈明亮,宛若一泓清泉,整个人好似在发着光。

    沈相序站起朝着谢常溪行礼:“郡主。”

    看到他,谢常溪浅浅地笑了笑:“阿序哥哥。”

    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从沈相序的心里升起,嘉宁郡主真的有些不同了。

    两人在桌前坐下,小厮上前为两位贵客上茶,热气弥漫开来,茶香在空气中飘逸。

    谢常溪端起茶杯,吹开氤氲的雾气,小口啜饮,细细品鉴。

    沈相序率先开启话题:“常溪,你给我送来的信称玉涧鸣泉被盗了,具体是发生什么了?”

    谢常溪答道:“五日前,我照例来到琴室,发现琴不见了,在琴室也找不到留下的线索。”

    沈相序垂眸思索:“世人皆知嘉宁郡主有一床御赐名琴玉涧鸣泉,在琴没找回之前,需要给琴安一个出处。”

    “是!阿序哥哥有相识的斫琴师吗?”谢常溪来之前就想好了,用修琴的理由将玉涧鸣泉送出去,避免有人来问琴。但是她没有相识的斫琴师,所以想来问问沈相序。

    “有,我曾与斫琴师厉一大师有些相识,我会和他询问一下。”沈相序回答道。

    厉一大师未退出琴阁时,便是圈内有名的斫琴大师,他的琴通体浑厚古朴,琴音圆润通透,受到众多琴友的喜爱,传闻千金难买。没想到,沈相序竟和厉一大师相识。

    “太好了,太感谢你了,阿序哥哥。”谢常溪不由欣喜,难题解决。

    “没事,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尽管来找我。”沈相序掷地有声地说道。

    -

    谢常溪高高兴兴地回到公主府里。

    后晌,沈相序写信来称已经和厉一大师安排妥当了,于是谢常溪研究起了这几天各名门望族送来的拜帖。

    她现在正需要有个人把玉涧鸣泉不慎开裂,送到厉一大师那修整的消息传出去。

    她想了想,决定就是你了!平时和嘉宁郡主不和的尚书之女陈书芸。

    谢常溪当即吩咐宛秋送信给陈书芸,约她在公主府一聚。

    那头的陈府,收到谢常溪的信后,陈书芸有些意外,随后命婢女找出她最喜欢的衣裙,戴上精致的头饰,笑意盈盈地出门了。

    陈书芸到中堂时,谢常溪已经坐在里面了。

    陈书芸朝她行礼:“郡主,您同意将玉涧鸣泉借与我弹奏了吗?”

    陈书芸呈上来的拜帖内容就是向她借琴。

    “没有啊,没法借。”谢常溪靠在榻上,悠悠答道。

    陈书芸气得咬牙切齿,不借琴叫她来做什么。她缓了缓脸上的表情,温柔地说道:“既然如此,郡主可以直接写信拒绝我,不必唤我来府上再告知。”

    谢常溪漫不经心地说道:“我叫你来是想告诉你,玉涧鸣泉不久前开裂了,我送到厉一大师那修整了,可能要一年半载才会好,你不用再来发拜帖了。”

    陈书芸努力控制自己的脸,不露出开心的表情,她嫉妒谢常溪有玉涧鸣泉许久,她认为,若不是谢常溪有这样好的琴,她怎么会在琴艺上屡次输给她呢?

    按照谢常溪的说法,一年半载的话,她多半赶不上今年的琴会,届时,她将会在琴会上当着大众的面取胜她。陈书芸遗憾地道:“怎么会这样呢?希望郡主能早点取到玉涧鸣泉。”

    陈书芸走后不久,如谢常溪所想的,大家都知道玉涧鸣泉开裂送去修了。

    谢常溪接连几天都待在琴室里,寻找线索,但还是无所获。

    今日谢常溪依旧在琴室里,她临时做了个决定,唤夏荷送请柬去许府邀请许时礼到茶楼一叙。

    -

    前院一名婢女朝着旁边的婢女道:“云松,你可以帮我看一下班吗,我肚子疼,可能昨日夜里吃坏肚子了。我要去茅房一会。”

    旁边的婢女笑着调侃:“好了好了,你快去吧。我会看着点的。”

    那位婢女神色匆匆地离开了前院,她走到一个偏远的角落,吹了一哨子,一只信鸽飞来。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衣服角落藏着的纸条,不难看出这是在紧急情况下写的纸条,字迹潦草凌乱。她将纸条挂上信鸽的脚丫上,放飞了。

    看着信鸽飞走,她又急急忙忙地赶来前院。

    “肚子还闹腾吗?”

    “好多了。”

    -

    一个时辰后,宛秋上前来报:“郡主,许公子到公主府了。”

    “啊?我不是约他到茶楼吗?他怎么先来公主府了。”谢常溪心里着急,简单收拾了桌面,急匆匆往外赶。

    她走到前院门口,猛然想起,她给许时礼准备的礼物还落在琴室。她又急急忙忙往回走。

    谢常溪打开琴室大门,一眼望去,敏锐地发现有些不对劲,窗边桌子上的物品被人动过了。虽然她只是简单收拾了一下,但是现在桌面上的琴谱未免也太凌乱了吧。

    谢常溪心头一紧,不对,人还没走。

    卫一卫二遽然出现在她面前,向琴室的一角探去。

    见被发现,一名蒙面男子举着剑冲来。卫一握剑挡住其攻势,卫二伺机而动。三人打斗有来有回,刀光剑影。却见蒙面男子骤然向谢常溪的方向扔下利剑。

    卫一卫二一慌,皆朝向谢常溪。蒙面男子趁机跃窗逃走了。

    卫一立马追去。

    终于,公主府的侍卫赶来了,连带着许时礼也来了。

    看到许时礼,谢常溪的眼里漾起水雾,第一次见到剑拔弩张的画面多少有些吓到她了。

    “发生什么了?现在还好吗?”许时礼紧皱着眉头,眼中满是担忧。

    “没事,有刺客来偷东西,现在跑了。卫一去追了。”

    随后,他们今日的茶楼也没有去了。怕刺客返回再来,他们离开了琴室。谢常溪带着许时礼到了院子里。

    支开丫鬟们,侍卫都在门外守着。

    进了门,谢常溪坐到榻上,“太可怕了。”她一脸惊魂未定。

    许时礼走到她面前,弯下腰,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将她抱了个满怀,他的下巴蹭过她的脑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

    谢常溪愣了一瞬,抬手回抱住他,没有再说话。

    过了半响,他松开了她。

    他有些别扭地说道:“你要小心,我很担心你。”似是不太习惯这么说话,他又迅速说道,“玉涧鸣泉丢失和今天的刺客事件恐怕有关联,他们在寻找琴室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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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常溪接过话头:“刺客选在我出门的时间进来,如果不是我有东西落下了,他们就成功了。看来,这样东西对他们而言,极为重要。”

    “你突然出现打断了他们,可能东西还在琴室。那这样看来,你最近要小心琴室,多加防卫。还有一个疑点,你今日约我去茶楼是临时的决定,怎么会出门没多久返回就遇上刺客呢?”

    “很显然,我院子里有别人安进来的探子。”谢常溪垂眸,一脸若有所思。

    他们走出房间,卫一已经在门口等着待命了。

    见谢常溪出来,卫一屈膝下跪:“郡主,属下失职,没有抓到刺客,请郡主责罚。”

    这个结果谢常溪也没有很意外,今日遇上的刺客武功高超,两个护卫军都无法一时击败。

    谢常溪摆摆手,也没有责罚他,只让他去调查刺客来向了。

    琴室周围有一圈的侍卫守着,他们身披铠甲,腰间佩剑,眼神犀利,不放过一丝风吹草动。

    谢常溪和许时礼又回到琴室里,她站在琴桌旁,察觉到有几张琴谱不见了。

    琴谱是他们要找的东西?

    谢常溪将琴谱分成两册,一册递给许时礼,又仔细搜寻了具体内容,暂时没有看出有什么异样。

    她放下琴谱,从琴室的角落里拿出一卷水墨画。打开,山峦重叠,雾气缭绕,水墨挥洒之间,晨初的山间景色跃然纸上。笔触细腻,构图巧妙,意境深远。

    许时礼看到的第一眼就被深深吸引,他呆怔住,接过谢常溪递过来的画作,后知后觉道:“这个就是你说的回头去找的礼物?送给我的?”话语间透着一股欢喜。

    “是给你的啊。你不是喜欢水墨画吗?我托人找到的。”

    她知道许时礼平时喜欢画画,尤爱水墨画。都穿越成郡主了,寻找些名画也不是什么难题。

    许时礼小心翼翼地收好名画,眼中的笑意怎么也忍不住,看着像一只得到心爱骨头的小狗,眼睛亮亮的。

    “我很喜欢。”

    谢常溪扬起下巴,微微点头,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

    许时礼走后,谢常溪到中堂里吃午茶。

    精致小巧的糕点摆满了一桌,枣泥山药糕、桂花糕、凤梨酥等糕点错落摆放。青绿瓷盘上摆放着一道樱桃煎,表面均匀撒满了白糖,晶莹剔透的樱桃点缀其间,看着令人垂涎欲滴。轻咬一口,软糯香甜,回味无穷。

    谢常溪端起一碗乌梅子汤,一饮而尽,酸甜解腻。还没等她放下碗碟,冬荞急急忙忙赶来。

    “郡主,查到是杏霜院前院的一名丫鬟月蝶透露的风声。但是奴婢去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冬荞带来了一名叫做云松的丫鬟,云松一五一十地说出了和月蝶的对话。

    谢常溪若有所思,她问道:“月蝶的屋内有去检查吗?有遗留什么物品吗?”

    冬荞回道:“奴婢已经派人去检查了,现下还没有消息。”

    随后,冬荞带着云松退下了。

    谢常溪抓了抓头发,有点发狂。怎么会一点线索都没有?

    她在脑子里呼唤系统,“156!156!156号系统!”

    系统没有吱声,一点动静都没有。看来,系统还在休眠补充能量。

    她又把冬荞唤来,准备去月蝶的房间看看。

    走进房间,整体干干净净的好像没有人住过。这是一场有预谋的撤离。

    谢常溪看着仆从检查房铺,里里外外翻了好几遍。

    蓦地,谢常溪发现桌腿旁有一张极小的纸片。她走上前,拾起。

    “等等?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