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不准戴他送你的发簪
    秦姨娘咬着牙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李容瑾脸上的笑意她就气的恨不得将自己一口银牙都咬碎了。

    “沈蓉,你真是好歹毒的心,你如此毁你妹妹前程,你就不怕我将此事告诉老爷吗!”

    李容瑾听后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我毁了妹妹的前程啊?”

    “那敢问姨娘,妹妹这前程,是怎么来的呢?”

    李容瑾嘴角带着戏谑般的笑意,笑盈盈地看着秦姨娘。

    秦姨娘目光躲闪,避重就轻,试图拉出沈恒来压李容瑾:“你妹妹是京城才女这件事可是有目共睹的,而你这个做姐姐的为了一己私利就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诋毁的你妹妹,你打的可是老爷的颜面!”

    “是吗,”李容瑾神态自若,“那不如姨娘就把这件事情捅到父亲面前,我们一起去京兆府理论,妹妹的这个名声究竟是怎么来的。”

    “沈蓉你!”

    秦姨娘的脸都气红了,脸颊上被打的巴掌印火辣辣的疼,仿佛自己受到了极致的羞辱。

    平日沈蓉性子温吞懂事,不管她如何打骂是绝对不会还手的,如今怎么变的如此牙尖嘴利!

    像平时瑶儿拿沈蓉个什么东西,她也是丝毫都不敢声张,现在居然敢威胁她,要把瑶儿告到京兆府去了!

    秦姨娘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李容瑾淡淡的看着她,嘴角挂着温顺地笑意,明明还是和以前的沈蓉一样,但身上的气质却好似发生了改变,竟让秦氏心中平白生出几分恐惧。

    李容瑾道:“天色已晚,我家玉兰脸上的伤耽搁不得,我就不过多奉陪姨娘了,还请姨娘自行离开。”

    秦氏一动不动,李容瑾便补充了句:“姨娘不肯离开是想让我将这件事情捅到京兆府面前去吗?……那恐怕到时候,妹妹就真的前途尽毁了吧。”

    秦姨娘气结。

    她就不信她还治不了沈蓉这一个未出阁的小丫头片子,什么世面都没见过的沈蓉能有多大的本事?

    秦氏走后,玉兰就走到李容瑾跟前,她的眉头都要拧在了一起,面露担忧:“姑娘,您今日如此对待秦姨娘,她之后恐怕不会对我们善罢甘休。”

    李容瑾看着小姑娘紧张兮兮的样子,她揉了揉玉兰的脑袋:“放心玉兰,之后有我在,断然不会再让秦氏如此欺辱我们。”

    说完李容瑾就牵着玉兰的手引她进屋:“快进来,我为你擦药。”

    玉兰呆愣,受宠若惊:“啊姑娘,就这些小伤怎么劳烦姑娘……”

    “不麻烦。”

    李容瑾打断她的话,从柜子里拿出一枚白玉瓷瓶,白嫩的指尖从瓶子中刮出了一点药膏,她摁着玉兰坐在圆椅上,耐心的替玉兰将脸上红肿的部位都涂上了药。

    她声音轻柔,浅声说了句:“女孩子应该要好好爱惜自己,哪怕对方再重要,你也应该先爱己再爱人。”

    李容瑾的话意味深长,玉兰听的似懂非懂。

    她说:“姑娘曾经救过奴婢的命,奴婢这条命就是姑娘的,为何不能将姑娘看的比自己的命重要?”

    李容瑾睫毛微颤,少许,她眼中荡开一丝浅浅的笑意,似是无奈般摇头说了句:“傻丫头。”

    ——

    翌日清晨关于沈家大姑娘得到圣上亲旨,任职宫廷机械师一事就在京中传了开来。

    前来沈家道贺的官员络绎不绝,沈家老爷沈恒脸上的笑容就没有间断过。

    李容瑾一大早便来到了前厅陪沈恒会客,跟着来的还有秦姨娘和沈书瑶。

    户部侍郎李沅柏脸上挂着笑意,与沈恒夸赞道:“沈大人当真是教了一个好女儿啊,竟然在宫中将一众男儿比了下去,得到了圣上亲封!”

    沈恒红光满面:“李大人妙赞了。”

    秦姨娘听后急忙道:“我家瑶儿那也是极好的,夫君可是教出了两个好女儿。”

    户部侍郎李沅柏脸上笑容尴尬,干笑着点头:“是是,夫人极是,二姑娘知书达理也是相当不错的。”

    就在这时院子里小厮突然跑了进来,扬声通报道:“老爷,丞相府季大人来了!”

    李容瑾听后睫毛低垂,微微蹙眉。

    季宴川……

    他来做什么?

    莫不是来为昨日的事情来找她麻烦了?

    季宴川表面一副圣洁高雅的圣父模样,实则却是一位阴险狡诈之徒。

    他面带笑意与沈恒寒暄,目光向这边望了过来,沈书瑶与李容瑾站在一起,她以为季宴川看的是她,面带羞涩的低下了头。

    少许,季宴川向她这个方向走来,沈书瑶心跳如鼓,脸蛋上都染上红晕,她微微行礼,软声道:“季大人……”

    然而季宴川却是与她擦肩而过,直直走到了李容瑾身前,他的手中拿着一枚精致的锦盒,递到了李容瑾面前。

    他道:“昨日是季某唐突,今日特来向姑娘赔罪,这枚玉簪还请姑娘收下。”

    李容瑾的目光落在锦盒上停顿两秒,而后便抬眸看向季宴川,让她想起上一世,她贵为公主,又多么放低姿态的去逐步去追寻季宴川的身影,而对方却视她如草芥一般轻贱。

    当时她生辰,暗示央求了季宴川许久,对方连一枚玉簪都未送过她,还说她不懂体恤百姓,骄纵奢侈。

    如今她看未必,只是季宴川不屑罢了。

    李容瑾浅行一礼:“大人不必为昨日之事介怀,此等重礼民女收不得。”

    季宴川脸上笑容出现短暂的凝固,但他依旧在保持着自己的体面:“姑娘可是不喜欢?”

    沈恒睨了眼李容瑾,笑着皱眉道:“蓉儿,季大人好意,快收下吧。”

    沈恒笑着与季宴川打圆场:“我家这女儿平日最是在意规矩,我不说,她便不要,让大人见笑了。”

    沈恒发话,李容瑾不好反驳,硬着头皮接过季宴川手中的锦盒,她的面上带着温顺的笑意,心中却是止不住的反胃。

    就在她的手即将碰到锦盒的时候,季宴川却收了回去,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打开了锦盒,将里面白玉步摇取了出来,亲自为李容瑾戴到了头上。

    面对季宴川的逾矩,沈恒并没有制止,只是笑着让李容瑾谢过季宴川。

    秦姨娘和沈书瑶看着如今这么风光的沈蓉,她们气的是牙都酸了!

    谁人不知道季相样貌出众,年过二四都尚未婚配,这京城多少高门盯着的金龟婿,如今却让沈蓉这贱蹄子得了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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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氏气不过,便想方设法要支走李容瑾:“蓉儿,这街边开了一家桃酥饼铺子,季大人送了你簪子,你理应招待一下的,快出去为季大人买些回来吧,瑶儿,你姐姐要出去了,你去为大人斟茶。”

    沈书瑶面色一喜,扭着腰肢就向季宴川凑了上去。

    李容瑾是巴不得赶紧出去,如今秦氏给了她这个机会,她是片刻也不想多待,浅行一礼道:“是,季大人,父亲,蓉儿先行告退。”

    她带着玉兰出了府。

    李容瑾出去之后是连看街边的桃酥铺子一眼都没看,直直走了过去。

    玉兰在一旁提醒道:“姑娘,我们走过去了,铺子就在我们后方。”

    李容瑾点头:“嗯,我知道。”

    她才不要给季宴川买什么桃酥饼,如今好不容易出来,她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回去看到季宴川那张恶心的嘴脸。

    李容瑾与玉兰并肩走着,正在思考着自己应该去哪里歇息片刻的时候,突然耳侧传来一声马匹嘶鸣,她的身侧就突然停了辆马车。

    马匹是上等的汗血宝马,车架材质矜贵,是上等的木材制作,顶部还挂上一面锦旗,上面写着“裴”字。

    不用猜,这就是裴烬的马车。

    少许,车帘掀被修长白皙的手指掀开,露出了男人俊美的侧颜,他微微侧眸看向少女,低声道:“上来。”

    李容瑾杏眸水润,面露疑惑的指着自己,以为自己听错,但她看了眼四周,这附近确实只有她一人,于是就乖顺的提起裙摆上了裴烬的马车。

    马车内非常宽敞,李容瑾坐在裴烬的对面,与他相隔甚远。

    微风卷起车帘,裴烬浅淡的视线落在少女的身上。

    他的目光聚集在她头上戴的那支白玉步摇上,仅仅看了一眼,他便眉头微微皱起,神色不喜,沉声道:“过来。”

    李容瑾往他身边微微挪了一点。

    见男人没有说话,她便又挪过去一点点。

    突然,裴烬抬手就将李容瑾头上的步摇取下,就像是看到什么脏东西一般,直直的抛出窗外。

    步摇一声脆响摔在地上,应声碎成两半!

    裴烬说:“姑娘头上落了脏东西,裴某不慎手滑,待会亲自送姑娘一枚赔罪。”

    李容瑾:“……”

    裴烬说送,便是真的送了李容瑾一枚赤金点翠的如意步摇,不知比季宴川的要贵上多少倍。

    李容瑾随裴烬去了裴府,裴府比她想象的要大上许多,院里只种着海棠花,看起来有些单调,如今季节未到,海棠尚未开花。

    李容瑾拿着步摇打趣裴烬:“大人今日找我,不会就是为了这个吧?”

    裴烬道:“自然不是,姑娘既已答应与裴某合作,我又怎么会怠慢姑娘。”

    说到这里,裴烬抬手,下人端来一盘花生酥饼。

    他将这盘花生酥饼递到李容瑾面前,笑道:“姑娘舟车劳顿,裴某唯恐姑娘不适,先吃些点心压一压吧,关于齐正平的事情,我们稍后再谈。”

    李容瑾脸上的笑容微微凝固,伸出去的手明显停顿了一下。

    她觉得裴烬这是在试探她。

    他好像发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