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珩肆手握长枪率领率领大军将港口东瀛人团团围住,如今东瀛船只着火,在船上的弹药燃烧爆炸,他们无路可去!
中佐宛如瓮中鳖,他狼狈的跪在地上,肩上压着长枪,尖锐的刀刃抵着他的喉咙。
他不可置信般用着不要流利的大梁话说出此人名字:“……昭定侯。”
贺兰珩肆骑在战马上,眉眼凛冽:“次野中佐,别来无恙啊。”
十八营的将士各个骁勇善战,是贺兰珩肆亲手培养出来的精兵,陪他镇守边疆多年,在边疆,昭定侯的名字说出去便能止小儿夜啼,令外敌闻风丧胆。
郾城有了十八营的帮忙,很快就将东瀛人一网打尽,贺兰珩肆让副将去处理俘虏的事情,他则马不停蹄的去找李容瑾。
此时的李容瑾正随意坐在废墟的一块石头上,裴烬将自己的外袍垫在石头上为她当坐垫,自己则怀中抱着长剑,站在她的身侧,丝毫没有督察司提督的威严,倒是像李容瑾身侧的忠犬护卫。
李容瑾问:“还是没有薛元忠的消息吗?”
裴烬摇头。
薛元忠此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一般,不见踪影。
“阿姊!”
贺兰珩肆脸上带着欣喜的笑容,直奔李容瑾跑去。
他原本张开手,想将少女揽进怀中,可又想到于理不合,他便尴尬将手收回,即便如此依旧遮盖不住青年眼中的欢喜。
明明刚刚万分凶猛的将军,此刻竟像是孩子一般凑在李容瑾身侧小心翼翼道:“阿姊……真的是你吗?”
“是我。”李容瑾伸手摸摸青年的脑袋,手感像只卷毛狮子。
“我见到阿姊的信,便片刻不敢耽误,只是请圣旨耽搁了些时间,阿姊没受委屈就好。”
贺兰珩肆温顺的依在李容瑾身侧。
裴烬的目光死死盯着贺兰珩肆贴在李容瑾手上的脑袋,轻咳一声,道:“侯爷,男女有别,还请注意言行。”
贺兰珩肆温顺的眸子在看向裴烬的时候冷淡下去,他看看裴烬,又转身问李容瑾:“阿姊,他也知道?”
裴烬也不知是在较什么真,对贺兰珩肆皮笑肉不笑道:“很早就知道了。”
贺兰珩肆皱眉:“那阿姊为什么不告诉我,先前还装作与我不认识的样子?”
李容瑾:“呃……”
如果不是此次郾城之事,李容瑾也不想与贺兰珩肆说破,但,如今能救郾城的只有他。
裴烬是皇兄的心腹,但手中除了督察司,并没有调兵的权利,擅自调用私兵恐怕会将裴烬推向风口浪尖。
她在想如何去回贺兰珩肆的话,还没想好就听裴烬道:“可能是殿下更信任我吧。”
贺兰珩肆眉头紧锁,有些醋意道:“阿姊什么时候与裴大人这么亲近?”
李容瑾:“没……”
裴烬先一步,凤眸浅含笑意:“我与殿下,情比金坚。”
“停停停。”李容瑾看着裴烬越描越黑,好像自己真的与他有什么不清不楚似的,再说下去,恐怕自己跳进黄河都要洗不清了。
她忙转移话题去问贺兰珩肆:“那个,拾一呢?”
贺兰珩肆道:“他在军营,阿姊要去看看吗?”
李容瑾点头:“我们马上就要启程回京,是该与他道个别。”
再一个就是如此放任贺兰珩肆和裴烬在一起,恐怕这两人能当场打起来。
拾一此时早就与郾城百姓聚集在军营外面,他们手中都拿着东西,看到李容瑾后纷纷凑上前。
拾一站在人群前,手中拿着一篮鸡蛋,神情感激的递给李容瑾:“姐姐,此时郾城多亏有你和二位大人,这是我们一点绵薄心意还请姐姐收下。”
要知道,郾城如今经历过战争,大家吃一口白面都难,这一篮子新鲜的鸡蛋,恐怕是郾城百姓一个一个凑出来的。
李容瑾不能收:“不,真要说起来还是应该谢谢你的,拾一你才是郾城真正的英雄。”
拾一微微一怔,耳根子发红:“那,那都是姐姐的主意,我只是帮忙的。”
这时人群中有一年长的妇人站出说道:“沈姑娘,您就收下吧,您救了我们大家的命,我们拿不出什么贵重的东西,您别嫌弃就好。”
李容瑾推脱:“大娘,这些鸡蛋拿回去给孩子们吃就好,我什么都不缺,大家好好活下去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了。”
说到这里,拾一突然跪下去,他对李容瑾行一大礼道:“姐姐,拾一的父母早就被东瀛杀死,我早已无依无靠,姐姐救了郾城就等于救了拾一,您若什么都不肯收下,就请让拾一誓死追随您,拾一愿为姐姐当牛做马,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辞!”
“这……”李容瑾手足无措。
贺兰珩肆在一旁道:“此人是个可塑之才,阿姊不妨留下。”
李容瑾有些纠结:“前路凶险,未必是他一个孩子可以承受的。”
拾一道:“我不怕,只要我变的强大,就能保护姐姐,前路凶险,我便替姐姐扫平一切障碍,只要有我在,便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姐姐,哪怕此人比我强大数倍,我也不怕!”
贺兰珩肆微微一愣,目光落在少年的身上,仿佛看到曾经的自己。
当时他也不过才这么大。
边关战事紧迫,李淮甚至出此下策准备让长宁长公主嫁去番邦和亲。
贺兰珩肆挺身而出,说他愿意领兵打仗,给他五年时间,他为大梁解决一切外敌障碍。
战场岂是儿戏,贺兰珩肆又是昭定侯府的独苗,一脉单传,甚至只剩下他一人。
要问他当时怕吗……其实他是怕的。
他不是怕自己战死,而是怕他死后,李淮真的把阿姊送去和亲。
他的娘亲就是质子,他深知和亲公主会在番邦遭受怎样的羞辱。
他不愿让他的阿姊受这样的委屈。
只要他还活着,他就要守住这个国门,谁也别想动他阿姊一根手指头!
只是……他如何也没想到,最后李淮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你想保护我阿姊,你能做到什么,你连障碍是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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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怎么替她扫平?”
贺兰珩肆淡声道,他浅色的眸子落在拾一身上,仿佛与幼时的自己对视。
李容瑾失笑:“哪有你说那么夸张,我能有多大危险呢?别吓到人家孩子。”
她对拾一伸出手:“快起来收拾一下,我们马上就要走了。”
拾一眼睛微亮,对李容瑾行礼:“是。”
——
马车离开的时候,李容瑾站在车前,贺兰珩肆站在她身侧,拾一抱着包袱跟在他们后面,裴烬皱着眉,目光落在少年身上,又转向贺兰珩肆身上,不满就差写自己脑门上了。
拾一乖巧懂事道:“姐姐去哪我就去哪……”
贺兰珩肆揪着李容瑾衣角,眼睛水汪汪的,像一直祈求主人怜爱的小狗狗:“阿姊,可要与我同乘?”
“啊……”李容瑾一个头两个大。
裴烬的醋味都要溢出郾城,他沉着脸,直接伸手拉住她的胳膊,轻轻将她拽向自己:“殿下,裴某的马车更软,您身子不好,还是坐裴某的马车吧。”
李容瑾现在一个头三个大:“我……”
“哎?裴,裴烬!……”
不等李容瑾回答什么,裴烬是生怕人被别人抢走,他争着抢着把李容瑾塞进自己的马车内,如获珍宝般对着外面的二位道:“不巧了,殿下今日要与本官同乘,二位请便。”
“……”
马车内,李容瑾嘟着嘴,气鼓鼓的问裴烬:“我何时说过要与你同乘?”
“是吗?那就是臣记错了。”裴烬嘴角挂着笑意,脸不红,心不跳,谎话是张口就来。
“不过殿下现在不就是在与臣同乘吗?”
李容瑾气的戳了两下裴烬的肩膀:“你,分明是你强行把我拉进来的!”
裴烬故作了然道:“啊……或许是臣力气有些大,误以为殿下是与臣一同进来的了,是臣失职,还请殿下谅解。”
李容瑾一噎,真是头一次见到这么臭不要脸的男人!
她说不过裴烬,便气呼呼的扭头不再搭理他。
裴烬失笑,不知从哪摸出一小袋松子糖摊开在少女面前,声音低沉道:“生气了?”
李容瑾不搭理他,但鼻子又闻到一股香香的松子味,还夹杂着一股甜味。
她微微侧眸,就看到裴烬手中的一袋松子糖,晶莹剔透,很是诱人。
李容瑾迟疑道:“……你这是在向我道歉吗?”
“嗯,一袋松子糖可以换殿下原谅臣吗?”
对外人冷血无情的督察司提督此刻竟然语气轻缓的温声在哄着一位少女,这件事要是被督察司的其他人看到,恐怕都要以为自己家大人这是被夺舍了吧!
李容瑾最爱吃的就是松子糖,当时她在苏州疗养时,就总会收到一人的松子糖,她以为是季宴川,可后来试探着去问时,季宴川却总是答错。
她只当是对方忘记了,毕竟季宴川手中有她的信物,他就是当年那个少年……
李容瑾接过松子糖问裴烬:“裴大人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