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序回到房间,准备将今天下午的素材导到电脑里。
看着电脑正在加载的屏幕,脑子却仍在回想刚刚的场景。
池昭宽厚的手掌揽住她的腰,温度仿佛要将她灼烧似的。
她的耳朵刚好靠在他的胸膛上,环绕着的是他清晰可闻的心跳,一下一下,剧烈又有力。
她摸着胸腔里快速跳动的好像不受控的心脏,脸热得似乎要烧起来。
这种感觉对她来说好陌生,她竟本能的觉得有些慌乱。
她拿起保温杯,想要喝口水降降温。
明明是盛夏,水温却正好,不冷不热的,是最适合入口的温度。
她突然意识到,这也是池昭中午出门前给她倒好的,只是她一直没来得及喝。
这下连冰凉的水杯都有些烫手了。
她的手微微握紧,直到指甲嵌入手心,觉得有些痛了,才猛的松开。
对了,他刚刚是不是受伤了?
他们摔在门口的那片平底上,虽然总的还算平坦,但地上不可避免的有些小石子,自己和机器加起来也快有100来斤了,压在他身上......
江怀序抿着唇,垂下的眼眸微微敛着,指腹也无意识的摩擦着桌面。
直到觉得有些痛了,她才从椅子上跳起来,跑到还没收拾好,摊在地上的行李箱边。
“唔,果然有。”她在便携的小医药包翻翻找找,果然找到了碘伏棉签和红霉素。
这还要感谢她的母亲赵芷兰女士,和她在生活上的马马虎虎不同,赵女士是个极其细心的人,因为她从小走路就容易磕磕碰碰,加上现在又经常出差,她妈妈在她的每个行李箱里都塞了便携式医药包,连医药用品都会定期帮她更换。
现在还真派上用场了。
她拿着药品哒哒地跑下楼。
一下楼刚好看见一人一狗僵在那里。
池昭皱着眉头,一只手按着肉松,一只手举着宠物吹风机,漫天飞舞着的都是米白色的狗毛。
好妙,居然真的能在一人一狗的脸上同时精准地读出“生无可恋”四个字。
“饿了?”看见江怀序下楼,池昭关掉手中的吹风机,站了起来,准备去厨房给她拿点水果垫垫肚子。
他坐下还好,一站起来刚好比江怀序高一个头,江怀序清晰地看见池昭的白t上因为被肉松甩得都是水,本就不厚的纯棉短袖沾在身上,连肌肉的轮廓都清晰可见。
1,2,3,4,5,6,7,8!
居然真的能数出来欸!
江怀序的大脑一片空白,内心有一百只土拨鼠同时在尖叫。
就在她愣在原地,脸上快烧起来的时候,池昭低沉磁性的声音猝不及防地从她头顶传来:“在看什么?”
她木讷地点头,然后眼睛睁的溜圆,又飞快的摇摇头。
“没看没看!什么都没看到!”脸上真诚的像是在发誓,如果不是她脸颊绯红地说这句话,应该是蛮可信的。
池昭皱着眉,半信半疑地低下头。
看见自己微微透明,贴在身上的衣服,突然反应了过来,耳朵腾地就红了,声音低低地:“小流氓。”
“才没有!我是想把这个给你!”江怀序跳脚,只是头还低,眼睛也不知道往哪瞅,双手将药递给他:“这个.......你可能能用到。”
池昭手上还有水,空不出手去接,低下头凑近了去看。
他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手上,江怀序觉得手上有些痒,细白的手指往里缩了缩。
“就是你刚刚,背上是不是擦到了。”
池昭轻笑了一声:“用不上这东西,我皮糙肉厚的。”
不过看着江怀序伸着也不是,放下也不是的手,和比他今天买的草莓还艳一些的脸颊,最终还是甩了甩手上的水,接下了她手里的药。
“好了,会涂药的,这下放心了吧。”
江怀序其实本想说一句,如果背后不好上药,她可以帮忙。
但想到自己刚刚那副觊觎池昭美色的流氓样子,这句话竟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他手这么长,应该是可以够到的。
===
吃饭时,池昭一如既往的没表情,肉松也依然像个蓬松的大面包在她脚边磨磨蹭蹭,想讨两块肉。
只有江怀序,跟个小鹌鹑似的,脸上羞红未褪,坐在座位上一惊一乍地,菜都不好意思夹,仿佛又回到了两人第一天见面拘谨的样子。
“怎么不吃,不合胃口?”池昭皱着眉,看着到现在只吃了几口白米饭的江怀序。
池昭的眉骨很高,所以一皱眉显得格外凶神恶煞,加上他身材高大,即使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被他看着,就很有压迫感。
下午的粉色泡泡,果然是错觉吧......
江怀序颤抖着手,夹了个离自己最近的山药然后送进嘴里,小心地观察着池昭的脸色。
谁知道他的面色依然阴沉着,用公筷夹了块排骨放到江怀序碗里。
“多吃点肉。”
从生下来就几乎没和少女打过交道的池昭根本读不懂少女心,他只是有些郁闷地觉得,明明记得昨天晚上她很爱吃这道菜的,怎么现在不吃了呢,越想脸色就越是难看。
江怀序看着脸又黑了几分的池昭,和他快跟自己大腿一样粗的手臂,小心地吞了吞口水。
还是,不要惹他的比较好......
然后像被恐吓似的,大大地扒了两口饭。
却因为吃的太急,一口饭直接卡在了她的嗓子眼里,江怀序剧烈地咳嗽着,连眼泪都被咳出来了。
看着江怀序因为被呛到了而咳得通红的眼尾,池昭赶忙给她倒了杯温水。
他一只手慢慢地帮她顺背,另一只托着杯底。
眼看几口水下去,江怀序的呼吸终于平缓了下来。
“好点了?”
江怀序小口地咽下嘴里的水,点了点头。
见她脸色好了很多,池昭才坐了回去。
“好了好了,慢慢吃,不催你了。”
本来就瘦,再少吃还得了。
他看着眼前明显还有些拘谨的江怀序,胡乱地转移着话题:“小龙虾吃吗,下午新钓的。”
“你钓的吗?好厉害!”江怀序的注意力果然很快被转移。
江怀序觉得池昭饭做的好已经很厉害了,居然还会钓龙虾,家务做的也很好,完全是居家型全能人才了。
池昭看她眼睛睁得圆圆的样子觉得有些可爱,掩饰似的摸了摸鼻子。
真奇怪,一碰到她,自己好像忽然就变成文盲似的,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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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只能想到一句可爱,好可爱。
笑的时候可爱,好奇的时候可爱,连警惕的时候也可爱。
“不是我,是陈奶奶的孙子。”
见她很有兴趣,池昭又补充:“就在民宿旁边的那条小河,你要是感兴趣,下次带你去玩。”
“真的吗!好耶!”江怀序的眼睛亮晶晶的,嘴角那浅浅的梨涡若隐若现。
不知道为什么,光是注视着她,就能让他心中泛起一阵柔软的涩意。
在她清澈透亮的眸光里,池昭觉得如果时间能在这一刻停止就好了。
但转念又觉得自己自私又阴暗,竟妄想要将她困在时间里。
好冒犯,所以哪怕是幻想,都不可以。
从两年前他离开那天算起,他从未想过可以再见到她,所以现在,哪怕是一天,都像是偷来的。
吃完饭后,依旧是池昭去洗碗。
江怀序站在厨房前,委婉地表达了一下自己可以帮忙的想法,但仍然被池昭冷酷的“发配”去给肉松配饭。
三勺狗粮,一罐罐头,一大块被池昭切好的牛腿肉和几片生菜。
她唯一的任务,就是把它们都拿出来,再放到池昭已经洗好的小狗碗里。
非常简单,也非常没有成就感。
江怀序看着蹲在饭盆前吃的香喷喷的肉松,怜爱地摸了摸它蓬松的毛发:“感觉家里吃干饭的有两个。”
肉松也不知道听懂了没,吃饭的间隙敷衍地伸了下爪子,拍在她的腿上,像是安慰她想开点。
池昭端着水果出来时,就看见江怀序和肉松一大一小的蹲在地上,仰望着天空,嘴里还嘀嘀咕咕地说话,也不知道一人一狗能有什么共同话题。
他清了清嗓子:“过来洗个手,吃水果。”
江怀序已经吃的很撑了,但是看见池昭已经洗好的水果,还是接过了他手里的碟子。
草莓颜色鲜艳,个大饱满,咬一口下去,满嘴都是酸甜的味道,即使是现在已经撑得不行的江怀序,仍是连吃了好几个。
看着眯起眼睛,一脸享受的江怀序,池昭开口:“蓝莓也要吃掉,你天天对着电脑,这个对眼睛好。”
江怀序拿草莓的手顿住。
好熟悉的话,好像在妈妈嘴里听过,不确定,再听听。
江怀序吃了一小半,剩下的又放回池昭手里:“喏,一起吃。”
江怀序非常不爱吃独食,可能是因为父母从小的教导,手上的东西她总是喜欢和别人分享,这大概也是为什么,无论是现在的大江怀序还是幼儿园的小江怀序,都很受欢迎。
池昭像是想起了什么,接过还剩了一大半的水果,声音低低哑哑,藏着笑意,轻轻应了声:“好。”
===
夜晚,池昭像往常一样走进浴室。
淅淅沥沥的水从花洒里流出,池昭却意外地觉得背部有些轻微的刺痛。
他扭过头去才发现,背上有几道血印,应该是下午摔倒时石子卡进去了,伤口不算深,血也已经止住了,但他却仍然能感受到疼痛。
不知为何,脑子里却又回想起江怀序拿着药递给她,脸红红的样子。
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也会因为这么小的伤口而感受到疼痛。
原来有人关心了,就会变得脆弱吗。